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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悲催的生活
第99次表白被拒,溫楠沮喪的坐在座位上,看著被退回來的巧克力,眼里的霧氣在漸漸加重。
突然桌子上被人甩了一包紙巾,溫楠好奇的地抬起頭。一穿的粉粉的少年正環(huán)抱著雙臂,瞥著溫楠。
眼前這個少年叫丁閭,不言不動的時候還好,生了一副算得上俊秀的臭皮囊。是溫楠家十幾年的鄰居,眾人眼中品學兼優(yōu)的文藝男。只是這么花見花開的帥哥,溫楠不喜歡,因為……
“你能不能不要穿這么粉,很不習慣一個比我還女人的人成天在我眼前晃悠。”溫楠厭煩地把目光從丁閭身上移向窗外。
丁閭聞言挑了挑眉毛,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出來:”我看,你只是不習慣接受你自己太爺兒們的事實!”頓了頓,見溫楠只是把頭別向窗外,沒有向往常一樣反擊。想起今天她表白失敗,面有猶豫之色,也許溫楠大老爺們失敗受挫后性情大變,小女人情緒爆發(fā)了?
“喂!還活著么?”丁閭小心地試探。
“你死了我都不會死!” 溫楠瞅了丁閭一眼。
“那就好。”丁閭吃了個嗆,暗罵自己忘記了溫楠絕非等閑女流之輩,小看了溫楠頑強的生命力,就勢拉開對面的板凳坐了下來,迷著眼睛:“如果我沒記錯,這還是第99次告白失敗吧,”丁閭抿著嘴笑了笑,“我等著你破一百次的記錄。到時候給你慶祝哈。”
溫楠看著他這幅嘴臉,一腔怒火頓時從心中燒起,不一會兒便蒸干了眼中醞釀已經(jīng)的霧氣。“死娘炮,我真不知道從小到大怎么有那么多女生喜歡你,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看你這么發(fā)展下去,我很是擔憂你家香火問題。”
丁閭聽到此言,故意把楠表白未遂的巧克力拿過來,打開,翹起蘭花指,拿起一塊,故作妖嬈地送到嘴邊,緩緩咬下。末了,還羞澀地沖她一笑。溫楠看著自己精心挑選的巧克力落入這等賊子口中,鐵青著臉,恨不得東方不敗從天而降,把他收去做入門弟子。
丁閭不緊不慢地吃完一塊后,抬眼看了看面前這個暴跳如雷的猴子,微微皺眉:“太苦,不夠甜,你為什么不買那種吃起來甜一點的巧克力,怪不得表白失敗了。”
“一直以來,向你這種投錯性別的人才喜歡吃甜的好吧。”
“哦?那你不喜歡吃甜的,你是不是也投錯胎了?你這種大大咧咧,聲如宏鐘的女屌絲,如果你是男生,說不定可以用你的英雄氣概一搏芳心,抱得美人歸。但是要去勾搭帥哥的話,估計你表白失敗的故事也會被寫成一千零一夜了吧了!”
“你妹的丁閭!”她站了起來,把巧克力一把搶了過來,大踏步地向外走去。
回到家后,溫楠把鞋踢掉后,就合衣躺在床上。覺得不舒服,又把手臂墊在頭下。盯著天花板,無心睡眠,很多往事涌上心頭。
小的時候,當別的小姑娘奶聲奶氣的跟爸媽撒嬌時,她早就已經(jīng)是惡名傳遍整個小區(qū)的女霸王了。她爸媽喊她吃飯從不費勁。尋著哭聲去就行了,哪里有哭聲哪里就有楠,只是那哭聲從來不是她的。
溫楠最喜歡欺負的就是丁閭,因為兩家關系好,小孩鬧鬧矛盾,家長一般也不大好意思怎樣。要是別的小朋友,家長一定會拉著小孩來溫楠家告狀。更重要的一點是,一旦閭哭著回家時,他爸媽不僅不會拉著他來找溫楠家告狀,反而會把他揍一頓,說他男子漢,大丈夫,成天哭哭啼啼,像個什么樣子,長大了還能撐起一片天么?
不過賤人就是賤人,小時候就可以看出來。三番兩次嘗不到甜頭后,丁閭就梨花帶雨地跑向溫楠家。然后就可以聽到隔壁家傳來溫楠父親的咆哮聲“一個小姑娘家,成天打打鬧鬧,像個什么樣子,長大了還能嫁的出去么?”
溫楠收回了回憶,翻了個身,臭老爸一語成讖,到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上大學了,還沒有交到男朋友。也許,丁閭說得對,像我這樣的女屌絲是不會有人喜歡的,畢竟沒有人愿找個女朋友像找個好基友一樣的錯覺吧。
溫楠翻來手機里的相冊,里面有個陽光帥氣的男孩。今天的事情又出現(xiàn)在腦海中,當溫楠把巧克力小心翼翼地放在他旁邊時,他微笑著推開,留下句我不喜歡吃就離開了自習室。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留給楠,就這么生生的冷卻了她的心。也是,有時候說的太多,反而會使兩人連朋友都做不成。
“我只是想更進一步的了解你而已,多一些相處的時間,為什么就因為是異性,就得把事情做到這么極端的地步,要么是女朋友,要么就是不冷不熱的女同學。”楠嘆了口氣“如果我是男生就好了,就可以天天跟他在一起,天天看著他,知道他在做些什么。”
覺得口渴,便去摸索放在床頭柜上的杯子,結(jié)果上面堆的東西太多,摸來摸去沒沒有摸到杯子。突然“啪”,一聲清脆傳來,溫楠趕緊翻過身,趴在床沿,往下看去,玻璃杯閃亮地碎了一地。“就知道!”楠心煩到幾點,癱瘓在床上懶得去收拾。覺得窗外傍晚尚未散去的微光都讓她忍無可忍,用手蓋住了眼睛。
昏昏沉沉中她似乎睡著了,好像夢見了一位胡子發(fā)白的老人,問她怎么了,她哇的一聲這么多年未流的淚都涌了出來, 她說為什么老天爺給了她女生的性別,卻不給她女生的性格。這么多年,她過得多憋屈,她不喜歡穿裙子,就被人指手畫腳說假小子。她不喜歡跟女生一樣磨磨唧唧地欲語淚先流,卻被人嫌棄沒女生的感性。她不喜歡整理東西,她喜歡凌亂的自由,結(jié)果未這件事,老媽嘮叨了將近二十年。我有什么錯,我有什么錯。夢里她失控一般地對老爺爺控訴,而那老爺爺只是微笑著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