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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車禍
方浩今年25歲,H省人,兩年前帝都某大學畢業(yè)后,和大多數(shù)年輕人一樣,懷揣莫名的夢想,希冀用跳動的青春,博一個精彩的未來。而今,他飄在帝都,供職于一家小小的私人公司,拿著不厚的薪水,蝸居在陰暗的地下室,卻依舊憧憬著自己的“幸福生活”。
今天,方浩依舊和每天一樣,穿戴著整整齊齊,拎著個小小的公文包一大早出了門,他要趕在上班潮涌動之前,擠上一班算不得擁擠的地鐵。
“運氣不錯”,方浩動作矯健的擠上了二號線,隨著機車開動,他覺得今天又一次可以準時上班了,而今天,正是月末的最后一天,過了今天,他就可以拿到滿勤了。
想一想自己工資卡上會多出200元,他覺得幸福極了,不容易呀,這完全是自己辛辛苦苦上班努力得來的。
下了車,方浩匆匆向公司所在的辦公樓趕去。
正走間,一股煎餅果子的味道飄進了方浩堅挺的鼻子,鼻翼翕動間,沁人的香味進入肺腑,讓方浩忍不住停住了腳步。
“今天不省早餐錢了,犒勞一下自己吧”,為了省錢,方浩已經(jīng)連續(xù)一個月沒有吃早餐了,他一直是餓到中午,大吃公司免費供應的盒飯。這樣算下來,他一個月又能多節(jié)省300多元,這樣,弟弟上高中一個月的生活費就有了。
是的,方浩是農(nóng)村考出來的大學生,兄弟兩個,父母多年的打工積勞成疾,已經(jīng)無力外出打工,在家伺候3畝農(nóng)田,現(xiàn)在他工作了,有了收入了,自然要分擔父母的負擔,供應自己的弟弟上大學。可是帝都居大不易,每個月無論方浩怎么節(jié)省,3000多元的工資用起來總是捉襟見肘。但是,方浩相信一切都會好起來,他的努力工作已經(jīng)開始得到公司老板的垂青,暗中答應過了這個月就要給他漲薪,算起來一個月就能再多出2000元了,到那時供應弟弟上學是完全沒有問題了。
“大姐,多少錢一份?”方浩站在煎餅果子攤前,斯文的問道。
“7元,加蛋,加腸都是一元,豆?jié){2元一杯”?一個中年婦女邊攤煎餅邊熟練的答道。
“好的,來一份,哦,不,來兩份!一份雙蛋的,再來兩杯豆?jié){”方浩從錢包里不舍得數(shù)出19元,遞給了攤主。
“好的,您稍等!”,攤主接過錢,掃了一眼,就開始忙碌起來,攤餅,刷油,打蛋,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
聞著煎餅果子特有的香氣,方浩忍不住咽了幾口唾沫,他本來想要一份自己吃,忽然想到了同事蘇雯這些天一直也是趕著早班車過來,每天只是喝點酸奶,吃幾口涼面包。這個丫頭也是大學畢業(yè)沒多久,外地來的,和自己目前負責一個小項目,工作認認真真,和自己很合得來,索性也給她帶上一份好了。
很快,兩份煎餅果子,兩杯豆?jié){都已經(jīng)打包好了。
方浩左手夾著公文包,右手拎著早餐,邁步向公司辦公樓走去。
呼吸著帝都混沌的空氣,看了一眼陰霾的天空,方浩開始橫穿一條馬路,馬路的對面,就是他供職的辦公樓了。
“糟糕,紅燈還是亮了!”方浩本來想趁著綠燈的最后幾秒跑步穿過馬路,沒想到還是沒有來得及。
紅燈一亮,對向的車流如開閘的水涌動起來。
“你快樂嗎?我很快樂….”節(jié)奏明快的歌曲從一輛豪車里傳出,一個胖男人戴著深深的墨鏡,叼著煙,搖頭晃腦的拍打著方向盤,駕車疾馳而來。
“砰”一道人影從車前飛出,胖男人一驚,煙從嘴里掉了出來。
“擦”,我撞著了人了?胖男人腦海里閃過這個念頭,腳下踩了急剎車。
“嘎吱”,壞了,好像又軋上了!胖男人明顯感到汽車軋過了什么東西,面如土色。
“我不想死,也不能死啊!”方浩感覺自己的從軀體了脫離,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牽引,奔入太虛深處!
