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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老板娘的生日宴會后,我把她送回了家,醒來老板娘的心臟處卻插著水果刀,我本想拔下,可她被合上的眼忽然再次睜開,僵硬地瞪向天花板。

兩天前。

公司老板王總把我叫進(jìn)辦公室,給我安排了一個任務(wù),讓我?guī)退o那位剛?cè)⑦M(jìn)門沒半年的小嬌妻,張羅生日派對。

我看了眼正坐在他腿上的“新嫂子”劉倩倩,不自在地急忙移開眼。

這位可是打敗了原配,在那么多鶯鶯燕燕中被扶正的主。

清純的臉蛋,飽滿火辣的身材,那雙水靈靈的眼睛仿佛狐貍一樣勾人,每次路過我身邊時都能問到一股甜膩的香水味。

又純又欲,也難怪一向換女人如換衣服的王總,不到一年就被拿下了。

“好的,王總。”

我身為司機(jī),平時沒啥事兒就是幫老板辦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這次自然也很痛快地應(yīng)下。

劉倩倩在王總懷里朝我笑了笑,似乎是對我的痛快很滿意,然后攀著王總的脖子不知道在他耳邊說了句什么。

就見王總掃了我一眼,然后淫笑著拍了拍她火辣的臀,起身走到我面前:“行,我這邊還有事兒出去一趟。”

“小宋,你和你嫂子就在辦公室里好好聊聊生日會的細(xì)節(jié),錢的事兒不用操心,氣派就完事兒了。”

我送王總離開后,一回辦公室發(fā)現(xiàn)劉倩倩正坐在沙發(fā)上,對著手中的小化妝鏡描著口紅。

也許是辦公室有些熱,剛才她還披著的那件薄衫已經(jīng)褪掉,白色的吊帶連衣裙堪堪遮住大腿根部,胸前的傲然呼之欲出。

她注意到我不自覺看向的地方后,竟然也沒有惱,而是笑著朝我招了招手,邀我坐過去。

說了幾句關(guān)于生日會的要求后,她忽然湊近問我。

“小宋,蛋糕你更愛吃奶油口味的,還是巧克力口味的?”

什么意思?

我眨了眨眼,疑惑地看著劉倩倩那雙似笑非笑的水眸,卻是在她那只溫軟小手忽然摸到我腿上時,猛然懂了些什么。

就在我愣神時,那只手已經(jīng)漸漸往上爬。

只見劉倩倩交疊著大長腿,一只胳膊支在膝蓋上,托著半邊小臉,那雙狐貍眼媚得要掉出水來,她一邊在我腿上畫著圈,一邊細(xì)細(xì)軟軟地“嗯”了一聲。

撩人的尾音,帶著幾分別有深意的試探。

臥槽,不會吧?

一股電流瞬間從頭到底竄過我的身體,然后朝小腹涌去,我低咒了一聲,再來不及多想立即推開她的手站起來背對著她。

“嫂子真愛開玩笑,您的生日會口味按照您的喜好來就行。”

說完,我便頭也不回地落荒而逃,在外面同事好奇的目光中,匆匆去了洗手間一通發(fā)泄,解決完之后看著鏡子的自己,我才長舒了口氣。

作為一個血?dú)夥絼偟恼D腥耍f我對劉倩倩完全沒有幻想,那是純粹騙鬼的。

但那可是老大的女人,我平時規(guī)規(guī)矩矩地不敢越雷池一步!

以王總那小心眼的性子,公司的男職員多看他老婆一眼,都得被明里暗里收拾地叫苦不迭,我要真敢胡來,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然而千算萬算,昨晚精心準(zhǔn)備的生日趴,還是被搞砸了。

公司同事都給面子王總和那個新來小秘書之間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東窗事發(fā),被劉倩倩知道了,并且當(dāng)眾狠狠打了那個小秘書一巴掌。

小秘書躲在王總懷里哭哭啼啼的,老板見狀一怒之下給自家媳婦扇了回去,然后直接和我要走車鑰匙,摟著小秘書揚(yáng)長而去。

好好一場生日宴鬧成這個樣子,作為正宮娘娘的劉倩倩自然又氣又難過,拉著留下收拾爛攤子的我,去了酒吧,非拉著我一起喝酒買醉。

一晚上她又哭又鬧,把王總和那個小秘書罵了個狗血噴頭。

我怕她出事兒就邊陪她喝酒邊安慰她,后來好像是兩個人都喝多了,她就開始往我身上亂摸。

不知怎么我就把她帶回了自己租的房子,不知怎么兩人都翻滾到了床上……

記憶到這里,就完全斷片了。

媽的!

