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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承載

立秋剛過,空氣就有些轉(zhuǎn)涼,尤其是河邊涼爽的特別舒服。晚飯后小陳莫又跟著爺爺過了橋來到這片樹林玩兒,這里最接近河邊,有很多的公用健身器材和長椅供人歇息。無風(fēng)的樹林樹葉照樣搖擺,氣溫涼爽無敵,每到晚飯后就會有很多人在這里納涼,跳廣場舞,也是情侶愛約會的地方。樹林邊緣地帶還有一排古式建筑的店鋪,什么玩具、小吃、飲料、日用品……一應(yīng)俱全,最重要的是有賣冰淇淋的地方。

“莫兒,別跑遠(yuǎn)了,就在這一片兒玩”爺爺高聲說著,對已經(jīng)向跑一邊的小陳莫喊著。

“嗷!知道了”六歲的小陳莫回答著,頭也不回的跑向橋頭去找那一群經(jīng)常一起玩的小伙伴了。

陳莫從小就最喜歡跟我爺爺來到這片樹林處的納涼地,這里的小朋友最多,玩的最高興,相互嬉戲打鬧著,臨走還能吃上爺爺專門買的冰淇淋。其實小陳莫喜歡來這里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那座與樹林連接但又感覺透露著一絲神秘又破舊的橋。

石橋已經(jīng)極度的破敗,建造年代已經(jīng)不可查了,橋面也不知經(jīng)多少年的風(fēng)雨滄桑?;蛟S這座橋曾經(jīng)也是車馬喧鬧,人來人往穿梭,熱鬧異常,雖然如今略顯蕭敗少有人踏足,就好像這座橋已經(jīng)完成了他的使命一般又透露一種安逸。也不知什么時候開始這座橋變得蕭條,橋下的河道也因為早年間的一些原因變了,現(xiàn)在的河床像是形成涓涓細(xì)流的水面,只有春秋季連雨天才會稍微讓河道里的水多一點,說是多了一點其實也沒不過小陳莫的膝蓋,對于小陳莫來說這種時候就是世界上最安靜的時間,所有風(fēng)聲、鳥鳴、孩子們的嬉鬧聲都消失了,落日的余暉也填滿了橋洞,散發(fā)著柔和的光暈,沒有樹木的阻擋;沒有高樓陰影;沒有電線的橫拉切割。遠(yuǎn)方的落日慢慢隱沒在河中,色彩也由那金黃色變到玫瑰色直至消失,直到月亮那黛色暗空的光暈映滿橋洞,河水失去了光的返照。

每到黃昏時刻小陳莫就會和幾個小伙伴站在橋中間或坐在橋下橋洞,看夕陽直照橋身與河面,那種美景斑斕色彩如金光穿橋洞,讓只有六歲的陳莫享受著這座橋所散發(fā)一絲神秘與安逸。遠(yuǎn)遠(yuǎn)望去古橋之上幾乎鋪滿青苔,整座橋通體黑色,卻與周圍山體石頭顏色截然不同。誰建的不知道,是誰建造的橋,哪個年代起有的這座橋?不知道!但橋體像是專門為連接著兩岸的大山而渾然天成,根本沒有石縫的連接線,沒有橋欄,整個橋體高于小城很多,從遠(yuǎn)處看像懸在城市之上,拱體中間的地方雖然青苔遍布但是隱隱可以看到那橋上刻著斑駁的石刻古體字。名喚“三界橋”。

山城里的人也不約而同敬重這座破敗的三界橋。當(dāng)然也被老年人傳的神忽其神,也被稱為橋神在這里住著。老年人傳世的如敬祖先一樣敬著,經(jīng)常說:出現(xiàn)這座橋時有多少活人被祭祀,還說直到現(xiàn)在還是每年都會有莫明活人祭祀事件……所有的傳說成就了現(xiàn)在的小古城。

這個熱鬧的山城也因這座橋而得名:三界城。因橋體十分破舊,已經(jīng)很少有人走了,只是一些老年人念舊,很是留戀一些老的和有年久的東西。也經(jīng)常有老年人在橋上有意的走過或停留。雖然河水已改道,橋下河水近乎干枯,河床裸露,只有很稀少涓涓細(xì)流,但人們依然稱橋下這條河名叫:界河。

保持明代格局的三界城,有些很濃厚建筑文化氣息,這是文人的感覺。古城知名度很低,只有白發(fā)蒼蒼的老年們?nèi)玟佌顾槠粯?,拉出記憶的抽屜,講述著三界城的過往。江南煙雨的意境很美,充滿韻味的“孤城臨水背依山,憶在江南煙雨間”的城市,在悠悠歲月慢慢講述著故事。也在看著山城里的人們從孩童到青年到老年再到暮年,直至成云煙。經(jīng)常在橋下玩耍的一幫小孩童也從橋下的嬉鬧中長成了十八歲的年華,只是再也很少到橋下玩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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