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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愛在千年前
梁靜喬昨晚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中有一個女孩一直在找孩子。她看不清那個女孩,只是知道她在找孩子,在夢中,喬喬能深切的感受到那個女孩的焦急與彷徨。
“嗡嗡嗡~~~”一陣鬧鈴聲,把喬喬從夢中驚醒,一瞬間所有的焦急、彷徨、失落從腳底升騰而起,直沖腦門。
喬喬仿佛能共情到那個年輕母親的感受,眼淚瞬間盈滿眼眶。雖然說是醒了,但還是在床上緩了好大一會才起床,喬喬看了一眼鐘表,昨晚睡了7.5個小時,而她居然把一個找孩子的夢做的冗長而恐怖。
喬喬擦了擦眼淚,麻溜的起床洗漱了,今天是令所有打工人都頭痛的周一啊。
梁靜喬是市中心一棟商業大廈的物業管理員,辦公室就在這棟大廈的一樓的一間四人辦公室里面,她的工位在靠窗的位置。梁靜喬是在老家讀的大學,環境管理專業的本科畢業生,畢業后才來的本市找的工作,目前是這棟大廈的環境管理專員,負責環境的維護與日常消殺工作。門口的工位是陳鵬宇,是工程主管,本市一本大學電氣與自動化專業畢業,目前負責工程維修與消防。陳鵬宇后面的是魏紹東,是保安隊長,負責整棟大廈的24小時的安保工作。喬喬后面的是何果果,本市專科行政管理專業畢業,后又自考了本校的本科,目前負責公司的行政及人事的管理工作。里面只有魏紹東的年齡稍長,大家都喊他東哥,剩余三人年齡各方面都差不多,所以在一個辦公室里,大家相處的也非常愉快。
中午休息時,大家一邊吃午飯,一邊聊天,聊著聊著,喬喬就和大家說起了昨晚的夢,本想只是挑起一個話題,沒想到卻引起了大家的激烈討論。
何果果:“喬喬,這不會是你的前世吧?”
陳鵬宇和魏邵東對視一眼,然后迸發出一陣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果果果然是小女生,想法與眾不同,哈哈哈哈哈~”
何果果白了他們一眼:“對,我是想法比較離奇,可是,也不是完全沒道理啊,你們想想,為啥就喬喬夢到了那個女生呢,咱們都沒有,至少說明了喬喬他們有緣啊。”
魏邵東看了喬喬一眼,又看了看陳鵬宇:“有道理啊~”
陳鵬宇噗嗤一聲:“要不說你多讀點書吧,你看又被果果繞進去了吧?哈哈哈~”
梁靜喬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竟然覺得有些好笑。
他們說完,便各自在工位上小憩片刻,梁靜喬也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下班回家后,梁靜喬半靠在床上,拿了一本書,翻了幾頁,打了個哈欠,便放下書,關了燈,一邊想著昨晚的夢,一邊想著今天辦公室同事們的談論,想著想著,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在夢中,梁靜喬是以上帝視角出現的,她看見自己走在一片森林中,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在這里,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但是她就是在往前走。走著走著,她看見前面有一個白色的身影,踉踉蹌蹌的向自己奔來,這次能看清是一個白色的身影,可是面容卻依然看不清,那個女子邊走邊說:“有沒有看到我的孩子?孩子~我的孩子,你在哪里?嗚嗚嗚~”
她終于走到梁靜喬面前,她的手抓住梁靜喬的胳膊,問她:“你有看到我的孩子嗎?她是個女孩;你有沒有看到我的孩子?她是個女孩;你真的沒有看到我的孩子嗎?她是個女孩……”抓著梁靜喬的胳膊,連問了三遍,聲音漸漸的小了下去,梁靜喬想回答她,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連手都抬不起來,只能任她緊緊的抓著自己。但是她卻越抓越緊,梁靜喬都覺得她的手仿佛緊的仿佛要嵌入自己的骨肉,這個力度還在不斷加大,越來越緊,緊到梁靜喬感覺到自己好像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嗡嗡嗡~~~”一陣鬧鈴聲。
梁靜喬在床上蹭的睜開了眼睛,眼睛直直的盯著天花板,全身僵硬,胳膊上仿佛依然殘留著被抓著的痛感,周身依然是被這個夢的裹挾著的恐懼,絲毫沒有減弱。
梁靜喬用力的眨眨眼,讓自己更加的清醒,慢慢的坐了起來,揉了揉太陽穴:“頭好痛。肯定是昨晚沒睡好。”梁靜喬心想。她甩了甩頭,讓自己徹底的醒醒神,慢慢的起床,洗漱過后便去上班了。
“早~”,梁靜喬一進辦公室,便跟大家打招呼,但是因為來的有點早,辦公室只有何果果一個人在。
何果果看了梁靜喬一眼,說:“喬喬,你怎么了?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昨晚沒睡好嗎?”