不會真是我一時色迷心竅,把老板娘給先那樣了吧?

可爽都爽到了,我也沒必要動手殺人啊?

我收回思緒定了定神,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看著劉倩倩那雙大睜著望向天花板的眼睛,狠狠吞了口唾沫,顫抖著手準(zhǔn)備給她合上。

然而,就在我準(zhǔn)備拔下她心臟處的水果刀后,劉倩倩被合上的眼忽然再次睜開,僵硬地瞪向天花板。

臥槽!

我的魂都差點(diǎn)被嚇飛,就在這時手機(jī)鈴聲猝不及防響起,我急忙拿起來一看打來的人時,渾身一僵。

是王總,王志高!

“你小子怎么回事兒,打了你十幾個電話都不接,不想干了是吧?”

一接起電話,王總劈頭蓋臉的興師問罪就砸了過來。

我盯著一旁劉倩倩那張慘白的臉,緊張地直咽唾沫,都到這份兒上了,還上個屁班兒啊!

不過這個時候跑估計(jì)也是懸,還是先拖一拖請個病假,能爭取幾天是幾天。

沒想到我剛要開口請假,那邊忽然響起小秘書嬌滴滴的“誒呦”一聲,一聽就知道那兩人正忙活著呢。

“趕緊來公司一趟,我有要緊事兒問你!”

王總粗聲粗氣地掛斷電話,為了避免引起懷疑,我決定照常去公司看看情況,見機(jī)行事。

臨走前看了眼早已沒有氣息的劉倩倩,看到她那雙大睜著的眼睛時,再次被嚇得腿發(fā)軟,來不及收拾血跡,我咬了咬牙一把掀起被子蓋出她的身體,關(guān)上門走了。

坐在出租車上,一閉上眼睛就是劉倩倩那副死不瞑目的慘狀,明明還是酷熱的天,我身上卻爬起一層冷汗。

昨晚事情鬧那么難看,王總肯定會盤問劉倩倩是怎么知道小秘書和他的事兒,也會問劉倩倩之后的動靜。

怎么辦?

怎么辦!

直到公司樓下,我都還沒有想好滴水不漏的對策。

沒想到我十分忐忑推開總經(jīng)理辦公室的門后,王總竟然二話不說,直接扔給了我一把鑰匙。

“小宋啊,之前有個客戶賬款沒還上,押了套別墅頂賬,你要沒什么事兒這幾天就先住那兒,幫我看住,過幾天我派房產(chǎn)公司的人過去交接。”

我急忙應(yīng)下,然而就在轉(zhuǎn)身要離開時,王總忽然叫住我:“我還沒說完呢!至于你嫂子……”

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我緩緩轉(zhuǎn)身緊緊盯著王總一開一合的嘴,只聽他說:“她要是找你麻煩,你也別搭理,昨晚她還給我發(fā)了消息,說要回娘家一躺。”

“敢管老子的事,真是給她臉了!”

我愣了一下,還好虛驚一場,隨即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點(diǎn)頭出門后,總算松了口氣。

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回去把房子處理干凈,盛夏這么熱的天尸體不出半天就得臭了。

然而我剛到小區(qū)門口,就見烏泱泱圍了一堆人,還有警戒線……

接到群眾舉報(bào),小區(qū)發(fā)生了命案。

聽到這個消息,我差點(diǎn)拔腿就跑,老子他媽這才出門多久,自己還沒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兒,就有人報(bào)案了?

等我再細(xì)看時,松了口氣。

出事的不是我家那個單元,而是我家對面的那個單元。

“聽說是在四樓,血都滴到樓下的天花板滲出來了。”

“好像是老板抓住下屬和老婆有私情,被搞得破產(chǎn),一怒之下就把兩個人都給殺了。”

竟然也是四樓?

