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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楔子
這是最美好的時代,這是眾所周知的美好。既然這樣,相對應的當然有著這個時代鮮為人知的黑暗。但在這份美好中,每一個人都活在快活的日子里,期待不久的年歲以后奔往天堂。既然生活的如此愜意,為什么非要掘出一些令人心悸的東西,讓自己糾結在現(xiàn)實與夢想之中呢。
王都的寶座鑲滿令人垂涎的寶石,在這光華的反襯下,寶座上正閱讀著密件的男人,他的相貌反而略顯平庸。但實際上他有著與眾不同的貴族氣質(zhì),誰叫他是帝王呢。
他的手指輕輕地敲打著王座的扶手,在這安靜到極點的環(huán)境中,指尖敲打金屬的聲音清晰入耳。下面所有的人皆是屏住呼吸,他們安靜地跪在地上,現(xiàn)在只要是眼睛微微地一瞥都是大不敬之罪,更何況帝王此刻的動作是他發(fā)怒的前奏。
果然,接下來的事情就和他們預料的一樣,密件被帝王狠狠地扔在了地上,發(fā)出一聲悶響。沒有誰敢輕舉妄動,低著頭顱,等待帝王的聲音。
“六年了,那群人出現(xiàn)了整整六年。”國王站了起來,在宮殿來回踱步,被擦得雪亮的地板倒映著帝王憤怒的表情。他的聲音沉穩(wěn)有力,每一個字都猶如滔滔洪水侵襲著大臣們的耳朵。他們的眼睛只敢看著地板倒映的帝王,他的嘴巴每一次張合都給予了大臣們龐大的壓力。
“你們都做了些什么?”帝王停頓了一下,聲音愈加地大了起來:“現(xiàn)在他們越來越猖狂,你們卻告訴我,這幾年你們一直都在很努力地設法剿滅他們!?”
“科爾,你說說,你們的努力在哪?都在女人的肚皮上了?”
此時國王身邊的一個男人張開嘴,發(fā)出他嘶啞的聲音:“陛下,這確實是臣的無能所致,臣等必將加大力度……”
科爾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嘭”的一聲響,他已經(jīng)倒在了不遠處的地面上。帝王收回腳,深呼吸了幾口以撫平他憤怒的情緒。“加大力度,每次都只有這句話。你還能加大到哪去,我給你的人不夠多嗎,區(qū)區(qū)幾個小輩,現(xiàn)在都快騎到帝國的頭上了!”
科爾爬起來,保持下跪的姿勢一言不發(fā)。
“哼。”帝王走了幾步,坐回他的王座,看著地下寥寥無幾的大臣。
這是一片龐大的大陸,整個大陸都是他的。文臣武將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但此時在宮殿中的人卻不足十人。顯然,這是一次秘密的朝會。
“接下來你們就這么做。”帝王歇了一會,直到他的面色恢復常態(tài)才繼續(xù)說著他所要交代的事情:“……清楚了嗎?”
語畢,帝王環(huán)視一周,所有大臣都同意了帝王的做法,雖然帝王容易暴怒,但并不能認為他是昏君反而他有著異于常人的睿智。
“再給你們十年,十年以內(nèi)必定將他們?nèi)跨P除!”話音落,所有大臣異口同聲地應答:“是!”