梁靜喬用力的扯出了一個微笑:“昨晚又夢到那個女生了。唉~”
何果果:“是那個找孩子的女生嘛?”
梁靜喬:“是的,但是……”
何果果:“已經夢到她兩次了,難道說你們真的有什么關系?對了,你有看清她的臉嗎?”
梁靜喬:“沒有,看不清,這次只是看清了個輪廓,白色長裙,長發,身形瘦弱修長,但是力氣極大,捏的我骨頭都是疼的……”
何果果:“噓……大早上的說夢不要說的這么詳細,會倒霉的。”說完,用手在嘴上比了個噓的手勢。
梁靜喬看著緊張的眉毛鼻子都皺在一起的果果,小模樣簡直可愛極了,不免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知道了知道了~不說了不說了。”梁靜喬一邊笑著說話,一邊著手準備上班的資料。說完便進入了工作狀態。
因為昨晚沒睡好,導致梁靜喬今天上班一整天都感覺頭昏昏沉沉的,喝了好幾杯咖啡都沒緩過來。下班的時候,梁靜喬沒有選擇坐公交車,而是直接打車回去了,因為想快點回去睡覺了。
車上的梁靜喬靜靜地看著窗外,看著外面的急急忙忙卻又井然有序的人群,默默的陷入了沉思。
回到家以后,梁靜喬以最快的速度吃飯洗漱完畢,直接上床準備睡覺,卻覺得腦子亂哄哄的,喬喬胡思亂想了一番,卻睡意漸消,喬喬又起來,吃了一顆安眠藥,才漸漸睡去,一夜無夢。
接下來的一周,喬喬再也沒有夢到過那個女生,以為這個奇怪的夢就到此結束了呢。這天,吃過午飯后,大家又在進行午休前的聊天。
何果果突然說到:“喬喬,你最近,還有夢到過那個女生嗎?”
梁靜喬:“沒有了,最近一周睡的蠻好。”
陳鵬宇:“你們又在說什么怪力亂神的事,友情提醒你們一下哈,建國后,可不許成精啊。”
“陳哥,什么怪力亂神,什么成精,你怎么能是這種老頑固思想呢?”,何果果臉上露出些許不悅之色,“這些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我倒是相信前世今生的。”
“那你的意思,那個女的是喬喬的前世,那她的前世一直在找孩子,那那個孩子去哪了?那個女生又是什么人呢?而且,那都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那喬喬知道又能怎樣呢?”陳鵬宇反唇相譏。
“你……你強詞奪理~”何果果奮力爭辯到,“既然有托夢,那么一定有目的,只不過我們暫時不知道而已。”
看著他們言語間有來有往,梁靜喬眼神漸漸迷離,混亂的思緒漸漸的把她淹沒,是啊,這個夢到底想告訴我什么呢,又想讓我做些什么呢?
又是這片森林,兩個人還是站在原來的位置,不同的是,那個白衣女子沒有抓著梁靜喬了,兩個人就只是面對面這么站著。周圍的空氣好像有些凝滯,就好像連露珠都在空氣中凝結了。
兩個人雖然只是靜靜的看著,但是眼神的交流從未停止,兩人雖然沒有說話,但好像仿佛又說了好多。
梁靜喬試著想要挪動腿后退一下,但是發現根本動不了,就好像被什么定在了原地。漸漸的,她覺得氣氛越來越壓抑,而那個女生看她的眼神也越來越用力,就好像……在生氣?對,在生氣,好像在責怪梁靜喬沒有幫她找到孩子,可是,為什么要怪梁靜喬呢?又不是梁靜喬偷走了她的孩子,為什么要怪她呢?正在思考著,梁靜喬忽然發現自己的腳可以動了,剛準備挪動腳步后退一步,就感覺有一股神秘力量在拉著她極速后退,梁靜喬重心突然不穩,一個趔趄,猛的醒了過來。
驚醒的梁靜喬雖然躺在床上,但是那種失重的強烈體感依然縈繞周身。人雖醒,神未醒。過了很久,梁靜喬才回過神來,扭頭看了眼窗外,天色黢黑,鬧鐘未響,看來時間尚早。
梁靜喬慢慢的起床,走到客廳,喝了杯水。又躺回床上,看了眼鬧鐘,凌晨1:35,還能再睡五個多小時。這已經是第三次了,第三次夢到她了,難道真的像果果說的一樣,我們頗有些淵源?可是為什么呢?為什么是我呢?想要告訴我什么呢?又或者是想要我想起什么?如果是的話,那你一定會再來找我的,如果你再來找我,我希望可以和你好好聊聊,想聽聽你想告訴我一個怎樣的故事……
這么想著,那個女生仿佛是受到了召喚一般,后半夜,果然又夢到她了。這次不再是那個樹林了,而是在一個湖邊。
他們兩個面對湖邊并排而站。
梁靜喬首先說話:“你是誰?是來找我的嗎?”