聽到這些捕風(fēng)捉影的說法,我抬頭看了眼警察正在四樓窗邊查探的身影,后背忽然一涼。

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被警察押著從樓里出來,那人眉眼間有些熟悉,我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下一刻,那個男人忽然朝我笑了一下。

臥槽!

等我時再細(xì)看,對方又眉頭緊鎖,仿佛剛才那意味深長的笑只是我的錯覺。

難道是因?yàn)槲揖裉o張了?

周圍人還在議論紛紛,我卻沒有心思再去聽那些沒有定案的傳聞八卦,在人群的掩護(hù)下匆匆上了自家的單元樓。

然而等我打開防盜門,一路走近臥室后,眼前的一幕讓我渾身一僵。

劉倩倩的尸體,不見了!

床單煥然一新,整個房間十分干凈整潔,早上那血腥的一幕仿佛一場夢。

不可能!

早上我因?yàn)榛艁y和要趕著去公司,只是草草用被子蓋住了她的身體,根本沒有做任何打掃。

我腦中靈光一閃,跑到臥室的窗臺跟前,正好能看到對面那套出事的房子臥室,而昨晚又沒有拉窗簾……

忽然,門外響起“噔噔噔”的急促敲門聲。

“你好,我們是片區(qū)民警,請配合做一下走訪調(diào)查。”

我打開門后,兩個民警進(jìn)了臥室,站在我剛才的位置看了看窗外,問我昨晚有沒有聽到什么動靜,我搖了搖頭說昨晚喝多了睡得沉。

民警微微點(diǎn)頭用筆記了下,就在他們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忽然回頭打量了下另一間臥室的門。

“只有你一個人住嗎?”

我看向那個臥室半掩的門,愣了一下,隨即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則是忽然產(chǎn)生一個有些離譜的猜想。

兩個民警對視了一眼,其中有一個不知是不是看出了我剛才那一瞬間的遲疑,作勢要進(jìn)去看看,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這時,他們的對講機(jī)忽然響起,民警之后看了我一眼,便離開了。

屋里恢復(fù)安靜后,我轉(zhuǎn)身看向那間空著的臥室,“吱扭”一聲,老舊的木門被輕輕推開。

昏暗的房間里并沒有人影,也沒有任何血跡,就在我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忽然背后響起細(xì)微的動靜,只覺一道人影走近。

一股涼風(fēng)吹過我后背的冷汗,夾雜著濃郁的血腥味,我嗓子一緊,正要回頭看個究竟,脖子上傳來冰涼的刺痛。

我緩緩低下頭,那把鋒利的水果刀正緊緊抵在我脖子的大動脈處,握著刀柄的那雙細(xì)手慘白如紙,上面沾著點(diǎn)點(diǎn)暗紅血跡。

下一秒,耳邊似乎被吹了一口涼氣,刀子毫不留情地割進(jìn)我的脖子,鮮紅的血瞬間噴涌而出!

“不要!”

我猛然驚醒,從沙發(fā)上坐起身貪婪地大口喘著氣,震耳欲聾的嘈雜音樂瞬間灌進(jìn)耳中,我抬起頭,看著眼前熟悉的酒吧包廂,一陣恍然。

這不就是昨晚,劉倩倩帶著我出來買醉開的那個酒吧嗎?

難道剛才那血淋淋的一幕,竟然真的只是場夢?

對,劉倩倩!

就在這時,我腰上一緊,劉倩倩帶著醉意的聲音忽然從身后響起:“宋昭,我知道你也喜歡我,對不對?”

我詫異轉(zhuǎn)頭,原本靠在沙發(fā)上的劉倩倩,摟著我的脖子纏了上來,在我耳邊吹氣。

“別裝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的那點(diǎn)心思,這事兒我不說你不說,王志高永遠(yuǎn)也不會知道。”

劉倩倩說著,便迫不及待地吻了上來,手上也開始不斷撩撥著我。

與夢里前一晚一模一樣的場景,甚至一模一樣的對話,我記得就是在這句話之后我就直接淪陷了,帶著人就回家開始干柴烈火。

所以,要想避免夢里的慘劇出現(xiàn),這個時間點(diǎn)很重要。

然而等我整理好思緒回過神來時,劉倩倩身上幾乎已經(jīng)一絲不掛,這讓人欲血沸騰一幕生生挑戰(zhàn)著我的自制力,我低咒一聲正要推開,卻是被順勢撲倒在沙發(fā)上。

臥槽,這要是對我霸王硬上弓啊!