……八年后……
在大陸幾乎是盡頭的地方,一座城池,應該是與王都的距離最遙遠的一座城池。與王都的繁華相比,它有著完全相反的荒涼。在皇威難以到達的這里,秒針每每走動一下都會發(fā)生令人厭惡的事情。
比如此時的不遠處,有著審判權利的教皇處置著所謂的異教徒,只因為他驅(qū)趕走將教會所尊敬的一種動物,每天晚上都在他窗外吵鬧令他無法入睡的貓頭鷹!現(xiàn)在他要被砍去雙手,甚至是挖去眼珠,然后扔到大火里面活活地燒死。
沒有人會憐憫這個青年,因為也許在下一秒這樣的事情就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有那憐憫的時間為什么不趕緊回家,把自己的窗戶關上然后一個人安靜地做禱告呢。奧,還有,記得要在窗外放一盆紫羅蘭,以表示對神明的尊敬。
誰也不知道這些繁文縟節(jié)的教規(guī)是誰列下的,只要記住在這個城市,這龐大的教會有著國王的權利,只要有人說不,他就是下一個所謂的異教徒。
在那座城池外,不遠處的山坡,馬車隆隆響著往夢薇山苦苦爬去,而乘客卻走在馬車邊一起踏著泥濘步行上山。倒不是因為乘客們對步行鍛煉有什么偏愛,而是因為那山坡、那馬具、那泥濘和物品,都太叫馬匹吃力。
這大陸上的代步工具早已是可以高速運動的汽車,甚至是火車、飛機,早在百年前,那些鋼鐵包裹著的玩意就代替了馬匹。而這群人跟在馬車身邊行走,就更顯得怪異。
一塊黑布把幾個人都一直裹到顴骨和耳朵,都穿著長過膝蓋的高統(tǒng)靴,甚至彼此都無法根據(jù)對方的外表辨明他們的容貌。在這座城池附近,旅客都很警惕,從不輕易對人推心置腹,因為路上的人誰都可能是強盜或者跟強盜有勾結。后者的出現(xiàn)是非常可能的,因為他們不止一次地遇到這樣的狀況。
但他們最擔心的倒不是強盜,而是別的什么東西。
走在最前面的人輕輕地撫摸著這匹馬,從馬首之上的白角,一直撫摸到馬匹的后背。沒錯!馬首上的白角,在有黑衣人的解釋之前,這就顯得更怪異了!
“我們的目的地不知道會有怎樣污邪的東西,恐怕只有最圣潔的獨角獸在我們的身邊,我們才會安心一些。畢竟所有的污穢,在你們面前都無法掀起波瀾。”黑衣人撫摸著這獨角獸,嘴里帶著幾分歉意喃喃自語:“再堅持一會,我們馬上就要到了。”
黑衣人抬頭看向山頂,眼神中的向往顯而易見,那里也許有他夢寐以求的事物。獨角獸像是聽懂了這溫柔的語言,原本有些哆嗦的步伐變得堅定了許多,安穩(wěn)地踏在山地上。
到達山頂確實沒過多長時間,獨角獸疲憊地趴在地上,微微瞇起雙眼,看著眼前的這些人類接下來的作為。
領頭的黑衣人從獨角獸所拖的貨物中拿出一枚不起眼的石頭,它的顏色和這片大山中的每一顆石子都沒有絲毫的差異,但黑衣人就那么小心翼翼地捧著,好似離開了自己的雙手,這石子就不會再存在了。還有另一個人,有著一樣的穿著,還有著與頭領眼中一樣的向往。他緊緊地攥住拳頭,站在頭領的身后,紋絲不動。
“哈薩克魯達里……阿拉斐斯……”他捧著石子,在這山頂,面對著無邊無際的黑夜,身影顯得有些虔誠。嘴里念著亙古,不知從何而來的咒語,每一個字聽上去都顯得低澀,但他卻毫不停頓地念了下來。
聲音停止,不再從嘴中吐出,他的動作一成不變。四周的環(huán)境也是一成不變,一秒,一分鐘,一小時……他就跪在那里,不聲不動,直到山間泛起了朝陽的白光。
在所有人都認為這只是個不惹人喜的玩笑,而正準備起哄的時候。他們的四周,就是這山頂,泛起了與那朝陽一樣的光芒,開始只是淺淺的白光,卻逐漸變得赤紅。淺睡中的獨角獸猛然驚醒,詫異地環(huán)視它四周的光芒,藍色的眸子里閃爍著震驚。它站了起來,低下了它的頭顱,像是臣子跪拜帝王,不敢有意思褻瀆。
只有頭領和他身后的男人低著頭,閉起眼睛,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而其他的人,卻無知、粗魯?shù)亟辛R著,詛咒這些讓他們難以睜開雙眼的光芒。
