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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計劃中的意外

2022年2月12號,計劃中的出行開始,我與表妹約定好一起去成都面試工作,清早起來,刷牙洗臉,吃早餐,煮的是媽媽前一天才包好的薺菜豬肉餡兒餃子,胡亂吃了幾口,就急急忙忙去收拾行李了。7:20,準時在城鄉公交站點候車,開啟了一天的行程。8:20左右,到的高鐵站,我趕緊給表妹打了個電話,怕她會誤點,還有10分鐘左右檢票時,在進站口看見表妹拖著行李箱過來了,聊了幾分,我們就去檢票了。這里還有一個小插曲,由于是過路車,在內江站停留時間很短,而我們訂的車廂是1車廂,要走很遠的路,表妹建議先上車,再去找車廂,于是我們一度被堵在高鐵窄小的過道里,不得動彈,就這么拖著行李箱擠來擠去的穿越了八、九節車廂。(我們真是有點傻缺呢……)你把自己比作什么呢?文字可以簡單描述嗎?可能要用很長的時間去敘述,也可能只需要用一兩個詞就可以概括,沒有波瀾壯闊,沒有蕩氣回腸,有的不過是簡單平凡接地氣,也可以形容為煙火氣十足的俗人。俗人擁有不太俗氣的夢想,于是為之奮斗,為之努力!于是總期待夢想照進現實。人的一生,盡頭是什么?算短暫還是長久?活著開心,是為自己還是旁人?你以為可以十分篤定的人或事,也會在某一天背道而馳。這個世界沒有那么壞,也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可是,每一天總會發生一些細微的改變,或許你以為并沒有多不同,可它就是不一樣了。那時候還喜歡,還愛著的人啊,現在還在愛著嗎?為什么越長大,反而越膽小呢?逃避,退縮,猶豫,甚至故意遺忘,假裝自己不記得,不在意。人生啊,只有一點點長,又特別漫長,你看得見盡頭,又一直到不了。我們總是在告別,在分離,在學著結束又重新開始,你把所有的真誠都擺出來了,可是在意的那個人總視而不見,總是會有心理落差,失落感!今天天氣晴朗,早上七點四十,洗臉,刷牙,吃早餐,出門上班,參加公司的入職培訓,今天講的是,售后退換貨流程以及復習昨天講過的關于錯漏破的問題,很枯燥的課程,老師為了讓我們不打瞌睡,提議大家一起來做游戲,于是午飯過后,基本就是游戲時間。六點,下班后,表妹坐車回去了,我要去大姨家取東西,于是獨自繞著江邊騎行,騎了十多公里,看著天色一點一點暗下去,江邊的花粉紅粉紅的開著,江水很平靜,偶爾被微風吹吹起意思漣漪,又立馬恢復平靜,似乎很怕被打擾。看著江對岸的萬家燈火有些令人恍惚,簡單平和,充滿人間煙火氣。

世上的每一朵花都有它自己的姿態,花開的結果會輕易被看見,花開的過程卻總被人們忽略!你知道它是個什么姿態,看見過它為美麗而努力綻放的過程,知道它的艱辛,懂得它的堅韌,還是會在它枯萎時覺得理所應當。花開花落終有時,好像是個大道理,這些從小就能聽到的大道理,也許你并不是特別明白的時候,就得學著去接受。直到有一天你懂得了它真正的含義,當然有些道理也有可能你一生都不會懂得。那些懸浮于生活之外的道理,好像明白,又好像不夠了解。

我們現在是做客服工作的,而這個工作對我來說也是計劃外的一個意外。當初陪著表妹去應聘,我其實知道自己的能力,它要求打字速度,我知道自己打字速度慢,學歷也不夠,基本應聘不上的。可很意外的是,我和表妹都應聘上了,可是我已經去應聘過另一份更適合自己的工作,也被錄取了,而且現在做的這份工作,需要等待四到五天才去上班。由于還欠著債務,我其實是等不了的,我還是選擇去等待了,因為想去嘗試一下自己沒有嘗試過的領域。可能也是因為好奇心作祟。從2月25號入職到現在,也有一個月了,感覺到了這份工作確實不大適合自己,我更好的選擇可能是去進廠,或是去做餐飲服務或去做營業員。我還是留在這里了,想看看自己可以堅持多久!人和人長時間相處時會暴露各自的有缺點的,而人們總是習慣先看到缺點,優點會被自動屏蔽掉。于是互相責備埋怨,到無法調和。并非我有意的去引導消極負面,我身邊大多數朋友家人都是如此,對此事我已經有了一個慣性思維。這也導致我長到十五六歲也不愛主動交朋友,甚至一度害怕和某一個人單獨處在一個空間里。知道這其實已經是一種心里障礙了。可那個時候,沒有人告訴你要怎樣去做心理疏導的,對這一部分,認知上是有缺失的。

