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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夢中糖果
“媽媽,我想吃糖……”朦朧中一個稚嫩的男聲在向他的媽媽要糖吃。
前面踩著高跟鞋的女人回身蹲下,朦朧中一張年輕女人的臉出現在了眼前,微笑著一臉慈愛,眼中滿是寵溺。
“好,好,好,兒子乖,啊……”一顆亮晶晶紅色的水果糖映入眼中,在纖細的兩指間夾著,送了過來,背景卻是有些模糊的女人臉。
“乖兒子,怎么不吃了,張嘴,啊……”女人帶著笑意催促著。
“媽……”
奮力睜眼想要再看清她的臉,眼前卻猛然一亮,刺目的光線不得不再閉上眼,下意識地用手遮擋。再睜眼,眼前只有冰冷的天花板。
“哈……”床上傳來一聲悵然若失的出氣聲。
“叮叮呤叮咚……”電話鈴聲不合適宜地響起。
“小白,接進來。”一個有些煩躁的男聲命令道。
“好的,先生。”機械的電子聲響起,像是剛變過聲的青年。
“嘀嘀嘀……”
“喂?請問是親愛的蘇墨蘇先生嗎?您終于愿意睜開眼了嗎?”一個悅耳的女聲傳來,聲音親切但卻略帶些切齒的意味。
“小白,現在幾點?距我鬧鐘響還有多久?”蘇墨伸了個懶腰,將雙手枕在腦后慵懶道,一邊的嘴角微微上揚。
“8:10先生,距你昨天定的鬧鐘8:20還有10分鐘。”
“看,時……”
“親愛的蘇墨先生,容我提醒您,今早9點有我公司面向全球的新聞發布會,身為技術總監,兼董事長的您,必須參加。”蘇墨的話沒開始便被對面急促地打斷。
“嘿嘿,我知道,我知道,許菲姐,您看這不是還早嗎?我再瞇一小會兒哈。”蘇墨邊說邊起身,在床頭柜上的軟鍵盤上敲著什么,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
“親愛的蘇墨先生,鑒于您從小的輕度潔癖,早上洗漱一般需要20分鐘左右。”
“且,您昨晚應該是凌晨之后才到的家。”
“抱歉,我無意干涉您的私生活。”
“但,如果您昨晚做了什么,沒來及洗澡,您從小沖澡一般至少需要一個小時!如果要沐浴……”
許菲的情緒似乎只有略微由于尷尬的波動,漸漸地情緒的波動也被她壓下,變為平靜地陳述事實,聲音依然親切悅耳。
“這都是多少年前的老皇歷了?姐,你別說了,你現在在哪?你身邊沒別人吧?”蘇墨老臉一紅趕緊打斷,聲音中好像帶著些許慌亂。
“哼!現在知道丟人了?”
“大早上的,我能在哪啊?家唄!”
“至于我爸在不在我身邊嘛……你猜啊?”許菲的語氣猶如一只充滿幽怨的小狐貍。
“好姐姐,你就告訴我吧!好姐姐……”蘇墨央求道,手依然不停地在軟鍵盤上輕輕敲擊。
“都多大的人,還跟小時候一樣,動不動跟我撒嬌。”許菲輕輕教訓道,眼中卻閃過了一抹寵溺的溫柔,繼而有些漫不經心調笑道:
“好!我告訴你!我在我自己房間呢!現在剛收拾好準備去公司。你也快點啊!發布會前5分鐘還得要找我系領帶呢!蘇黑土小弟弟!”
