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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沒落的天嬌
在浩渺無儀的修真界中有一個名為人界的下位界面,這里的人把修真做為最崇高的職業,修身煉氣增長修為,期待著有一天能突破煉氣十三層然后飛升上界。
在這人界中有一片漫無邊際的海域名為無邊海,在那水光蕩漾波濤洶涌的海面上有著一座常年被青霧繚繞的大陸,其上那叢生的碧意讓它如同一片飄蕩的孤葉般聳立在海面之上,此大陸名為幽洲。
每當夜幕劃落天際之時,那皎潔的明月總是會給這片寂靜的大陸披上一件神密的銀紗,忽然一陣咆哮的疾風從無邊海上吹來,突兀的掀起了大量的漣漪,加雜著海水的咸味吹向了那神秘的幽洲。
穿越了東域陰魂山脈的重重丘林,掀起了北域亡者國度的滿天華雪,襲過那西域顛城的上空讓這懸掛與那瓊臺樓閣上的五角風鈴發出“叮叮”的脆響。
最終化作微風吹過西域的修城九郡,輕輕佛過一片延綿的碧林,化為一連串拍打綠葉的“沙沙”之聲。
這片碧林有一個名字叫做千獸林,論其面積可綿延至方圓五百里之外。在千獸林中有一座高聳入云而氣勢磅礴的山峰其名為岳家山。
在這氣勢不凡的高峰之上居住著一個聲名赫赫的家族他的名字叫作岳家。
岳室一族善修御靈之術,族中靈修足有五千余人,在這落仙城中有著不可動搖的地位。
在這岳家山的山腳下有著一座終年不見天日的水牢,這里充斥著尸體腐敗的氣息,在與地下水中硫磺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后,一聞就令人急欲做作嘔。
那就是岳家人用來收壓敵人與處理家族叛徒的地方。
此時從水牢的角落中傳出一聲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被收壓在這里的囚犯們無不是心懷忐忑,脊背發涼。因為誰也不知道下一個受此酷刑的會不會是自己,那一聲聲如同殺豬般的慘叫就像是一柄無形的尖刀般,一點點的摧殘著他們的精神,讓他們不寒而栗。
但有一個人卻是例外,在水牢的最深處有一道瘦削的身影,他的四肢被粗大的黑色瑣鏈所束縛,雙眸緊閉面不改色,對于那令人脊背發涼的慘叫仿若充耳不聞一般。
隱藏在亂發后的面孔雖然平常的沒有半分觀賞性,但他所遭受的經歷卻是截然不同的跌宕與坎坷。
此人姓葉名秋,雖隨父姓但體內卻有一半流著的是岳家的血脈。
葉家是一個神秘的家族。
最早起源于千年前的幽洲西域,他們的血脈有著特殊的能力,無論身體遭到怎樣的破壞他們都能以血脈的力量極快的修復,幾近不死不滅。
這個沒落了千年的家族行跡不定,極少在世人面前出現。當年岳家的家主無意中發現了一個葉家的族人,他的名字叫做葉云山,岳家家主對他的血脈之力極為垂涎。
但這種擁有特殊血脈的家族都會在族人出生后,在他們身上種下一種血蠱,就是為了不讓血脈之力被外人奪去。
葉云山的血蠱是自己種下,但讓他解開血蠱交出葉家血脈卻是絕不可能的。
于是,岳家家主就將葉云山與岳家一名女子惡意的搓合在一起,只待他們在生下孩子之后他就可以在葉云山種下血蠱前把那孩子奪過來,然后將那孩子作為種子把葉家的血脈逐漸轉移到岳家人身上。
他自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但就在那女子產期將至之際這對夫婦卻是消失不見了。
岳家幾經尋找終于在一處山洞中找到了一具因難產而死的女尸和一個已經被種下了血蠱的奶娃,而葉云山此人卻是詭異的從人間蒸發了。誰也不知道這個丟下自己孩子的男人到底去了哪里。
這孩子資質逆天在岳家的培養下茁壯的成長,三歲煉氣擁有修為,八歲時修為提升到煉氣七層才艷九郡,一切都向著良好的方向發展。
但就在他八歲那年卻是因飲下了一碗毒湯,崩裂了道基成為了再也無法修行五行功法的廢人。
一個天才的人生就此從天堂跌落到了地獄。
在這修真界中強行榨取血脈之力的惡毒方法不記其數,失去了天才光環的他,剩下的唯一做用就是成為一個試驗品。
沒錯他的名字就是葉秋。
靈修的年紀不可以相貌而定,雖然葉秋現在看起來還是十六歲左右的少年模樣,但實際上他的年齡已經有五十八歲了。
他被關在這里已經五十年了,十年前岳家人想盡了一切辦法,可就是沒能從他這里得到半點血脈的力量,于是就將他丟到了一邊這才讓他得以清閑了十年。但今日卻是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家伙在哪?”
