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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SOS一覺醒來,我發(fā)現(xiàn)我被喪尸綁架了!嗚嗚嗚誰來救救我!

一覺醒來,我發(fā)現(xiàn)被喪尸綁架了。

而這個喪尸好巧不巧是我偶像的死對頭,還被我當(dāng)眾扒過褲子上過熱搜。

他笨拙地給我扎著小啾啾,說,我要是敢逃跑,他就把我綁床上。

當(dāng)時我害怕極了……

1

喪尸病毒席卷整個朝市,才三天,家里的食物就吃得差不多了。

于是我就被全家人推出去搶食物。

“溫雯,你出去給我們找吃的。”溫母命令道。

想到喪尸,我哆嗦一下,“我,我打不過喪尸……”

溫母提高聲量,“叫你去你就去!哪那么多廢話!”

“為什么又只叫我……”我小聲嘀咕。

“你爸是家里頂梁柱,不能出事!”

“你弟又是家里的命根子,溫家的后就靠他續(xù)下去,更不能出事!”

“翅膀硬了是吧?”溫母轉(zhuǎn)身就拿起竹條,一臉兇神惡煞。

我頂梁柱的爸爸,天天在外面跟人家搓麻將,要不是這幾天外面有喪尸病毒,他現(xiàn)在才不會在家里。

還有我那命根子的弟弟,每天除了打游戲就是買游戲裝備,現(xiàn)在好了,有正當(dāng)理由不出門上輔導(dǎo)班了。

“溫雯,你個子小,靈活,肯定能躲過喪尸的,你就去吧”

“姐,你就去吧”

沙發(fā)上打著游戲的兩個男人也不忘“好心”勸著我。

“我……”

合著,全家只有我能出事。

算了,比起喪尸,老媽的手段更讓我害怕。

2

朝市病毒控制得還算好,整條街沒見幾個喪尸,人倒是成群結(jié)隊出來搶食物。

我連逛了好幾家超市,里面都被洗劫一空。

不過出門沒看黃歷,遇到了老熟人。

“溫雯,你怎么在這?”

三男一女,女的叫路清清,我的大學(xué)同學(xué),長得好看,家里有錢,學(xué)習(xí)優(yōu)異,整個班的人都喜歡她。

當(dāng)然,我除外。

因為她知三當(dāng)三,搶了我的男朋友。

沒潑她硫酸已經(jīng)算好了,還來我面前晃悠。

“哎!清清跟你說話呢!站住!”一男的拉住我的手臂。

我定下腳步,“有事嗎?”

這個紅發(fā)的男人,我也認(rèn)識。

我前男友的好兄弟,白羽辰。

當(dāng)時他在追路清清,就經(jīng)常帶著她跟我男朋友一起玩,結(jié)果路清清就跟我男朋友搞一塊去了。

我現(xiàn)在看到他,仿佛就看到‘冤大頭’三個字。

路清清帶著哭腔,“溫雯,你還沒原諒我嗎?當(dāng)初……”

又來。

我撲哧一笑:“我還要謝謝你呢!祝狗男女白頭偕老!”

白羽辰上前一步:“你!”

“我和蘇尋已經(jīng)分手了,溫雯原諒我好嗎?”路清清從包里掏出一個面包,塞在我懷里,“你一個人不好找食物,我把面包給你!”

我低頭看了一眼。

呵,又是這種幾年前的小把戲。

我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把面包扔進回她懷里。

諷刺道:“滿是蟑螂的面包,你還是留給自己吃吧。”

路清清的臉頓時一陣青一整紅。

也不知誰突然喊了幾句,幾批人在街上跑著。

“喪尸來了喪尸來了!”

“快跑!”

后面一大群密密麻麻的喪尸,嘶咬著,怒吼著,空氣中散發(fā)著異味,場面血腥可怕,好像整片天都染上些黑色。

其他兩個男的見狀,一眨眼沒了人影,倒是白羽辰還把路清清護著后面。

而我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喪尸,整個人還處于懵逼狀態(tài)。

突然,我整個人朝前撲了過去。

轉(zhuǎn)頭一看,路清清!

逃跑都不忘坑我一把!

3

我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不,應(yīng)該叫狗啃鞋。

我啃到了一雙烏黑發(fā)亮的皮鞋上。

撲通撲通——

剛剛還能聽見喪尸嚷嚷的聲音,而這時卻安靜得連我的心跳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我不會被吃了吧?

我顫抖地?fù)纹穑忠卉洠挚性谀请p皮鞋上。

緩緩抬頭。

引入眼簾是兩個鼻孔,居高臨下,要不是看起來像在鄙視我,我還真想夸一夸這立體的鼻子。

而后那雙深色眸子淡淡掃視了我一下,仿佛要把我看穿,我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眼前的男人,啊不,喪尸。

他只穿了個背心,露出線條感流暢的雙臂,除了臉色發(fā)紫和脖子上有傷口之外,看起來竟和人沒什么區(qū)別。

突然,我整個人被他提了起來,和他平視。

雙腳離地……

“咳咳咳!”勒得我呼吸困難,腳不停地?fù)潋v著。

我懟著喪尸的臉,看了又看。

而喪尸也盯著我,看了又看。

這喪尸,怎么有點眼熟?

4

他他他!我偶像的對家!

徐澤!

能屈能伸(跪地求饒)是我唯一的本事。

“喪尸大人!對不起!我之前不該在簽售會扒了你褲子!我也不該在網(wǎng)上造謠你是gay!”

“求你不要咬我!”

“我已經(jīng)黑轉(zhuǎn)粉了!我是小星星啊!我是你的粉絲!”

我是洛勛多年的女友粉,而徐澤就是洛勛相見分外眼紅的死對頭。

小星星,就是徐澤的粉絲名。

雖然我曾經(jīng)造謠他是gay。

但我發(fā)誓,扒他褲子這件事,真的是誤會!

