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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昏迷三部曲
渾身疼痛欲裂,血腥的氣息充斥著鼻腔,這是艾左恢復意識的第一感覺。
幾秒鐘后,大腦漸漸清醒了些,他努力回憶了下導致自己昏迷的原因,只記得當時夜里干完活開車回家,在一個大彎道,眼前忽然出現了一輛大貨車…
“你決定好了就在這里簽字吧。”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在稍遠的地方響起。
話中的簽字立馬讓艾左聯想到了手術,應該是術前的同意書吧。
當時車撞得不輕,自己的小面包迎面懟了大貨車,此刻除了意識還有些清醒,身體使不上一點勁,連睜個眼都辦不到,也不知道自己身體是否還完整...
“決定了,也就只剩這條路了,一切就看他自己運氣吧。”
緊跟著響起的這句回答,令艾左心中泛起了不祥的預感,聽對方的口氣自己好像已經處在了生死邊緣。
唉?等等,剛剛說話的人又是誰,那聲音自己很陌生,不是大伯的,但聽他的口氣又是在替自己做主,難道說是貨車方的駕駛員?
沒等他繼續深入思考,一陣腳步聲由遠至近,緊接著他感到自己胸口的衣服被人扒開,還沒來得及害羞一番,一陣劇痛便從胸口傳來,這感覺像是一根針直接扎進了自己的心臟。
我靠!這動手術沒有前奏的嗎?不換場地嗎?麻藥呢?為什么就一個醫生的聲音,護士小姐姐呢?
這些問題還沒想通,比剛才更為強烈的劇痛突然從全身的各個角落傳來,這疼痛已經到了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程度,怕是刮骨也不過如此。
本身就極度虛弱的艾左,在疼痛傳來不到兩秒時間就直接暈了過去。
……
…
“呃…”
伴隨一聲輕微的呻吟,艾左再次醒了過來,這次他總算如愿以償睜開了雙眼。
昏暗的燭光點亮了復古的天花板,上面畫著各種幾何線條,以及五顏六色的怪異圖騰。
艾左猛然間打了個激靈,醫院怎么會有這種天花板?
隨后他環顧了一圈四周,這里哪有什么醫院的影子,簡直就是電影中巫師房間的翻版!
各種瓶瓶罐罐,里面裝滿蟑螂蜘蛛毒蛇,各種化學實驗用的器皿到處都是,整個房間充斥著怪異藥水的味道。
艾左微微轉過頭,這才注意到床邊還趴著一個人,此人一頭紅發,衣著華麗異常,但絕非自己所認知的那種正常服飾。
“請問…”
艾左想把他搖醒,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這一動才發現,之前的疼痛早已消失的無隱無蹤,而且自己渾身好像…很有力氣?
他挨個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各個部位,發現除了肌肉還有些脹痛,其他部位全部都完好無損,甚至手腳好像比以前更得勁了…
他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這動靜也驚醒了原本趴在邊上的男子。
“嗯?啊!兒子,你醒啦!太好了!你可嚇死我了…”艾左還沒來的及看清那人的面貌,對方就一下子抱住了自己。
“唉唉,等下,你這人怎么回事,怎么亂認兒子啊,誰是你兒子啊?哪有你這么占人便宜的?”
一邊說,艾左一邊將男子推開,這下子他總算是看清了此人的面貌,高挺的鼻梁,紅色的瞳孔,紅色的胡子,再配上那一頭火焰般的頭發,這…
“你是?”艾左頓時有點懵逼,這長相也不是自己所認知的那種啊。
未等眼前的男子回答,門口方向又傳來一個聲音:“醒了啊,那就恭喜了。”
此人一身灰色長袍,上面繡著奇怪圖騰,而他的頭發居然也是紅的,穿的衣服樣式雖然與邊上的男子不同,但是風格很相似。
“你們到底是誰啊?這兒到底是哪里?搞什么啊?你們在玩我嗎?”艾左內心徹底抓狂。
“兒子,我是你爹啊!你怎么不認識我了啊!”
“滾,我才是你爹呢!”
“武者大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兒子這是怎么了?”
那被喚作武者大人的灰袍男子稍稍一愣沉吟道:“我想,他大概是失憶了吧。”
“失憶你妹啊,你才失憶,我叫艾左!”
“對啊,你是叫艾左啊,我兒子艾左啊。”
“嘶~還記得名字,那么可能是選擇性失憶。”灰袍男子自以為是的點了點頭。
“那怎么辦啊,能恢復嗎?”
“我聽說有的失憶接觸了曾經熟悉的場景,會突然恢復,但這也不是我專行,建議你去找個醫生問問。”
“對,您說的是。”
“不管怎么說,融合還是成功了,你兒子的小命算是保下了,就知足吧。”
“是的,那我們就先回去了,這次真是太感謝你了。”
看著兩人一來一去唱著雙簧,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艾左再也受不了了,扯著嗓門大吼了句:“你們!到底是誰!!!”
“我再幫你安定一下他吧,不然你也不好帶回去,看他現在的身體得勁的很。”
“那就有勞了。”
還沒等艾左反應過來,只見那個灰袍男子以一種鬼魅般的速度逼近跟前,隨后一個掌刀砍在了他后脖子上。
“這么…暴力的嗎…”
艾左再一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
…
不知道過了多久,艾左第三次醒了過來,耳邊是嘰嘰喳喳的各種談話聲。
“會長大人,親戚鄰居我都已經叫來了,等少爺醒了就讓他們挨個聊聊,也許會有效。”
“嗯,你先下去吧,給他準備點吃的。”
“是的,會長大人。”
艾左這次沒有直接起來,怕又被人搞暈,因此眼睛微微睜開了一道縫,瞄了眼周圍,這是一個有點類似中世紀歐洲風格的房間,但看上去又有些不同,也說不出什么怪異的點。
艾左繼續慢慢轉頭,外面站滿了人,一個個都穿著怪異服飾,而這些人里面,大部分也都是紅頭發,估計就是剛才那人說的親戚鄰居吧。
突然間,他的目光鎖定在了一面銅鏡上,準確的說是銅鏡中的那個自己。
紅色的寸頭,青澀略帶稚嫩的臉龐,看上去還蠻英俊,只是那一雙紅色的瞳孔中滿是震驚。
這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