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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面對面的決斗
讀者朋友,我們的故事是從洛江市開始的。
洛江城是一座繁華的大都市,也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古老城池。洛江既然是古城,就有眾多的名勝古跡。人們公認,南郊最有名的古跡就是燕王臺。
燕王臺位于南郊大道的西側,槐樹鎮的南面,是一座用白色石塊砌成的高臺。臺子東西的寬度有六十米,南北的長度有兩百米,高度是十五米,規模巨大。燕王臺的南北兩端還各有一條供人上下的貼壁式坡道。在南北坡道旁邊,還各有一座大型八角涼亭。據史料記載,這座高臺是明成祖朱棣起兵奪權時建造的,所以叫做燕王臺。燕王臺既然與歷史風云相關聯,也就成了旅游景點,有眾多游客前來觀光。旅游局為了給游客提供方便,還在燕王臺的東面,南郊大道的西側建造了一個停車場。
這是10月9號的下午,將近4點鐘。南郊地面上下起了若有若無、零零落落的細雨。看到天氣不好,游客們漸漸離開了,停車場上的車輛也不多了。最后,只剩下十幾個游客不肯離去,他們躲進燕王臺北面的涼亭,觀賞濕濕漉漉、迷迷蒙蒙的景致。
過了4點鐘,一輛奔馳轎車開進了停車場。一個中年人走下車來。他穿了一身黑衣服,年紀在五十歲左右,中等身材,體格強壯,眉骨高聳,眼睛凹陷。但是,他的目光卻異常銳利。他出了停車場,走到燕王臺北邊的坡道附近。他既不上燕王臺,也不觀賞燕王臺,而是仔細打量涼亭里的游客。他還特別注意老年人。他的神情也越來越緊張,目光中烈火騰騰。
到了4點半,一輛出租車緩緩駛來,在燕王臺北面的涼亭附近停下。一位老人走下車。他的年紀有六十多歲,頭上已經歇頂,臉頰消瘦,表情和藹,手里撐著一只手杖。
這位老人立刻引起了游客們的注意。大家都認出來了。老人是洛江大學考古系的教授陳彬。陳教授是著名的瓷器專家,經常在電視臺的鑒寶節目中講解瓷器知識。
一個中年婦女跟老人打了招呼:“陳教授,天要下雨了,你還過來。”
陳教授笑著說:“這點雨算不了什么。我每年的今天,這個時候,都要來這里轉轉。”
中年婦女好奇地問:“您每年的今天都來。為了什么?”
陳教授感慨地擺了擺手,說道:“這是我的秘密,不能說。”
一個年輕人走到老人面前,試探地問:“陳教授,我想求您一點事情,可以嗎?”
陳教授說道:“你有什么事?說吧。”
年輕人興奮起來,打開挎包,取出一個瓷瓶,送到陳教授面前,說道:“陳教授,我有一個瓷瓶,有人說他是宋朝官窯出的,有人說它是民國時期仿造的。我想請您鑒定一下。”
陳教授笑了,接過瓷瓶,仔細觀看。
這時候,那個穿黑衣的中年人也認準了陳教授。他陡然振奮起來,快步走到陳教授身邊,低聲問道:“先生,您是陳教授?”
陳教授看了看他,說道:“我是陳彬。”
中年人一把奪過陳教授手里的瓷瓶,還給年輕人,隨即拉起陳教授,直奔停車場,急切地說:“陳教授,這里危險!您趕快離開這里!”
陳教授嚇了一跳,說道:“你這是干什么?這里是燕王臺,是旅游景點。這里有什么危險?”
中年人激動地說:“陳教授,有壞人要暗殺您!您快走!”
陳教授驚訝地說:“我是教書的,壞人暗殺我干什么?”
中年人不由分說,硬把陳教授拖到自己的奔馳轎車旁。他拉開車門,催促道:“您上車,快走!”
就在這時,中年人的背后傳來一聲斷喝:“陳教授,不許動!”
中年人急忙回轉身。只見一個年輕人沖了過來。此人身材高大,體格強健,皮膚黝黑,滿臉橫肉,手里握著一只手槍。他惡狠狠地盯著中年人和陳教授。
中年人看到了年輕人,立刻從腰間拔出手槍,對準年輕人。年輕人手疾眼快,搶先開槍了。子彈打中了中年人的左臂。中年人不理會自己中彈,開槍還擊了。
陳教授看到中年人和年輕人竟然都有手槍,而且面對面互相射擊,頓時嚇壞了。此刻,奔馳轎車里的司機從車門中探出身來,一把拉住陳教授,說道:“陳教授,你快上車!”