當(dāng)時參加洛勛的簽售會,我哪知道徐澤也在那里。

進錯了場 ,看到人是徐澤,我直接掉頭就走,結(jié)果他又把我拉回去。

在拉扯下,我摔倒了。

還順手把他的褲子給扒拉下來。

然后那天晚上的熱搜第一,便是:

#徐澤海綿寶寶大褲衩#

我覺得他還得謝謝我,讓他一夜之間漲了10萬粉絲……

5

徐澤好像聽懂我的話,松開了手。

我得到自由,馬上往回跑,結(jié)果前面一排喪尸,對著我張牙舞爪。

有的整個身體都歪歪曲曲,四肢在地上爬行,有的臉上直接沒了大半邊臉,血淋淋一片,看起來好不惡心。

“嘶——”喪尸嘴里滿是鮮血,還沖我吼!

“啊……”我直接嚇得退回到徐澤身邊。

不得不說徐澤的偶像包袱還挺重的,雖然成了喪尸,但穿得人模狗樣的,跟平常喪尸不一樣。

喪尸見我回到徐澤身邊,停住了腳步,全都不敢上前。

我竟然莫名有種安全感。

突然,徐澤伸出手,一下兩下地捏著我的臉,左看看,右看看,又把我的臉擠成各種形狀。

疼!

他的嘴巴不知道念叨什么,拉起我的手慢慢端詳。

我也只能任由他擺弄,畢竟人家是喪尸頭頭。

徐澤的手很大,我的手被他把玩在手掌心,就像在玩玩具一樣。

突然纖細(xì)的手指穿進了我的指縫。

十指相扣!

所有喪尸都發(fā)出吼聲,震耳欲聾,像在慶祝新成員。

怎么回事?

我這是加入喪尸大隊?

6

于是我就被徐澤俘虜?shù)剿依锪恕?

他牽著我的手,掰都掰不動,甚至還對我咧著他的牙。

聲音低沉又充滿蠱惑,“再動……咬你……”

頂著張奶狗的臉,做著喪尸的表情,很違和,成功逗笑我,“哈哈哈哈哈”

他低頭瞥了我一眼,威懾感十足,我下意識止住笑,“哦……”

到了他家,我才知道為什么超市都空了。

原來不是被人類搶走了,而是被喪尸搬到家里了。

這里里外外都被他推得滿滿,甚至排放得非常有序。

從大到小,從紅到紫,從高到低,強迫癥看著非常舒適。

話說喪尸不是吃新鮮的肉嗎?

怎么也來跟著人類搶吃的?

7

緊接著,他又拉著我來到一個房間。

房里裝扮成粉色的,還是死亡芭比粉的那種。

里面有一張夢幻的公主床,和一柜子的粉色公主裙。

難道,他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我現(xiàn)在逃走還來得及嗎?

“……穿……”

他隨手拿起一條粉色抹胸裙遞給我,見我沒反應(yīng),直接動手脫我衣服。

“等等!不行!”

我使勁推開,但我怎么敵得過這個180的成年喪尸!

眼看我衣服都快被撕破,我才感覺到害怕恐懼,渾身止不住的發(fā)抖,淚水直流。

我不裝了!什么小星星,什么破粉絲!

“你個混蛋!你個流氓!我不就扒了你褲子,你至于要強了我嗎!”

“你不是人!不對,你本來就不是人!”

“你個死變態(tài)!死喪尸!”

“之前還老跟我家哥哥作對!還老搶我家哥哥風(fēng)頭!”

“你個心機喪尸!”

淚水滴在他手上,徐澤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我哭了,停住了動作。

“不準(zhǔn)哭……不準(zhǔn)哭……”徐澤說完就退了幾步。

“我哭還需要你批準(zhǔn)啊!”

“嗚嗚嗚!”我哭得更大聲了。

8

我像是把一輩子的淚水都哭盡了。

從前被老媽用鞭子打了那么多次,關(guān)在房間餓那么多天,我都沒讓自己哭。

就連男朋友劈腿我也沒掉過一滴眼淚。

沒想到這次被個喪尸嚇哭了,這一哭還把之前的害怕委屈也哭出來。

“嗚嗚嗚……”

忽然,我的背上傳來暖意。

一瞬一瞬的。

轉(zhuǎn)頭就見徐澤正用他的手拍著我的背,就像在哄孩子入睡一樣。

他低著頭,碎發(fā)遮住眼眸,沒能看清他眼底的神色,但能感覺到他很溫柔。

“嗚嗚嗚!我媽都沒怎么拍過我的背!”

我越想越難過,哭得更厲害了。

“妹……妹,不哭不哭……”徐澤還以為自己做錯了,急忙開口安慰。

他靠我很近,所以我聽得很清。

9

“你把我當(dāng)妹妹?”我吸著鼻子。

他點了點頭,指著衣服,指著床,“都是……給妹妹的……”

原來,他把我當(dāng)妹了。

也是,我這營養(yǎng)不良的小身板。

虛驚一場,白哭了都!

雖然當(dāng)他妹妹不愁吃穿,又不用怕喪尸,但是總覺得心里頭怪瘆人的。

“妹妹……穿……”

我抹了抹淚水,指著門外,“你出去,然后把門關(guān)上,我就穿給你看。”