白衣女子:“我叫零,是部落首領的女兒,我在找我的孩子,我已經找了很多年了,但是都沒有找到,機緣巧合下看到了你,覺得與你投緣,說不定你可以幫到我,所以才用盡辦法來尋你幫忙。”
梁靜喬:“用盡辦法?難道也不是你想來就能來的是嗎?”
零:“是的,世間萬事萬物,皆有法度章法,任誰人也不能隨意打破。”
梁靜喬:“那你需要我做什么呢?”
零:“我需要你幫我……”
“嗡嗡嗡~~~”鬧鐘仿佛是午夜12點的鐘聲,一響起,梁靜喬就會從夢境公主變回現實灰姑娘,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漫漫人生路要走。
梁靜喬心不在焉的進行著今天的工作,有時候別人喊她兩三次,她才會回過神來回應。腦子里一直想著零最后和她說的話,“我需要你幫我”,是“我……需要你幫我”的請求,還是“我需要你幫我……”做什么事沒來得及說呢?怎么就關鍵時刻掉鏈子呢?
梁靜喬不在狀態,辦公室朝夕相處的同事一眼就看出來了,工作間隙本來想打聽打聽,勸導一二,但是看著梁靜喬思緒飄飛,安靜思索的樣子,大家也就不約而同的不做打擾。
時光飛梭流逝,轉眼間已過去一個月了。
這個月來,沒有再夢到過那個女生,辦公室的同事們也沒有再提過關于那個夢的只言片語,就仿佛那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夢境,湮滅在流逝的時光里。
又到了每周一度的周末啦。這天,梁靜喬美美的睡了個懶覺,睜開眼睛已經中午12點多了。梁靜喬悠哉的吃了個午飯,飯后閑來無事,便打算出門轉轉,找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呆上一會,散心、散步、醒腦,一舉三得。
緣聚閣是本地一家小眾的小吃鋪子,坐落在護城河邊。因著城市開發護城河,交通不便,人流驟減,其他的店鋪禁不住虧損,紛紛遷去了更為繁華的地方,只留下這一間小店。本來這家店只賣一些糕點小吃之類的,裝修的也是古色古香,起名緣聚閣,是指來來往往的人,皆是有緣,才得以在這里相遇。后來左右的店鋪都搬走了,老板便把左右兩間店鋪并在一起,也做起了飲料,是希望可以讓過往的人有一個吃飯歇腳休息的地方。梁靜喬很久以前機緣巧合下知道了這家店,所以但凡她煩惱、猶豫、壓力大的時候,都會過來坐上一坐。時間長了,與老板也成了朋友。
梁靜喬依然是點了一份小蛋糕、一份綠豆糕,一份洋蔥圈,一杯咖啡。坐在窗邊,望著河邊垂柳出神。
望著柳條在河面上悠悠蕩蕩,梁靜喬又想起在河邊與那個女生的對話。她應該是需要幫助,可是我能幫她什么呢?這么久沒見她了,也不知道她找到孩子沒有……
“想什么呢?這么出神?”老板端著一盤瓜子,一盤花生,站在旁邊笑著問。
“來,坐,老板。”這邊人少,所以店里只有老板一個人也忙得過來,梁靜喬請老板坐下“你相信人有靈魂嗎?”
“嗯?靈魂?靈魂擺渡那樣的嗎?還是林正英那樣的?”老板問。
“都不是,是夢,很奇怪的夢。”緊接著梁靜喬把這個夢簡單的和老板說了一下。
老板聽完皺著眉頭想了一下,轉身離開了。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本書《海奧華的語言》。
老板:“你有看過這本書嗎?”
