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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是一個掃地工

這是個北風(fēng)凄厲的季節(jié),當(dāng)冷冽寒風(fēng)呼嘯而來時,誅焚閣的花木都發(fā)出了尖銳的破風(fēng)聲。北風(fēng)的寒冷超出你的想象,一顆槐樹的枝葉在一處庭院內(nèi)緩緩凋零,透出了一種冰冷的蘊意。

誅焚閣的一處寬敞庭院內(nèi),一位身形單薄的少年手持著竹掃帚在寒冷的北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不過修長的通紅手掌卻緊緊地握住掃帚,在呼嘯的北風(fēng)中能依稀聽見他掃地的聲音。“沙沙”,他面龐通紅,有著一絲清秀,略顯蒼白的雙唇緊閉。沒有表情,透出寒意的清澈雙眸凝視著石塊地面,揮動著竹掃帚來回清掃枯黃的落葉與塵埃。“呼”!他忽然間停止了行為,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濁氣,抬起頭冷冷地注視著天際,少年發(fā)覺這片蔚藍(lán)天空似乎給了他一種親切的感覺,漸漸的他慢慢地閉上了雙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美妙的感覺呀!”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不過在片刻后他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低下頭繼續(xù)掃地。

“咚咚咚”,在凜冽的寒風(fēng)中傳來斷斷續(xù)續(xù)沉重的腳步聲,“玄兒呀,快快進(jìn)屋來,可別凍壞了”,一位身著紅袍的年邁老者跑了過來,蒼老的雙手一把抓住了少年纖細(xì)的手臂,就在這時少年猛然一滯,放下了那把竹掃帚,微微顫抖的手臂抱住了老者,眼眶中一股熱流涌出“師傅!”,他的心激動不已,見到了這老人,眼淚控制不住地滾滾流淌。“哎,都這么大了,還哭呢!男兒有淚不輕彈,玄兒現(xiàn)在還不記住嗎”,老人那雙枯老的大手掌輕輕地拍了拍少年瘦弱的臂膀。“不是的,玄兒銘記著師傅的話,只是見到師傅,自己的心緒就是控制不住”,少年放開了環(huán)抱的手臂,他擦拭一下通紅的雙目,猛地吸了一口氣將鼻涕吸回,擠出了大大的笑臉,面對著有些濕潤的枯老雙眼。“呵呵,要不是那些該死的老家伙們,玄兒你就不用在這見鬼的天氣下干這種活了!”,老人額頭有一二條粗大青筋,怒斥道.

“嗯?不是他們的錯,就怪我是一個凡人吧”,少年目光低落而下,無奈地笑道。他有些無力地捏拳,心中卻是涌起一股不甘的寒流。“玄兒,你在大些后為師便把你接到肖老那去,到時候有可能找到改變你的方法了”老人和藹地笑道。不過他那蒼老的雙手正在微微顫抖,想必老人的心間涌蕩著無力之感。

“快快進(jìn)屋吧”老人沙啞說道,手掌一開,少年輕輕地點了點頭,跟隨老人向后方的五角寬房走去。旋即此地只留下了一把粗大,一米來長的竹掃帚。“呼呼”無情的寒風(fēng)依舊凜冽地吹刮而過,庭院內(nèi)的古老槐樹紛紛凋零,遺留了片刻的美韻。

少年盤腿而坐于一張木板床上,腰背筆挺,雙手合十,明眸緩緩閉上,心神仿佛遁出身體一般,開始了一種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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