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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不同人生 (1)

場景 1????山村???晨??外

人物????張金臺????群眾演員???若干

[晨曦初露,云煙縹緲,山村在朦朧中逐漸清晰。

[山村河水流淌,石頭拱橋橫臥村口。

[張金臺正牽著大水牛,肩上扛著犁,打著一雙赤腳正通過石拱撟向村外田坂走去……

[方英正在山村小河畔洗衣服,碼頭上還有幾位同村婦們都在洗衣服,說說笑笑。

[小孩子們背著書包上學,一路你追我趕,嬉戲著……

[張金臺走到了三岔路口,張金根朝著這邊趕來。

張金臺:金根啊,你也早呀!

張金根:(面帶微笑)哥,今朝用牛?

張金臺:嗯!都說三畝田那塊土不肥不適應做蔬菜,今年俺準備種些玉米、高梁,不曉得收成是啥樣子?

張金根:哥,收成好不好看運氣啊!咱們種田人那個不都是靠天吃飯?正月初一春風起,秋后季節好收成,嘿嘿,現在這些話也說不準嘍。

張金臺:那是。

[張金臺走到了自己的三畝地放下肩上犁,正在安裝大水牛身后……

場景2????山村小河胖???晨外

人物????方英????吳小花???群眾演員若干

[方英提著一籃臟衣服向河岸走來,她走下了河岸邊來到碼頭上。

方英:(她走到吳小花身邊看了她一眼)老妹子,你早呀,衣服快洗好吧?

吳小花:(抬頭望著她)嗯。方姐,我快洗好,這塊碼頭我讓給你,這一塊你先洗吧,我馬好呢。嘿嘿,方姐,你來的正好,我正有一件事想問你?

方英:啥子事?

吳小花:方姐,二狗子現在還好不?

方英:唉!二狗子都賭博成瘋啦!大賭小賭我拿他沒辦法。

吳小花:金臺哥不管嗎?(驚詫)

方英:唉!那管得了事,他爹要管二狗子就大發牢騷,他爹現在已灰了心。

吳小花:那咋行,就讓他無法無天?

方英:“唉!說到二狗子我就傷腦筋,唉,我命苦喲!要是我大兒子在世那就好些。唉!人命不可一比,比起來氣死人,現在也沒有好想的,事情都過了那么多年,這是命中注定的事,我什么都不想了,順天意吧。

吳小花:那是!唉,方姐,我想幫二狗子保個媒,你看有啥想法呢?

方英:喲喲喲,那就好,恐怕祖上要冒青煙了。

吳小花:方姐真會開玩笑,哈哈。

方英:吳妹啊!二狗子眼睛不好你是知道的,他開個小賣部,他自己養活不了自己。有些事我打開窗口說亮話,抽煙、喝酒,有時跟他爹吵架、發牢騷,我也拿他沒有辦法呀!三天兩天唉聲嘆氣,總時埋怨我們,說他小時候我們沒有給他治好眼睛,昨天跟他爹大吵了一頓,還想動手打他爹,不是我攔著,二狗子真的打了他爹喲?所以丑話說在前頭,有哪個姑娘肯嫁呢?

吳小花:那還了得?有還有王法嗎?俗話說得好:山高也不能壓太陽啊!方姐不說我真不知道啊!呵呵不過不要緊,娶了媳婦就好辦了!哈哈。

方英:有那等好事?

吳小妹:方姐,不瞞你說,今年無論如何我要給二狗子保媒!到時他就會乖乖聽話,我在旁邊敲敲他的警鐘。

方英:好哇!哈哈,話是這么說!他會聽嗎?我發現二狗子脾氣越來越古怪了,我輕說重說二狗子就不聽俺娘的話,你能幫他保個媒那真好。

吳小花:方姐,你放心,二狗子娶了媳婦就不同了。事成后讓媳婦管著他,現在那個不是老婆當家呀?時代不同了,真的娶了老婆,二狗子保證管的嚴嚴實實。俗話說的好“有樣跟樣,無樣看樣”。東邊胡火妹的老三崽以前也是和二狗子樣,脾氣大的很,賭博成瘋,全村出了名的犟子,還好吃懶做、游手好閑,后來呢!討了媳婦可聽話多了,哈哈,這就是老婆起了作用。我想給二狗子保個媒,二狗子絕對聽話,對父母也會好,絕對孝順。再壞的男人在媳婦面下都會變的。俗話說得好“爹親娘親不如老婆的腿親”,哈哈。

