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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誰在咒老天
從部隊退伍后,我就得出門找事情做了。
因為在部隊里頭學了一手車技,所以,我這心里頭是很想找到一份給人開車的活兒來干。
可我找來找去,就是沒能找著稱心的,如此折騰了段時間后,我家老爺子看不下去了,跟著在自個兒的圈子里頭折騰一圈后,竟然把我往火葬場上使去。
按照老爺子的說法,干這活兒,一能積個大陰德,二不賺活人虧心錢。
對此,我是嗤之以鼻,更在家里頭大鬧了三百場,但奈何,老爺子在家里頭的威嚴過甚,雖說我在部隊里頭呆了有三個年頭,但依然不敢忤逆老爺子的意愿。
無奈下,我林某人唯有乖乖的收拾好包裹后,前去火葬場報道去了。
按照老爺子的說法,這活兒本來是是他的一個發小兒在干,奈何這老頭年事已高,本就在崗位上賴不下去后,恰好的逮著了我。
一則呢,因為我當時正在找工作,處于百無聊賴,游手好閑的狀態,二則呢,我不僅有把子力氣,而且還能開車。
等我到了火葬場后,這才明白~,我竟然被安排在了一個獨立部門,而就干的活來說,比那些開著大巴小班車,到處去搬運尸體的差多了。
雖說我要干的活雖說也是收尸,可這收的是那些非正常死亡的尸體,比如那些在馬路上被車呼嘯過,碾壓的不成形狀的殘軀斷臂呀,再比如那些溺于水中,浸泡到發臭長蛆的尸體呀。
更比如,那些在火災之類的,燒的跟焦炭似得死人呀。
簡單點來說,我在火葬場內是屬于一個光桿子的司令,平日里,我可以到處瞎轉,愛咋咋地,但只要一有事,那就需要我開著院子里頭的那輛破舊小中巴,趕往現場,去把警察處理過后的尸體給運回火葬場。
而至于那尸體有多么慘不忍睹,或是惡心作嘔,那跟誰都沒關系,就算那尸體被車子碾壓成肉泥子,我也得用掃帚去把它給收拾回來。
等我報道完后,聽完了這些工作上的安排后,這心里頭立馬就是萬馬奔騰,老爺子,常人都是兒子坑爹的,你在我著~為啥就反過來呢?
我很想對那主管說上一句,我能先回家在考慮考慮不,可當這個頂住大肚腩,笑的跟彌勒佛似得主管從公文包里頭掏出那份文件后,我就徹底的泄了氣。
因為出自老爺子的信任,我剛才在用工合同上,看都沒看的就在白紙上簽下兩個大字,那是我的名字,林麒!
所以,我很相信,如果我真敢說出這句話,那面前這個矮胖子將會有幾百個理由來反擊我~,甚至搬出了法律來把我噴的渣渣都不剩。
看著我妥協的表情,這家伙在把我領到了一間宿舍面前后,轉身離去的時候,他的那個笑容,讓我有了種上賊船的感覺……。
這宿舍里頭的擺設倒是簡單,除了門旁的一掛耳電話座機,屋子里頭就剩下一靠墻的桌子,一張鐵支架的床,除此之外,甚至連個熱水瓶子都沒。
看著那床上鋪著厚厚一層灰塵,我敢肯定這屋子里頭肯定很久沒住過人了,一摁墻上的電燈開關,那倒懸梨的燈泡更是一陣噼里啪啦作響后,虛弱的亮了兩下后,整個燈泡里頭都翻騰起一抹白煙。
這尼瑪,已經完全超出了簡單倆字兒吧,這完全是簡陋到了爆的一個地方,簡直比豬窩還凄慘。
雖說我在部隊里頭呆了三年,也曾在叢林中越野訓練過啥的,可我卻完全難于接受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一份工作,竟然是如此一個局面。
可現在,我卻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一想到我要是回到家里頭,面對老爺子那張須發皆舞的臉龐,我就不由的渾身一陣哆嗦。
算了,我還是收拾收拾,暫時在這混段時間再說吧。
然而,就在我正在埋頭收拾屋子呢,折騰的整個屋子內塵硝彌漫的時候,卻突然的聽到了屋子外邊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以及那悲悲戚戚的軍樂聲。
尼瑪,太可怕了有么有?
等我耐不住好奇的從窗戶內探了下腦袋,卻見到一群人披麻戴孝的,個個一臉悲戚的扶著一具靈柩,恰恰的從我這屋子外邊走過。
原來,我這宿舍竟然正中火化爐的后邊,與那日日焚燒了不知多少具尸體的火化爐不過只隔了一道圍墻而已。
“人吶!忙了一輩子,也不過是煙筒里頭的一抹灰。”
我眼瞅著那火化爐的煙筒冒出的濃煙,心里頭突然的感覺做人似乎有些可笑,每天看似忙的要死,可死后,誰又不是一把灰加一抹煙?
可就在我搖頭笑嘆人生的時候,卻不想,那掛在門旁的電話座機就響了起來。
“叮~~!”
因為這火葬場地處半山腰,不僅占地面積龐大,而且人煙稀少,所以,等這電話聲音突然炸響了起來,差點沒把我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還好這是大白天,要是三更半夜的來這么一出,我非炸毛不可。
嘴上嘟囔著,可我還不是要去接電話,無他,按照工作的安排,只要這電話一響,那我就得出任務了。
我沒想到自己這才前腳剛剛報道呢,屁股沒熱就得出任務去了,掛 掉電話后,坐上了院子里頭的那輛破小中巴車后,我當即就倒著車子出火葬場。
據說這次的事故發生在太平路口,聽說是一輛跑車撞上了大貨車,又聽說了,是這開跑車的掛了,還聽說了,這開跑車的是個妹子。
至于聽誰說的,當然是這中巴車前端上的那破廣播呀!
由于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所以,在前往事故現場的時候,是一路的磨磨蹭蹭,原本該十多分鐘的車程,我竟然硬是開了四十多分鐘,可就在我抵達了現場后,剛要拔掉鑰匙熄火下車的時候,卻突然的發現車窗前端,竟然擺著一串造型怪異的黒木珠子手串。
等我將這手串掂在手里頭瞅了瞅,卻發現這手串一共有十幾顆左右吧,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手串上的每一顆珠子上,都刻有不同形狀的面孔。
而且這些面孔,我似乎在哪里見過似得,很是熟悉,雖然它們被刻畫在這手串的珠子上,可我依然能夠從這些面孔中感到一絲兇煞,以及一絲厲懾。
哦!我想起了,這東西不就是廟里頭的那些菩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