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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初來乍到
這是一個平常的夜晚,一陣秋風掃過,公路兩旁的梧桐葉又掉落了一些,金黃色的樹葉鋪滿了道路,沿著這條公路向前走上幾百米,便能看到一個裝飾的富麗堂皇的木質大門,大門上還掛兩個紅彤彤的燈籠。在大門的牌匾上寫著三個華夏文:“華人街”。
這里是聯邦國首都塔蘭托的華人街,作為全世界最負盛名的華人街,這里居住了相當多的華夏人,華夏人在這里開設了很多商鋪,其中最受當地人追捧的,恐怕就要屬那些華人餐館了。在當地人看來,華夏廚師就像會變戲法的魔術師一樣,他們能夠把任何你能想到或者想不到的食材加工成美味的食物,華夏菜在當地的價格不低,對于這些本地人來說,吃華夏餐也相當于是吃大餐了,即使他們點的可能是華人主婦都會做的家常菜。
這天,一個創業公司的老板為了犒勞公司員工,特意定下了“輝煌美食城”這家餐館的一個大包間,在大包間里,這位慷慨的老板請全公司上下20多名員工一起進餐。
湯姆年紀輕輕,相貌非常英俊,身高190,金黃色的短發、名牌的黑色西裝、手上的鉆石腕表無不顯示著他的身份。才30歲他就擁有了屬于自己的互聯網公司,公司主要開發手機游戲,短短三年時間,卓越的成績就讓他獲得了一筆巨額的融資,為了慶祝公司更上一個臺階,湯姆決定今夜與員工們不醉不歸。
華夏餐一般也要配華夏的美酒。但是對于塔蘭托當地人來說,華夏國的這些白酒實在是有些過于濃烈了。喝了不到五杯。這位湯姆先生就已經感覺到身體不聽自己的使喚了。他滿眼都是血絲頭昏腦漲,感覺到全世界都在旋轉,身旁的同事為他遞過來了一杯解酒用的茶水,休息了一會兒之后,湯姆不僅沒有解酒的感覺,反而胃也開始疼了起來,他想吐,想把胃中的那些酒水全部都吐出來,以減輕自己的痛苦。于是他跌跌撞撞地走進了輝煌美食城的衛生間,迷迷糊糊之下他只看見這個衛生間里面有六個小隔間,為了不把西裝弄臟,他下意識里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掛在了一個隔間的掛鉤上,然后關上了這個隔間的門,他趴在馬桶里瘋狂嘔吐了起來,根本沒有顧得上給隔間的門上鎖,吐了大約二十來分鐘之后,他總算感覺到胃里的那種翻江倒海的感覺消失了,他大出一口氣,準備按動抽水馬桶的按鈕,然出去洗手臺那邊清洗一下自己的臉。可是正當他準備起身的時候,背后卻突然有一個人推開門沖了進來,那人根本就不給這位湯姆先生轉身的機會,本身就迷迷糊糊的,湯姆被這個人用力推了一下后,身體失去了平衡,額頭狠狠地磕在了陶瓷質地的抽水馬桶上面。
這下撞擊把他碰得不輕,本就暈乎乎的腦袋,變得更加迷糊了。背后的那個人轉身把隔間的門鎖上了。他低下身子拽著湯姆的頭發,把他的腦袋使勁壓在了抽水馬桶里面。抽水馬桶里面的水雖然不多,但是也足以沒過湯姆的鼻子和嘴巴,他的鼻子和嘴巴完全的浸在了馬桶的污水里,無法呼吸。