方英:那是真的!吳妹子,那就想拜托你,幫二狗子保個媒?那真要好好多謝你。上下八里十里的誰不知老妹子你能說會道,把死的說的活,把冷水說成油,可點燈呢……二狗子命苦,條件差,老妹子你知根知底。如果有相稱的姑娘都行!反正有一般樣子就行,事成后讓他們繼續開小賣部!好好過日子就可以,一來作作“秧田”,二來省得家中總是不太平。

吳小花:方姐,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憑我這張嘴一說準行,過幾天我到林家村走一趟,有好喜事告訴你行不?哈哈!我洗好了,你就等我好消息。

方英:嗯,吳妹慢走。

場景3?????張家???日??外

人物????張春??方英???張金臺

[張春惺忪著雙眼,用手揉了揉,從房間走了出來。

張春:娘,你就把衣服給洗好了?

方英:(她放下一籃子洗好的濕衣服)懶蟲,太陽起山多時,日頭從窗戶外不曬熱你屁股你會起來嗎?去曬下衣服。

張春:我還有洗臉洗牙呢,人家看見我篷頭垢面不好意思啊,哈哈。

方英:吵撇嘴,洗臉吃飯,早點送飯去。

張春:娘,送什么飯?

方英:傻丫頭,你爹一早就去三畝田用牛了,肯定餓著。

張春:哦!我不知道啊!飯弄好了?早飯你都沒弄好吧!娘。

方英:傻丫頭,真不關事喲!娘弄熟飯才去洗衣服的,虧你說的出口。等一下,快洗下臉,我把飯盛好,送三畝田,你爹一早就在哪耕田去了。

張春:嗯,哈哈。娘,老叫我傻丫頭,人家聽見真以為我張春傻呢。

方英:少撇嘴,娘知道了,下次不喊啦。

場景4?????家里??日外

人物????張春????方英??群眾演員若干

[張春哼著流行小調來到廚房,洗漱、洗臉……

方英:傻丫頭,好了不?磨磨嘰嘰,快點。

張春:娘,剛才說不喊傻丫頭,就忘了。

方英:你還想教育起你娘來了,有本事你學聰明點?

張春:朽木不可雕也。

方英:什么朽木啊?

張春:好了,好了,娘,對不起,我說錯了,哈哈。快把飯盛好我準備就動身。

[張春把飯菜綁在車把上,騎上了半破自行車……

張春:娘,我去了。

場景5?????田里??日??外

人物?????張春???張金臺???群眾演員??若干

[山村小道,彎彎曲曲。

[田坂上早有人鋤草……

張春:(下了自行車)爹!吃飯羅?(長調)

張金臺:(停下手中活扭過頭)嗯。

張春:爹,吃飯。

張金臺:春春,爹洗下手,先放著。

[張金臺走到水溝邊去洗了洗臉,再走到張春身邊,他蹲了下來,端起飯來吃。

張春:爹,你辛苦了。

張金臺:春春,你懂事了。你看看種田人可憐不?你曉得種田辛苦不?如果你不努力讀書,到頭來成了農民,吃得都是這些粥飯,起早貪黑苦上一輩子,爹希望你早點成才,走出這窮山溝。

張春:爹,你的話我聽明白了,放心吧!女兒會盡最大努力,脫離這窮山僻壤小山村。為爹爭光,為娘爭氣,為祖宗爭氣。爹,可是有時候上課,我聽不懂老師講課怎么辦?

張金臺:你傻呀!聽不懂就問老師,別像坐飛機樣那就完蛋了。滿腦子云里霧里,今天一點不懂,明天又有點不懂,加起來就真的不懂。爹,還指望你長大有出息,爭光耀祖,出人頭地呢。你二狗子哥身體不好,脾氣躁愛發瘋,唉!小時候他過麻疹時把眼睛過壞了……

張春:爹,當時為什么不幫他治好呢?

張金臺:“唉!說來話長,我恨青了膽……

(閃鏡)

[旁白]那是十九前的秋天,張軍患麻疹,雙目緊閉,高燒不退,卻急壞了他的父母。

版權:起點中文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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