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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愛不留》

前言

“小時候看著滿天的星星,流星劃過天際,倉促間總來不及許愿,長大了,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有時卻還是來不及……”

幸福的記憶,就像是小時候吃了一塊糖,甜蜜的感覺并不會持續太久。而傷痛的記憶,就像是手上的傷口,要很長時間才會愈合,往往還會留下傷疤,手上的傷尚且如此,更何況心里的呢?

當年齡一年一年地增長,現在每每看到十幾二十歲的孩子,心里總會有異常舒暢的感覺,既感慨于他們身上散發出的青春氣息,更感慨于自己青蔥歲月的逝去,忍不住感嘆一句:“年輕真好。”所以,趁我還能在記憶中搜索出那些模糊的片段時,記錄下那些曾經擁有的歲月。

年輕時,雖然有錯過,有失去,雖然有傷心,有流淚,但也是一筆寶貴的財富,它使我們的人生變得完整,又豐富多彩,更多的是教會了我們成長,讓我們獲得了寶貴的人生經歷。而年輕時的經歷,之所以讓人懷念,恰恰就在于沒有結果,也就沒有柴米油鹽的煩惱,也沒有為生活瑣事的爭吵,因此,留給我們的都是甜蜜的回憶。

相信每個人都有讓自己刻骨銘心的記憶,而這樣的記憶,一生應該有一次,而且也只需要一次。當回首往事的時候,可以對自己說:“我也曾經年輕,我也曾在風雨中付出過,我也曾天真地承諾過。”

所以,趁我們還擁有青春年華時,當你愛了,就應該勇敢說出來,就應該毫無保留地付出,不要說以后有時間再怎么樣,說不定就沒有以后了。即使是最終沒有結果,也可以驕傲地對自己說:“我已經沒有遺憾,因為我曾經努力過,曾經勇敢地愛過。”這也正是我寫作本文的目的。

而當我們長大以后,很多事已不便再提起,那就讓我們在自己的內心深處,找一個隱秘的角落,將那段美好的回憶,深深埋藏起來,并一再告誡自己,永遠都不再觸碰,永遠,永遠……

第一章《酒和故事》

街道兩旁長著高大的楓樹,茂密的枝葉幾乎遮住了整個街道,路燈發出昏黃的光線,穿過樹葉間的縫隙,投下斑駁的光影。

已經是深夜了,路上幾乎沒有行人,我一個人漫步在這孤寂的街道上,我深愛這種寂寥的感覺。口渴的我四下找尋著還在營業的商店,可兩側的店鋪早就已經打了烊,再看看遠處,街道盡頭的轉角處一家不知道什么店還在亮著燈,我滿懷希望快步走去。

到了近前才發現,原來是一家叫作“酒和故事”小酒館,我可是從來不喝酒的,不過這深夜時分再也找不到其它店了,算了,進去看看,看看有沒有飲料什么的,我這樣對自己說。

推開門,一個女店員站在吧臺內,見我進來,立刻向我露出了甜美的笑容,說道:“歡迎光臨。”我卻怔在了原地,一頭短發,大大的眼睛清澈而明亮,笑起來露出了一顆小小的虎牙。

見我盯著她看,她顯得有些不自在,臉上也有些不悅,又重復了一遍:“歡迎光臨,請問你您要喝點什么嗎?”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慌忙地左右瞧著,說道:“有飲料嗎?”

一個男人,深夜到酒館不喝酒,卻要喝飲料,這讓她有些許意外,看著我說:“不好意思哦,我們這里只賣酒的。”

我有些失望,平常一瓶啤酒都喝不完的就會倒的我,實在是不敢喝酒,也討厭酒精的味道,更懼怕喝完后那種頭昏腦漲的感覺。

她似乎猜中了我的心思,問道:“您要是不習慣白酒、洋酒,也可以喝點啤酒啊,或者‘銳澳’這樣的低度雞尾酒。”

銳澳我倒是喝過,酒精度數不高,還有各種水果口味的,除了這個我也別無選擇了,說道:“好吧,來罐‘銳澳’吧!”