梁靜喬接過來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沒看過。”
老板:“這本書說的是一個人,在睡夢中與外星人相見的故事。但是作者說是他的真實經歷,而我讀完以后,卻更覺得是作者的夢境,就像是愛麗絲夢游仙境一樣,送給你,你回去看看,說不定可以幫到你。”
梁靜喬疑惑的接過書,看了一眼,然后說:“好的,謝謝老板。”
接下來一周,梁靜喬一有時間就會看那本書,短短一周便看完了。即使不為了自己尋夢溯源,單看內容,也是足夠吸引人。看完以后,卻覺得與自己的夢境毫不相干,看來還是得等她來找自己。但是……如果她不來呢?梁靜喬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自己居然開始對那個夢境的發展有興趣了!
是夜,夢中,湖邊,零。
梁靜喬一下子反應過來,他們又見面了。
零:“上次太過匆忙,話還沒來得及說清楚。”
梁靜喬:“上次你說需要我幫忙,請問是什么事。”
零:“我在找我的孩子。”
梁靜喬:“我知道。可是我能幫上什么忙呢?”
零:“你先聽我講個故事吧。我的部落就在這條河的上游,圖騰是天鵝的翅膀,因為我們部落覺得,天鵝姿態高貴,又是忠貞之鳥,展翅高飛能翱翔于九天之上,是吉祥之鳥,所以圖騰是天鵝的翅膀。并且,我們部落的人在下葬的時候也會陪葬天鵝的翅膀,寓意是得祖宗庇佑,飛升成仙,脫離苦海。”
零頓了頓,深吸一口氣,又緩緩的說:“我們部落和另外一個部落是世仇,具體是何仇怨已不可考,但是祖訓與他們部落永不通婚。而我在一次浣衣時,與他們部落的一位男子相識,而后我們經常會不期而遇,漸漸的,我們相愛了。但是我們的愛情見不得光,我們每次的見面都像是做賊一般,偷偷摸摸。我很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我思考了很久,還是決定放棄這段感情。在我們最后一次見面時,我便提出了分手。那男子非常不舍,苦苦哀求我不要分開,說會與他父親交代清楚,由家中族老過來提親。我私心里想著,若是他能說服家中族老過來提親,那我也愿意豁出去試上一試,也許我會被逐出部落,也許我可能會死,若是他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一滴淚從零的臉上滑落,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散發著耀眼的光芒,是那樣的晶瑩剔透。看著她,梁靜喬也仿佛感受到了她的無助、彷徨與難過。
“然后呢?”梁靜喬問到。
零低下頭,拭了拭眼淚,緩了口氣,平靜了一下心情,接著說:“我一直以為他只是他們部落的一個普通人,卻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是部落首領的兒子,他父親聽說以后,斷然拒絕了,說部落繼承人絕對不可能娶仇敵的女兒,不能與仇人之女孕育子嗣。但是那人卻鐵了心,向他父親聲明,非我不娶,他父親一怒之下,便將他軟禁了起來,然后放出了與另一個部落聯姻的消息。而我卻以為他背叛了我們的愛情,本想找他說清楚,但是他沒來,我以為他連最后一面也不想見我,便沮喪的回家了,回家以后的第三天,我發現我懷孕了,部落里未婚先孕視為不詳,母親為了保住我的命,想把我送出部落,生完以后再回來,孩子就說是撿到的就好了。但是這件事被我家拒婚的那家人聽到了,便去到族長那里去揭露了這件事。族長找來巫醫替我診治,做實了我懷孕這件事。族長逼問我孩子的爹是誰,我怕被扣上通敵之名,連累全家,就想著自己扛下來,咬死不說,既然是我犯的錯,那便由我付出代價便好。”
零邊說邊掉眼淚,梁靜喬仿佛也感應到了她那悲傷的情緒,眼角蓄滿淚花。
零接著說道:“我們那時候,部落之間為了搶奪地盤,時常打仗,而我們部落因為子嗣繁盛,健壯男子多,所以打仗勝多輸少,因此有了一段長久的和平,別的部落不敢輕易來犯。但是因為他的部落和別的部落聯姻,于是他們兩個部落合兵進攻來犯。這時我已臨近生產,在我部落整裝待發的前夜,我在一陣劇痛中生下了一個女孩,可是族長說第二天要用我母子陣前祭旗。”
聽完這些,梁靜喬已經捂住了嘴,轉過頭,默默的擦掉眼淚。