蘇墨右邊的眉毛挑了一下,然后看了下臥室的表,手又在軟鍵盤上敲擊了起來,直到他右邊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才滿意地收回了手。
“哦,我知道了。”蘇墨聲音裝得很乖,像是與生俱來的。
“額。姐姐我好像忘了一件事。”
“什么?”許菲被蘇墨裝的乖寶寶聲音給逗笑了。
“昨天回來太晚,太累了沒洗澡,身上有點臟,我去沖個涼哈!”說著蘇墨一掀被子便從床上跳了下來,光著腳逃命似地朝衛生間沖去。
電話那頭許菲愣了幾秒,一時間安靜地嚇人。
“呲……嘩啦啦……”直到淋雨聲響起。
“蘇黑土!”許菲的聲音如暴風雨前的悶雷。
“你說!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河東獅吼,不過如是。
“許小姐,您好!先生進浴室前給您留了一條簡訊。”智能管家小白的機械男音突然響起。
“啊?”突然聽到“小白”聲音,許菲被嚇了一跳,然后她臉突然變得紅紅的,與剛才獅吼的猙獰判若兩人,儼然一副小女兒神態,應是尷尬極了。
隨后她又突然好像意識到了什么,猛然瞪大了眼睛,似羞似惱地命令道:“念。”
“親愛的許非酋小姐姐,您的蘇黑土快遞將于35分鐘后送達您的辦公室,請按時接受。”
“注:本快遞不接受退換貨,一經送達,必須接受。”
“本公司宗旨:蘇黑土快遞,只為偉大的許非酋小姐姐承接專項特殊服務。”
“另:‘親愛的’,這個簡稱我很喜歡,現向酋長大人申請今后此簡稱的常態化使用。”
“以上。”
小白機械化地發聲,顯得隆重莊嚴,一本正經。
此刻浴室好像淋雨的聲音也早已變成水龍頭嘩啦啦的水聲。
而此時許菲正低著頭,捂著發燙的臉頰,過會兒又微抬了下眼瞼,看了下臥室的時鐘8:20,心里默算了下時間。
“哼!小壞蛋!壞死了!”許菲輕嗔了聲,然后趕忙帶著收拾好的東西出門了。
人們依然會為了生活行色匆匆,但也許一個不經意地抬頭,就會驚奇地發現,所有林立高樓上的液晶顯示屏,今天都在循環播著一條紀錄片新聞。
2099年,我們人類依然有鋼筋混凝土的鋼鐵圍城,依然有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依然有全覆蓋的互聯網絡。
但不一樣的是,除了飛舞在空中的移動網絡外,我們還有懸浮在空中的“巴比倫鋼鐵之城”和“空中車道”。
人類真正擁有了自己的天空之城。
這一切都基于人類掌控了萬有引力,通過操控萬有引力,天空,真正意義上被我們人類所征服。
而幫助人類徹底征服天空的,是被科學界譽為:“比翼鳥”的科學家夫婦——蘇澤和上官雪。
26年前,他們發現萬有引力是一種在真空中低質量物體向高質量物體聚合效應力的作用,但卻是根據質量分層次范圍有力的作用的,分別為引力與吞噬,引力與斥力,無力的作用。
這種現象類似于一種由質量決定的磁力場,這種質量磁力場具有一定范圍。內層范圍內,磁力場中有引力,強磁力場會吞噬弱磁力場。中層范圍內,磁力場之間有一定引力,強弱磁力相對獨立,存在斥力。外層范圍內,磁力場之間互不干涉。
根據上述情況,他們分析地球大氣層內的質量磁力場應屬于內層范圍,配合大氣壓,具有完全吞噬其他弱的磁力場的作用。
他們認為只要解析出地球的質量磁力場,并創造出能防止被地球大氣層內質量磁力場吞噬的磁力場,就能掌控地球的萬有引力。
23年前,他們成功解析并通過裝置模擬出了地球的質量磁力場。一種由磁力為基礎,可防止被地球質量磁力場吞噬的裝置也應運而生,科學界稱這種裝置產生的力為“雪澤磁力”。通過“雪澤磁力”,物體可在大氣層內具有中層范圍內自有磁力場的斥力,通過增強磁力場而放大斥力,可對抗大氣壓,進而形成懸浮。
21年前,以“雪澤磁力”裝置為基礎,人類第一座天空城正式升空。由于其質量磁力場是模擬縮小后的月球磁力場,又定點懸浮于古巴比倫兩河流域附近的沙漠,人類給這座天空城命名為“巴比倫的新月”,簡稱“新月之城”。
20年前,蘇澤和上官雪夫婦在從“新月之城”返回地面的途中不幸遭遇空中交通事故,雙雙離世,留下了剛建立起來的銘澤集團和年僅4歲獨子蘇墨。
而今天,銘澤集團已是全球首屈一指的科技集團,服務于現有的全部7座天空城以及所有與“雪澤磁力”裝置相關的項目,包括交通、環保、能源、軍事等。
同樣今天也是個特殊的日子,日前銘澤集團宣布:將于本日9點召開面向全球的新聞發布會。24歲的天才蘇墨將正式接任銘澤集團董事長,并繼承其父母衣缽,發布關于“雪澤磁力”的最新科技。
——京華日報播報員韓雅會前為您報道
蘇墨在會議準備室前看了下表8:54,便停在了門口。
“還不進來?你非要等到8:55嗎?”門內突然傳一聲嗔怪。
蘇墨一愣,隨即輕輕推開門,小心翼翼地探頭陪笑道:“嘿嘿!許菲姐。”
只見許菲左手在桌上輕支著左頰,微微側頭。一雙眸子如若秋水,狹長含媚,卻媚而不妖,眼角嘴角皆帶著笑意,正看著門口的蘇墨。配上一頭黑色蓬松的長發,略施粉黛的嬌顏,一身的職業裝,再加上桌上的領帶盒,似是整暇以待。
蘇墨呆了,亦如之前他在許菲面前呆過的許多次一樣。但隨即他反應過來,微瞇起雙眼,歪頭看著許菲,似是欣賞了起來。
“職業裝,御姐范,請君入甕?”