“回小爺的話,那小子被收壓在水牢最深處的囚室里。不過……”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華服面如冠玉的少年正手搖折扇,向著葉秋所在的石室走去,此人雖是男子但那面容之俊美卻是連女子也要妒嫉三分,膚如玉脂,體態修長但卻不失溫雅,閑庭信步間散發著一股高貴的氣質。
而在他的身后跟著一群看管水牢的牢頭們,他們滿口的阿諛之語,仿佛是在用自己的低賤來襯托這朵高貴的白牡丹。
忽然這華服青年聽聞那牢頭口中吞吞吐吐,頓時手中那折扇輕佛的動作微微一滯,隨后猛的合攏折扇往手上一拍面色見寒的道:“不過?不過什么?難道你們這群廢物,讓那人給小爺跑了不成。”
華服青年的話語不帶絲毫客氣,那若有若無的寒意讓那聞言的牢頭頓時嚇了一個哆嗦。
“不,不,不,少爺這怎么可能啦?那葉秋四肢被玄鐵瑣鏈靠住,半個身子被浸泡在軟骨水中,那是跑不掉的。只是家主讓我們拷問了他二十年也沒問出那寶物的下落,您……”
牢頭還想繼續說下去,但卻被那華服青年手中折扇一擺突兀的打斷。
“寶物?哼~!你難道以為本小爺也和那老不死的一樣相信有那子虛烏有的寶物?你只管帶路便可。”
“是,是,是……”
那牢頭連忙稱是,交談間一行人已經到了關壓葉秋的囚室前。
隔著那銹跡斑斑的鐵柵欄可以極為清晰的看到,水牢中那骨瘦嶙峋的身影,此人耷拉著腦袋,渾身散發著一股頹廢的氣息,已經不負當年那天才的英姿了。
華服青年嘴角一鉤,冰冷的唇瓣上掛起一抹帶著嘲諷意味的冷笑。
“岳秋啊,哦不或許因該叫你葉秋才對。小爺我是怎么也沒想到你也會淪落到今天這般田地,可小爺我還記得來看你,小爺我是不是很夠兄弟啊?怎么樣?對小爺我感恩戴德吧!哈哈哈……”
華服青年的話語越發的嘲諷,與他之前那溫文爾雅的氣質完全成兩個反比。
可那水牢中的身影仍舊耷拉著腦袋,似乎完全沒有聽到青年那話語似的一動不動。
華服青年頓時被氣的怒發沖冠,那揚起的唇角更是不住的抽搐,雙眸中滿是殺人的沖動。
“葉秋你竟然敢無視本小爺,你以為小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嗎?不服是吧!小爺我告訴你,你已經不是岳家當年的第一天嬌了,別再拿你那副瞧不起人的態度來對待本小爺!”
好似青年的怒吼終于起到了做用,囚室中的身影微微偏了一下頭,嘴角處流出了一道細長的銀絲。
“ZZZZZZZZ……肘子……”
聽聞此言青年那原來指著葉秋顫抖不已的折扇,頓時就僵在了那里。
后面的那些牢頭更是強忍笑意,合著這位小爺是自作多情,人家不是無視你而是壓根就沒拿正眼看來你,那想笑卻不能笑的感覺著實憋的他們難受不已。
一個牢頭見青年僵在那里一動不動,好心的上前提醒道;“這個~!飛燕少爺,那小子好像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