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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day1 day2
day1
我叫蔡昊,我是一名警察我這輩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再剛剛推開了0614號的門。
那天很悶,也很熱,我和老王,老唐(我們隊長)還有其他幾個同志收到了一個任務,去郊外的一個爛尾樓里面把偷獵者一窩端。
走私與偷獵兩者往往都同時出現(xiàn),按照唐隊的說法,吃完飯后你也要喝點小酒,但這次不一樣,如果我能早點意識到這件事情,或許也不用面對……唉,算了,后面會有的。
那天,我們聯(lián)系了……大約幾十個當?shù)氐木欤屗麄兎怄i了附近的一切出入口,我們七個兄弟先破門,這棟樓年久失修,這些年都沒什么人煙,我們在進樓時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古怪的事情。
我們路過垃圾桶時,唐隊發(fā)現(xiàn)了一截白花花的東西。
珍貴的象牙竟然被……被隨意的丟棄在垃圾桶里,這種做法太笨蛋了,也太詭異了,無論是賣掉或者私自銷毀都比扔掉強吧。
除非……除非這本身就是一個陷阱!當時的我完全沒有想到!剛進樓我們就已經(jīng)成為了獵物!
我們上了樓……天哪,這里散發(fā)著腐爛的味道,我們以為是動物的尸體……但不是。完全錯誤!
王隊長讓我們埋伏在門前,我們這個動作已經(jīng)排練過無數(shù)次,當我們要破門的時候,我看見老唐的眼睛里布滿了血絲,我當時想關注一下他,但是,隨后我也感覺到劇烈的頭疼!真的,如果當時可以死掉,那也算一種解脫。
王隊也感受到身體的異樣,但他堅持破門而入。我緊隨其后,然后就撿到王隊長癱倒在地上。
我十分驚詫,王隊可是與毒梟槍戰(zhàn)都沒出過汗的人,能把他嚇成這樣的是什么東西?
然后我就看見了那個……暫且說它是人吧。
它全身長滿膿包,你還能依稀看出來它是人,肋骨處連接著手臂,像蝙蝠的翅膀一樣,眼睛夸張的大,幾乎占滿了整個臉,耳朵破破爛爛,高高豎起,它橫爬在拿戶的陽臺上,貪婪的啃著什么東西,那股腐爛的味道聞一下都折壽,容我緩一緩……
它看見了我們……它丑陋而又碩大的眼睛瞪這我們,我們感受到它的殺氣了……天啊,我能活下來簡直是奇跡。
當時我腦袋一愣,什么都看不見,就像在夢里一般。
哈,之后我們就親身體驗了惡魔的怒火……相信我,你不會感受到那種絕望的!
它!它來了!我看見了王隊長眼神中的恐懼,它化為黑影,在腐朽和死亡中穿越,我們在它眼中可能只是一群牛羊。
王隊長大喊:“快跑!”
但來不及了,真的,來不及了,王隊長的話音未落,那道黑影就像一把蓄力已久的飛刀,將我們撞飛出去。
強大的沖擊力把王隊長擊飛到七層層的樓梯上,唐隊和兩名隊員則被扔到五層層的樓梯上,還有兩名隊員被撇到樓梯扶手上。
我還算“幸運”,直接被它死死的按住。
我去他媽的,這個丑八怪的嘴真他媽的臭!我當時感覺到十分反胃,嘴中不斷的積攢起了酸水。
一名隊員飛身而上,想要救我——說實話,他是我這輩子最敬佩的人之一,如果沒有他,我早就一命嗚呼了。
但是,老天卻沒有眷顧他,他當時可能還以為這只是一個力氣很大的暴徒,直到他直面那個怪物時,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臉上的恐懼,驚訝,最后只剩下了絕望。
那個怪物將翅膀輕輕一劃,那名可憐的,可敬的警察早早的斷送了自己的生涯。
他的死狀過于……暴力。
整個人被斜著斬斷,從左側大腿中部到右側的肋骨,內(nèi)臟隨著慣性掉落得哪里都是,但可怕的是,直到落地數(shù)十秒后,他仍然有知覺。
他甚至可以說話,我趁著怪物轉身趕快一個側身跳到五樓樓梯,他的半截身子則不偏不倚的剛好落在我的身邊。
兄弟!我們會為你報仇的!
他落在了我的身旁,嘴里還囔囔著。
“蔡哥,救我……我……我還不想死,我還有……有……”
我知道他要說什么,但他卻沒有力氣講了,他最后用盡全力說出了一句干巴巴的話。
“蔡哥……我……我好疼啊?!?
