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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遇

我仿佛又聽到了那凄美的歌聲,惋約,動人,就像那個美麗的近乎讓人不敢正視的女子。

在我的意識里,女人大抵上可以分三種,一種女人是極漂亮的,是那種看上去就會讓男人心動,讓人盟生惡念的女人,這種女人多半風情萬種,天生麗質,但卻不一定有很大的內涵,這種女人多半經不起歲月的蹉跎,就像一張用過的紙,放久了就黃了,皺了,再也回復不了光鮮的色澤;第二種女人是美麗的,這種女人多半外在并不十分出色,但卻有相當的內涵,她們可愛,耐看,就像一杯清茶,越品越香,品后還會口齒留香,久久不能釋懷,這種女人不怕老,經得起歲月的洗禮,她們會因為成熟而散發出另一種迷人的氣息;第三種女人應該就是最普遍的女人吧,她們即不漂亮也不美麗,他們平凡的生活著,直到老死,但他們永遠不會懂得也不會去欣賞品味生活,生活對于他們來說就像一潭死水,平靜的讓人窒息,他們在麻木的生活中偶爾也會反抗一下,就像是水里被投了一塊石頭,但是很快就會平息下來,一如當初,漣漪不再。

而雪兒應該就是那種漂亮且美麗俱有的女子吧,在我的眼里她就是老天爺最精致的一個作品,可是太精致了,卻不由得又盟生惡念,想要弄碎她,弄垮她,讓她受更多的苦,讓她漸漸殘缺,讓她飽受風霜------

如果說女人是花,雪兒就是一株臨水而立的水仙,純潔,柔弱,讓人不禁憐惜有加,任何一個男人見到這樣的一個女子大概都會緣生憐香之玉之心吧,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

雪兒的美是一種由內而外的氣質,是像酒一樣越放越醇的香氣,像草一樣越靜越濃的清雅,是一種不沾任何風塵的脫俗的美麗。雪兒是我大一時的一個同學,其實說對她一見鐘情實在有些牽強,因為在最初的半年內我確實沒有注意到過她的存在。

1

那時的我并沒有忙著去戀愛,也沒有想到過要去戀愛,正值21歲的我還是一個情竇未開,什么都不懂的毛頭小子。

我很忙碌的生活著,忙碌于在學生會確實一席之位,忙碌于參加各種例如廣播站、校刊等有利于我發展的功利活動;忙碌于在學校老師和同學們心目中樹立良好的形象。我明白我沒有父母的支持,我必須是優秀的,為了我的以后的工作,生活,我不敢有所懈怠。

那段時間的我是志得意滿,意氣風發的。我成功了進入了學生會,成了廣播站的廣播員,并因為我的寫作特長,使我成為了校刊的主要撰稿人。最得意的是我竟然因為身高的優勢而加入了學校籃球隊并成為了籃球隊的隊長,使我贏得了學校很多漂亮MM的關注,我自感得意非凡,甚至連走路都是抬著頭,昂著脖子。

注意到她也是實屬偶然,那是個大二的星期六的下午,吃完飯后沒事可做,宿舍里的狐朋狗友們都回家去了,我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后悔極了這個星期天為了省回家的路費而沒有回去的決定。

我的家境并不很好,父母均是農民,再加上我們兄妹一共三人,這筆教育費對于父母也是相當為難的,所以每次放假我都是盡可能的不回去,以省那幾十塊錢的路費,再順便寫些東西來賺取一些稿費,以貼補生活之用。

可是這個星期卻是些這樣的難熬,才星期六下午我就已經不知道該如何來打發這樣的一個清冷的午后了。

哈爾濱的秋天總是異樣的冷,辭幕的夏天就這樣的靜悄悄的消失了,連最后的一點暑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僅剩的林蔭道似乎還在留戀著夏的美麗,可終也敵不過消秋的寒冷,葉子都有了一點綠綠的黃意,這樣的午后,在別的城市里也許還有火辣辣的太陽,可是在我們卻已經穿上了秋衣。

這樣的午后,覺是睡不著的,書也總看不進去,打籃球吧,球友們又大多已經回家,于其浪費這樣的一個下午,還不如做一些更有益的事情,這樣想著,我決定去寫點東西了,我這才發現我的筆忘在教室里了,于是我去教室拿我的筆。

剛走到二樓的走廊,我就聽到一陣特別悅耳的聲音從我們的教室里傳來,我們的教室在走廊往里走,第三間。我沒有立即走過去,只是站在那兒聽著那歌聲直到結束。這是一首我以前從來沒有聽過的歌,凄惋,美麗,再由那種特別細膩,溫柔的嗓子唱出來,竟然使我這個180的男人不禁落淚。后來我才知道這首歌的名字叫《破碎的夢》。我不知道這個一個什么樣的女子,在那個晴朗的午后,竟然會唱這樣的一首歌。

