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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剛從車禍中死里逃生,又遭厲鬼回魂索命(二)
第1章 老人死后家中鬧鬼,只因屋里有這種東西
巫局,顧名思義,就是有人借用巫術做局,給別人設下圈套,以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猶如騙局、千局一樣,巫局也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利益,損害別人的利益,都不是正道。
不過,有人做局,也就會有人破局。
我叫代劍,今年二十五歲,是一個破局人。
我之所以干上這一行,是因為欠了我表哥李坎的錢。
退伍之后,我開火鍋店錢不夠,找他借了二十萬,不出一年賠了個精光。
李坎讓我欠債肉償,當他的跟班。
他家里從他太太太太爺爺開始,就是靠給人破局掙錢,所以我算是稀里糊涂被逼無奈踏入了這個行當。
李坎喜歡把破局現場叫做“工地”。
我跟著李坎干的第一個工地是套兇宅。
這是個上世紀七十年代建的老公房,兩室一廳五十多平方,幾個月前,市化肥廠的一個退休工人死在里面。
因為他是獨居,平時很少跟大家打交道,鄰居們有好多天沒見到他,還以為出門走親戚去了。
誰知道,漸漸的屋里就有臭味傳出,熏的鄰居們受不了了,于是就打電話報警。
110來了以后,一看現場這情況,決定直接破門,強行進屋。
老頭兒也沒啥財產,所以連防盜門都沒裝,就一扇薄薄的木門,他們拿來撬棍很輕松就打開了。
門一開,110的人一進去,馬上又出來了,把樓道一攔,不讓閑雜人等靠近。
老頭就死在客廳地板上,由于發現不及時,加上天又悶熱,人早就爛了。
黃澄澄的尸水流的到處都是,白生生的蛆芽子滿地亂爬。
法醫鑒定說是心臟病猝死,排除他殺嫌疑。
警察設法聯系上老頭的兩個兒子來處理善后。
老爺子發生這事情,他們免不了互相埋怨一番,都指責對方忽視了老頭。
吵歸吵,日子總還是要過下去。他倆處理完老人的后事,便開始考慮這套房子怎么處理。
這房子雖然破舊,但所在學區挺好的,他倆舍不得賣掉,合計著以后自己孩子上初中可以用得上。
于是他們決定重新粉刷粉刷租出去,租金兩家對半分。
房子整修的挺順利,完全看不出出過事的樣子,第一個租客是個陪讀的單親媽媽,她的女兒在附近上中學。
兄弟倆當然不會告訴她房子里曾經發生過什么事情,她人生地不熟的,鄰居們也不會多嘴。
搬進來頭一個星期倒也相安無事,可是就在第二周的周一晚上,單親媽媽和女兒剛睡著,就聽到“篤篤篤篤篤篤”一連串的敲門聲,敲得又急又響。
夜闌人靜之時,猛聽到這樣的聲音,任誰都會嚇一大跳。
單親媽媽嚇得一骨碌坐起來,也不敢下床,只壯著膽子問“誰啊?”
門外也沒人回答,還是一個勁兒的敲。
很快,鄰居們都被吵醒了,紛紛開門出來看個究竟。
說來也怪,人一出來,敲門聲戛然而止。
單親媽媽聽到外面人多了起來,這才穿了鞋,出來把門打開。
大家都很納悶,這門里門外都沒見到人,是誰在敲門呢?
鄰居們肚子里知道這房子的事情,但沒有一個人敢開口亂講。
大家議論了一會兒,也沒個結果,只好各回各家各睡各覺。
單親媽媽回去一看,壞了,床上空空如也,女兒不見了!