頭領兩人與獨角獸的身上各自浮起一道光芒,下一秒,一條黑影不知道從何而來。直接沖向頭領,卻像是裝上了什么東西,被彈得好遠。穩(wěn)住身形,只好從頭領背后的人那里下手,卻一樣碰壁。但它倒是百折不饒,繼續(xù)下去,在刺中一個正叫罵著的黑衣人,并成功讓他化為一灘黑水。這顯然讓他找到了信心,抖了幾下尋找下一個目標。
那化為黑水的人一下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停止了叫罵開始發(fā)出令人厭惡的驚叫。又是兩人喪生,但這沒有繼續(xù)下去,獨角獸的右前蹄輕輕一抬,點在地面上,那黑影便被七彩的光芒所覆蓋,再也不能作惡了。
但人們沒有輕松多長時間就感到了絕望,因為類似那樣的黑影出現(xiàn)了上百條,包圍了他們。如之前一樣,它們無法撼動那三人絲毫,只能將目光放在了其他人身上。再有幾個人喪生之后,就出現(xiàn)了一個聰明人,他學著頭領的樣子,低頭,閉眼,像是他會做的禱告一樣。
果然,這樣也有了一絲白光在他身上,雖然沒有頭領那樣的強盛,但也能保住性命。見到此狀,其他人紛紛效仿,暫且保住了性命,但他們不可能一輩子都保持著這個動作,而且那片黑影并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緊緊地包圍著他們,沒有一絲漏洞。
頭領終于站了起來,長久的跪拜似乎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他依舊站得筆直。一條類似黑影的東西在他前方的不遠處翻騰著,與黑影不同的是那條影子通體潔白。它翻騰了一會,接著像是找到了目標,嗖地射向頭領手中的石子。石子漂浮起來,停留在半空,發(fā)出比寶石耀眼許多的光芒。那片黑影不禁退后幾分,不敢貿(mào)然向前。
石子懸浮了一會,慢慢地飄向頭領的額頭,觸碰在他的肌膚上,沒有一絲停頓,緩緩地融入頭領的腦袋。頭領瞇著眼睛,一臉的愜意,像是發(fā)生了非常美好的事情。
又是兩道白光,一道射在了頭領身后的男子手中,他緊攢著的拳頭中竟也是一枚相似的石子,同樣地,融入他的頭顱之中。
另一道白光降在了獨角獸的獨角之上,那一絲原本細弱的白光再次從獨角中涌出時,卻有著能與太陽比擬的光芒。像是在四周掀起了一層層的波浪,這白光拍打在黑影之上,每一次拍打,黑影都會黯淡幾分,直到黑影完全消失在這山頂,這白光才逐漸地減弱。
“罔。”頭領睜開眼睛,同時睜眼的還有他身后被稱為罔的黑衣人。
“爵。”罔也同樣喊著對面那人的名字,兩人相視一笑,隨即表情變得嚴肅了一些。
爵手中的石子已經(jīng)消失了,和罔一樣。他笑道:“我們只是認為那個孩子不尋常,卻沒想到是那么的不尋常,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罔點頭同意爵的說法,現(xiàn)在只要回到最初出發(fā)的地方,他們所作的一切都將完成。
兩人剛收斂起表情卻聽到旁邊的一聲嘶叫,獨角獸躺在地上,神采飛揚的雙眼毫無神色,血液不斷地從脖子上噴涌而出。
不知道什么時候,有一群人已經(jīng)站在了他們的身后。因為他們剛才的激動,忘記了最基本的防備,敵人已經(jīng)到了背后。
他們將爵一行人環(huán)環(huán)圍住,面前是敵人,而背后就是懸崖。一時間,爵不知該如何行動。對面帶頭的是一個精瘦的青年,灰白的長發(fā)披到腰間。倒映著陽光的刀刃上還滴落著血液,不用說也知道,那抹猩紅是屬于獨角獸。
那青年邪笑著,伸出舌頭舔舐著刀刃上的血液,“甜的,來一點?”他抬起手臂,用紅色對著面前的爵與罔。
爵沒有說話,安靜地看著面前的這些人。
“為什么?”沉靜了一會,青年先開口說道。
“什么為什么。”
“你們所擁護的是什么?”