“哎呀,快看!出車禍了!”蘇雯隔著窗戶看到了剛才的一幕,驚叫著引來公司其他員工圍到了窗戶跟前。
窗外,數(shù)十輛車擠在了繁忙的交通路口,許多人圍著一輛豪華汽車指指點點,車輪下,匍匐著一個年輕人,公文包距離他不遠,包口散開,里面的文件散落一地。而這個年輕人的手里,還死死攥著那一袋戴著溫香的煎餅果子。
遠遠地,傳來一聲聲的警笛聲。
方浩帶著無盡的遺憾被莫名的神秘力量牽引,周遭一派光怪陸離,他發(fā)現(xiàn)透過無盡的虛空,除了無邊的黑暗,就是一顆顆或明或暗的星辰,而他回首,眸子中赫然映入的是一顆自己無比熟悉的藍色星球。
我死了么?我要去哪里?方浩帶著無數(shù)的問號,被神秘力量牽引,橫渡無盡虛空,一股疲乏無力感襲來,他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無盡的虛空深處,玄黃大陸亙古長存,這里號稱修真者的福地,踏入仙途的靈源。
大陸之人無不以修行為根本,任你家財萬貫,都不如那最基礎的開啟靈根的修者,更遑論遭遇莫大機緣,成仙了道,長生不死,與天地同壽的強大修士,簡直是億萬生靈崇拜敬仰的對象。
玄黃大陸腹地,是遼闊無垠的廣大平原,肥沃的土壤滋養(yǎng)著無數(shù)億的生靈,無數(shù)的繁華大城如同星辰般點綴在平原之上,數(shù)條蘊含靈氣的大江大河充塞其間,亙古的崇山峻嶺如龍般蜿蜒盤繞,真?zhèn)€是福地洞天,人杰地靈。
棋盤鎮(zhèn),鎮(zhèn)如其名,宛如一塊方方正正的棋盤,坐落在大陸腹地的一處交通要道上,縱橫的大道將小鎮(zhèn)切割,往來的商旅將歷經(jīng)無數(shù)歲月鋪就的青磚道路踩踏出深刻的痕跡,鎮(zhèn)子中央,赫然矗立著兩尊巨大的對弈神像,黑袍神像右手持子,左手捻著頜下長髯,面露微笑,似乎勝券在握,然而,仔細觀察,卻會發(fā)現(xiàn)神像微笑的背后隱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似乎對勝局也有些拿捏不定,遲遲不肯落子。再看另一方的紅袍神像,則是雙手扶著棋盤,面色憂慮,眼睛盯著棋局,眉宇間似乎在參悟著什么,然而嘴角間一絲不經(jīng)意的翹起,仿佛透出他心中暗含的勝機,似乎在等對方跳入一個預設的陷阱。
傳聞,這兩尊對弈的神像皆是棋盤鎮(zhèn)人,自幼酷愛棋局,聯(lián)袂潛心琢磨,竟從棋上入道,修成無上神通,飛升仙界,成為當?shù)匾欢蝸児挪粶绲膫髡f,亦成激勵無數(shù)天資卓越的人才,苦苦研修棋道,希冀從此突破壽元桎梏,得道成仙,然而,至今也無一人成功。
漸漸的,人們還是為一日三餐,功名利祿所累,開始日復一日的追逐眼前的利益,弈棋傳說終究成為傳說。
張家,棋盤鎮(zhèn)上第一大家族,坐落在鎮(zhèn)子的中心地帶,延綿數(shù)百代,傳聞上古時期出過無上的大能,創(chuàng)立過人族修真的道統(tǒng),被無數(shù)修真人士稱祖,當然,這也已經(jīng)是傳聞,如今棋盤鎮(zhèn)的張家,只是一個流落在外的小分支,當?shù)匾嗌桃噢r(nóng)的一個大富家族而已,即使保留了尊仙重道的傳統(tǒng),只是子弟大多資質平平,與修真無緣。
這一日,張家的在鎮(zhèn)上的幾個綢緞莊、生藥鋪像往常一樣開張,周圍張家的佃戶開始辛勤的打理著莊稼快熟的那數(shù)萬畝良田,而族中核心的青年子弟,則在一位身材修長的青年人帶領下開始上午識字,下午練功。
日頭運轉,暑氣減退的時刻,張家大院內傳來族中子弟賣力的吶喊聲。周圍的鄰居都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聲音,絲毫不覺異樣。
棋盤鎮(zhèn)上,躲過了暑熱,人影漸漸多了起來,一如既往的繁華熱鬧。
毫無征兆的,“轟隆隆,轟隆隆”一陣陣悶雷似的聲音響起,大地都在震顫。
“怎么回事?”一個賣糖人的老者感覺一股震顫從糖人桿子上傳來,詫異的四處張望。
不少行人疑惑的抬頭看天,天空一碧如洗,只是懶散的飄著幾朵白云而已,絲毫沒有打雷下雨的跡象。
“青狼幫駕到,閑人閃避!”一陣陣震懾人心的號子聲遠遠傳來,數(shù)百騎青衣騎士裹風挾塵而來。
“啊,兇名昭著的青狼幫?”賣糖人的老人直接丟下那一桿晶瑩剔透,栩栩如生的糖人,抱頭鉆入一條小巷,狂奔而逃,簡直比擬年輕人的速度。
“嘩”,如同石頭擊水,整個鎮(zhèn)上全亂了,慌亂的尖叫聲,孩子的啼哭聲,大人的咒罵聲,各種牲畜的吼叫聲匯作一團,伴著人們四處的奔逃腳步聲,霎時間,原本熱鬧的大鎮(zhèn)人影一空,再也不聞一絲聲響,靜的讓人心慌。
“轟隆隆”令人心悸的馬蹄聲踩踏著棋盤鎮(zhèn)的青磚地面,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