她嚇傻了,把屋里的燈都按亮,到處喊到處找。
不過還不錯,很快就在床底下找到女兒,一問,女兒說自己剛才睡覺的時候做了噩夢,非常害怕才躲到床下的。
母女倆戰戰兢兢,一夜沒怎么睡,硬熬到天明。
接下來,一連三天,女兒都做噩夢,奇怪的敲門聲也準時響起。
母女倆害怕了,找來老頭的兩個兒子要退租,倆兄弟當然不同意,雙方爭執了一番,母女倆索性連錢都不要了,當即雇了個車搬家走了。
倆兄弟占了點錢上的便宜,就把房子的價格要得低一些,很快又找到了新租客。
這是一對兒剛踏入社會的情侶,在本市讀的大學,畢業了就地發展。
誰知他們就住了兩天,也出現一模一樣的情況,兩人都發噩夢,還被莫名其妙的敲門聲驚醒。
倆兄弟給這房子連續換了三撥租客,都是這樣,別說房客,就連周圍的鄰居也都崩潰了,不知道誰給房門上貼了張A4紙,上面寫著“兇宅,勿近”。
兄弟倆愁的沒辦法,這時候親戚里有人給他們推薦了李坎。
李坎帶我趕到房子那的時候,鄰居們都出來圍觀。
兄弟倆為了安他們的心,提前專門宣傳了一下,說請了高人來看看。
我心里埋怨這兩個貨,破巫局是個很嚴肅的事情,弄這么多閑雜人等在周圍,讓我有種耍猴戲的感覺。
李坎倒不介意,一邊給鄰居們散煙一邊隨便拉起家常,大家看這個所謂的高人,也沒什么架子,說話挺平易近人,都愿意跟他聊。
東一句西一句聊得無所顧忌,最后有幾個老人說得情緒上來了,竟當面指責起老頭的兩個兒子不夠孝順,都在本市上班,但平時一個月都難得過來一次,回來也是扔點東西就走。
大家七嘴八舌的附和,弄得兄弟兩人面子上掛不住。
李坎看他倆臉色不對,忙打住話頭,跟大家敷衍了幾句,說我們開工干活啦,就拽著我進屋,反手把門鎖上。
李坎干活,跟我想象的不一樣。
我看電視里的法師,都是穿著道袍,身背桃木劍,抻頭點的會起一個法壇,上面放滿香爐雞血紙符等等法器,最不濟的也會拿個羅庚,四處比劃比劃。
李坎啥工具也沒拿,只是從兜里掏出雙一次性醫用橡膠手套戴在手上,在屋里東摸摸西看看。
我一邊跟在李坎后面瞎轉,一邊把我的疑問說給他聽。
他聽了嘿嘿一笑,告訴我那都是江湖上的噱頭,唬人的。
中國最古老的法術就是巫,可以說是萬法宗源,后來的道術、中醫、數術等等,里面都有巫術的影子。
李坎說正宗的巫術不講究這么多,明白萬物有聯系就行了。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比剛才更糊涂了。
李坎里里外外看了個遍,把能打開的地方都打開瞧了瞧,然后走到客廳下面,望著吊燈出神。
他從挎包里摸出一把十字起子,讓我搬個凳子過來,把客廳燈的底座拆了。
我在下面替他扶著凳子,灰都落到我脖子里了,我忍不住埋怨他,你到底在干毛線,這是在裝修房子嗎?
李坎沒理我,嘖了嘖舌,一副不解的樣子。
他從椅子上蹦下來,又指揮我把凳子搬到臥室去。
就這樣,我們把全屋的各式頂燈都拆了個遍,拆到餐廳燈時,李坎吹了聲口哨,說有門兒了!
我抬頭見他從燈座里拿出一個小布包,慢慢地下了凳子,捧放到餐桌上,用手機分不同角度拍了幾張照片,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布包解開。
布包挺好拆的,就包了兩層棉布,里面是一塊黑乎乎的東西,上面還粘著一根貌似針的東西。
我很好奇,不自覺地伸出手去,想摸摸看是什么東西。
李坎一巴掌扇在我手上,語氣嚴厲地警告我以后沒他的允許,工地的東西不準隨便碰。
我從沒見過他態度這么兇過,一時有點不知所措。
他可能也覺得自己有點過激,趕緊緩和了一下口氣,問我知道《游子吟》嗎。
我上小學時就會背了。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
李坎點點頭,說這個玩意兒沒什么特別的,就是一塊磁鐵,上面吸了一根繡花針,它的名字叫“慈針”,慈母的慈,縫衣針的針。
很少有人知道,孟郊在《游子吟》里說的是一種巫術,慈母用磁化過的縫衣針為遠游的兒子縫衣服,縫過衣服的針放在家里,用兒子衣服上裁下的碎布包好,就能引住兒子的魂,好讓他早早回家。
所以“慈針”并不是害人的巫術,說起來反倒有點溫情,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外面兩層布,應該是老頭兩個兒子衣服上的,目的是想引住兩個兒子的魂,讓他們常回家看看。
我恍然大悟,想起剛才鄰居們說的情況,看來是老爺子想兒子想得慌,逼不得已才請人幫忙做了這個巫局。
可是這和半夜里的敲門聲有什么關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