“國家。”爵的回答不假思索。
青年輕哼一聲,猛地把手中的刀插在了地面上,聲音幾近嘶吼:“國家對你們來說是什么?”
“我所擁護的國家是所有的人民,而不是夾藏著欺騙的謊言。所有人都活在無知中,按照自己的作息時間來過著日復一日的時光,在他們做禮拜的時候絕不會想到,自己與天堂或是地獄也許是一秒之差。”爵的眼神從輕微的詫異逐漸平靜下來:“這個國家的政權存在了多久?百年?千年?萬年?人們生活在假象中又是多久?百年?千年?萬年?如果人們知道下一秒他們也許就會永遠地消失在這個世界,會有人來將他們消滅,而他們毫無反抗之力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所崇尚的國家為了霸權將一切抹去,沒有任何人知道。”
“所有人都應該知道真相,單憑皇之上的‘那些人’能夠以一己之力抵抗那股力量嗎?”爵盯著眼前的青年。
“但是現(xiàn)在你們也是沒有力量反叛或是反抗國家!”青年又將大刀拔起,目露兇光,與刀身一樣刺眼。
“我們是為了平衡世界……”
爵的話沒有說完,青年就大聲地喊叫起來:“世界!誰知道什么是世界,你們哪知道什么是世界!”他一邊怒吼,一邊揮起大刀。爵和罔沒有絲毫動容,就這么看著青年。他揮著大刀,卻沒有向爵兩人砍去,反而一個轉身劈在了身后的人身上。
就在那群人驚訝的時候,血液已經(jīng)染滿了青年的衣裳,只有三個人依舊站在這山頂:爵、罔、青年。
“你們快走!走!”青年跪倒在地上,用深陷入地面的大刀來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你們出了內(nèi)鬼,回去的路上不要相信任何人,還有麗莎她們倆在威爾城福爾巷。”
青年的臉龐布滿淚花:“爵、罔,幸虧是我,而我只能為你們做這些。”
爵沒有一絲遲疑,往山腳跑去,眼神帶著一絲歉意跑過了青年的身邊。“峰……”爵攢緊了拳頭,緊咬著的牙齒中擠出了那青年的名字。
……
綠柳的一絲新意帶走寒冬的冷冽,大陸又將迎來一個春天,暖陽下,人們都像貓咪一樣慵懶,哈欠不斷地從嘴中傳出。
這個春天的夜晚并不安靜,斯蒂爾城的各個長巷總是有著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一個健碩的男子拼命地向前飛奔,緊追其后的幾個男人更是兇神惡煞。很少有人會去試著做英雄,因為他們分不清誰黑誰白。
也許是因為夜晚,或是春意太惹人帶出困意,那緊追其后的幾個男子似乎腳踏閃電,每一次對地面的踩踏都閃出一絲電光。有人便打了個哈欠,認為自己一定是太困了,以至于看到了幻想,于是便撓著腦袋回家了。沒有人會,沒有人敢上前看一看,因為害怕波及。但如果誰試著靠近一些,就能看見那群人跑過的地面都留下了細密的黑紋。
這哪是幻覺,那群人確實腳踏著閃電。而前方的男人背后不時地閃出一團火焰,能夠稍稍阻止一下緊追其后的惡徒。
這男子前方千多米的地方,一個少年正站直了身體,手里還握著一把染滿血液的匕首。身邊躺著的人已經(jīng)毫無氣息,太陽穴上的血洞已經(jīng)能夠說明他的死因。少年的呼吸有些顫抖,是因為經(jīng)過了劇烈的搏斗,很明顯,殺死地上的這個人并不是很輕松。