隨后,這位勇敢的,第一個死在這種東西的戰(zhàn)士,光榮的進入了遺忘之地。
我還沒有從震驚,絕望,憤怒之中醒過來,另一幕更加可怕的現(xiàn)象發(fā)生了。
那只丑陋的怪物從嘴里噴射出黃綠色的粘稠物,潑在了另一名隊員的身上和頭上。
我聽見了他痛苦且絕望的嘶吼聲,聞到了燒焦的味道……這種味道和新鮮的血味,陳舊的腐爛味夾雜在一起,組成了難忘且令人……絕望的死亡氣味。
“擦!就你一個破他媽人不人,畜不畜的死玩意敢他媽殺人!”我聽見了一句極其粗獷的臟話,唐哥嗖的一下,拾起防爆盾牌,用防爆對牌借著自己的重力將著怪物的頭死死抵在了消防柜上。
“他奶奶的!你他媽挺狂?。 碧脐犻L掏出手槍,趁著怪物發(fā)愣之際,瞬間清空了彈匣。
怪物頭上多了幾個的小坑。除此以外,別無其他傷痕。
“擦!槍不管用是吧!”我看見唐隊長眼睛幾乎被紅色的血絲覆蓋,他一拳砸碎了消防柜,拽出消防斧子,近乎瘋狂的喊道。
“給兄弟們報仇!給爺他媽去死!”
剩余的還能行動的隊員們紛紛拿起了槍。
當造成恐懼的人或者物能被造成傷害時,所有的恐懼和絕望都被轉化成怒火。
唐哥近乎瘋狂的抄起那把消防斧砍向怪物的脖子,怪物也不甘示弱的吐出酸液,但唐哥用盡全力把防爆盾牌塞進了這個可怕怪物的嘴里,只聽得滋滋啦啦的腐蝕聲。
可惜啊,唐哥僅僅在這個怪物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點點的皮外傷而已,它隨手一揮,唐哥便被摔飛出去,重重的嵌在了墻上。
“砰!砰!砰!砰!砰!”王隊長瞬間清空了彈夾,其中,有幾發(fā)子彈剛好射中了那個怪物的眼睛,它痛苦的大叫這,綠色的血水幾乎灑滿了整個樓道。
我瞅準時機,撿起唐哥掉落的斧頭,準備終結這個惡魔的生命。
但它的反應比我快,還未等我撿起斧頭,它便一個飛身把我撲倒。
我拼命的用盾牌擋住它的嘴。
“救命!”我瘋狂的大叫著。
王隊長立刻下樓,換了一個彈夾繼續(xù)射擊。
剛開第一槍,王隊長就被這個家伙的尾巴上的尖刺劃傷,隨后便被抽飛。
我當時真的已經(jīng)絕望了,盾牌已經(jīng)布滿了裂紋,被腐蝕的像一個馬蜂窩,我甚至能清楚的感受到它的溫度。
蒼天啊,我將來到遺忘之地,與我的弟兄們在一起。
“砰!”
怪物突然暫停了撕咬攻勢,只見唐哥將槍抵在怪物的耳朵前,順著耳洞擊穿了這個怪物的大腦和腦干。
“什么狗屁!”唐哥不屑說到。
“喂!報告總部,我們遭受了不明生物攻擊,陣亡兩人,重傷兩人,目前還有三個人有行動能力,目前不明生物已經(jīng)擊斃……下一步干什么?”王隊長拿起別再領子上的對講機說到。
“收到!轉移傷員和尸體,已經(jīng)吩咐第二小隊進行支援?!?
“收到!”
王凱撿起了頭顱,對著我說到。
“老蔡,你拖著兩個傷員先下去,我和老唐再補幾刀,之后我們兩個人把他抬下去?!?
我此時突然發(fā)覺到什么,低聲對他們說。
“如果……有蝙蝠變異的人,那我們一開始進屋前……看見了一段什么東西?”
“象!象牙……”王隊長和我一樣,瞪大了眼睛,十分的驚恐。
我趕緊拖起兩個早已奄奄一息的隊員,他們的頭撞在了扶手上,昏迷不醒,必須干快轉移。
“嗡!”
一聲巨響從頭頂傳來,我們知道這是什么東西的聲音,王隊長仰頭觀察,我也向上窺探,見到了這玩意的真容。
擦!我敢打賭,你們沒有見過這種怪異的東西。
象的嘶鳴聲在耳旁響起,我們抬頭往上看……天啊,那是……那是一個無法完全描述的惡魔!你絕對體會不到當時我們的恐懼!它的頭是象頭,但它的眼睛是純黑色的,皮膚則是不自然的血紅色,左半邊的臉竟然密密麻麻長著數(shù)十只眼睛……對!我沒有說錯!
這些眼睛都是深黑色的,沒有眼白,看不出表情……
象的嘴不自然的咧開……像微笑——不對,是狂笑一樣,它的嘴邊流出猩紅色的粘稠液體,順著樓梯把手滴在了我的腳下。
它的身體……依稀能看出這是一個人形,四肢則是象的,而其他部位,則是由各種生物的各種器官拼湊而成的,身體還有一大部分是腐爛的,巨型蠕蟲在這個部分穿梭……
我們……我們只能為了活著而戰(zhàn)斗了……好在我們勝利了……當然,這也不是什么好消息……哈哈哈哈!