這種時候身體幾乎不受控制,只剩下本能的糾纏,直到一陣刺痛忽然從脖子處傳來,我猛地清醒過來。

嘶!

我抬手摸向刺痛的位置,沒有任何傷口卻是一碰就像被刀割一樣的疼,這個位置不是夢里最后那把水果刀……

忽然,劉倩倩“啊”地慘叫了一聲,只見一把銀晃晃的水果刀,正赫然插在她的后背心臟處!

血,瞬間染紅了她的白色連衣裙,包廂里彌漫著血腥的味道。

劉倩倩大睜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劇烈的疼痛讓她五官扭曲得可怕,那雙眼中溢滿了恨意和不甘心的淚水。

“你!為、為什么…會是你……”

我這時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話語中的異常,只是傻眼地看著那把和夢中一模一樣的水果刀,猛地放開不知何時握住刀把的手,手掌還殘留著沾了血的濡濕感。

不!不是我!不是我殺的!

我慌亂地推開身上大睜著眼睛、已經(jīng)沒了氣息的人,正要跑出去,忽然,包廂門“砰”的一聲被重重踹開,一群人沖了進(jìn)來,為首的那道逆光人影有些熟悉。

但是我已經(jīng)來不及看清他的臉,脖子上的疼痛猛地尖銳起來,我眼前一黑渾身癱軟地栽倒在地。

再次恢復(fù)意識,我發(fā)現(xiàn)正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清晨的光晃在潔白的墻上,刺得讓人睜不開眼。

過了兩秒,我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在我自己的房子里!

我一把掀開被子,看著身上穿戴完好的衣服,又抬頭看了看再沒有第二個人的臥室,雖然微微送了口氣,但仍然沒有從那可怕的夢境中完全恢復(fù)過來。

誰知道,這會不會是又是一個夢中夢!

想起在夢里也是在這個房子里,被人從身后拿刀抹脖子的事兒,我狠狠打了個寒顫,不敢再在屋里多呆,趕緊去了保安室一趟以丟東西為由調(diào)取監(jiān)控。

“就這里,對,停一下。”

保安室里,我看著昨晚凌晨兩點(diǎn)的監(jiān)控錄像,松了口氣。

畫面中確實(shí)只有我一個人從出租車上下來,看起來腳步有些不穩(wěn),顯然是喝醉了,不過劉倩倩呢?

我記得我確實(shí)陪她去酒吧了,難不成我把她一個人扔在那兒了?

這時,忽然保安室忽然走進(jìn)來兩個警察,我頓時渾身一緊,想起了夢里那場對面單元樓的命案,沒想到警察問的房子,剛好就是那個單元的四樓,也剛好是正對我家的那室!

不過,民警說他們是為了家庭糾紛來的,但我的腦中,還是隱隱察覺出一絲不同尋常。

回到家里后,我站在臥室的窗前看著對面的那套房子,玻璃窗看不到里面的人影,但很快兩個民警就從單元樓里出去了。

我坐到床上,腦子一片空白,被現(xiàn)實(shí)和夢境搞得有些無措。

眼下只能從王志高那里試探試探口風(fēng),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點(diǎn),沒想到我撥過去電話后,那家伙一向脾氣暴躁,這次竟然沒有因?yàn)槲疫t到而發(fā)脾氣,沒等我開口就有些不耐煩地說。

“我正哄你嫂子呢,有啥事兒來公司說。”

隱隱的,我還聽到了電話那頭劉倩倩的啜泣聲,電話掛斷后,我立即收拾好趕到公司。

等親眼看到劉倩倩本人安然無恙地坐在王總身邊時,我心里長舒了一口氣。

只是我怎么感覺她看我的眼神有些異樣,別說是像之前那樣妖嬈了,似乎都不敢看我。

但只要我們沒真發(fā)生什么,她就不會中刀,我也就不會被抹脖子,這以后還是把不該有的心思收起來,不過我還是好奇昨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也許是王總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笑著開口解釋:“小宋,昨晚多虧有你跟著你嫂子……”

原來劉倩倩昨晚暈倒在包廂里,那家酒吧的經(jīng)理正好是王總的朋友,認(rèn)出了劉倩倩的身份,然后就告訴了王總。

王總以為劉倩倩帶的是哪個小白臉鬼混,一腳踹開門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是我,劉倩倩當(dāng)時醉得不省人事,我還有幾分清醒就自己打車回去了。

怪不得在夢里,我覺得踹開包廂的那個人影那么熟悉,難道其他的事情真是我喝多了聯(lián)想出來的?