許菲本對蘇墨呆那一下很是得意,但之后看到他的表現,又聽到這句話,便有些生氣地笑罵道。
“偽紳士,流氓氣,是個雅痞!”
“哼!順便再送你個橫批。”
“愛來不來!”
“我來!我來!姐姐給我系領帶吧!”蘇墨趕忙小跑到了桌子后,隨即屁股坐在桌邊,前傾上半身,伸著脖子笑嘻嘻地等著許菲給他系領帶,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許菲本想假裝生氣不看他,余光卻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掩嘴輕笑,轉身教訓道。
“多大的人了?站好!”
“哦!”蘇墨摸了下后腦,尷尬地笑著面向許菲站得筆直。
許菲在椅子上轉向蘇墨,站了起來。蘇墨站得太近,給她的空間太小,她怕撞到蘇墨的下巴,便下意識地往后揚了下身子,但是她的紅色高跟鞋讓她沒站穩,向后倒去。蘇墨趕忙上前一步抱住她,她的眉梢碰到了他的下巴。許菲頷首低眉,蘇墨眼神飄忽,兩人未曾直視。
許菲的雙手在胸前抓住了蘇墨的衣襟,慌亂中站好后臉頰微紅。
“我站好了。”
溫香軟玉入懷,蘇墨難免心亂,愣了一下,扶好許菲趕緊放手。
為緩尷尬,許菲匆忙從盒中拿出領帶給蘇墨系。
“低頭。”
低頭系領帶的瞬間兩人對視了下,又略顯慌亂地同時移開了視線。許菲默默地系著領帶,蘇墨無數次地偷瞄她,見她仍不敢抬頭,便道:“嗯……偽紳士?”
許菲停了一下,隨即沒好氣道:“總讓我等你!”她系領帶地手勁突然大了一下。
蘇墨脖子一緊,老臉一紅,又不敢叫出聲,又趕忙小心翼翼地問:“流氓氣?”
許菲嘆了口氣,像面對調皮孩子的母親般教育道:“我知道你不喜歡穿皮鞋,但你也不能總讓整個走廊都是你走路的聲音啊!”但她的手上卻溫柔了許多。
“哦!知道了。”蘇墨摸了下后腦低頭,許菲系好領帶后抬頭。一個此時溫潤如玉,一個此刻溫柔如水。
“去開會吧。注意你的胳膊。”許菲看了下蘇墨的右手肘,又看著他的眼睛囑咐道。
“嗯!你放心,沒事的。60°以外彎曲沒問題!”蘇墨揮舞了下右臂。
“小心點!”許菲趕忙拉下他的手,柔聲道:“畢竟小時候你是為了救我,才被車撞的。”她的聲音最后越發低沉了。
“沒事的。現在我這只手可是應用自如,比如昨天晚上……”蘇墨眸光一閃,臉上突然帶上了壞笑。
“嗯?”許菲瞪向蘇墨。
“領帶有些松。”蘇墨故意岔開話題,然后委屈地看了下自己的右肘。
“現在呢?”許菲目中帶怨,看似一用力,把蘇墨的臉拉到自己面前。
“啊!緊了!緊了!好姐姐!先饒了我吧!會馬上要開始了。”蘇墨告饒,眼睛看向休息室的掛鐘。
“回來給我老實交代!”
“明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嚴,嚴謹,緊,緊。”蘇墨的領帶明顯又緊了。
“現在不許跟我口花花!”許菲怨中含氣。
“哦。”
“現在呢?”許菲整理好后抬頭問道,碰上蘇墨一直注視著她的雙眸,她愣住了。
“好了!”蘇墨直身微笑道。
“真好!真想一輩子都這樣!”蘇墨的眼神這次沒有任何躲閃,雙手緊握住許菲的雙手,有些顫抖,有些濕潤。
“好!”許菲回過神來,眸中已帶上了霧氣,略帶顫抖地回答,握上了蘇墨的雙手。
這是這么多年來第一次,蘇墨與許菲跨過了心里的那道坎,直言相守。
“等我回來。”蘇墨的眼神堅毅,聲音篤定,深情款款。
“好。”許菲應道。
蘇墨與許菲不舍地松開手,他轉身向休息室外走去。許菲第一次感覺蘇墨那么高,肩膀那么寬,脊背那么直,但他遠去的身影卻那般決絕,讓許菲有些莫名的心悸,感覺隨時要夢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