他把陳教授硬拉進車里。
年輕刺客看到陳教授要逃走,顧不上跟中年人拼命,又朝陳教授開槍。中年人趁機向年輕刺客連續射擊。年輕刺客只好再跟中年人決斗。但是,他已經中了好幾槍。
這時,奔馳車的司機已把陳教授拖進車內,隨即啟動馬達,把轎車開走了。中年人和年輕刺客槍里的子彈也打完了。他們都中了對方的槍彈,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眼見停車場上發生了面對面的槍戰,涼亭里的游客嚇壞了。人們四散奔逃。倒是停車場的管理員膽子大,先是打110報警,又打了120叫救護車。
也就過了一兩分鐘,一輛警用轎車飛馳而來,開進停車場。一個中年警官跳下車。他穿了一身警服,年紀將近五十歲,中等身材,紅臉堂,神態粗獷,目光嚴峻。他直奔倒在地上的中年人和年輕刺客。
他發現,年輕人中了四槍,已經氣絕身亡。中年人中了三槍,奄奄一息。
中年警官在中年人身邊蹲了下來,急切地問:“你是什么人?你為什么持有槍械?你為什么跟那個年輕人開槍決斗?”
中年人看了看中年警官,吃力地說:“警官先生,你是誰?我知道了你的身份,才能回答你的問題。”
中年警官拿出警官證,送到中年人面前,說道:“我是洛江市公安局局長李保安。這是我的證件。”
中年人看了看李保安的證件,說道:“李局長,我是一枝梅。”
李保安為之一振,說道:“你就是一枝梅?我知道你。”
一枝梅試探地說:“李局長,你知道我。我估計,是本省公安廳的廳長張立峰對你說到了我。”
李保安沒有講話,但認可了。
一枝梅急切地說:“李局長,你讓張廳長趕快過來。我有要緊話對他說。”
李保安馬上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手機通了,傳出一個寬厚的男中音:“誰啊?”
李保安急切地說:“張廳長,我是李保安。燕王臺發生槍擊案。一個年輕男人喪命,一個中年人受了重傷。中年人自稱是一枝梅。他要你趕快來燕王臺,他有重要的話對你說。”
對方立刻振作起來,說道:“好,我馬上過去。保安,你保護好一枝梅!”
李保安連聲應承。對方掛斷了電話。
一分鐘不到,又有一輛警用轎車開了過來,在路邊停下。一個中年人走下車,這個中年人的年紀有五十幾歲,穿了一身便服,中等身材,四方臉,滿臉滄桑,神情嚴肅,威風凜凜。
李保安看到中年人,急忙走過去,招呼道:“張廳長,你來了。”
張立峰急切地問:“一枝梅在哪兒?”
“一枝梅在停車場上。”李保安應了一聲,引著張立峰進了停車場。
張立峰看到了受傷的一枝梅,趕緊蹲下去,問道:“你是一枝梅?”
一枝梅看了看張立峰,問道:“你是誰?”
張立峰說道:“我是張立峰,本省公安廳的廳長。”
一枝梅試探地說:“張廳長,今天上午8點鐘,我給你打過電話。我給你背誦了杜甫的詩句——風急天高猿嘯哀。我說了,我要去省城見你。”
張立峰連連搖頭:“不對,你是上午9點鐘給我打的電話,你給我背誦的是李白的詩句——黃云萬里動風色。你要我來洛江,跟你見面!你還提出,你跟我在南郊見面。我很重視你的電話,我就到了洛江。而且和我們李局長趕到了南郊,準備跟你見面。”
一枝梅點了點頭,高興地說:“你說對了。看來,你是張立峰!”
張立峰催促道:“你要說什么,說吧!”
一枝梅吃力地說:“張廳長,你應該知道跨國犯罪集團天魔會吧?”
張立峰說道:“我知道天魔會。”
一枝梅嘆了一口氣,歉疚地說:“我是天魔會郁金香分會的成員。天魔會犯了很多重罪,令人發指。我不想跟著天魔會干壞事了,我要向警方自首。”
“你迷途知返,非常好。” 張立峰興奮起來,“我歡迎你向警方提供情報!”
一枝梅接著說:“張廳長,我告訴你,天魔會的老板是個非常狡猾狠毒的黑老大。他有個綽號,叫做無憂隱士。他一直隱藏在歐洲。最近幾天,他要到國內活動。他要來洛江!”
張立峰的眼睛發亮了,說道:“無憂隱士來洛江干什么?”
一枝梅說:“我只知道,無憂隱士來洛江,是要做一樁非常重要的生意。這個生意到底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我打探到一個情報,無憂隱士特別討厭洛江大學考古系的陳彬教授。他知道,每年的今天,這個時候,陳教授都要來燕王臺。他就派了殺手,要在燕王臺刺殺陳教授。剛才,陳教授到了燕王臺,殺手對陳教授開槍了。我趕到了,我打翻了殺手,救了陳教授!”
張立峰稱贊道:“一枝梅,你干得好!你救了陳教授,立了大功!”
一枝梅緩了一口氣,轉臉看了看燕王臺北面的一座四層樓房,問道:“張廳長,那座樓房就是萬喜樓吧?”
張立峰也看了看那座樓房,應道:“是啊,那是萬喜樓。”
一枝梅接著問:“上個月,洛江市發生了一個經濟案件——天賜財公司集資詐騙案,詐騙犯的據點就在萬喜樓吧?”
聽了這話,張立峰不禁和李保安交換了一下目光。李保安急切地問:“怎么,你了解天賜財公司集資詐騙案的內情?”
一枝梅點了點頭,說道:“我了解天賜財公司集資詐騙案的情況。我要把內情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