我忽然想起王總在夢里給我的那把別墅鑰匙,于是試探著開口。

“王總,我租的房子被樓上的水泡了,您看咱們公司的宿舍還有沒有空房間?”

我知道以王志高多疑的性子,一定不會讓我這個對他的私人行程了如指掌的司機(jī),和其他同事同住一個屋檐下。

果然,對方立即皺了皺眉,似乎對我的這個訴求有些不滿,然后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眉頭漸漸松開,笑著拉開抽屜取出一把鑰匙拋給我。

“小宋,正好我這邊有套別人押在這兒,頂賬用的別墅,你先過去幫我看兩天,過幾天我就派房產(chǎn)公司的人過去交接。”

一模一樣的說辭,一模一樣的鑰匙,我剛剛打消了些疑慮,這下直接愣在當(dāng)場!

晚上,我來到說好的獨(dú)棟花園別墅,里面的花顯然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打理了,雖然是夏天不至于枯死,但是長得很雜亂。

出乎意料的是,房子里面倒是還挺干凈,似乎有人不久前才打掃過,地磚和桌子上并沒有落多少塵土,隱隱還飄著一股不知什么花的幽香,有些熟悉。

王總特意給我放了幾天假,說這幾天他要帶著媳婦出去旅游,工資照常給我開,我就安安心心看好房子,提防原來的戶主偷偷溜進(jìn)去搬東西。

行吧,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正好可以放心不用和劉倩倩攪和在一起。

在準(zhǔn)備推開主臥的門時,我忽然想到之前聽到過的一個說法,在入住陌生房間前敲兩下門,和房間里的“老朋友”打個招呼。

我笑了笑自己的迷信,但也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地“噔噔噔”敲了三下。

半夜兩點(diǎn),我放下手機(jī)準(zhǔn)備睡覺,卻是在迷迷糊糊間,聽到門外有人來回輕輕走動的聲音,接著就是三下“噔噔噔”的敲門聲。

臥槽!

我渾身一僵,那聲音可不是外面的大門,而是從主臥的門發(fā)出的,我立即屏住呼吸豎起耳朵,那聲音敲過這一次就停止了,我都不清楚是不是因?yàn)榘疽苟犲e了。

早上我頭昏昏沉沉,是被王總的電話吵醒:“小宋啊,忘記提醒你了,那棟房子的地下室聽說有點(diǎn)問題,你可別進(jìn)去。”

我頓時睡意全無,急忙追問地下室是有什么問題,王總在那邊打了兩句哈哈,說我不用知道那么多,三天后房產(chǎn)公司的人就來交接,按他說的辦就行。

咱就說恐怖片演的還是有點(diǎn)道理,這種不清不楚的事情,越是不能干,就越是有好奇心,我掀開被子耷拉著拖鞋準(zhǔn)備去地下室看看。

我找到地下室,看著那扇被上了大鎖的鐵門,松了口氣,就在我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鐵門似乎被風(fēng)吹了一下,發(fā)出“咣當(dāng)”一聲。

我終究沒有趴在地下室的門縫上,看看里面是什么場景。

畢竟有很多做生意的人,都喜歡在房子里養(yǎng)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萬一里面真是房子原主人沒來得及帶走的什么東西,我這不是給自己惹禍上身嗎?