強大的危機感激發了他身體的本能,湯姆拼了命地用手到處胡亂的抓,但是醉酒加上剛才的撞擊,使它的力量變得非常的弱,即使在早上,他還是一個身高一米九的白人壯漢。但此時此刻,卻怎么也使不上力氣,幾分鐘之后,他腳一蹬便失去了知覺。
背后的那個企圖殺死湯姆先生的兇手望著湯姆埋在抽水馬桶里的腦袋,輕蔑地笑了一聲,可是這時,這位湯姆先生卻突然回光返照一般醒了過來,他把自己的腦袋從抽水馬桶里抬了起來,反手一把抓住了背后那位兇手的頭發,兇手也被嚇得不輕,但卻反應敏捷的再次用雙手把湯姆的腦袋按進了抽水馬桶的污水里。他整個人都趴在了湯姆的身上,用身體的重量壓制住了湯姆的反抗。
湯姆拼了命的撕扯他的那縷頭發,兇手被激怒了,頭皮上的劇烈疼痛感激起了他的火氣,他用自己的膝蓋狠狠頂了幾下湯姆的下體,下體的劇痛,迫使湯姆松開了手去保護下體。
過了沒多久,湯姆的回光返照也終于停止了,他雙手無力地攤在了馬桶的兩側,雙腿跪在了馬桶前面。就像一只油燜大蝦一樣彎著腰。而他的腦袋還趴在馬桶的污水里,背后的那名兇手在他的屁股上狠狠踹了兩腳之后,打開隔間門走了出去。
湯姆的助理接到了一個工作上的電話需要老板處理,可是在湯姆去廁所之后一直過了三十來分鐘都沒有等到他回來。這位焦急的助理走進了男廁所,他發現男廁所的六個隔間有五個門都是開著的,其中只有一個隔間的門是關著的,他對著里面喊了一聲:“湯姆,是你在里面嗎?”
可是里面卻沒有人回應。
他又一次拿出手機撥打了湯姆的電話,湯姆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就是從這個隔間里傳出來的。
助理狠狠拍了幾下門,問道:“湯姆,是你在里面嗎?你為什么不說話?”
聽到里面還沒有回音。無奈之下,助理用力推開了門,他發現門竟然沒有鎖,但是門里面的場景卻令他大為吃驚。只見昔日里英姿颯爽的湯姆老板竟然跪在了馬桶旁邊,把頭狠狠塞在了馬桶里。
助理趕緊走進去把湯姆抱了起來,并且把他放在了衛生間的墻邊。他看見湯姆臉色慘白,渾身僵硬。他又試了試的鼻息,發現湯姆已經失去了呼吸,大驚失色之下,他立即拿出了手機……
與此同時,在塔蘭托的郊區。一架從地球另一邊起飛的民航客機降落在了塔蘭托國際機場。一位戴了一副眼鏡,穿著棕色夾克外套和藍色牛仔褲的男人走出了機場的大門。他左右手各拎了一個行李箱,一個藍色的大皮箱是自己的,還有一個粉色的箱子,顯然是屬于一位女士。這位女士正緊緊跟隨在他的身后。她留著披肩長發,戴了一副墨鏡,黑色長風衣搭配黑色高跟鞋,顯得非常的高挑動人。她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輕聲說道:“肖偵探,這里就是聯邦國的首都塔蘭托嗎?”
男人點點頭說道:“沒錯,這里就是世界第一的霸權主義強國——聯邦國的首都塔蘭托市,絲絲,你看到這里的一切之后有什么感想嗎?”