“好的。”她回答,然后從冰箱里拿出一罐,打開后遞給了我。

我“咕嘟,咕嘟”喝了兩大口,口渴的感覺頓時緩解了不少,我便開始打量著這個小酒館,它并不大,只有十幾個平方,此時只有我一個顧客,女店員大概二十歲出頭,好像一個人……

我不自覺地又盯著她看了起來,她也注意到了我的眼神,雖然有些不悅,但還是很禮貌地說道:“大叔,你老是這樣盯著人家看不好吧。”

這一下倒把我逗樂了,我笑道:“大叔,叫我大叔,我有那么老嘛。”

“我看人很準的哦,你應該剛過三十。”她也笑著說。

不得不佩服,她猜的還真挺準的,不由得向她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厲害!”我又喝了一口,問道:“這店是你開的嗎,還是在這里打工?”

“我自己開的呀!就這么個小店,哪還請得起人。”她噘起嘴說。

“你這店名挺有意思啊,是不是像蒲松齡擺茶攤收集一樣,喝完得給你講故事,還是說可以拿故事換酒喝?”

她也不反駁我,隨口回答:“如果你愿意,都可以啊。”

為了“報復”她剛才叫我大叔,我決定逗她一逗,我假裝一摸口袋,叫道:“哎呀,今天出來沒帶錢包怎么辦?”

她笑著說:“那你就拿故事來換唄。”她好像并不在乎我這樣說,也好像知道我是在故意逗她。

“那我要是講的不好怎么辦?”我繼續逗著她。

“講的不好就把你鞋壓這兒,明天來贖。”

“那就更完蛋了,今天出門穿的是拖鞋,不值錢。”我嘻笑著說。

“那你就好好講故事吧,講的好,就給你個賒賬的機會。”她好像并不擔心我會賴賬。

“那我試試看吧……”我努力在腦海中搜尋著過去的記憶,半罐銳澳下肚,酒精起了些作用,頭也有些微微發暈。

她見我半天沒說一句話,忍不住問道:“怎么?想不起來了嗎?”

“都怪你這酒,喝的讓我頭暈,又被你打了岔……”

“你就裝吧,自己酒量差還怪人。”她鄙夷地說道。

“好了,不跟你說笑了,因為事情過去已經整整十年了,所以……所以……”

“十年了?憑你這大叔的腦袋,是有點為難你了,不過沒關系,你慢慢想,反正我也不忙。”她說道。

“那介意我抽根煙嗎?”我問。

“介意!”她毫不猶豫地回答。

“那能不能放首歌聽聽?”我又問

“這個可以,什么歌?”

我思索了一下,說道:“張信哲的《愛不留》吧!”

“為什么選這首?”她問我。

“歌里說愛從不逗留,來去都不給理由,而我的理解卻是,既然愛了就要付出所有,毫無保留!”

她只是“噢”了一聲,就放起了音樂,音箱里慢慢傳來張信哲的歌聲:

多少戀情回想時只剩結局和起頭

喝一口溫柔卻跌進滅頂的狂流

會以為除了彼此再沒有別的拯救

想必是沒經歷過愛里躲著的不自由

想當然那些日子人別無所求

愛意深的深的恨不得互為血肉

更怕有人說你為愛昏了頭

給了所有還問對方說夠不夠

他是你唯一的樂趣唯一引誘

他是你唯一擔憂

什么事你先低頭

失去他你怎么會輕易罷休

愛從不逗留來去都不給理由

它只給結果

它來時對誰都是欲取欲求

愛從不逗留只由人墜落或是承受

若是它真的要走

不會理你是不是一無所有

張信哲的歌聲將我慢慢拉進回憶,我又喝了一大口,緩緩說道:

這個故事要從2005年的夏天說起,那一年我在T市XX大學上大三,我們系剛剛搬到郊區的大學城,和多數城市的大學城一樣,除了剛建好的馬路和教學樓、宿舍、食堂等幾幢建筑,周圍便是一片瓦礫遍布的荒地。所幸,那時候學校周圍還有些網吧供以打發時間,旁邊還有一座美食城。

因為新校區剛建好,很多配套還不完善,學校食堂里的菜式永遠是那么幾樣,口味也不盡如人意,所以我和同學多數時候是到學校旁邊的美食城吃飯。因為T市的經濟并不發達,那時候一份普通的家常炒菜,例如青椒肉絲、宮爆雞丁這樣的家常菜只有四五塊錢,所以們幾個同學常常是每人點一個不同的菜,這樣既省錢還能吃到不同的菜。