徐澤還真的聽話地離開了,只不過關(guān)門的時候回頭看了幾眼,應(yīng)該是怕我會逃。

不過我確實準(zhǔn)備逃。

我把這房間里有的食物都裝進購物袋里,扯下窗簾,和床單被單綁在一起。

還好這里是2樓,不算高。

我把這條自制的“繩子”從窗戶甩下樓去,仔仔細(xì)細(xì)看了下屋外。

確認(rèn)沒喪尸后便背著食物逃走。

10

喪尸的數(shù)量好像增多了,一路下來就遇到了幾十只喪尸,不過他們好像認(rèn)識我,倒沒來咬我。

不過又遇到路清清了,變成喪尸的路清清。

要不是她腳上的鞋,我還真認(rèn)不出她來。

滿臉的血,披頭散發(fā),就連那條潔白的長裙也混著血和土,破爛不堪。

她跪在地上,正在啃食著東西,吸吸嗖嗖的,隱約還能看見旁邊的腸子,我從大老遠(yuǎn)就聞到一股腥味,臭得不行。

我躡手躡腳藏在樹后。

突然一個吼聲,只見她猛地?fù)鋪磉^來,沾滿鮮血的手掐上我的脖子。

“啊——”窒息感襲來。

我是不是要死了……

路清清張開血盆大口,整張臉血肉模糊,惡心又恐怖。

砰——

突然,身上的重感消失,缺失氧氣帶來的暈厥感也慢慢沒了。

我撐起身子,只見徐澤正定定擋在我身前,腳下正踩著發(fā)狂的路清清。

11

“不準(zhǔn)……欺負(fù)妹妹……”徐澤淡淡道。

他踩了幾腳還不解氣,一手掐住路清清的脖子,把她提起來。

眼神陰郁,仿佛黑夜中的雷電一般讓人心生敬畏。

一時間,所有喪尸都如同被召喚一般,怒吼聲一片連著一片。

“唔……”路清清只能難受得發(fā)出單音節(jié)。

徐澤好像覺得還不夠,直接把她甩到墻上,撞出個大窟窿,發(fā)出砰的一聲。

接著又狠狠按住她的脖子,抵在上面。

咔嗒——

徐澤手一收緊,她瞬間便失去反抗。

徐澤抱起了我,不知是怕我有危險,還是怕我逃走,無論我怎么反抗都不放我下去。

“妹妹……別怕……”他又輕輕拍著我的背,安撫著我。

我也的確嚇壞了。

眼前這個抱著我的喪尸威力有多大,我剛剛可都親眼所見,要是他有一天清醒過來,知道我不是他妹妹,不會也把我脖子掐斷吧!

我抬手摸了摸剛剛被路清清掐住的脖子,吞了下口水。

不行,不能留在徐澤身邊,太危險了!

我得想個辦法溜。

12

我還沒等我想到辦法,辦法它自己找上門了。

我的前男友,蘇尋。

他居然也成了喪尸,而且還是一個擁有意識的喪尸。

大學(xué)畢業(yè)后我們兩個就老死不相往來,沒想到他見我在徐澤手上,竟然還不怕死擋在前面,難道是因為當(dāng)初給我?guī)ЬG帽子,覺得愧疚?

喪尸間仿佛有種默契,又或是男人間的默契。

兩人都沒有說話。

徐澤眼底流露出狠郁,輕輕一笑,仿佛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他把輕輕我放在樹邊,抬手拍了下我的頭。

我想他應(yīng)該是要來個摸頭殺吧,結(jié)果上手變成了拍頭殺。

拍得我頭嗡嗡的。

他淡淡道:“等我……”

13

率先出手的是徐澤。

他一沖而上,直接往蘇尋肚子狠狠一錘,我甚至還能聽見拳頭與肉體碰撞的聲音,感覺蘇尋的內(nèi)臟都要廢了一樣。

但蘇尋仿佛是個沒事人一樣,除了腳步退后幾步外,看不出任何異樣。

緊接著,蘇尋給徐澤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

這一腳快準(zhǔn)狠,讓徐澤整個人單膝跪在地上,砰的一聲響,聽得我心里突然一抽。

很快徐澤又趁著在低下位,掃腿,讓蘇尋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見徐澤占上風(fēng),我自己都不自覺松了口氣。

兩人廝打在一塊,現(xiàn)在根本沒功夫去管我。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14

“媽,姐怎么還不回來?不會變成喪尸了吧?”

“天殺的!管她死活,連個食物都帶不回來,這么多年白養(yǎng)了!”

溫青放下手機,抬腳準(zhǔn)備走,“不行,我要出去找她,她是我姐,我不能不管她!”

溫母趕忙拉住。

“呸呸呸!她才不是你媽我親生的,才不是你姐!”我媽語帶嫌棄,“別為了她出去冒險!聽到?jīng)]!”

啪嗒——

我站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手里提著的購物袋直接掉落在地上。

不是親生的?

難怪會對我又打又罵,難怪會把我關(guān)在房里餓著,難怪連一分錢都不給我上大學(xué),難怪會不管我的死活讓我出去找吃的……

“姐!”溫青想要上前,卻被溫母拉著。

她眼里不屑,一副破罐子摔碎,“沒錯,你不是我親生的,只不過我在垃圾堆撿的而已,要不是我,你早死了!”

溫母上前一把拿走地上的購物袋,“算你識相,帶了不少食物,今天就不打你。”

我諷刺一笑,算是看清她的真面目了。

我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食物,“要吃的,自己出去找。”

我難得硬氣一回,倒把她嚇得一愣一愣的,我也不理會,直接回了房間,把門栓上。

“你個小兔崽子!你給我站住!給我開門!”

15

夜里,我做了個噩夢。

夢里的爸媽對我很好,給我布置了一間房,里面有粉色的公主床,還有一柜子的粉色公主裙。

他們會在晚上跟我講故事,哄我睡覺,會溫柔地拍著我的背。

我嘟著嘴親上男人的臉頰,冰冰涼涼的,“爸爸晚安!”

等等!這爸爸怎么有點眼熟。

仔細(xì)端詳,靠!

徐澤!

我瞬間被驚醒。

我喘著氣,視線漸漸清晰,眼前并不是我睡覺的房間,而是我夢里的房間。

忽然,頭上傳來痛感,一摸,摸到一只纖細(xì)修長的手。

我抬頭一看,“啊……”

徐澤!難道還在夢里!

我撲閃著眼睛,不確定道:“爸?”