不過想起昨晚那三道敲門聲,我還是給老家一個專門看事兒的長輩打了個電話請教,他說既然對方和我無冤無仇就不是什么大事兒,去香火旺的廟里求幾張護(hù)身符就行。

我按著他說的話去附近一個還算紅火的廟里求了三張符,回來后把一張符放在枕頭底下,把另外一張隨身踹兜里,最后一張掛在了主臥門的扶手上。

另外,還裝了一個監(jiān)控?cái)z像頭。

第二天晚上,主臥門外,我原本猜測是自己聽錯的走動聲和敲門聲,再次出現(xiàn),并且似乎很不耐煩地急促了許多。

我緊張地吞了吞口水,起身拿起床頭事先準(zhǔn)備好的刀,赤腳走到門口。

“我不管你是誰!我只是收到別人的吩咐在這里暫住幾天,沒想招惹你們,你們要是再存心搞我,就別怪我去找人做法了。”

我像個傻子一樣,對著空氣照著那個長輩交代的話大聲警告,我剛吼完屋里就吹過一股陰嗖嗖的涼風(fēng),門外的敲門聲停了下來,過了有兩三秒后響起漸漸走遠(yuǎn)的腳步聲。

我沒有立即開門查看外面的情況,而是打開了手機(jī)的監(jiān)控設(shè)備軟件,攝像頭就藏在外面正對主臥門的花瓶里面。

怎么回事?

我看著卡住的監(jiān)控畫面,以為是信號不好換了個位置,又往前撥拉了下視頻進(jìn)度,這時視頻忽然開始閃爍,似乎信號有些不太好。

我嘆了口氣以為是自己買的監(jiān)控太便宜質(zhì)量不好,正準(zhǔn)備輕輕開門出去看看時,忽然聽到門外傳來細(xì)微的動靜。

我后背一僵,小孩子“咕咕”的笑聲響起,視頻中赫然出現(xiàn)張小男孩的臉,那張臉上皸裂著血。

10

臥槽!

他奶奶的,居然又是夢!

我渾身冷汗地從床上猛然坐起,看著早晨清冷的光大口喘著氣,頭疼地捏著眉心。

這兩天一直做這種邪門的夢,再找不出個所以然來,早晚得進(jìn)精神病院。

然而當(dāng)我打開手機(jī),查看昨天晚上的監(jiān)控時,卻發(fā)現(xiàn)沒有卡頓也沒有什么小孩,主臥的門外沒有絲毫異常。

就在我以為真是昨晚的那些符起了作用,松了口氣開門出去之后,腳步猛地停住,因?yàn)榭諝庵性竞艿哪枪捎南悖鋈蛔兊檬譂庥簦踔磷屛矣行╊^暈。

急忙打開二樓的窗戶,我深深換了幾口氣后,屋里的香味已經(jīng)淡了很多,但就是這股淡香讓我腦中閃現(xiàn)過什么。

這個味道……

就在答案快要呼之欲出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門鈴打斷了我的思緒。

“宋昭,救救我!”

劉倩倩?

看著原本應(yīng)該跟著王總,穿著性感比基尼在海灘邊浪的女人,此刻掛著臉上的淤青,滿眼淚花地?fù)湓谖覒牙铩?

我相信此刻自己的嘴巴,一定大得能塞個雞蛋。

11

沒想到,之后她和我說的話,更是讓我大跌眼鏡。

她是因?yàn)楸煌踔靖呒冶┖笄艚伊藗€機(jī)會才逃出來的!

可是這怎么可能,平時王志高雖然小肚雞腸了點(diǎn),但在我們面前表現(xiàn)出的,可是懼內(nèi)寵妻的人設(shè)。

“宋昭,你一定要相信我,王志高他根本就是個兩面三刀的禽獸!平時他在外人面前看起來對我很好,其實(shí)一回家里就動不動朝我撒氣!”

也許是見我面有疑色,劉倩倩急忙放下擦淚的紙巾,挪坐到我身邊拉住我的胳膊,淚珠子楚楚可憐地直往下掉。

“不信你看我身上的傷,這是昨天他借口帶我去旅游散心,實(shí)際上卻把我關(guān)起來,為了那天生日會那天的事情打我!”

劉倩倩的衣服從肩膀上拉下,上面紫紅出血的傷,看起來觸目驚心。

“我知道你平時喜歡我,眼下只有你能幫我了,而且王志高他對你——”

嗯?

聽這話的意思,這事兒還和我有關(guān)系?

然而還沒來得及聽后面的話,就被我那突兀的手機(jī)鈴聲打斷,看清來電顯示后,我呼吸一緊。

王志高!

在劉倩倩驚恐的眼神中,我做了個示意她不要出聲的動作,然后接起了電話,果然對面開口直接就問起了劉倩倩。

“小宋,你嫂子和我拌了幾句嘴,她有沒有去找你啊?”