進入教室后我看到了她,她正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桌上,她的耳朵里塞著那種已過時的老式小錄音機,而桌上則放著厚厚的一本元曲。

窗外的樹葉子沉沉的綠意透過斑駁的繡紅的窗欄,一條條的影映在桌上,除著風的吹動,不經意的蕩來蕩去。

我并不想打擾她,但是我卻又不得不打擾到她,因為此時的她正坐在我的座位上。也許她看的太過入了神,直到我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她才發現。她的那極白皙的臉一下子紅透了,她應該是那種屬于極少運動和曬太陽的女人,她的白皙使她看上去有一種病態的美,但此刻的紅潤竟使得她的美有些異樣,有些妖嬈,但卻為她更添了幾分光彩。我驚為天人,我怎么從來沒有注意到過我的身邊竟有這樣的一個女孩。

一個人在一生中也許會遇到很多的人的事情,但是同時也會錯過更多,我和她在茫茫人海中相遇,在中國12億人口中同在一個教室,同聽一個老師講課,今天又以這樣的方式使得彼此相識,這便是一種緣分吧,我暗暗想到。

她是那樣的孱弱,她站起來的一霎那,我竟有種暈弦的感覺,我想那一刻我的臉比她更紅吧,但因為我皮膚黑,只怕也看不出來。

拿了筆,我逃也似的跑了。但是從此那歌聲,那孱弱的女子就在我的心里生了根。

那個下午我什么也沒能寫出來,只是反反復復在紙上寫著兩句話“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水殿風來暗香滿和羞花閉月,沉魚落雁,不恁也魂消。”我覺得中國古典文學中留下那么多美麗的詩篇和句子,但是只有兩句話可以形容她的美麗與不俗。

我想我是真的是著了魔了,竟然對一個陌生的從未說過話的女孩產生出這樣的感覺。

我搖了搖頭,想趕走她在我腦中的影子。想我林軒是誰呀,一個志得意滿的男子,一個在籃球場上可以呵徹風云,引來無數女生為之尖叫的男孩。我怎么可能為一個女孩子著魔,收拾了心緒,我開始試著填詞,可是寫出來的東西,竟是

“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

我真的是瘋了,竟然寫出這樣的句子來,我一把撕了那張紙。

其實細想起來,她真的很像我小的時候心目中的白雪公主的模樣,長長的秀發,白皙的皮膚,樸素的妝容,哦,不,她應該是沒有化妝的吧,她的美不需粉黛就已經淋漓盡致的被她的氣質所發揮出來,那是一種美的極致。

星期一早上上課的時候,走過她的身邊我故意沒有看她,可是我眼角的余光卻看到她正低著頭寫著什么,見我走過,她把她寫的東西翻放在桌上。

哼,不讓我看,我還不想看呢,我心里暗暗想著。

可是那天上午的課我卻是一個字也沒能聽清楚,我可以克制我的眼神,卻無法克制我自己的思想。

我總是不由自主的就瞄上她,她的背影也是那樣的瘦弱,纖細,她那小小的肩膀,及腰的長發。無一不顯示出一種女性的柔弱的美。

“怎么了?”下課的時候,同桌的陳建問我,“今天一個上午你都魂不守舍的,這可不是你平時的作風,馬列老師叫了你三聲你才聽見,問你問題你一個字也回答不出,她的臉可都綠了。”

“是嘛。”我漫不經心的回答著,可是我的心思卻全不在他那,我的眼睛仍然在看著她。她站起身來,仿佛知道我在看她似的,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臉一下子全紅了,匆匆的走了出去。

“唉。那個女孩叫什么?”

“哪個呀?”

“就是剛出去的那一個,你不會也不認識吧?”我的語氣有點不耐煩,這樣的女孩他不會也不認識吧。

“怎么可能,我們學校只要是有一分姿色的女人,我這兒可都有記錄呢。”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子。

陣建是我們班標準的執挎子弟,他的功課本并不好,但是因為他的父親在省政府里任職,母親開了一家公司,學校礙于他父親的人情,母親的贊助,于是就讓他進來了,并分在了我們這個管理系。