雖然還沒有完全入夏,但五月底的天氣已經很熱了,上課的教室只有幾臺吊扇,也只能算得上是聊勝于無吧,下了課,大家都不停地抹著頭上的汗珠。

夕陽斜掛西邊的天空,天邊的的云霞時而呈現出不同的色彩,不遠處的村莊里冒起了幾縷炊煙。落日的余暉還未完全散盡,我和幾個要好的同學,拖著長長的影子,一路談笑著,向我們經常去的那家小飯店走去。

吃完晚飯時間尚早,我們討論著去哪玩一會兒,這時候不得不吐槽一下XX大學簡陋的條件,雖然到了新校區,教室里卻沒裝空調,可跟教室比宿舍就更不堪了,連電風扇都沒有,晚上睡覺經常是開著窗戶和門,有時候會有一些風,更多的時候是夜里常常被熱醒,然后就起來去沖個涼,再接著睡。

“去網吧玩一會兒吧。”有人提議,可是每天玩,玩得頭都暈了,沒什么意思,而且網吧里環境也不好,各種氣味都有。這時候,從飯店包廂里走出一個人,聽到了我們的談話,說道:“要不去我那涼快涼快。”原來是杜哥,杜哥是這個飯店老板的親戚,由于經常來吃飯,一來二去和我們也熟悉了,另外他還是美食城旁邊一家K歌房看場子的,在許多人印象中,娛樂場所看場子的,都是那種滿身的紋身,一臉橫肉,也許還帶著刀疤的形象,但是杜哥卻是一臉的和氣,樣子也不兇。

我們幾人一合計,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既能打發多余的時間,又能免費吹空調,就跟杜哥一起去了他的K歌房。

進了門才發現所謂的K歌房其實很簡陋,并不像現在的KTV,這是一層低矮的平房,進了門是一個大廳,中間用欄桿圍成了一個舞池,四周放著些小桌子供人喝酒聊天。大廳里有一臺尺寸很大的電視機,還有音箱等一些其它的設備。再往里走是一條通道,通道的兩邊分布著幾個包間。不過,這些對我們來說并不重要,我們只是來吹空調的。

外面熱浪翻滾,而里面對我們來說就好比瓊臺仙境,這要歸功于大廳里的那臺大功率的空調。這里生意似乎并不很好,只有一兩個包間透出光亮,隱約傳出些音樂聲,大廳里人稍多些,多數都和我們一樣,是附近學校的學生。

有一個“殺馬特”造型的男生,正在唱著張信哲的《過火》,張信哲的歌需要有些功力才行,不然要么就是高音唱不上去,要么就是音不準,不像其它歌只要扯著嗓子吼就還聽得下去,那個“殺馬特”唱得就很讓人備受煎熬。

這時,同室的阿路碰了一下我:“你不是最擅長哲哥的,跟他比一下。”

我說:“這不太好吧,不是在明顯挑釁人家嘛。”

阿路說道:“管他呢,想那么多干什么,我去幫你點。”接著便不由我分說,去點了一下重播,然后硬是把話筒塞到了我的手中,同學們也在一再起哄,我也只好慢慢舉起了話筒。老實說,那時候年輕,不抽煙也不喝酒,曾經也下功夫練過張信哲的歌,所以當音樂停止的時候大廳里便響起了陣陣喝彩聲,余光瞥見那個“殺馬特”像是忿忿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就走了,我也有點覺得有心中有些忐忑。

我們又玩了一會兒就準備回學校了,我去找杜哥,準備向他打個招呼就走,這時,杜哥卻叫住了我,悄悄地跟我說:“跟我過來一下,我們老板娘找你說點事。”我心下嘀咕著:“老板娘找我干什么?我不認識她啊,更何況這還是我第一次來。”

我滿心疑慮地跟著杜哥來到吧臺前,只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坐在里面,留著一頭披肩發,沒有化妝,或者至少是我看不出來化沒化妝,很像是鄰家大姐姐的感覺,這倒是讓我有些意外,我以為這些娛樂場所的老板娘多少會有些江湖氣,或是風塵氣,大概是我電影看多了吧。