王總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漫不經(jīng)心,似乎真就只是簡單地吵了幾句而已,我看了看滿眼哀求看著我的劉倩倩,又想起她剛才還沒說完的話,應(yīng)付了王總幾句。

“那行吧,你嫂子手機(jī)關(guān)機(jī)也找不到定位,你要是有她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別聽她和你胡說些什么,就這樣先掛了。”

聽到電話被掛斷的“嘟嘟”聲,劉倩倩才仿佛渾身被抽干力氣一樣,癱軟地靠在沙發(fā)上,面如死灰地看著頭頂?shù)乃簦蹨I從眼角不住流淌。

我收起電話,正了臉色追問她剛才沒說完的那半句話是什么意思,王志高對我做了什么。

劉倩倩擦了擦眼淚,從她那白色的香奈兒包里,取出一沓黃符紙。

“這幾天我一直做噩夢,這是我之前在家里的地下室里,趁他不注意偷拿出來的,我還沒有來得及找人看看。”

臥槽!

看到那玩意兒我下意識打了個激靈,這不是電影里做法事驅(qū)邪用的嗎,大白天的好端端拿這干嘛?

然而,當(dāng)我看到那上面用紅墨描出的“宋昭”兩個字后,立即伸手奪了過來。

他奶奶的!

不光有我的名字,還有老子的生辰八字,而每張黃符紙的背面,則描著劉倩倩的名字,不過是用黑墨描的。

我腦子里立即回憶起,在那位看事兒的長輩家里,曾經(jīng)見過印在書上的這種符畫,于是我立即拍下符的照片,給那位長輩發(fā)了過去。

卻遲遲沒有收到回復(fù)。

12

夜幕降臨。

倩倩去了主臥睡覺,我躺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回想著白天她和我說的那些事情,只覺不寒而栗。

“王志高他早年是靠著第一任妻子才發(fā)的家,結(jié)果那一大家子在大年夜煤氣中毒都沒了,這事兒就發(fā)生在你入職的半年前。”

“我一直以為他當(dāng)初愿意娶我,是因?yàn)橄矚g我,沒想到只是為了找一個八字和他合拍的人幫他沖晦氣!”

事情似乎已經(jīng)超出了我的預(yù)料,如果劉倩倩說的這些是真的,那王志高一定會選擇殺人滅口。

不行,我要趕緊聯(lián)系一下家里的那位長輩,看看王志高他用我的生辰八字到底做了些什么,然而我拿起手機(jī)后才發(fā)現(xiàn)不知怎么沒信號了。

就在我起身準(zhǔn)備找信號的時候,只覺渾身無力,眼前發(fā)黑,在暈倒在冰涼的地板上前,我只有一個念頭。

那股香味,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濃?

“宋昭?宋昭!”

頭頂?shù)奶旎ò遛D(zhuǎn)個不停,我眨了眨眼才反應(yīng)過來,是劉倩倩的聲音將我喚醒。

“還好我睡不著下樓來喝水,你怎么忽然暈倒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她靠近我的時候那股香味越發(fā)濃郁,我收斂起心中的疑惑,擺擺手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diǎn),我昏迷了才五分鐘?

就在我被劉倩倩攙扶著從地上起身時,忽然聽到她“咦”了一聲。

“這是哪里的鑰匙?怎么會在茶幾下扔著?”

我看著那把已經(jīng)有些生銹的鑰匙,腦中快速閃過一道靈光。

“咔噠。”

地下室的門,如我所料地被輕易打開,濃郁到令人作嘔的那股香味頓時撲鼻而來。

劉倩倩緊緊抓著我的胳膊,躲在后面怕得發(fā)抖,我的手心也滿是冷汗,卻也因?yàn)檠矍暗木跋螅鼒?jiān)定這個地下室有古怪。

因?yàn)閴ι腺N滿了黃符紙,昏暗中,上面龍飛鳳舞的字顯得很是猙獰!

更詭異的是,一張大紅色的簾子,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遮住了我正對面的那堵墻,那后面…是什么?

鬼嬰?大仙?