徐澤笨拙地給我扎了兩個小啾啾,像個哪吒。

“妹妹……再逃跑……我就把你……綁在床上。”徐澤捏著我的啾啾,靜靜盯著我。

他手里的動作很隨意,嘴角含笑,但眼神好像要把我吃了。

我瞬間清醒過來,原來不是在做夢,而且我知道,他說這句話絕對是認(rèn)真的!

我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愣愣點頭,不敢再忤逆他。

SOS一覺醒來,我發(fā)現(xiàn)我被喪尸綁架了!

嗚嗚嗚誰來救救我!

16

這一個星期,我都被徐澤關(guān)在家里。

一開始我還會想著逃走,久而久之,我也放棄了。

畢竟有食物又有喪尸保護,我還出去外面干嘛,直接躺平!

白天徐澤會出去一整天,傍晚才回家,回來身上偶爾會沾染著血,但手上帶著的食物倒是很干凈,他第一時間拿在我跟前,像是戰(zhàn)利品,一臉求夸獎。

這種溫馨是我在家里體會不到的,莫名有一種一家人的感覺。

但安逸的日子持續(xù)沒多久,就被打破了。

喪尸暴動。

這段時間喪尸病毒傳播得很厲害,喪尸數(shù)量增多,而喪尸更是分成了好幾批。

今天就有一批喪尸沖了進來。

樓下一陣暴動,兩批喪尸撕咬糾纏著,一陣惡臭味,我捏著鼻子,胃里不停翻滾著。

“嘔……”

從樓上看著下面被撕成肉片的喪尸,我一陣膽戰(zhàn)心驚,再不逃,下一刻這肉片就是我了!

樓下的喪尸開始順著樓梯爬上了,我只能往上跑,跑到頂樓。

“吼……”

“啊……”

后面喪尸追了上來,他伸著沾著血的手,與我的頭發(fā)只有1cm的距離。

17

砰——

最后一刻,我關(guān)上樓梯的鐵門。

整個人頓時跌坐在地上,心臟撲通撲通直跳,額頭上蓋著一層薄汗。

可是這鐵門只能阻擋一時。

門被他們用力錘著,發(fā)出砰砰砰的響聲,每一下仿佛都砸在我心尖上。

漸漸,上面竟被錘出個大窟窿。

門外的喪尸好像更加興奮,錘得更加賣力。

看著鐵門變得搖搖欲墜,窟窿也越來越多。

砰——

門被砸掉了。

眼前的喪尸惡心發(fā)臭,還都缺胳膊缺腿的。

他們在樓下經(jīng)歷了大戰(zhàn),能活下來的基本不是全尸(完整喪尸)。

“救命啊!救命啊!”

我后面跟著三只喪尸,一只金雞獨立,單腿跳著追我;一只沒了雙手,只能靠嘴咬我;一只骨折,全身畸形還十分敬業(yè)跟著我。

我整整跑了十圈,再加上這頂樓特大,我實在喘得不行。

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一個不注意竟被地上的花盆絆倒。

17

“啊……”

不過這次我并沒有摔了個狗啃泥。

我被一雙有力的手撈了上來,讓我與后面撲的過來喪尸擦肩而過。

“嗚嗚嗚,徐澤!你終于回來了!”

我趕緊抱住他的大腿,只有他可以救我!

“再晚一點我就死了!”

短短幾天,我都沒察覺到自己如此依賴徐澤,一見到他,如豆般大的淚水便止不住地流,委屈得很。

“不怕……”徐澤輕輕拍了下我的背,對我笑了一下。

此時的我哭得鼻涕都出來了,只能強吸著。

徐澤,你就是我的救世主,我的再生父母!

“快打他們!錘他們!把他們趕出去!”

老虎回來了,狐貍便開始躲在老虎后面耀武揚威。

18

許是喪尸間的氣味能辨別。

徐澤還沒動手,幾只喪尸便有些害怕地發(fā)出嗚嗚嗚的聲音。

沒一會便想要逃跑。

徐澤嘴角微微揚起,腳步沉著,拳頭還沒揮出去,他們便直直從頂樓跳下去,一點猶豫都沒有,像極了跳水運動員。

見徐澤還想跟著跳下去追,我拉住他的衣角,“算了。”

他腳一頓,微微側(cè)頭,背對著陽光,印出完美的側(cè)臉,讓我不自覺有些看呆。

徐澤的臉當(dāng)初在娛樂圈就是被封為完美臉蛋,之前我還不屑,如今,竟真的被迷得死死的。

他轉(zhuǎn)身,伸手想要拍我的背,卻突然停住,把手收回,負(fù)在身后。

“你手怎么了?”我意識到不對,強拉著他的手。

血淋淋的手心有四個牙印,深深的,仿佛要把手掌穿透一樣,身上還要好幾處傷口,看起來像是剛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

外面的喪尸那么多,他……

我鼻子一酸,心里莫名堵得慌,“你怎么這么不小心。”

徐澤學(xué)著我剛剛的動作,扯著我的衣角,輕聲道,“不疼……別哭。”

抬頭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我眼淚又奪眶而出。

19

徐澤把我當(dāng)妹妹,我現(xiàn)在竟高興不起來。

他對我的好,對我的保護,也只是因為他把我當(dāng)成了妹妹。

那我對他呢?

把他當(dāng)什么了?

是哥哥?保護傘?

還是……

“妹妹……給!”徐澤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抬頭,徐澤的俊臉笑得明媚,他剛從廚房出來,手里捧著一碗泡面,遞給了我。

這幾天,徐澤也不出去了,整天在家寸步不離跟著我,我想他應(yīng)該是怕發(fā)生上次的事。

“如果,我不是你妹妹呢?”我定定看著他。

徐澤的笑容漸漸淡下,我們就這樣對視了幾秒。

忽然,他伸出手,手上纏著紗布,大大的蝴蝶結(jié)看起來有些違和。

這是要我牽他?