杜哥對她說:“麗姐,許風來了。”見我到來,她撩了一下散落的長發,露出了淺淺的微笑:“小伙子唱的不錯啊。”

小伙子?我看她也就比我大幾歲,沒想到卻像是長輩叫晚輩一樣叫我“小伙子”。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哪里,隨便唱唱。”她又笑了:“隨便唱唱就這么厲害,那要是認真唱怕是要把張信哲比下去了哦!”社會上的女人嘴真是厲害,一句話就把我頂到一邊了,我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

麗姐又說:“我看你唱歌不錯,想請你幫個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我回道:“杜哥和我們是好朋友,麗姐有事盡管說。”見杜哥叫她麗姐,我也跟著叫麗姐。

麗姐的臉上似乎現出一絲詫異的表情,笑道:“你叫我姐?”

“對啊,怎么了,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你就這樣叫吧。”看得出來,她好像是很高興的樣子,然后接著說道:“是這樣的,最近電視里的歌唱比賽的節目很火爆,我也想學著辦一個,每周辦一次,贏了有獎勵,正愁到哪里找個人撐撐場面,剛好碰到了你,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說完又微笑著看著我。

麗姐的笑甜甜的,卻不帶一絲嫵媚,從小學到大學,跟我說過十句話以上的女生估計都不超過十個,不知不覺間我的臉又習慣性地紅了。我不敢看她的眼睛,結結巴巴地對旁邊的杜哥說:“我……我怕不行吧。”

杜哥大聲說:“不要怕,自信點,麗姐不會看錯人的,說你行你就行。”

麗姐說道:“是啊,年輕人要有自信,不然以后怎么追小姑娘啊。”

這一下說得我臉上的溫度又上升了一檔,杜哥說道:“好了,不要推辭了,就這么說定了啊。”我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也從來都不是擅長拒絕的人,問道:“那么比賽什么時候開始?”

“今天星期四了,我準備每周五晚上舉辦,明天肯定不可能了,下周五舉辦第一次比賽,我們也好有時間準備,你也準備準備。”麗姐回答道。

同學們看我去了這么長時間,都在門口叫我,便說道:“同學叫我走了。”

“行,你先回去吧,我們說好了哦,誰說話不算數是小狗。”麗姐又笑著說道。

我摸了摸鼻子,輕輕說了聲:“好的,我走了。”

“等一下,”麗姐叫住了我:“你把手機號碼留給我,有事我好跟你聯系。”

這一下我卻是頗為慚愧,那時家里條件并不好,別的同學一個月生活費用有的大幾百,有的條件好點的還能上千,而我每個月三四百的生活費僅夠吃飯,手機那時候也不便宜,所以同宿舍的同學只有我沒有手機,這也是我沒有直接拒絕麗姐的原因之一。好在燈光并不明亮,看不出我慚愧的臉色,我勉強擠出些笑容:“我還沒有手機,我把同學的號碼留給你。”

麗姐先是愣了一下,遞了張紙給我,我寫下阿路的號碼便逃也似地出了門。

門里門外好像是兩個不同的世界,昏黃的路燈將外面的空氣燒烤得更加炙熱。

“老板娘叫你干什么啊?”

“老板娘不會看上你了吧?”

“走桃花運嘍!”

同學們調侃著。

“去你的,人家就是找我參加個比賽。”我爭辯著。

“什么比賽?”同學問。

“歌唱比賽,都是阿路小子害的……”

“行,你要是得到獎歸我的。”

我們就這樣一路調笑著,現在想起來真是懷念學生時代,互相調侃、笑罵都是那么無拘無束,思想也單純,不像現在,說什么話都要想著會不會被人誤解,會不會傷害到別人。

第二天,果然接到了麗姐的電話,她說做了些宣傳單,讓我幫忙到附近學校散發。

好家伙,好高的一摞,我趕緊通知了要好的同學一起幫忙。七八個同學兩天不到的時間就跑完了附近的幾個學校。麗姐要給我們工資,被我們拒絕了,那時很思想純粹,朋友就是朋友,幫忙就是幫忙,不會牽扯到利益。

以前上學的時候總覺得時間過得好慢,從星期一到星期五好像過了五個世紀,現在卻感覺從花開到花落好像就是一瞬間的事。而有些時候,越是盼望的日子來的就越慢,越是不愿面對的日子來的卻越快,星期五就像這樣,到來的比我想像中要快。