女人說道:“剛才在飛機的窗戶上看了這里的夜景,感覺和星港的夜景差不多。”
男人微笑著說道:“三年前我剛來這兒的時候,飛機也是這個時間點降落,當時在飛機的窗戶上看見這座城市的夜景的時候,我的內心是非常震撼的。但是這一次來的時候,我也是跟你一樣的想法,覺得這里跟星港差不多,其實要說起原因的話,不是我們的心境變了,而確實是星港是在這三年里飛速發展,城市面積擴大了將近一倍,各方面的指標幾乎已經與塔蘭托市不相伯仲,因此我們才會有這樣的感覺。外國的月亮并沒有比較圓,我們自己的城市也很美。”
走出機場的一男一女兩位華夏人,正是肖江南和章絲絲。
塔蘭托機場到西貝鎮,還有幾十公里的距離。肖江南本來和一位老朋友約好了在機場見面。但是在停車場等了將近半個小時,他的這位老朋友還沒有來,情急之下,肖江南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喂,是凱文嗎?我是杰克肖。”
電話那邊傳來了警笛的聲音。
“啊,是肖博士呀。實在對不起,本來按照約定,我現在應該去機場接你的,但是,塔蘭托的華人街突然發生了一個命案。我被安排了臨時任務。剛才走得匆忙,就把接你的這個事給忘了。”
“沒關系,沒關系,你的工作要緊。那我們就自己打車去西貝鎮了。”
“好的肖博士,實在抱歉呀,等明天忙完了,我去西貝鎮當面給你接風洗塵。”
“凱文你太客氣了,我們都是老朋友了。”
“應該的,應該的,那我就先去查案了,咱們明天見面再詳聊。”
掛了電話之后,肖江南對張思思說道:“不好意思啊絲絲,我朋友臨時有事沒有辦法來接我們,我去打個出租車。”
“好的,聽你安排。”
出租車一路飛馳在塔蘭托市區的街道上,肖江南側著腦袋看著這座有著三百多年歷史的著名工業城市,心中不禁感慨萬千,從機場到西北鎮需要經過塔蘭托的市區。這里是世界聞名的金融中心,摩天大樓高聳入云、人流量密集,是聯邦國的第一大城市。
路程非常的遠,大概需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看了一會兒窗外的景色之后,章絲絲就睡著了。她睡著之后,出租車顛簸了幾下,便倒在了肖江南的肩膀上。
看著張思思日漸消瘦的臉頰,肖江南的心里很是難過。他何嘗不想盡快找到犯罪集團的作案證據,將幕后黑手繩之以法,給死去的章樹人報仇,但是敵人的強大他早就領略過了。有些事情還是得一步一步來。這次的毒蛇教授就是一個非常好的突破口。如果能夠在聯邦國抓住毒蛇教授。那么。說不定就能夠找到一些非常關鍵的證據。
晚上十一點多,出租車開進了塔蘭托郊區著名的小鎮西貝鎮。
西貝鎮的建筑非常的有特色,基本上都是古典風格的磚木結構小屋,鮮有高樓大廈。一座又一座五彩斑斕的小別墅坐落在這個小鎮上。讓這里充滿了童話色彩。
這里距離海邊非常的近,在小鎮外2公里的地方,有一塊能夠看見海的巨大山崖,山崖上非常的平坦,面積也很大。在三百多年前,山崖上的這塊平地被一位有識之士圈了起來。建成了一座巨型的教堂,后來隨著歷史的演變,教會開始在這座大教堂里新辦學校,并最終完全的讓這里變成了一座大學。最開始的時候,這座大學只有神學、醫學、哲學、數學等幾個基礎學科,后來,聯邦國的國力越來越強盛,塔蘭托的經濟也越來越繁榮,政府為大學注入了大量資金,全世界各地的精英學者也被吸引到了這個美麗的小鎮,自此,這所大學開始逐漸成了學術界的殿堂。這也就是肖江南就讀過三年的塔蘭托大學,這里有全世界最著名的犯罪實驗室,而實驗室的負責人正是肖江南的恩師諾頓先生。
到達西貝鎮后,因為沒有居住的地方,所以肖江南先是去鎮上的小旅館開了兩個房間。和張章絲絲暫時住下了。他要等到第二天去辦完了學校的入職手續后,再去租一個安全的房子,作為短期生活的落腳點。
入睡前,肖江南到章絲絲的房間里探望了她一下。他幫章絲絲關好了陽臺的門窗,并且調試好了中央空調的溫度,還囑咐服務生再給加了一床毛毯。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章絲絲的心里感覺到非常的溫暖,好像自己的父親又活過來了一般。
回屋前,肖江南說道:“思思,今天沒事就早點睡吧,明天我們要先去大學報到,中午可能還要見一下我的那位老朋友,李凱文警官。”
章絲絲點了點頭,然后問道:“李凱文警官是誰,他可靠嗎?”