我不解,但還是握住他的小拇指。

20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徐澤破天荒帶著我出了門。

他不答,就只是拉著我往前走。

好久沒出門,我才發(fā)現(xiàn)外面已經(jīng)變得非常蕭條。

地上血染一片,不是人的殘肢就是人的內(nèi)臟,甚至是血肉模糊的喪尸,場面十分不適,我又開始干嘔起來。

喪尸滿街都是,基本見不到什么人,而我作為這條街上唯一一個人,自然就成了香餑餑。

即使跟在徐澤身邊,也有不少喪尸直直盯著我,對著我呲牙咧嘴,蠢蠢欲動。

“吼……”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徐澤便一個轉(zhuǎn)身一腳踢去,手里還不忘牽著我,把我拉在身后。

“不要!”我驚呼,立馬拉住徐澤,不讓他上前。

地上被徐澤踢了一腳的喪尸,是我媽!

她一身衣服都是血,手臂不完整,掉了一塊肉,露出白骨,血淋淋一片。

她竟然,竟然變成喪尸了!

被徐澤綁回家后,我也不是沒想過她的安危,但一想到她都不顧我的死活,我又很是賭氣,不讓自己去去擔(dān)心她。

可現(xiàn)在看到這樣的場景,眼眶已經(jīng)憋得通紅。

只怕,爸和弟也成了喪尸……

徐澤很聽話地止住動作。

但我媽可不會聽我的話,她爬了起來,露出一個滲人的笑容,嘴巴上的血還沒干,看起來恐怖極了,正準(zhǔn)備再次上前。

“媽?媽!我是溫雯啊!”我竟然還盼望她擁有意識。

可她早已是行尸走肉的喪尸了,根本沒有自主意識,她不會覺得眼前的人是她女兒,她只會覺得我是一塊鮮美的肉。

似乎是忌憚徐澤,她看了我一眼,輕吼了一聲,便匆匆離去。

“媽!”我想要追,徐澤拉住了我。

對上他滿眼赤誠的眼神,我醒了。

我必須明白,我媽已經(jīng)是個喪尸了,一個會吃了我的喪尸。

“走吧。”我深吸口氣。

21

緊接著,徐澤帶我上了山,半山腰有一塊小墓地。

上面一張印著一張笑臉盈盈的照片,圓圓的肉臉和明亮的眼睛,倒是有幾分像我。

“徐純。”我念著上面的名字。

我明白了,這就是徐澤真正的妹妹,但是,她死了。

我曾經(jīng)想過,自己會不會是徐澤的親妹妹,今天,我突然松了口氣。

“你,知道你妹妹已經(jīng)死了?”那為什么,還把我當(dāng)妹妹?

徐澤從兜里掏出一塊糖,草莓味的,輕輕放在墓碑前。

他平時也會從兜里拿給我吃。

徐澤深深看了我一眼,是我從未見過的神情,我仿佛要溺進他那不見底的潭中。

他說:“你也是……妹妹。”

他知道我要問什么,但他的回答,不是我要的答案。

“哦。”我語氣有些郁悶。

徐澤站在我身前,抬起手輕輕放在我頭上,幾秒,便收回。

我在期盼什么,他就算有意識,但到底還是只喪尸……

21

這一路,我似乎有些賭氣,但我知道自己根本沒資格生氣。

前頭的徐澤一步兩回頭,我時不時就對上他炙熱的眼神,燙得我馬上轉(zhuǎn)移視線。

“吼——吼——”周圍腳步聲,怒吼聲震耳欲聾。

土地似乎還有些微微震動,一股異味襲來,不遠(yuǎn)處正是一大批喪尸。

前頭帶隊的是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

洛勛!我的偶像!

“嘶——”洛勛來到跟前嘶吼一聲。

徐澤頓時擋在我身前,把我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勛哥!勛哥!”我推開徐澤,沒了先前的郁悶,整個人喜笑顏開。

我瞪了眼拽著我的徐澤,“啊……干嘛!”

“吃你的……”

“……”

對不起,偶像在前,忘記是喪尸了。

眼前的洛勛依舊風(fēng)流倜儻,要不是嘴角掛著一抹鮮血,我差點都以為他沒被感染呢。

22

“交出來。”洛勛緩緩道。

一大群喪尸有些急不可耐,但沒洛勛的命令,也只敢在后面盯著我這個“食物”。

“不……”徐澤把我護在后面,我只能看到他精肉寬大的肩膀。

我鼻頭微酸,戳了戳他,“徐澤,你走吧,這么多喪尸,你打不過的。”

誰知他竟然把手伸到后面包住我的手,明明是冰冷的手此時我卻覺得異常溫暖。

他沒有回應(yīng)我,但我知道,他不會離開我。

“不自量力。”洛勛一聲令下,后面的喪尸全都沖了過來。

徐澤一手?jǐn)堊∥业难硪皇滞耆珨巢贿^那么多只喪尸。

漸漸,他的另一只手便被喪尸咬了好多顆齒印,整只手都是血。

我想要掰著他的手,卻怎么也掰不動了

我就是個累贅,什么都干不了!

喪尸沖他背抓過去,我腦子里只想替他擋,而也這么做了。

“啊——”我的手掌被抓傷,整塊肉像要掉下來。

徐澤帶著我被踹得滾到地上。

他緊緊把我護在身下,那只受傷的手還墊在我的后腦勺。

我大哭著,“不要!我不值得!”

徐澤的身體擋住全部喪尸,我甚至還能聽到肉被撕裂的聲音。

“值得……”徐澤原本白皙的臉,更加蒼白。

“咬我!”眼淚在眼角滑下,“我們一起面對好嗎?”

就讓我變成喪尸和他并肩作戰(zhàn)吧。

徐澤強忍痛意,緊抿著嘴唇,不言語。

不就是喪尸嗎?有什么好怕!