記得那一天不似前幾日那樣炎熱,大廳里早早擠滿了人,然而報名參賽的卻只有不到十個人,多數人只是來看熱鬧的。看著眼前躁動的人群,我的心中滿是忐忑與不安,擔心自己表現不好辜負麗姐的信任。

看得出來,麗姐很高興,有人流量就意味著有錢賺,但是滿懷欣喜的臉上又隱隱有一絲不安與擔憂。

杜哥向大家宣布了比賽的規則,賽制很簡單,參賽者每人唱兩首歌,觀眾每人發一張選票,覺得誰唱的好就把選票給他,最后比較選票多少評出一二三名。值得一說的是獎勵,因為是第一次,所以麗姐下的本錢很大,第一名獎勵一臺手機,第二名獎勵現金一千元,第三名現金五百元。當時T市普通月工資也就在七百八左右,聽到獎勵如此豐厚,人群爆發出了陣陣歡呼聲,而我卻感受到了更大的壓力。

比賽進行了兩個多小時,比賽的過程不說太多,幸運的是,憑著兩首比較擅長的《過火》和《別怕我傷心》,我只比第二名多了兩票。麗姐像是松了一口氣,比賽開始時略顯不安的神情也消失殆盡,麗姐高興地將手機遞給我。

當時同學用的都是各種單色屏的手機,我得到的卻是一臺阿爾卡特的彩屏手機,還帶拍照和MP3功能,這在當時應該價值不菲,就這樣,我擁有了人生中的第一臺手機。曾經無數次設想過我的第一臺手機是怎么來的,也許是路上撿到的,也許是自己打工賺錢買的,也許是親戚送的,但從未想過竟以這樣的方式得到,更何況還是一部很不錯的手機,這讓我喜出望外。第二天我就去辦了張手機卡,到現在還記得用過的第一個號碼:138****8935。

在那之后我又參加了兩次比賽,后面的獎勵已經沒有第一次那樣豐厚,變成了第一名現金一千元,第二名現金八百元,第三名現金五百元,我的表現也越來越差,只得了一次第三名,不過我依然很滿足,因為在當時這樣的獎勵也已經很不錯了。這也說明,一個人在一個小圈子里可能是很優秀的,但如果放在一個大的環境里就就會很平凡,就是像是高考狀元進了清華北大,才發現周圍的人都不比自己差。

在這里也不得不欽佩麗姐的生意頭腦,自從舉辦了歌唱比賽后,K歌房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每天光是酒水收入就很可觀。

很快到了放暑假的時間,回去的那一天,我收拾好簡單的行李,準備去跟麗姐告個別,卻忘記了K歌房只有晚上才營業,站在緊閉的大門前,我給麗姐發了條短信:“麗姐,我們放暑假了,我回家了。”

我提著簡單的行李向站臺走去,雖然是早上七八點鐘,頭頂的驕陽卻已經熱不可當,路邊的樹葉“嘩嘩”作響,遠處的天空時而光芒萬丈,時而烏云翻滾……

“怎么不講了?”見我不往下講了,她問道。

“酒喝完了。”我搖搖空罐子說。

“那再給你拿一罐?”

“不用了哦,酒量太差,已經頭暈了。”

那女孩笑道:“你真是我見過酒量最差的人,一罐‘銳澳’就要倒下了。”

“這樣也好啊,比別人買醉要省不少錢。”我自嘲道,“故事怎么樣?能換到你的酒嗎?”我又問她。

她攤攤手,撇了撇嘴,說道:“不怎么樣哦。”

我假裝慌忙地說:“哎呀,那我慘了,要光腳回家了。”

“少來啦,你襯衫口袋里不是有錢。”

我坐著,她站著,原來她早就居高臨下地看到了,我尷尬地笑了笑,掏出錢放在吧臺上,說道:“走嘍,沒騙到你的酒。”

她好像并不在意,還是微笑著說:“慢走啊,歡迎再來哦。”

她的笑,好溫暖,好熟悉……街道兩旁長著高大的楓樹,茂密的枝葉幾乎遮住了整個街道,路燈發出昏黃的光線,穿過樹葉間的縫隙,投下斑駁的光影。

版權:云起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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