他收起匕首,剛放松了一絲的神經(jīng)又提了起來,右手摸著腰間,那里放著他藏起來的匕首。看著前方,那是一片小樹林,他此刻正在斯蒂爾城的中心公園。而讓他感到不安的,便是向他的方向疾跑而來的那群踏電男子。
“哈哈!就是你!”被追趕的那個大漢看見了少年,雙眼都冒出了光來,右手一揮,身后便燃起了火焰。剛入春的天氣并不濕潤,反而有些干燥,那片小樹林充分地燃燒起來阻擋了背后那些人的腳步。
大漢沒有一絲停頓,一把抓起了面前的少年。少年試著反抗,卻發(fā)現(xiàn)自認為高超的技巧在這大漢絕對的力量之前毫無作用。
少年放棄了抵抗,被大漢帶著跑了好一會,直到一個不起眼的破舊倉庫里。大漢就那么粗魯?shù)匕焉倌耆拥搅艘贿叄约壕妥诘厣闲菹ⅲ綇退麆×疫\動后沉重的呼吸。
“你是誰!”少年一抓住機會立馬竄到大漢面前,匕首緊貼著大漢的皮膚。
“喲。”大漢饒有興趣地一笑:“你還想殺了我?恐怕你沒那個能耐。”說完手一甩,一個翻身就按住了少年的腦袋,少年毫無抵抗之力。
大漢咧嘴一笑,剛想說些什么,就聽到了外面嘈雜的響動。嘴巴輕輕一癟:“來的那么快。”
“你、你到底是誰。”少年狠狠地盯著面前的人,他從來沒有過像現(xiàn)在這樣的無力。
“我是誰?”大漢一挑眉毛,顯然沒想回答這個問題,倒是反問道:“你知道你是誰嗎?”
“我是司傾。”少年答道。
“哦,我當然知道你是司傾,但我會問那么無聊的問題嗎?”大漢話音剛落,背后的大門就被打開了,與此同時,他的身后燃起了熊熊火焰將這叫做司傾的少年與自己都包裹在這火焰中。火焰燃起的聲響覆蓋了他們兩個談話的聲音,“現(xiàn)在沒有時間了,你不要問我問題,只要將我說的聽進去。”
“你,司傾,不是一個普通的人,這世間的一切都會因你而改變,記住你不是屬于帝王之下的任何一個人,你屬于國家,亦或是,你屬于任何一個美好的生命。一切的秘密,在你面前無所遁形,你將揭開大陸的一切,世界的一切。”大漢的聲音越來越高,火焰外的人們顯然是按捺不住了,每個人都抬起雙手,竟有細小的電蛇在竄動。
六個人輕聲地念著熟記在心的咒語,漆黑的天空正以可見的速度變化著,烏云聚攏在一起,卻在中心開出了一個大洞。銀白的閃電在洞口閃爍著,雖然他們的表情有些痛苦,但六人依舊毅然決然地同時將手向前放下,那在空中原本跳動著的閃電隨著他們的動作降下,響起一聲滔天巨鳴。
“你屬于世間的一切,又可以說你凌駕于世間的一切,記住,你,就是世界!”大漢到了最后的聲音有些瘋狂,右手在司傾的胸前一點,光芒籠罩著司傾,在那一瞬間,這光芒比之火焰與閃電更為耀眼,接著他的眼前便是一片漆黑。不是因為失去了視覺,而是那閃電落下的瞬間,火焰也隨之爆裂,但卻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而這大漢像是灰燼一樣飄散。
司傾恢復視覺的時候卻不是在倉庫里,而是遠遠地漂浮在空中,他無法想象自己是如何飛行的。但能看到前方,火焰與閃電碰撞在一起向四周推出的氣浪,他清楚的看見那氣浪的中心,就是那不起眼的倉庫,而自己,莫名其妙漂浮在空中。
“帝王之下的任何一個人不都是屬于國家嗎……真是個奇怪的人啊……”司傾輕聲地嘀咕著,眼皮變得異常沉重,他緩緩地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