我一鼓作氣咬在他的唇上,狠狠用虎牙去咬破,結(jié)果自己的唇也被咬破。

兩唇之間的鮮紅,不知是誰的血。

砰——

不知是什么東西,砸到徐澤的后腦勺,血順著頸脖滴下來。

他整個人癱倒在我身上,鼻子里微弱的呼吸噴在我的脖子上。

我緊緊抱住他的頭,試圖喚醒他,“徐澤!徐澤!不要嚇我!”

“停。”見徐澤倒下,洛勛走了過來。

我起身與他對視。

眼前的洛勛陌生可怕,他根本就不是我印象中的翩翩公子。

他是要吃掉我的喪尸!

23

“溫雯。”身后一聲低沉的聲音傳來。

蘇尋!

他身后還跟著幾十只喪尸。

洛勛的喪尸隊只有20幾只,而蘇尋的喪尸隊卻有將近50只,是洛勛的兩倍。

蘇尋立馬來到我身邊,擋在我身前,與洛勛對視。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分鐘,蘇尋嘴里還時不時呲著牙發(fā)出“嘶”的一聲,像挑釁。

“走。”洛勛自知干不過對方,便離開。

我抬頭向蘇尋道謝,但他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定定看著我,而我現(xiàn)在滿腦子只有徐澤。

“徐澤!醒醒!你不要死!我還有好多話沒跟你說。”

我使勁推著他,而他卻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不會的!他不會死!

我緩緩伸手往他鼻子下探了探,好像沒有呼吸……

我緩緩靠在他肩上放聲大哭,滿是血的手緊緊抱著他。

“抱得太緊,喘不過氣……”頭頂虛弱的聲音傳來。

“嗚嗚嗚,你別死!嚇?biāo)牢遥 ?

24

自從被蘇尋救下后,徐澤昏迷了一個月。

僅僅是找個醫(yī)生就找了一個星期。

別墅外有幾只小喪尸在守著,家里物資也夠,于是這一個月除了前男友、醫(yī)生出入之外,我都沒再出過門。

“咳咳咳!”

“徐澤!你醒了!”我連忙倒了杯水。

顧醫(yī)生說,徐澤恢復(fù)得很好,甚至體內(nèi)的病毒都在被他的身體消化掉。

徐澤看著我冷冷道:“我這是在哪?你是?”

他好像已經(jīng)變回人了,也好像不記得我了。

砰——

手上的杯子直接掉落在地上,水撒了一地,被子碎了一地。

25

“我……”我深吸口氣,“你不記得了?”

徐澤搖搖頭。

老天就像跟我開了個玩笑一樣,好像只是奢侈給我的一場夢而已。

我按耐住自己的情緒,“你之前變成喪尸了,你都忘了?”

“喪尸?”

“對,但你是個有理智的喪尸,不吃新鮮的肉,不咬人,甚至為了救我……”我假裝不在意,收拾著地上的殘局,“躺在床上一個月了。”

徐澤陷入沉思,一句話也不開口。

我見他不信,按下遙控器,“朝市是第一個感染的地方,外面形勢非常嚴(yán)重,這三個月,國家派了挺多醫(yī)生過來都無濟于事。”

“諾,是著用無人機報道的新聞。”

電視上播放著這幾天的街道,要么空無一人,要么就喪尸橫行。

電視突然插播了另一條新聞。

“最近研究部發(fā)現(xiàn),人類的血液中含有抗體,對于病毒感染不深的喪尸效果更佳,但此前含有抗體血液的人類只有萬分之一,如發(fā)現(xiàn)自身有坑體的,請立即為國家鮮血。”

“抗體?”

難道是我咬破嘴唇的血液讓徐澤恢復(fù)了?

我的血可以對解決喪尸病毒!

26

“顧醫(yī)生!我知道徐澤體內(nèi)的喪尸病毒怎么回事了!”

顧醫(yī)生是我拜托蘇尋讓他命令喪尸從外面護送進來的,這一個月都在為徐澤養(yǎng)傷。

“你是說……”顧醫(yī)生也看到新聞了。

我驚喜地看向他,“沒錯,當(dāng)初徐澤就是吃了我的血。”

“吃?”顧醫(yī)生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我的嘴唇,再深深看著徐澤嘴上的結(jié)痂。

懂得都懂。

“咳!”我不自然咳嗽一聲,馬上轉(zhuǎn)移話題,“還有,徐澤為什么失憶了?”

“家里沒有設(shè)備,暫時還不清楚,但你說過他后腦勺被喪尸用磚砸了,大概率他腦子存有瘀血,但具體還是得去醫(yī)院檢查。”

顧醫(yī)生上前檢查,徐澤手臂和背部受傷嚴(yán)重,頭部也受一些傷,整個人都被包扎得像個木乃伊。

顧醫(yī)生轉(zhuǎn)身,對我說:“對了,既然你的血液有抗體,朝市在郊區(qū)設(shè)了個地下室,我們馬上過去獻血,相信很快就能研究出解藥!”

“好!”

“徐澤要不……”一起過去。

顧醫(yī)生還沒說完,我便插嘴了。

“他現(xiàn)在收重傷,需要好好休息,失憶的事不急,等喪尸病毒解決了,再讓他去醫(yī)院檢查。”

受重傷要好好休息是真,不知道怎么面對失憶的他,也是真。

27

隔天,我和顧醫(yī)生便出發(fā)前往郊區(qū)獻血,顧醫(yī)生就讓他的小助理留在家里照顧徐澤。

“你不擔(dān)心他?”顧醫(yī)生門口送我們出來的徐澤道。

我淡淡道:“不擔(dān)心。”

“你就嘴硬吧,這一個月你對他日夜照顧,我可看在眼里。”

我脫口而出,“我不喜歡他。”

“我又沒說你喜歡他。”顧醫(yī)生滿臉玩味。

“……”完了,被套路了。

蘇尋見我要去郊區(qū)也帶著好幾只喪尸護送著。

來到地下室,這里僅有6名醫(yī)生,而另一名護士便在一旁給個男人抽著血。

“白羽辰?”

“溫雯?”

