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嘆—”

“秋鴻折單復難雙...”

隨著戲臺上名伶絕聲開口，云翰社二層一處包廂內。

一劍眉星目的長發俊朗男子，閉著眼傾聽著聞名璃月的名曲。

男子頭跟著戲曲的節奏輕輕搖晃，右手捏成劍指一下一下緩緩扣在左手掌心，嘴角微揚盡顯一片美意。

男子名為符蘊，是一位經歷兩次穿越的穿越者。

‘踏、踏！’

“若非巾幗拔劍人皆、命喪！”

這時，一陣熟悉的腳步踩著節奏從身后傳來，把沉浸在戲曲中的符蘊喚起。

緩緩睜開雙眼，他嘴角微微揚起，側身拿起左手茶桌上的茶壺，給空著的茶杯斟上。

‘刷！’

隨即拿起原本放在手邊的折扇展開，看向左邊緩緩坐下的青年男子，遮住自己嘴角的笑意。

“老鐘！你今日主動約我來聽曲，現在云先生這一曲都已經進入高潮。”

話音落下，只見鐘離先端起手邊的茶水細細品味，等到咽下這口甘泉才開口。

“哈！正值戲曲高潮，說明來得是時候。”

“話說回來，今天這茶水，應該是你親手所泡，我也算是有口福。”

‘啪！’

聽到他的恭維，符蘊收攏折扇拍在掌心，輕聲一笑。

“少來！你老爺子主動約我來聽戲，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吩咐，我洗耳恭聽。”

雖然他稱呼鐘離為老鐘，但此生的輩分在那里放著。

上一次，他穿越到隔壁崩壞三世界里的神州，成為赤鳶仙人符華第八位弟子。

知道劇情的他經過不懈努力，最終是周全師徒間的情分，阻止了七徒弒師的慘劇。

不過，代價卻是符蘊再次穿越來到如今身處的提瓦特大陸，并變成一個嬰兒。

也不知，是否是他穿越后自帶與仙有緣的天賦。

還是嬰兒的他被那個女人，也就是留云借風真君收養。

有時，符蘊也會感嘆，慶幸自己是帶著記憶穿越而來。

不然以那個女人研究狂的個性，他會和甘雨、申鶴一樣，吃清心或琉璃百合這樣的花朵長大。

由于自帶一身太虛山的傳承，符蘊發現自己哪怕沒有神之眼也能吸收空氣中的元素力。

只是所有的元素力在進入身體后，會迅速流失。

想要利用元素力做些什么，需要花費他極大的精力。

發現他的特性，那個女人立刻找到巖王帝君來觀察。

就這樣，符蘊認識了鐘離。

三世為人，并處于同一種文明教育下，符蘊對一些人情事故倒也看得清。

平時都是自己主動找上門，今天位置換了換，他還理得清楚。

見符蘊主動挑破，鐘離點了點頭，卻是顧左言他。

“雖說你兩世為人，但年齡依舊年輕，還是不要學我這個快退休的人。”

聞言，符蘊一絲念頭憶起與鐘離初見之后的事情。

他并沒有隱瞞自己是穿越者的事情，不過耍了點小心思把前兩世說成一世。

并把太虛劍氣同鐘離分享。

究其原因，符蘊穿越后發現自己身體內竟然有一片羽渡塵所化的羽毛。

而羽毛之中，有著符華傳來的信息。

這一刻，他得知自己的努力已經成功，并被師父要求好好生活在這個世界。

同時，符蘊也知道自己能收到信息的原因。

師父利用羽渡塵，通過朋友的手段觀察到自己所在的世界。

但很快就丟失目標，只來得及留下這些信息。

了解劇情的符蘊，自然知道符華的朋友是奧托。

可奧托受他的影響，觀察到提瓦特的時間，根本無法確定。

想著那個世界師父的未來還算美好，符蘊只好打算在璃月安穩生活下來，慢慢修煉。

而在他與鐘離的探討中，決定先不接觸元素力的修煉，全心全意修煉太虛劍氣。

畢竟包含心、形、意、魂、神五蘊的太虛劍氣，從本質上講是讓人體自身成為溝通天地能量的橋梁，或轉換器。

前世是崩壞能，今生無論是元素力，還是未知的深淵能量。

兩人相信在太虛劍氣的修煉中，終有一天符蘊可以超脫這個世界。

而他自己已經可以預見未來有一天能夠打破樹海的束縛。

回到現在，或許是因為和鐘離接觸太久。

符蘊在山上就沾染了些許他的愛好，愛聽戲、聽書、品茶和收藏古董。

下山一年來，更是經常和鐘離一起廝混。

以致于除了手中珍藏的古董，符蘊身上十幾年存下的摩拉快要告罄。

最近也想著，是否讓鐘離推薦自己進往生堂摸魚。

如今聽他話中的意思，是要幫自己找工作，符蘊頓感滿心歡喜，連忙詢問。

“老鐘！你這是要給我介紹工作？”

下一刻，鐘離點頭確定他的問題。

“你知道，時間到如今，除了每年請仙典義的時候，我一般不會插手凡人事務。”

“這一次，七星將選拔一位大使前往蒙德，我想讓你去應聘這大使的職務。”

聞言，符蘊心思流轉，想到最近城里鬧得熱火朝天的北國銀行。

愚人眾嗎？還有蒙德。

頓時，他知道鐘離想要自己去蒙德原因。

能夠直接牽扯巖王帝君的只有風神，而眼前的人還欠風神一個人情。

想到這里，符蘊不有感嘆，鐘離對魈真是充滿濃濃的父愛。

念頭通達，他也不糾結，直接詢問。

“老爺子，你要我去，直接下令把大使的職位給我不就好了嗎？”

話音落下的瞬間，卻聽見鐘離輕聲笑著把話題轉向另外一個方面。

“哈！現在的年輕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這樣很好！”

“你在山上時不就通過偶爾回去的甘雨，向璃月新生一代提出很好的意見。”

“用自己的方式和她們見面吧！”

“嘿嘿！”

鐘離的話讓符蘊尷尬地笑了笑。

盡管他知道自己在山上時通過甘雨，給年輕一代七星出一些打破現有規矩主意的事，根本瞞不過鐘離。

但被正主直接說出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緊接著，他思考鐘離所提要求的本身，說是介紹工作。

總不能老爺子讓干什么就干什么，特別是還要幫其還人情。

該要的好處，符蘊沒有絲毫猶豫。

“老爺子，你看大使這個職位，我去蒙德不僅是為你辦事，也是為了璃月。”

“你總得...嘿嘿！”

趁著這個機會，他相信鐘離知道自己要什么。

畢竟在最初知道自己的身體無法存儲元素力時，符蘊就打過神之眼的主意。

從前，鐘離拒絕理由一直都是神之眼由天空島發放。

對于這個理由，身處在一個真實的世界，他可不信。

“因果紅塵渺渺，煙消！”

隨著記憶中老版《神女劈觀》進入尾聲，鐘離抬手指向他的腰間。

見狀，符蘊順勢看去，一顆散發著厚重光芒的巖屬性神之眼正掛在自己的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