肖江南說:“李凱文是塔蘭托市警察局的華人警探。我當時在塔蘭托大學念書的時候,每周都要去他們警局實習,因此和他結下了深厚的友誼,我們一起經辦過十多起兇殺案,他的專業能力和人品,我認為都是十分過硬的,而且他的父親和他的爺爺都是聯邦國的華人警官,是警察世家的孩子,并且幾乎沒有在華夏國生活過,所以他與黑惡組織有聯系的可能性很小。”
“那就好,這次出來之前,郝仁局長特地囑咐過我一定要保護好你的安全。從我個人來講,我也不希望你像我爸爸一樣……”
肖江南心中一暖,溫柔的說道:“絲絲你放心吧,這個小鎮暫時是安全的,明天我帶你在鎮上轉一轉,讓你熟悉一下這里的環境。”
第二天一早,肖江南和章絲絲起床后,便一起出門踏上了西貝鎮的石板小路。
十月中旬,塔蘭托的氣溫非常的濕冷,清晨更是如此。肖江南戴上了一條灰色的羊毛圍巾,而章絲絲也戴上了一條同款的圍巾,兩人并肩走在這個像童話一般的小鎮里,像極了王子和公主。
肖江南帶著章絲絲去了自己以前經常吃的一家面包店。他給兩人點了咖啡和三明治。
沒過多久,面包店的老板就端著餐點走了過來,他高興的和肖江南打招呼說道:“嗨,杰克,你竟然回來了,真是好久沒見了!”
面包店的老板是一個典型的白人壯漢,與肖江南也算是老相識了,肖江南非常高興地和他打了招呼。
肖江南一邊嚼著三明治,一邊說道:“絲絲,咱們在聯邦國行事需要有一個化名,你給自己起一個外文名字吧。”
吃飯前,章絲絲用紙巾輕輕擦掉了嘴唇上的玫紅色口紅,她溫柔說道:“我也不知道該叫什么外文名字,有這么麻煩嗎?”
“這也是為了盡快融入當地社會嘛。聯邦國的外族歧視是非常嚴重的。”
“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嗎?我叫杰克,杰克-肖,這個名字搞笑吧?其實我當時來的時候,就一直在用我肖江南的本名,但是諾頓教授說這樣顯得有點不接地氣,所以給我起了杰克這個名字。諾頓老師說他特別喜歡杰克這個名字,他說叫杰克的一般都是電影里的男主角,他希望我能夠成為男主角,在將來的人生中乘風破浪。”
章絲絲羨慕地說道:“你的老師真是一個有趣的人。”
“諾頓老師確實很有趣,他今年已經七十歲了,也不退休回去養老,他最喜歡干的事情,就是和那些被關在監獄里的犯人當朋友,他喜歡聆聽犯人的心聲,另外,他生平的愛好就是研究各種奇奇怪怪的殺人手法,可以說在我認識的所有朋友里面,諾頓老師是最了解黑暗世界運行規律的人。”
“那你等會兒要帶我去看他嗎?”
“那是當然,我們在這個小鎮上還要工作幾個月的時間,我總不能把你一個人整天扔在屋里吧,你要跟我一起在大學里混個工作,我已經想好了,到時候就跟大家說你是我的助理研究員,幫我一起做研究。”
章絲絲聽到肖江南說要帶她去見老師,忽然有了一種即將見男方家長的感覺,她先是臉紅了一下,然后說道:“那我提前去給諾頓老師買點禮物吧。”
“用不著,聯邦國這里不流行送禮,諾頓老師一生隨性,也不會在意這些小節的。”
章絲絲還是有點怯懦地說道:“可是我沒有你那么有文化,你覺得我看起來像一個研究員嗎?我只是一個剛畢業的本沒多久的警校學生,我對學術可以說是一竅不通,諾頓老師他們一問起來,肯定就會露餡的。”
肖江南鼓勵道:“絲絲你不要害怕,這個大學里有很多華人都是花錢買來的學習機會,他們無論學習能力還是知識儲備,都還遠遠的不如你這個有實際工作經驗的小女警。”
聽到肖江南這么一說,章絲絲安心地說道:“那就好!那你說到時候自我介紹的時候我該用個什么名字好呢?你有沒有什么主意?”