“你居然沒變成喪尸!”兩人異口同聲。

“說來也巧,全市啊,就你們兩個有抗體過來獻血,其他血液都是別的市支援咱們的。”護士笑著說。

“真是巧。”兩人尷尬對視,又異口同聲。

白羽辰抽完,起身,我便坐下,撩起衣袖。

“抽好了。”

“護士姐姐,你可以再抽點,我身體很好。”

“不行,你這么瘦,差點都貧血,不能再抽了。”

我一臉遺憾,起身,突然眼前一黑。

“溫雯!”一旁的白羽辰連忙扶住。

28

我醒來已經(jīng)過了一天了。

護士小姐姐說我精神太緊繃,再加上營養(yǎng)不良還抽了血,要好好補補。

醫(yī)院這邊把解藥做成注射劑,我便與白羽辰兩人注射到喪尸體內(nèi)。

雖然我們兩人都擁有抗體,不怕被感染變成喪尸,但皮肉之苦還是受了不少。

而不久后,又有不少別的地方擁有抗體的志愿者過來支援,我們兩人才不至于累死。

“溫雯,今天的鴿子湯!”一到飯點,白羽辰便端了一碗湯過來。

“可是,我剛剛才喝了碗雞湯。”我手中的雞湯已經(jīng)被我喝得一滴不剩。

“我記得,醫(yī)院今天沒雞湯啊!”

一旁的顧醫(yī)生偷偷在他耳邊說了一句,白羽辰便一臉憤憤地又了。

我淡淡一笑,“你們在說什么?”

“沒有!”白羽辰一臉郁氣。

白羽辰走后,顧醫(yī)生淡淡道:“你不覺得白羽辰最近很奇怪嗎?”

我一臉疑惑,“會嗎?”

好像確實很奇怪,可能每個男人一個月總有那么幾天吧。

顧醫(yī)生搖了搖頭。

29

朝市完全擺脫喪尸病毒,用了整整兩個月。

想要讓朝市恢復(fù)往日的生機,只怕沒有個一年半載是不行的。

但這個病毒,帶來的并非只有災(zāi)難。

比如,我那好吃懶做的老爸身體恢復(fù)后,便開始擋起他應(yīng)有的責(zé)任。

比如,我那只懂玩樂的弟弟經(jīng)歷這件事后,也變得不像他了,竟開始發(fā)憤讀書。

我想,喪尸病毒讓不少人明白了不少道理。

我的養(yǎng)母,這一個月,一直都沒有她的下落。

對于我來說,她不是一個好母親,但對于我弟來說,她卻是個偉大的母親。

她把所有的物資都留給我弟,讓他獨自在地下室躲著,自己卻只身犯險尋找食物。

我很羨慕。

“找到了!找到了!”托了許多人尋找,終于有下落了。

我扛著許多藥劑剛從外面回來,疲憊的臉上出現(xiàn)一絲光,“人在哪!快帶我過去看看!”

志愿者欲言又止,“這……”

“怎么了?”

“在……太平房。”

手上的東西已經(jīng)忘了放,我立馬直奔太平房。

太平房好多人都來認(rèn)領(lǐng)尸體,我失魂落魄跟著排隊。

當(dāng)掀開白布,看到那張蒼白又布滿線鮮血的臉時,我死死捂住自己的聲音,無聲哭泣著。

我是氣她,氣她偏心,氣她不愛我,可如今看到冰冷的尸體,我腦子里只剩下她的笑容。

30

朝市終于太平了,但我身邊倒不太平。

因為白羽辰這短時間對我很是殷勤,就連我前男友也是時不時對我送溫暖。

反而是那個我想念的人,再也沒來找我。

這不,兩人又過來約我喝酒。

“溫雯,你幾幾年的?知道自己幾月生的嗎?”這段時間我和白羽辰關(guān)系近了不少,但他似乎對我的私事很是感興趣。

“你問這個干嘛?”

“就隨便問問。”他輕咳一聲。

“不是,白羽辰你查戶口啊?”一旁的蘇尋插了一句。

“關(guān)你什么事?我問的是溫雯,又不是你!”

兩人開始輕哼了一聲。

忽然在人群看到個熟悉的背影,我猛地起身,踮著腳看了看。

沒有,應(yīng)該是我看錯了。

蘇尋被人叫走,白羽辰便拉著我來到角落。

“怎么了?”

“我過幾天就要走了。”

“嗯,一路順風(fēng)。”我笑了笑,轉(zhuǎn)身。

白羽辰突然拉住我的手腕,一臉認(rèn)真,“有件事,我必須和你說清楚。”

我狐疑地盯著他,“你,不會喜歡我吧?我跟你說……”

砰——

我還沒說完,就眼睜睜看著一個來路不明的大拳頭直接砸在白羽辰臉上。

居然是徐澤!

他拉過我的手腕,瞥了一眼白羽辰,“跟我走!”

我懵懵被他拽著走,“啊?”

“不是!我話還沒說完呢!你能不能我讓我說完!”白羽辰臉上掛了彩。

“徐澤,你怎么在這?”傷還沒養(yǎng)好就跑過來。

“再不來,你是不是就答應(yīng)他了?”

徐澤停住,雙手緊緊握著我肩,他熾熱瘋狂的眼神有些嚇到我。

“我……”我聲音不自覺放小。

“你不能答應(yīng)他,你是我的!”他把我拽進他懷里,下巴枕在我頭上,整個人周身都是他的味道。

“我不是你的!”我淪陷在這美男計中三秒,便使勁推開他,卻都無濟于事。

徐澤雙手抱得更緊,聲音有點抖,“是我的!你要敢跟別的男人走,我就敢搶!像你之前逃跑一樣,再綁你回來!”

“你敢!等等,你想起來了?”

“對不起,我騙你的,我沒失憶,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對你……”

我諷刺一笑,也是,醒來他不再是喪尸,而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男頂流,怎么可能會和我這個小透明在一起呢?

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罷了!

