為了討好天帝，我的仙侶親自剜開我的皮肉，要取走我的心頭血。

“不就是一點血嗎？能救遠山帝君，是你們這種下賤妖人的榮幸。”

我苦苦哀求，說我沒了心頭血，是會死的。

她滿臉不屑：“貓妖都是有九條命的，為了不救帝君，你真是煞費苦心。”

說完，她轉動劍柄，直截了當地取走了我的心頭血。”

貓妖有九條命不錯，可是為了救他，我早就賭上了我的前八條命。

如今這條，是最后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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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生生取走心頭血后，我的意識逐漸模糊，成為了蠻荒大陸上的一縷游魂。

原來司琦說的不錯，像我們這種血統卑賤的妖人，就算是死了，也沒有入三千輪回的資格。

我無聊地游蕩在蠻荒大陸的上空，正巧撞見我的仙侶司琦，將我的心頭血喂入她心愛的遠山帝君口中。

坊間傳聞，遠山帝君在上次圍剿中受了重傷，只有喝下妖人的心頭血，才能有復生的機遇。

我心下了然，難怪司琦那么火急火燎地要取走我的心頭血，原來是她的心上人，等著要取走我的命。

看著司琦衣不解帶地守在遠山帝君的身邊，我的心下不免愕然。

好像千百年前，她也曾經對我，有過這樣的似水柔情。

那時的她剛剛下凡歷劫，根基還不穩，她的仇家盯準了她沒有仙法的時機，想趁她歷劫，將她徹底抹殺。

她被仇家追到密林深處，正好驚擾了在樹上小憩的我，我不忍心看她身陷囫圇，便出手救了她。

她的仇家顯然是恨她入骨，明顯下了死手，在他們的步步緊逼下，我廢了自己的大半修為，舍去自己的一半命數，這才從他們手中保下了她。

她感念我的仗義出手，忙前忙后照顧了我好幾個月，在得知雙修后可以促進我的恢復和修煉之后，更是毅然決然地提出要和我結為道侶。

“你救了我，我向你許諾，我們從此結為道侶，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可是現在......

我揉了揉酸澀的眼角，眼睜睜地看著司琦在遠山的唇畔虔誠地印下一吻。

“遠山帝君，求你快點醒過來。”

“天界不能沒有你......”

“司琦，也不能沒有你.......”

也許是感受到了司琦的呼喚，遠山的手微微顫動了一下，而后緊緊將司琦擁入懷中。

司琦也將頭埋入遠山的胸膛，哭得情真意切。

遠遠看去，兩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對剛剛經歷過生離死別的壁人。

可他們是壁人，我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