肖江南思索了一下說道:“如果你實在沒什么想法,那就叫朱利安吧,朱利安是一位聯邦國非常著名的電影演員,我很喜歡她出演的那些小眾電影。”
聽到蕭江南的話,章絲絲乖巧點了點頭說道:“好的,那就叫朱麗安,這個名字很好聽。”
肖江南把一張銀行卡遞給了章絲絲。他說道:“華夏幣和聯邦國貨幣的兌換比率是一比十,我把郝仁局長給我的三十萬活動經費換成了三萬聯邦幣,這張卡里有其中的三分之一,你拿去用吧。”
章絲絲揮揮手說道:“不用了,肖偵探,還是你留著吧,我這次和你出來,名義上是保鏢,但實際上就是郝仁局長和劉隊長給我放了一個長假,這些我都明白。但是在這段時間里,警局還是足額給我發著工資,這些活動經費是郝仁局長給你撥付的,我不能拿。”
肖江南一把拿過了章絲絲放在旁邊桌子上的紅色包包,他打開包包拉鏈,把銀行卡塞了進去。并且固執地說道:“絲絲,雖然我在郝仁局長面前沒有提這次任務的難度,但是后面肯定會遇到一些危險,聯邦國這里的消費非常之高,到處都是資本家在當道,你如果沒有一點經費留在身上,我怕將來如果遇到了麻煩,你會很難解決,所以這一部分錢你先拿著,我預感遲早會有用得上的時候。”
看見肖江南堅持的態度,章絲絲只能點點頭將銀行卡收下了。
吃完早飯之后,肖江南帶著章絲絲走進了殿堂級的學府塔蘭托大學。這座大學修建在高聳的山崖之上,在學校的窗子上就能夠眺望大海。教堂式的灰色石材建筑給這里附加上了深厚的歷史底蘊。不過在大學的院落里,卻有一個很不合群的現代化建筑,這是一個用透明玻璃搭成的房子,玻璃墻上爬滿了常春藤!這座低矮的小房子及其附屬院落正是肖江南學習工作三年之久的犯罪實驗室。
推開玻璃房子的大門后,肖江南看見這棟小屋子里有一個金發碧眼的白人小老頭正在擺弄一具掛在房頂上的骷髏架子。這個實驗室里面非常的瘆人,除了這副掛在房頂上的人體骨架之外,周圍還擺滿了瓶瓶罐罐,里面裝著的都是用福爾馬林溶液浸泡的尸體及各種組織。在實驗室的二樓,則是一個巨大的倉庫,里面放置了許許多多的作案工具,并且在電梯間的旁邊還有一個停尸房。除此之外,外面的小院子里還有一個彈道實驗場和一個小型的痕跡實驗場。肖江南主動對屋子里的小老頭說道:“諾頓老師,好久不見了呀,你看看是誰回來看望您了。”
諾頓教授回頭一看,發現是許久未謀面的親學生肖江南,他激動地說道:“哎呀,原來是親愛的杰克肖,你終于回來了。這些天我可是一直在等你啊。”
“諾頓老師,您等我是為了告訴我那個天大的好消息嗎?”
“沒錯沒錯,就這為了這個,你快跟我一起來。咦,杰克肖,身旁這位美麗的女士,你不準備介紹給我認識嗎?”