我很慶幸自己有那么幾個朋友一直在身邊,雖然有些朋友,已經失聯許多年了,我仍然覺得十分感謝。而最應感謝的那個人,他永遠的離開了我。他在我人生最黑暗的時候,給了我一小束光,對于旁人來說,也許是微不足道的,而對于那時的我來說,卻給了我生的勇氣。那年在醫院里的那次遇見,是在三月的陽光明媚里,他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準備翻過醫院花園里的小柵欄。我正陰郁的坐在花臺邊,他笑起來的樣子,讓我覺得特別刺眼,我那時其實是特別討厭他的。我們其實并不在一個病區,我不知道他是一路躲藏過來的。后來熟悉后,我才知道,他患的是白血病,他的家人醫生都不允許他四處亂跑的。他那時看起來活力滿滿的樣子,我只以為他生的是什么無關緊要的小病。后來,我看見過他化療后掉頭發的樣子,看見過他痛得在病床上全身蜷縮顫抖的樣子,看見過他掙扎求生的眼神。我從來不知道,一個人,一個對生活充滿熱情,對這個世界如此熱愛的人為什么要看著自己的生命不可逆轉的不停流逝。我也不知道,人的求生意志可以那么的頑強。而那時的我在干什么,因為直對黑暗,失去了生活下去的勇氣,想要放棄自己的生命,我和他那時似乎正處在生命的兩端,一個求生,一個求死。我曾在他一次化療后問過他,既然這么痛苦,為什么不肯放棄呢,這樣就可以結束痛苦。他說,我很羨慕你,你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他說,即使身體上多么痛苦,仍然想多看看清晨的太陽,想多看幾次花園里小狗打架,想聽聽花開的聲音。他總是能敏感細膩的感受到別人對他的善意,感受這個世界的好,用一雙有美化濾鏡的眼睛去看待他所能感受到的一草一木。第二年的三月,他在明媚的陽光里,離開了這個世界,我回去看他的時候,再次遇見了她的母親,那個總是在尋找失蹤兒子的女人。她看起來并沒有特別難過,我后來從別人口中得知,她其實在她兒子離開的那天夜里幾乎哭了整整一夜。她告訴我,自從知道兒子有這個病開始,就在心里做著兒子有一天會離開的準備,雖然還是會難過,可是在兒子那些剩余的生命時間里,她從來沒有缺席過,也故意跟兒子玩著你追我躲的游戲。我恍然大悟,原來他那些翻柵欄逃跑的事情,他母親都知道啊。原來家人的愛可以這樣妥帖隱晦的去表達。難怪他在時,總說自己讓母親操心了許多。原來他也是知道的。其實,應該跟他說謝謝的,謝謝他在我對生活不抱希望的時候,看到了生命力,看到了陽光。至于什么愿你在天堂里過得快樂這樣的話,其實我一直沒相信過。世界上真有靈魂這個東西的話,希望他會得到一個自由的靈魂吧。

命運的無常,人的選擇,他人的影響,總會將人推向一個屬于自己的目的地。

過年的時候和表妹去成都應聘,遇見一幫勞務派遣公司的,由于害怕被騙,我和表妹決定不做了,當天下午在附近訂了家民宿。可由于民宿位置太偏,我們愣是一路拖著行李轉了一個多小時,才找到民宿的位置,住進民宿后,本來決定在成都玩兩天再回去的。朋友又打電話讓我們去華陽那邊玩,于是我們又一路拖著行李,坐著地鐵趕往華陽。在朋友家附近定了間酒店,我們到酒店的時候是中午十二點,朋友邀請去她家里吃飯,我們沒好意思去,就在附近餐廳隨便吃了些東西。剛吃完飯,朋友來電話說她要先去辦事,辦完事晚點會過來。由于附近環境的陌生,也不確定朋友幾點過來,我和表妹決定去KTV開個小包間唱歌,包間剛開一個小時左右,朋友過來了。讓我們跟她一起去公園曬太陽。朋友和我們聊了一下午的天。晚飯是朋友請的客,說是附近很不錯的一家鹽幫菜館。剛點好菜,我刷朋友圈的時候,回了另一個朋友的消息,告訴她我在華陽,沒過兩分鐘,她打電話告訴我她在回來的路上了,說晚上約夜宵,我還笑說我們晚飯都沒吃,就惦記著夜宵了。吃過飯,我們去河邊逛了逛,吹吹河風,看看夜景,拍拍照,就回酒店了。剛到酒店沒多久,朋友讓發定位,說開車來接。我和她其實也大半年沒有見到過了,她送我的生日禮物都是她媽媽給我帶過來的,大家過年期間都挺忙的。回內江的時候,媽媽說我今年就不該去成都,我就說,今年好不去了。

曲折來回間,其實我們又回到這個城市了,這大概也是一種無常的循環吧!

昨天,我正巧休息,在宿舍睡到兩點半才醒來,表妹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很久都沒有睡得這么好了。醒來后就去附近溜達了一圈,順便在菜市場買了些海鮮回來,熬了一下午的海鮮湯。買了幾支基圍蝦,一點點花甲,還有四個大鮑魚,結賬的時候,老板報價55元,突然感受到了內陸城市的人吃海鮮的奢侈。在熬海鮮湯的過程中,我又浪費了一個西紅柿,雖然它最后融進了湯汁里,也不算完全浪費。本來打算煮碗海鮮面的,但時間不太來得及了,于是就點了份水果撈,鑒于外賣工作的辛苦,很難得的,給外賣小哥打賞了兩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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