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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追蹤了二十年后,兇手依然逍遙法外。
本以為這輩子再沒有機會抓住他,但在追訴期到期一周前,他終于露出馬腳。
這一次,我絕對,絕對不會讓他再逃掉了。
我要利用這七天時間,抓住他!
……
二十年前,我女兒被人綁架,綁匪拿到贖金后將人撕票。
我的家庭就此破碎,我的人生瞬間墜入無邊混沌。
“葉青,你就是個廢物!那可是你女兒,你親女兒啊!殺自己女兒的兇手都找不到,你還算個什么警察!”
前妻柳如煙崩潰大哭,歇斯里地的尖叫著,抓起各種東西朝我身上砸來。
“對不起,是我對不住咱們女兒……”我不敢反抗,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女人。
我叫葉青,是一名刑警。
二十年前,我剛進入警隊不久,有個美麗賢惠的妻子,還有一個乖巧可愛的女兒。
本以為人生就會這樣幸福平穩(wěn)的繼續(xù)下去。
可天不遂人愿,二十年前的某天,我剛滿7歲的女兒被人綁架,兇手在拿走贖金后仍然殘忍的將她殺害。
我這輩子都忘不了那一天,我抱著女兒冰冷的尸體嚎啕大哭,發(fā)誓幫她報仇,將那個該死的雜種捉拿歸案。
可如今,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二十年,案子早已斷了線索,我們甚至連兇手的性別都沒能搞清。
因為這個,妻子跟我離婚,再也不肯見我。
直到今天。
多年沒見,她已經(jīng)消瘦成這樣了,眼角皺紋層層疊疊,幾乎不該是這個年紀該有,進來只有一句話,兇手找到了沒有。
“沒找到。”我苦笑,抖著手點了一根煙,卻幾次都沒有點著。
柳如煙看向我的眼神失望、冰冷,與不可遏制的仇恨:“20年了,你知不知道還有一個星期就到追溯期了!!”
法律規(guī)定,為了避免當事人記憶模糊而造成冤假錯案,超過20年依舊不能告破的懸案,將不會再被追訴。
也就是說,一個星期后,那個殺害我們女兒的兇手,就永遠逍遙法外了。
“對不起,是我對不住咱們女兒……”我把那根點不著的煙放在茶幾上。
“葉青,你就是個廢物!那可是你女兒,你親女兒啊!殺自己女兒的兇手都找不到,你還算個什么警察!”
柳如煙狠狠地將我推到沙發(fā)上,發(fā)泄似的砸了很久,這才哭著摔門而去。
我歪在沙發(fā)上,久久沒有動彈。
這二十年來,我如瘋魔了一般尋找著那個兇手的下落,家里貼滿了當年的報紙、線索和證物,為了死去的女兒,我耗盡了自己的一切。
可一切都是無用功。
我拿起那張一直被放在茶幾上的二十年前的報紙,看著女兒的笑臉,終于沒忍住,放聲大哭。
我不是個好警察,不是個好丈夫,更不是個好爸爸。
平復了很久后,我驅(qū)車向郊外駛?cè)ァ?
我想祭拜一下我可憐的女兒,同時也要跟她道歉。
出城往東,沿著國道開二十公里,我在一條大河邊停了下來。
下車走到河邊,我女兒死去的地方,看著大河濤濤,我的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
“女兒,爸爸沒用,爸爸沒法兒幫你報仇了。”
“乖女兒,爸爸下輩子當牛做馬補償你,你原諒爸爸吧,爸爸給你磕頭了……”
我在河邊跪下,用盡全身力氣發(fā)泄著心里的悲憤。
過了許久,我踉踉蹌蹌?wù)酒鹕恚劢怯喙夂鋈黄车搅艘恍《鸭堝X的灰燼。
不對!
我猛的皺起了眉頭。
這明顯是近期有人來悼念過。
可當年的綁架撕票是大案,具體的細節(jié)和女兒遇害的地點,只有警方知道。
當年為了不讓前妻柳如煙傷心,我連她也沒告訴。
所以,除了我,誰還會來這地方悼念?
僅僅一秒的思考后,我整個人頓時汗毛倒豎。
綁匪。
除了我和綁匪,天底下不會再有第三個人還記得的我女兒的死亡地點。
這一小堆紙錢的灰燼,十有八九就是當年那個綁匪留下的!
我立刻上車,以最快的速度趕回警局。
“情報科!快快快,26號高速15號攝像頭,昨天中午到今天中午的監(jiān)控畫面給調(diào)出來!”我激動地坐下,對著電腦按下了播放鍵。
功夫不負有心人,從中午一直看到半夜,我真的找到了那個過來獻花的人。
那家伙十分謹慎,帶著帽子和口罩,從頭到尾都沒有露出真容,等紙錢燃盡后,一溜煙的鉆入了道路另一側(cè)的樹林中。
可即便如此,也足夠讓我激動到渾身顫抖了。
“王八蛋!二十年了,可算讓我逮住你的狐貍尾巴了!”
我抓起鑰匙,一路狂奔沖進了警車。
女兒小月死去的地方離市區(qū)足有二三十公里,不可能徒步過來,但高速公路入口處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值得懷疑的車輛。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綁匪是開車走山路駛到祭拜地點附近,而后再下車徒步過來。
我開的飛快,越想越興奮。
天公作美,昨晚和今天都沒有下雨,現(xiàn)在上山一定能找到那個綁匪的車轍印!離追溯到期還有六天時間,仍有希望抓到兇手為女兒報仇!
凌晨三點左右,我孤身走入樹林,很快就找到了一條從山頂一路延伸向河邊的車轍印。
我立刻拿出工具拓印,但就在此時,身后忽然傳來了“咔嚓”一聲脆響。
“誰?!”
我立刻回頭。
借著朦朧月光,我看見了一個頭戴衛(wèi)衣帽,以口罩遮臉的男人。
反應(yīng)過來的一刻,我渾身汗毛聳立,每一個神經(jīng)都瞬間緊繃了起來。
是那個綁匪!那個殺人兇手想趁夜過來清理自己留下的車轍印!
“站住!”
我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兇手沒有停頓,扭頭就跑。從樹林的另一側(cè)沖了出來。
而當我沖出密林,他已經(jīng)一溜煙爬進了自己的車里。
我不甘心讓他就這么離開,摸向了后腰。
冰冷的觸感滑入掌心,那把跟了我二十多年的手槍瞬間打開了保險。
對于一個喪心病狂的罪犯,一個殺我女兒的兇手,我不可能有任何猶豫。
嘭!
我向天鳴槍示警,大吼:“下車!”
但我遠遠低估了這家伙喪心病狂的程度。
刺眼的遠光燈猛的亮起,我頃刻間丟失了視野。下一秒,那輛小車徑直對我撞了過來!
我被對方狠狠撞飛,又重重的砸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