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江思，是在一個晚宴上。

她摸著肚子，神色柔和。

當晚，他做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夢。

夢中沒有江思，沒有謝歸，只有一聲聲的“宋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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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搬起磚塊，用力的砸在周旋腳上，矮小的她望著高高的周旋，眼睛溢出淚水，“不許你傷害哥哥。”

宋流趁著周旋愣神的功夫迅速逃走。

兩分鐘后，他折回巷子，見到周旋正往小女孩身上招呼。

他拿起磚頭往他后腦勺砸去，抱起小女孩逃走。

從此他身后多了一個小尾巴。

“你不要再跟著我了！”

宋流惡狠狠地看著她，路梨被嚇到了，站在原地哭泣。

路上人來人往，他受到很多人的譴責。

那天，他把她一個人留下在了路上。

五天后的中午，宋流走出校門，門口的穿著粉色裙子的小女孩撲過來，抱住他的腿嘟囔著，“哥哥，我原諒你了。”

宋流高二的時候，路梨升初中。

小女孩變成了少女，和從前一樣喜歡粘著他，只不過從那聲“哥哥”變成了“宋流哥。”

她不似同齡人的活潑開朗，總是畏懼著人群。

只有她那一聲聲“宋流哥”叫的堅定開心。

青春期的他格外敏感，宋流察覺到了路梨的心思。

晚上放學，她像平在校門口等著他。

夜晚的星空總是格外美，兩人在路上慢悠悠地走。

宋流偏頭看她，以前只會跟在她身后抓著他衣擺的小女孩現在已經長大了，不能這樣粘著他了。

“小梨，以后你不用等我。”

路梨點頭。

那晚之后，兩人見面的次數漸漸變少，直到一個星期都見不到一面。

宋流捏著路梨以前送給自己的小老虎，還是決定遞給路梨生日邀請函。

宴會結束后，路梨攔住宋流，滿臉淚水，“你是不是討厭我？”

宋流被灌了不少酒，聽到她問，就回道，“討厭，粘的我心煩。”

高中時期的宋流長的帥氣成績又好，讓人嫉妒的眼紅。

他被人圍堵在器材室拳打腳踢，迷糊中他好像聽到了有人大喊，“宋流哥。”

他醒來后，見到的是謝歸坐在病床上。宋流摸著自己的耳朵，“有沒有看見一個小姑娘？”

謝歸搖頭，“我就見你一人在器材室。”

高考的那幾天，宋流時常夢到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

鈴聲響起，高中三年結束了。

考場門口他看見謝歸，看見了他的朋友，他們笑著朝他招手。他突然想念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

這兩年他刻意的疏遠，她會不會很難過。

他想去見她。

車流不息，宋流趕到她家時，管家告訴他，路梨走了，并且永遠不會回來了。

外面的世界這么大，他該去哪里找她？

太陽刺著他的眼睛，汗珠打濕了他的頭發。

車來車往，鳴笛不斷。

頭腦發昏，沒注意到一個大貨車向他駛來。

呼救聲，尖叫聲接連而起，只是他想聽那聲“宋流哥”。

宋流睡醒，望著天花板，早已死寂的心卻不停的跳動。

在夢中，他以旁觀者的身份，見證著宋流和那個少女的故事。

雖然很真實，但夢是虛假的。

宋流承認，他和夢中的宋流一樣對少女動了心。

不過，二十六歲的他有著理性和克制。

只是，他看見女人被人按在墻上親，他莫名地控制不住自己，打了那人一拳。

周旋摸著自己被打的地方，揚起嘴角，對著宋流叫了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