它下來了,橫沖直撞,踏碎了樓梯和扶手,踏碎了墻壁,踏碎了我們的希望……唯獨沒有踏碎我們的生命!我恨它!
那兩位傷員在昏迷中杯踩成血泥,唐隊被它逼到角落。
“你!去死!”唐哥怒喊著,將斧頭甩出,嵌在了這個怪物的半邊臉,數(shù)十顆眼珠爆裂開來,黑色的血流滿了半邊身子。
我開槍射擊——這是我第四個彈夾了,我從未在一次任務中耗費如此多的子彈。
王隊拾起摔碎了的防爆盾,狠狠的像這個怪物的腰砸去,由于防爆盾在被那個蝙蝠怪物弄成了一半,所以斷口十分鋒利,一直戳進了怪物的腰里。
他痛苦的嘶吼著,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來痛苦……以及恐懼……我……我不知道為什我……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乞求。
他沒有攻擊我們,而是張開了嘴,咿呀咿呀的嘶鳴著……我……我感覺他……他好像不是怪物。
但老唐已經(jīng)殺瘋了眼,把這個怪物開膛破肚了。
他死了,臨死前,他看出了我的疑惑,眼中流出了清澈的液體……大概是淚水?我不清楚……
但沒有時間考慮那么多了,我們抓緊下樓……看到了……更多的,不可思議的怪物。
我們出了門,看到了許多怪物,老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上前撲殺他們,王隊長則是……虐殺。
我也有樣學樣的揮動剛剛撿來的斧頭。
一瞬間,我覺得我是維京人,而那幫怪物則是英國人……不對,在我的想象中他們都是亞洲人……奇怪。
太陽剝開了迷霧,照射在我們的臉龐上,我們享受著殺戮的快感。
我感覺自己飛上了云端,飛到了遺忘之地,飛到了心靈的圣堂……
直到……我發(fā)現(xiàn)了真相。
我感覺自己墜落到地面,哈哈哈哈哈哈!哪里有什么怪物!只是一群可憐的……同事而已。
我的眼前一黑,當然只是一瞬間,我又回到了現(xiàn)實,這是地獄……而我們是惡魔。
我震驚的跪在地上,一發(fā)子彈從我身旁掠過,我只聽見了慘叫聲,然后便眼前一黑,暈倒在地了。
day 2
再次醒來,我看見了一位藍發(fā)的少年。
他有一頭蓬松的藍發(fā),不像是染上去,更像是天生的。
他……倒像是古希臘中的美少年,活脫脫是從雕塑上走下來的,十三四歲的年紀,卻安靜的像乖巧的小鳥一樣,臉龐白嫩可愛,讓人忍不住想掐一下,讓人的心不覺軟了下來。
“你……”我想要問一下他是誰,他溫柔的搖了搖手,輕聲說到。
“我叫韓月升,是這里的居民,你們昨天滿身是血,我怕你們受傷便簡單給你們包扎一下?!?
“嗯?他難道不害怕我嗎?你見過這么多血嗎?”我問道。
“見多了……就不怕了?!彼淖旖茄鹆丝酀奈⑿?,是那么讓人心疼啊。
“我的隊友呢?”我吃力的問道。
“哦……他們啊,在那里?!?
我懶的看他們,而是貪婪把目光掃視這正常的世界。
屋子不大,但很整潔。
“你不上學嗎?”我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問道。
“我……從孤兒院跑出來的,上不了學……”
我看見他的瘦弱身體在發(fā)抖聲音中似乎還有一些哽咽,我后悔自己問了他這樣的問題。
“哼,別被迷惑了!”
我聽見了老唐的聲音。
“你到底是誰???別跟老子?;ㄇ?!”老唐不知什么時候走到我身邊,惡狠狠的說到。
少年似乎是受驚了,趕忙低下頭。
我不知為何,從床上起來,護住了他,質問到。
“你是不是瘋了?他根本不像會撒謊的人??!”
“你在質疑我的直覺?還是在質疑我的經(jīng)驗?”唐隊冷冷的問道。
我們大吵一架。
最終,我們和老唐分別了,我,老王,還有月升準備逃離這里,畢竟我們?nèi)齻€人有相同的目標——不被發(fā)現(xiàn)。
老唐則準備回到作案現(xiàn)場。
這太瘋狂了!無異于自首。
我們就此分別……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么時候?
我們在晚上準備出發(fā),據(jù)月升所說,郊外有一些辦假證的人,可以為我們提供假的證件……但沒有什么用,現(xiàn)在都是人臉識別和指紋,虹膜識別之類的……我們之前辦過一個案子,嫌疑人僅僅說了一句話,我們通過語音識別和語氣識別就確認了他的身份。
我們現(xiàn)在只能干一件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