零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來,肩膀劇烈的顫抖。
梁靜喬忽然想抱抱她,給她些支持的力量,卻發現根本無法靠近零。
零平復了一下情緒,接著說道:“我生下孩子不過數個時辰,便有人過來要帶我去陣前,由于剛剛生產完,還不能自如走動,于是他們便抬著我母子去了,走到半路,有一個祭祀官過來,說我的孩兒另有用處,不能帶去陣前了,不然就是大兇之兆,不吉利。于是便從我手中奪走了孩兒。自此以后我再也沒有見到過我的孩子。而我被他們帶去陣前,他們把我綁在樹上,用盡部落里的各種酷刑對付我,直至我血枯而亡,將士們踩著我的鮮血出發去了前線。而我由于對孩子的執念太深,才一直沒有投胎。直到前段時間,我偶然看見了你,覺得你能幫我,所以才來找你。”
“那你知道我該如何幫你嗎?”梁靜喬擦了擦眼淚,趕緊問到。
零說:“我暫時也沒有頭緒。但是我覺得,如果是有緣的話,可能就在你害怕或者不舒服的地方吧,因為那是我孩子的喪命之地,想必你也不會喜歡。你能不能告訴我都有哪些地方,我可以去找找。”
梁靜喬想了想,還真有那么一個地方讓她一去就不舒服,而且去了以后,感覺運氣都變差了。
于是,梁靜喬便把這個地方告訴了零。
零感激的向我拱手致謝。
又一段時間沒有零的消息了,這幾天,梁靜喬又好好的想了幾處地方,想著下次零再來的時候可以告訴她。
這幾天在辦公室,何果果又來打聽那個夢的進展,因為夢境內容可能涉及個人隱私,雖說是很多年前的人了,但是基本的人權也是有的,所以梁靜喬就打了哈哈,糊弄過去了,何果果也是很單純的,隨便一個話題就轉移了她的注意力。梁靜喬微微一笑,心想她這樣的性格也真是幸運,爽朗純真,不拘一格,不內耗,她的家人真的很愛她。
湖邊。是夢里?那…….是零?
“零~~~,是你嗎?你在哪?”梁靜喬焦急的喊著。
“是我。”零回應道,“我不想給你帶來麻煩,實不相瞞,我每次接近你,都會對你的氣運有一些影響,所以我每次見你都不敢耽誤太久,今天我就不靠近你了,咱們就這么說說話吧。”
“你找到孩子了嗎?”梁靜喬在湖邊找了一塊平坦的石頭,便坐了下來,“沒有的話,我又想了幾個地方,你可以再去找找看。”
“謝謝你,我已經找到了。這次我來找你,一是道謝,二是道別。”零說,“我以后不會再來找你了。”
“告別?你要去哪里?帶著孩子一起嗎?”梁靜喬問到。
“去我們該去的地方。這段時間對你的打擾,我萬分抱歉。”
“那你知道為啥我能幫到你嗎?”梁靜喬問出了這么久以來一直都有的疑問。
“因為你的胎記。你的左腿大腿上有一處橢圓形胎記對嗎?”零問到。
“對,你怎么知道的?”梁靜喬已經是一頭霧水了。
“我猜的,我的孩子腿上也有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胎記。既然讓我找到你,那么命運冥冥之中一定有他的安排。”零緩緩道來。
“那這么說,我會不會是……你孩子的……轉世???”梁靜喬再次發問。
“我不知道,命運的安排誰都說不清楚,只能說咱們有緣。我們時間到了,得走了,再見梁靜喬。真的真的特別感謝你。”零說完,梁靜喬忽然覺得世界一片寂靜。
靜的好像是世界都靜止了,好像身處于一片虛無,就是這種虛無讓人心里發毛。漸漸的,梁靜喬覺得身上越來越冷,冷到一個激靈,梁靜喬一頭磕在桌子上。劇痛讓梁靜喬瞬間清醒了。
原來是在午休啊,看看時間,雖說鬧鐘沒響,時間卻也差不多該起床了。
梁靜喬揉了揉撞痛的額頭,去洗了個臉。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感覺自己結束了一個重要的任務。零和她的孩子去了他們該去的地方,以后再也不會找她了,按說應該是好事,但是梁靜喬的心卻空落落的。
這天,梁靜喬又來了緣聚閣發呆,卻看到緣聚閣墻上的電視在播放一個考古發掘現場的新聞。
那是一個6000年前的墓葬,是一個母子墓,沒有棺槨,孩子的身下是一個很大的天鵝翅膀,因為地處干燥,兩人尸體并未腐爛,而是成了兩具干尸。而那個孩子左邊大腿上似乎是有一個深色的橢圓形胎記……梁靜喬想起了零和她說過的一切,原來,一切都真實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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