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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13評論第1章 穿插尸
我叫許元,聽爺爺說我是從鬼門關里拉回來的,名字寓意許生而元,希望我一生堂堂正正做人。
我出生那天,正好趕上一件喪事,我爸載著我娘去找隔壁村的產婆,不知道什么原因,娘生我的日子提前了好幾周。
聽村里人說,那天傾盆大雨剛過,我爸就立馬載著我娘出發,而去隔壁村那條路只有一條。
正好隔壁村這幾天舉行喪事,不巧我爸他們倆就撞上了。
喜撞煞,這是送葬隊最不想看見的,喜可以分為娶親或生兒。
那送葬的棺材跟我娘犯沖,瞬間跌落在地上,抬棺途中,棺不落地,落地生根。意思就是棺材落在哪,就得葬在那。
而我娘則是嚇暈了過去,到后來,我娘難產我而死,產婆接生我時,發現我手臂上有一個古怪胎記,有點像小蛇,我爺爺聽到后,二話不說出了門。
這里不得不說一句,我爺爺是個懂行的人,簡單點說就是個道士,村里人只要發生了啥都會找我爺爺看一看,爺爺在村里的威望挺大。
我爺爺回來的時候,渾身帶血,手中拿著一只死了的蛇,挖出里面的蛇膽,就往我身上擦拭。
奇怪的是我那小蛇胎記越來越小,小的只能湊近才能看見,同一天我爺爺金盆洗手,村里人都知道我爺爺犯了大忌。
而隔壁村的那口棺材也就埋在了那條路上,行人都得繞道而行,我娘的墳也埋在那條路上,爺爺說怨氣皆是雙方遇見而生,可以鎮住雙方怨氣。
…………
今年我十八歲,高考結束后,我回到家里,我爸常年在外地打工,家里只剩的我爺爺一個人,爺爺雖然年過半百,但骨頭卻硬朗的很。
吃過中午飯后,就聽到門外急促的腳步聲,待到人出現在門口時,發現竟是我二叔,說起二叔來,從小就疼我,算是我第三個親人了。
“大伯,不好了!”
二叔喘著氣說道,爺爺聽到后,轉身過來問怎么了?
原來二叔常年在村里做水泥匠,專門為建房的人刷水泥,而今天村東頭王富貴那邊,有人不小心摔死了,鋼筋都把人插穿了!
說道這里,我都聽的有點毛骨悚然,鋼筋把人插穿,我都不敢繼續往下想去。
“二叔,這摔死人不都找警察他們去?”
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唉,這詭異的是那人死相是站立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前方,身上還插著鋼筋,怨氣橫生啊!”
我沒繼續追問下去,我跟著爺爺來到現場,這里早已圍滿了人,二叔給我們開道后,我看見那尸體身上插著鋼筋,而旁邊則是一個婦女在那深深哭泣。
爺爺看了那一眼,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
“穿插尸,怨氣沖天。”
這時王富貴等人也走了過來,王富貴在我們村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村中第一大土豪,聽說在省城混的風生水起。
王富貴看見我爺爺后,頓時笑臉相迎而來,
“老叔公,這怎么把你驚擾來了?”
王富貴還是窮小伙的時候,我爺爺給他看過相,說他以后會有掙大錢。
所以他對于我爺爺的印象,總是笑臉相迎。
“老叔公,你老怎么看這件事?”王富貴在我爺爺身旁問道。
見我爺爺默不出聲,追加了幾句,
“錢不是問題,只要趕緊把這事解決,多少錢都沒問題!”
我爺爺撇了王富貴一眼,態度堅決道,
“這不是錢不錢的事,有錢都不一定能解決!”
王富貴見此不再出聲,我爺爺叫他把死者家屬安頓好后,再想辦法。
王富貴帶著死者家屬離開后,我問爺爺現在該怎么辦?
爺爺看了看我,突然出聲道:“娃子,你怕不怕死人?”
我被爺爺的這話愣了幾秒,“怕,當然怕啊!”
死人誰都忌諱,這種不干凈的事情誰想去摻和,我說我不放心爺爺一個人,爺爺笑了笑,雖然嘴上這么說,但還是獨自一個人看著爺爺走上前去。
我硬著頭皮跟了上去,爺爺叫我不要過來,我只好停下腳步,時間沒花多久,王富貴帶著死者家屬離開了這里,同時我看見死者家屬臉上還有一些笑容。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就是不一樣,我爺爺也是回到了我身邊,等到王富貴來到后。
我爺爺叫他準備一口黑棺材,墨斗彈雞血線,找個好地方下葬就行了,要是出了什么事,就立馬找他。
我連忙出聲問爺爺,
“爺爺,你不是金盆洗手了嗎?”
爺爺笑道,“我可沒有說我自己做這事,我只是說說而已,算不上參與這事。”
臨走前,王富貴還想給我爺爺送錢,都被我爺爺拒絕了,說是金盆洗手,不收錢,收錢就犯了禁忌。
回到家后,我問爺爺為什么要準備一口黑棺材,而且還要彈上什么墨斗雞血線?
爺爺告訴我,黑棺材能吸收死者煞氣,久而久之黑棺材就會變成紅棺材,雞血線是為了抑制煞氣的增長,扼殺在搖籃里。
到了第二天,王富貴等人急匆匆的來到我家,說是那人尸體不見了!
爺爺聽到這事后,頓時臉色不太好看,問道,昨天有沒有把尸體裝在棺材里?
王富貴點了點頭,表示昨天是他親眼看著棺材蓋上的,今天請遺容師打開棺蓋后,發現尸體不翼而飛了。
我看向爺爺,爺爺此刻皺著眉頭,先讓王富貴他們先回去,爺爺獨自一人回到他的房間里,不一會兒,我便看見爺爺他手上提著一個破舊的木箱子。
我問爺爺這里面東西是什么,爺爺只是搖了搖頭,并不想出聲告訴我。
我做好午飯后,爺爺說吃完飯后,他會去找尋那具尸體,如果晚上十二點我沒有回來,你就打電話給你二叔,他會告訴你怎么做。
爺爺穿著一身老舊的衣服,提著木箱子,抽著旱煙離開了家里。
我望著爺爺離開的背影,有種這是最后一次見面的預感了,不過我很快打消了這股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