肖江南笑嘻嘻地說道:“諾頓老師,我身旁這位美麗的女士叫朱利安,中文名叫章絲絲,她是我的助理研究員,這次和我一起回塔蘭托大學任教。”
諾頓教授聽到了肖江南的話之后,驚喜的快要跳了起來,他摘下自己的老花鏡,說道:“什么,杰克,你要回學校來當老師了,我怎么都不知道這件事,這真是比實驗成功還要讓人震驚的好消息!你是準備移民到西貝鎮了嗎?還帶著一位美麗的姑娘一起來,你們是要在這里結婚生子嗎?杰克,你放心,你這樣的人才聯邦一定會敞開懷抱歡迎。”
肖江南撓了撓頭發,解釋道:“諾頓老師,我其實是來執行任務的,這件事情請您一定要替我保密啊,我現在是星港的偵探,這次受星港警察局的雇傭,來塔蘭托調查‘毒蛇教授’,朱利安小姐是一位華夏國的警官,我和她一起奉命執行這次任務。”
諾頓教授搖了搖頭,遺憾說道:“哎,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終于有個學生可以陪在我身邊了,沒想到你也只是來這兒度個假。”
肖江南聽到諾頓教授的話之后,于心不忍的安慰道:“諾頓老師,我這次來執行任務,估計要在這里住上3到5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您幾乎每天都可以在校園里見到我。而且,如果您愿意退休,可以跟我一起回星港養老,星港的氣候四季如夏,比塔蘭托溫暖許多,很適合您這樣的老年人生活。”
諾頓教師揮了揮手說道:“再說吧,我感覺我至少還能再工作五年。聯邦國還有很多只迷途的羔羊需要我去拯救呢。”
肖江南明白諾頓的意思,像他這樣風燭殘年的老人,讓他離開故土去一片陌生的地方,實在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諾頓說道:“杰克肖,朱利安,你們過來跟我一起看看這些新的研究成果。”
諾頓打開了自己的工作電腦,并從桌面上打開了一個叫作“犯罪人數據庫”的軟件。他給肖江南說道:“之前我們利用三年時間一起收集的大量原始犯罪數據,經過這個人工智能系統的運算之后,得出了一套完整的結論,這組結論包含了所有的犯罪現場可能出現的情形,相當于完成犯罪側寫的各種公式,我們只需要按照這些公式進行推演,就有90%的概率可以推測出作案人的某些基本信息。當然這些公式是靈活多變的,有無數種組合方式,我希望你能夠利用接下來的幾個月時間,把這套結論熟練掌握,這樣你就相當于擁有了計算機的智慧,可以更為輕松、準確的完成犯罪側寫工作。”
諾頓教授指著剛才自己把弄的那具骨架問道:“肖江南,你今天就開始學習吧,我希望三天后你可以回到這里結合那具受害人的尸骨進行犯罪側寫,推測出行兇者的基本信息!”
肖江南鄭重得對諾頓教授點了點頭。他內心明白,諾頓教授是為了讓他變得更強,所以才急切地讓他學習這些新的研究成果,從而幫助他應對即將到來的巨大挑戰。
諾頓教授把電腦裝在電腦包里交給肖江南之后,說道:“杰克,你剛回塔蘭托,有沒有住的地方?”
肖江南搖搖頭說道:“暫時還沒有找好,我準備租一個兩居室的房子,需要安全一些的。”
諾頓教授開心地說道:“那正好呀,我家里二樓一直沒人住,你如果愿意和朱利安一起過去居住,我就不收你們房租了。”
肖江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諾頓老師,這樣不好吧,你會不會不方便?”
“我有什么不方便的,杰克你知道的,我一直沒有結婚,如今無兒無女,一個人非常的孤獨,我整天盼望著有個學生能留在這座小鎮陪我養老,可惜,我帶出了的幾個學生都不愿意留在這個與世無爭的小鎮子上,所以到現在為止,每天能陪我一起度日的只有我養的那只小狗巴蒂,你們如果能住在我家,我是非常開心的,二樓正好有兩個空臥室可以提供給你們,杰克肖啊,你放心,我的耳朵特別的背,你們在二樓干什么我都聽不見。”
這個老頑童的一句玩笑話,把章絲絲弄得一臉通紅,她羞澀地低下了頭。
肖江南說道:“好吧,既然您都這樣說了,那我就住在您那里好了,但是諾頓老師,房租我們一定要付的,不然對您太不公平了。”
諾頓看肖江南答應了下來,挑了挑自己的白眉毛,說道:“好啊,那你就按照市場價的一半給我就行了,至于另外一半,你們幫我做做家務就行了。”
對于諾頓的提議,肖江南開心地答應了下來。的確,為了安全,在西貝鎮,沒有比一個享受聯邦津貼的大教授的家里更安全的地方了。正好,這段時間,也可以滿足導師的心愿,陪他做做伴,同時,肖江南也打算利用在諾頓家居住的機會,繼續向他討教新的研究成果,持續提升自己的破案能力。之后,肖江南去學校辦公室報了到,校長早就打好招呼,給肖江南安排了“東方法律史”這門奇怪課程的教學工作。于是,久違了校園的肖江南又不能不訂購了一套法律史方面的書籍,準備作為備課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