“一開始是我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意是什么,所以我不敢面對你,但是這么長時間,我滿腦子都是你,看到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我嫉妒瘋了,我……”

我奮力掙脫,“你!放開我!”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徐澤眼睛通紅,像耍脾氣一樣不放手,“不!”

“放開。”我冷冷道。

徐澤的手一頓,他知道是自己做錯,而我正在氣頭上,于是便微微松開手。

我狠狠推開他,瞪了他一眼,便離去。

“溫雯……”后面的徐澤想追又不敢追。

31

接下來幾天,徐澤天天來我家門口晃悠,我當(dāng)然是閉而不見。

“妹,哥明天就走了,你真不跟哥回去?”

“白羽辰,在這里還有我的親人,我也不想離開自己的家鄉(xiāng)。”

沒錯,白羽辰并不是喜歡我,而是我的親生哥哥。

我在手肘處有一塊不規(guī)則的胎記,上次抽血被他看見后,他就認(rèn)出了我。

但我并不準(zhǔn)備回白家,朝市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我舍不得這里。

白羽辰欲言又止,眼里的光有些黯淡下去。

我連忙道:“跟爸媽說聲好,過年我再帶著我爸和我弟去國外跟你們聚聚。”

“好!”白羽辰笑得像個大傻子,“那我先回去跟爸媽報備!”

我笑著點了點頭,他便急急忙忙出去,還撞到了在門口踱步的徐澤。

32

“怎么回事?好!我馬上過去!”

顧醫(yī)生正在我家給我爸復(fù)診查看身上的傷,結(jié)果接了個電話就一臉匆忙。

我說:“顧醫(yī)生,發(fā)生什么事了?”

“徐澤,他從樓梯上摔下來了,他經(jīng)紀(jì)人打電話過來讓我過去看。”

顧醫(yī)生收拾好醫(yī)藥箱就急急忙忙出去。

徐澤這幾天已經(jīng)沒有再來了,我想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放棄了吧。

聽說他經(jīng)紀(jì)人也已經(jīng)過來帶他去回京城工作,看來以后就是兩條平行線,不會再有交集了。

但是腳還是不聽使喚,等來到徐澤家門口才后悔。

算了,來都來了。

大門敞開著,里面還時不時傳來幾句顧醫(yī)生的叮囑。

我站在門口只能看見顧醫(yī)生的背影,他完全擋住了徐澤。

“在看誰呢?”

“徐澤啊。”我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里面,下意識開口。

等等,這個聲音!

我一轉(zhuǎn)頭,整個人撞到他的懷里,一股淡淡的藥香,但莫名很香。

“你,不是在里面嗎?”我臉色漲紅。

徐澤低頭,沉沉道,“我不這樣,你怎么會見我。”

不等我說話,他便拉著我去了后花園。

這里擺滿了向日葵,還有一大桌的甜點,甚至還有好幾個帶著攝影機的人。

我有些慌亂,“你?”

徐澤突然單膝下跪,掏出鉆戒,“你可以當(dāng)我的新娘嗎?有吃的有穿的,包你滿意。”

聽到最后一句,我撲哧一笑。

他還真不計較后果,如果我拒絕了,他會成為整個娛樂圈的笑柄,如果我答應(yīng)了,他又得掉多少粉。

我依舊還想問他,值得嗎?

腦海里突然浮出他用身體護住我,眼神堅定地對我說”值得”。

我假裝板著臉問:“你不是說,我只是妹妹?”

徐澤眼神濕漉漉,一臉赤誠,“你和我妹妹一樣,是我最想守護的人。”

我接著問:“那你喜歡我什么,娛樂圈什么美女沒有?”

徐澤在娛樂圈可不少緋聞,每次都沖上熱搜,我是不想關(guān)注都能刷到。

不是某某女愛豆暗戳戳表白,就是某某女富婆當(dāng)眾示愛……

“喜歡你,又慫又愛狐假虎威……”

“停!這是好詞嗎?”

“明明很可愛啊!”

顧醫(yī)生調(diào)侃道,“你還想不想要新娘子了!”

“就是!再磨磨唧唧我就帶雯雯出國了!”白羽辰也不知從哪冒出來。

徐澤眉頭一皺,冥思苦想,“咳,喜歡你,你,美麗善良大方……”

這是背詞呢?算了,不逼你了!

我緩緩伸手,眉眼里閃著光,“戴吧。”

徐澤抬頭,凝視了我許久,他濕潤的眼里印著我的笑臉,而我的眼里也有他的影子。

33

徐澤明天就要回京城工作了,他再一次帶著我去看了他妹妹。

他隨意坐在墓前,摸著上面的照片,輕聲道,“我爸媽在我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和我妹兩人相依為命,而她十六歲卻因我而死,都是我!是我開的車!為什么死的不是我?”

他手有些顫抖,眼眶微紅,“以前那么愛美的一個人,死的時候卻沒有一塊好皮膚,我至今都無法原諒我自己。”

我蹲下,輕輕抱住他,像他之前哄我一樣,一下一下輕輕拍著他的后面,另一只手摸著他的頭。

“她肯定不希望她最愛的哥哥沉浸在無限的痛苦中,她一定希望你開心,這樣她才會開心。”

“嗯……我知道我知道。”徐澤小聲嘟喃,聲音帶著隱忍的痛苦。

“以后,有我,我會陪著你。”我親昵地蹭著他的臉頰。

徐澤說:“真的?”

“嗯!”

他猛地站起身,拉起我,“好,回家。”

“啊這么快?”

我一臉不開心,明天他就要去工作了,怎么說也得膩歪到晚上吧,這么快就回家。

“拿戶口本,結(jié)婚。”他瞥了我一眼,臉上云淡風(fēng)輕,“我要把你綁在我身邊。”

我現(xiàn)在嚴(yán)重懷疑,徐澤剛剛是在賣慘!

品牌:涵泊萬里
上架時間:2023-05-17 14:3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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