就在我咬咬牙準(zhǔn)備揭開一看究竟的時候,一雙冰冷的手猝不及防拍上了我的肩膀,驚得我一個機(jī)靈。

“宋昭,要不我們白天再來吧!大晚上怪瘆人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橐估餂龅脑颍瑒①毁荒樕行K白,披散著頭發(fā)雙眼有些無神,我吞了吞口水同意了。

13

媽的,王志高這狗東西不講武德,竟然帶著打手用浸泡了迷藥的毛巾陰我!

當(dāng)我?guī)е鴱?qiáng)烈的頭痛醒來時,人已經(jīng)被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捆到了地下室,劉倩倩不知道被帶去了哪里。

微弱的燭光跳躍著,遮著墻面的紅布已經(jīng)被拉開,王志高那孫子正裝模作樣地上香。

等看清他進(jìn)貢禮拜的那個玻璃壇子和里面小孩的殘骸后,我立馬被嚇得魂都差點(diǎn)飛出去,那張小孩的臉,和昨晚在我夢里監(jiān)控中露面的一模一樣!

“王志高,你這是幾個意思?”

那孫子很是得意地哈哈大笑了幾聲,才不緊不慢地放下手里的香,那股香的味道剛好就是之前屋里的那味兒,轉(zhuǎn)過頭朝我端出那副平時笑面虎的樣子。

“小宋啊小宋,知道我當(dāng)初為什么,一眼就相中讓你做我的司機(jī)嗎?是因?yàn)槟愕陌俗郑軒凸硗尥捩?zhèn)住那老不死一家!”

我皺了皺眉,想起之前劉倩倩說的關(guān)于王志高原配那一家,一邊回憶著之前為了以防萬一學(xué)過的解繩技巧,一邊為了拖延時間順嘴問了出來。

王志高似乎沒想到我竟然會知道這件事,愣了一下后冷笑。

“不就是挪用了他們家?guī)装偃f嗎?竟然敢在大年夜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罵老子!現(xiàn)在老子已經(jīng)翻了十幾倍,而他們活該絕戶,被困在這地下室里不得超生!”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他們的怨氣還挺重,竟然連我從國外找高人特意請來的鬼娃娃,都差點(diǎn)沒鎮(zhèn)住,還好眼下有你……”

王志高再次看向我,咬牙切齒的神情轉(zhuǎn)為不懷好意的笑。

就在這時,泡著鬼娃娃殘骸的玻璃瓶忽然開始抖動,王志高臉色一收不再多說,匆匆返回到祭桌前。

我這才發(fā)現(xiàn),桌子上還放著一把水果刀和紙?jiān)∪恕?

水果刀上面還沾著血跡,款式和在我夢里出現(xiàn)過的那把一模一樣,而那兩個小人的樣子更是讓我如墜冰窟。

一個在后背的心臟處被扎了一針,一個在脖子的大動脈位置被扎了一針。

我嘆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這家伙那上億的身家,竟然真是這么來的,那事情就簡單多了。

“多謝了王總,在你臨死前,有幸聽到你這么光榮的發(fā)家史。”

我看著王志高正在火燭上烤刀刃的背影,不緊不慢地站起身松了松手腕。

下一秒,王志高猛然轉(zhuǎn)身,那臉色相當(dāng)精彩,詫異、恐懼,不可置信、絕望…卻都在我的預(yù)料之中。

“你怎么會……呃!”

我緊緊扣住他的肩膀,將早就藏在手里的折疊刀又往進(jìn)去捅了一寸,地上的玻璃碎片倒映著我的冷笑。

14

清晨的微亮,順著地下室

第 2 章節(jié)

被緩緩?fù)崎_的鐵門,照在我的臉上,看著外面大理石地板上躺著的幾具口吐白沫的尸體,我打了個哈欠,懶懶得伸了個腰。

一道白色的纖細(xì)身影映入眼簾,劉倩倩扭著水蛇腰攀上我的脖子,看向沙發(fā)后面的那個還在閃爍的隱形攝像頭,然后朝我勾起唇角。

“親愛的,這次我的演技有沒有進(jìn)步?”

我捏了捏她挺翹的臀部,側(cè)頭瞥了眼身后還在抽搐地捂著脖子大動脈處、大睜著眼睛看向這邊的王志高,挑眉笑了笑。

“走吧,上億的財(cái)產(chǎn)夠我們玩段兒時間了。”

品牌:涵泊萬里
上架時間:2023-05-17 19:3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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