他說是來上課的,其實也就是混一文憑,他的未來已經被鋪了一條黃金大道,不必像我們一樣每天都在為未來拼命,他的心思不在學習上,他是真正的專門到學校來戀愛的那種人,只是至今他也沒有找到他所心儀的女孩子,他的女朋友總是像換衣服似的換的很勤,但他卻總報怨說沒有感覺,所以他說學校里但凡有一分姿色的女人都在他那有記錄,這句話我可是信的,此時他卻故作玄虛。

“這個女孩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呀。”他搖了搖他那已經剪得極短的甚至可以看見頭皮的腦袋。

“為什么?”我有點好奇。

“她是一個借讀生,好像是自學的高中,沒有參加過任何考試,直接就進入了大二。”

“怎么可能?不會吧?”我不信的,懷疑的說。

“是真的,她是朝鮮族的。”陣建想了想說“好像有什么病?反正從來不參加體育課,不出操什么的。”

“不會吧。”我有些不信,這樣的故事只有在小說里才會見到,天底下哪有那么些個多愁多病的女兒身,偏還讓我遇到了一個。

“是真的,不信你到體育部問問。好像是特許不上體育課的-----怎么,看上這個小丫頭了。”陣建一臉的不懷好意,“不過我勸你,看上誰都行,看上她可不行,她的情況很特殊的。

我一把推開他:“去你的,亂說什么呢,隨便問問而已。”

“希望只是隨便問問?”陳建一臉的不可置否。“我聽說白血病的治愈率很少呢,就算治好了,也只是養著玩,并不能做什么。”

“這算什么話,一個女孩子就算是身體很好,又會要她做什么呢,再說現在的醫學這么發達。”我反駁著。

“發達又怎么樣?我爸爸的一個同事不就是白血病死了。”陳建不可置否的說。

我的心一凜:“我相信‘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很多人還不是好好的就死了,生命是那么的脆弱,人又能什么數呢。”

陳建白了我一眼,走開了。

下午我利用我在學生會的身份去體育部了解到了她的情況,她竟然是一個白血病的患者,在高中的時候就已經查出來了,現在正在保守治療中,她每個月都要進行化療的,可是熱愛學校生活的她希望她的有生之年在學校里渡過,她的父母拗不過她,只好答應了。

他們一面等著匹配的骨髓,一邊陪著她來到了這個離家有200多公里的學校從借讀-----因為他們家有一個親戚在這兒做講師,可以省得很多學費。

這個世界上人與人是多么的不同呀,很多的健康的可以認真學生的學子,不安心于學校生活,而她,一個不能上學的孩子卻是那么熱愛的學校,這世界是多么的不公平。

上晚自習的時候,我和其他同學調換了位置,坐到了她的身后。

雪兒。”

她轉過頭來,見到是我,臉又紅了,我愛看極了她臉紅的樣子,那是一種少女獨有的嬌羞。“什么事?”

她輕輕的問,聲音清甜,干脆。

“我想要你那天唱的那首歌的歌詞,可以給我嗎?”我的聲音略略顫抖著,天知道我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能和她說話。

“嗯。”她答應著轉過身去。伏下身寫了起來。我知道她在寫那首我要的歌詞。

幾分鐘后,我見到了那個歌詞

破碎的夢

輾轉心思無人知,

歲月深處細查尋

待得花開果飛香

我夢但得情人知

云在飛,風在吹

滿腔柔情東付水

愛在飛,情無定

但求共飲長江水

緣起緣落緣無定

細細心思向誰明。

“這個歌詞好美”我下意識的問出了口。“是誰寫的。”

“是我自己寫的。”她輕輕的回答

我不禁愣住了,這個雪一樣的女子,竟然也有顆雪一樣的心。

我驀然想起那天下午她看《元曲》的情景,是呵,她應該是一個有著極深的文學素養的女孩子,要不怎么會看那個看的那么認真。

那天晚上,我寫下了給她的第一封情書

雪兒:

不必吃驚我會給你寫信,你是那樣一個可愛,美麗的女子。我不知道該如何來寫出我現在的心情,散文一篇,與你共勉吧。

偶爾的一個午后,偶爾的一次邂逅,青春的氣息淹沒了理智的最后一點火花,憑著僅有的良知告訴自己,你本命屬水,不該玩火,卻在心底將火種細膩的把弄。

伊甸園的門外久久的徘徊,一只腳門里,一只腳門外,是進是出,自己都不知道應不應該,于是再次將一只活蹦亂跳的小兔揣進心懷。

無眠之夜,總是自拍肩膀,偷偷發問,這是鐵肩嗎?鐵肩擔道義,不是鐵肩,又怎能說這是避風的港灣。

溫柔鄉里思道義。

但愿我的鐵肩能成為你避風的港灣。我能嗎?告訴我。

林軒

版權:起點女生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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