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章節
書友吧第1章 重生回到三年前
“鳳歌,鳳歌,你怎么了?”君彥修一臉焦急的推著眼前模樣清麗的女子,她已經這樣呆愣了好一會兒,整個人看上去很不對勁。
蕭鳳歌——那被喚作鳳歌的女子,看著眼前的男人和自己手中攥著的黑色晶石,一臉的驚愕詫異。
她不是死了嗎?
蕭鳳歌轉眼四下張望著,這里好似是長樂書院她任教時的寢居室。而眼前這一幕,似乎是三年半之前,她從魂石中取得魂魄的時候。
老天爺是在耍她嗎!既然要重生,為什么不將她送回現代蕭鳳歌自己的身體里,而是又送來了這玄靈大陸慕天珊的身體里?
繼穿越之后,竟然又碰上了重生,她這到底什么樣的狗屎運!
蕭鳳歌是個急診科醫生,前世,她借慕天珊的軀殼附身穿越,到了這片玄靈大陸。同時拜了當世最牛掰的醫圣鬼醫和最頂級的至尊天師天虛子為師。
依靠自己的外科技術,以及鬼醫傳授的這個世界獨有的醫術,蕭鳳歌輕而易舉成了這片大陸權威醫學組織醫者盟認證的醫王,也成了當世有名的神醫——辣手血醫。不過由于天道一門天賦太差,天虛子的一身本事,蕭鳳歌是學了半瓶水,氣得天虛差點將她這個廢柴趕出師門。
這是蕭鳳歌穿越來到這片大陸的第十五年,也是她前世的轉折點。
蕭鳳歌曾無數次幻想過,如果,當時沒有碰那魂石,她的人生會不會有所改變。如今,她真的回到了這個時間點,但,已經是碰了魂石之后。
不過到了這會兒,碰不碰的也沒所謂了。前世她從魂石中獲得了原主曾寄存在里邊的一縷殘魂,同時也獲取了原主的記憶,而現在,那記憶明顯還在她的腦袋里并未被抽走,即便沒碰那魂石,也沒有任何改變。
突然想到了什么,蕭鳳歌迅速起身,向外奔去。
君彥修剛欲抬腳去追,卻聽蕭鳳歌的聲音幽幽傳來:“你別跟來,晚些我去傾城坊找你。”
君彥修聞言,原本已經邁出去的腳一頓,雖有些擔憂,終究還是忍住沒跟上去。
她是如何知道自己這陣子住在傾城坊的?她既知曉,為何又一直沒來找自己?自打從云遠雪山出來已經有月余,他一直以為蕭鳳歌并不知道他來了這永樂城,原來,她一直都知曉。
因著心中著急,蕭鳳歌用上了輕功,終于,順利趕到了寒葉澤的房前。
前世,蕭鳳歌來時已經圍滿了人,而這一世,因沒跟君彥修掰扯那些舊事耽誤時間,她來得還算及時。
寒葉澤此刻還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那是君彥修為了偷,哦不,應該說是搶,君彥修為了搶寒葉澤身上掛著的魂石將他敲暈了。
寒葉澤的旁邊,則是一臉焦急的安銳平,他是寒葉澤的同居蜜友,嗯,普通室友,非常純潔的那種。
見蕭鳳歌出現,安銳平急忙求助:“老師,快看看阿澤怎么了!”
蕭鳳歌看了一眼因聽著動靜往這邊過來的學子們,對安銳平道:“讓大家都散了吧。”說著,蕭鳳歌便跺進了那間屋子。
趁著安銳平去對付其他學生的空檔,蕭鳳歌迅速將手中的魂石放在了寒葉澤頭邊的地上,偽裝成好像它是自己不小心掉落的一般。
前世,因為這破石頭不見了,寒葉澤瘋了似的翻找,她來時他那癲狂的樣子,深深刺傷了她的眼。
這一世,蕭鳳歌不想再看見那樣的局面。
蕭鳳歌檢查了一下寒葉澤,還好,君彥修出手不算重,他確實只是被打暈了。
從包中取出一個小竹筒,蕭鳳歌將它打開,放在寒葉澤鼻端晃了晃,昏迷中的寒葉澤聞到那刺鼻的氣味咳了兩聲,幽幽睜開了眼。
見到眼前的人,寒葉澤迅速抓住了蕭鳳歌的手:“珊兒!”珊兒,是蕭鳳歌這軀體原主的小名。
聽到那兩個字,蕭鳳歌眼睛有些澀,卻沒有任由自己的情緒外漏,只輕輕撥開寒葉澤的手,道:“你……還好吧?”
她原本該在此刻與他相認,但今生,蕭鳳歌決定還是不與他相認了,至少現在還不到時候。
蕭鳳歌清冷的聲音,讓寒葉澤怔了一下,隨即尷尬的收回手,臉色微紅的道:“學生失態了。”
在寒葉澤眼中,她與“她”雖長得一模一樣,但脾氣秉性卻完全是兩個人。許是腦袋還昏沉著,才讓他有了種錯覺,好似她就是“她”。
安銳平正好打發了那些個前來看熱鬧的人,回來見寒葉澤醒了,一下便竄到寒葉澤身旁:將他扶起。
而起身后的寒葉澤,一只腳正好踩在那被蕭鳳歌刻意放下的魂石上。腳下的突起讓寒葉澤下意識低頭去看,這一眼卻讓他瞬間變了臉。
安銳平也跟著他往下看,正好瞧見那魂石,剛想替他撿,卻見寒葉澤動作極快的彎下腰,將那如墨般漆黑的石頭撿了起來。
輕柔的用衣袖抹了上面的灰,寒葉澤滿眼的懊惱,翻面想擦另一邊時,他卻一下瞪大了眼。
“呀,怎么裂了。”安銳平驚道。
這石頭,寒葉澤寶貝的很,自前幾日他不知從何處得來之后,連沐浴都不曾摘下來。而此刻,看到石頭裂了的寒葉澤,面上的表情很是傷痛。
看寒葉澤這樣,蕭鳳歌心里有些不好受:“不過就是一塊黑靈石,裂就裂了吧!”即便是魂石,如今也已經廢了,當真只是一塊普通的靈石罷了。
“這不是普通的黑靈石,是……舍妹的魂石。”寒葉澤苦澀的勾了勾唇角,“它十五年前便滅了。”魂石滅,說明,魂石的主人已經不在人世。
魂石顯示的是魂魄的情況,魂魄越強健魂石的光便越盛,自慕天珊逝去后,那石頭就滅了,再沒有一絲光亮。
寒葉澤的樣子,讓蕭鳳歌心頭有些鈍痛,但,她不能與他相認,至少現在不可以。她垂下眸,輕聲道:“節哀順變。”
除了這句,她不知還能說什么。她不能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