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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時過境遷

親愛的你還好嗎

我能到你的心里去,我也會流淚,因為那里全是你的無所謂。

怕是看不見他干凈的線條,忘卻那一次次深情的回眸,散落到心底最柔軟的地方,連呼吸也傷亂了節(jié)奏。她努力睜開眼,抬頭看向天空,閃爍在眼前那個模糊的身影,繼續(xù)等待他就會出現(xiàn)嗎?不會,如今的答案不再是個謎。

窗外一片漆黑,猶如全世界的人都把心門關(guān)閉,她落寞的坐在電腦前,反復(fù)伸出的雙手在鍵盤上躍躍欲試。閉上眼,他的身影像黑夜撒下的銀色月光,唯獨他的體貼和溫柔能把她的心房照亮。唯美的愛情在他流動的身影里游過,那深邃的眼神游走在她瘦弱的臉龐,不由自主的保持沉默,在不經(jīng)意間傻傻的愛上……

“那么大的人還不會照顧自己,笨”!轉(zhuǎn)身看著他在背后為她披上的外套,散發(fā)著熱氣的咖啡安靜的躺在一旁桌上,恰好映忖著他擔(dān)心的臉龐。很輕柔的整理著剛披上的外套,如微風(fēng)輕拂般,她抬起頭望著他笑,佯裝出一臉明媚。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她緩緩開口。

他曾無意中數(shù)次聽到她和家人講電話,似乎這次遇到了困難。揪心的看著她躲在墻角哭泣,想走過去去牽起她的手,告訴她別哭。可他突然緊張起來,無奈的聳聳肩,小心翼翼的離開,生怕她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存在,或許她現(xiàn)在需要的是安靜。

看著她直視的瞳孔,他做賊心虛的轉(zhuǎn)過頭,看著窗外的黑夜,隨后故作驚訝的大呼:“看,今晚有星星”!

“夏天的夜晚有星星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她轉(zhuǎn)過頭,望著他一臉怪異,疑惑的眨眨眼不再說話。話的后面少了句神經(jīng),她連罵人的力氣也沒有。順手倒了杯冰水喝下,他需要鎮(zhèn)定。“真是自討苦吃……”他在心里嘀咕,看到她這樣反而找不出貧嘴的話語。

開水沖泡的咖啡依舊很燙,她墊墊的端起來想要喝下去。“燙……”!他緊張的大叫,并大步走過來阻止她將咖啡送入嘴邊的動作。樓下的俱樂部響起了《月亮代表我的心》,周圍的人們沐浴在輕柔而抒情的歌聲里。

他伸出手,彎下腰“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一輪彎月悄悄的爬上了星空,散落的月光透過玻璃,沉浸在他們輕盈的舞姿中留下一抹修長的斜影,伴隨著跳躍的音符,潛伏在她五年前的記憶里。

抽屜里塞滿了這些年不曾寄出的信件,滿滿的都是對他的思念。離開一年后她曾挑出一封寄出,彼岸是那個熟悉的地址。信里除了訴說離開后的情況,還訴說了對他的思念以及對同伴們的問候。他沒有回信,倒是他的同伴出差順路來看了她,轉(zhuǎn)達她信件已收到。她嬉笑著責(zé)怪他不回信,他說他們最近都很忙。

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即使他在為他遮掩,終究她還是會知道一些。

她總會選擇在黃昏后給他寫信,她說那樣便可以看著日落,夕陽下也能看到揮著手說想念他的笑臉。妹妹的驚呼聲打破了房間的寧靜,她戚了戚眉頭,接過妹妹撅著嘴遞過來的報紙。

“昨天的晚報,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你仔細看看這”,妹妹激動的大叫著。順著妹妹手指的方向,她看到了晚報上醒目的標題,《XX志愿者感人事跡》,那是關(guān)于他的采訪,難怪妹妹會很激動,因為曾見過他一面的妹妹直翻白眼說:“姐,他好帥哦”!

她笑笑往下閱讀,想看看兩年不見的他有何變化。她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原來他們曾經(jīng)海誓山盟的愛情如今只是他離開時的一個感人事跡,他用愛心拯救了她。何必這樣殘忍,如果只是為了拯救,她不需要。她從來都不需要誰的拯救,她相信能拯救自己的人唯獨她自己。

顫抖著撥出他的號碼,嘟嘟的接聽聲此刻顯得那么漫長,她寧愿他不要接電話,因為事實往往會比較殘酷。

“喂……”

“恩,你最近好嗎?我還準備明天給你打電話,最近實在太忙了……”他還是對他隱瞞,連他要離開也不曾說起。

“你看昨天的晚報了么?”

“沒有,怎么了”。

“……對了,你是說我接受采訪的事吧,本來那天要打電話告訴你的,當時沒打通,因為時間關(guān)系……”

“夠了……”一開始以為是報社搞錯了,當親耳聽到他承認的時候,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傾瀉出她所有的委屈和難過。

“對不起,我沒有選擇,如果今天你是我你也會這樣做,人有時候都是自私的……”。他選擇了美好前途,可他忘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對不起來解釋,他的對不起是她一輩子的傷痛。

從來沒在乎過她的感受,現(xiàn)在說對不起顯得那么多余。她說:“如果我能到你心里去,我也會流淚,因為那里全是你的無所謂……”,掛斷電話,她瘋了似的跑出去,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躲起來。兩年前有他的陪伴,她不再逃避,不再躲藏。兩年后的今天,拜他所賜,她再一次躲進了一個人的角落,身體蜷縮在一起,心瑟瑟發(fā)抖。

歲月是永遠越不過的屏障,即使是法術(shù)強大的巫婆。就在她黑白的記憶不斷被時間沖刷時,他斑駁的影像仍輾轉(zhuǎn)于她心底深處的回憶……

揉揉微疼的頭,似乎昨晚又夢到他了。打開塵封幾乎一個世紀的記憶,心靈深處幾縷光線從遙遠的地方緩緩的融進來,拉開窗簾看看窗外的天空,和那夜不同的是天際淡得刺眼的藍。浮云飄過,夏天的天空一向如此,寧靜而曖昧。

電話鈴響打亂了她的遐想,沒好氣的接起電話“喂……”

“是你嗎?我們明天見面吧。”這是他消失兩年后的第一個消息,想起當初他的種種承諾和不聲不響的離開,擊碎了曾經(jīng)聽到有關(guān)他的消息心底就泛起的漣漪。

都說人一生中最不宜見兩種人:一是債主,二是仇人。而他,似乎已被她列入了仇人一類。QQ空間愛情日志,早已堅定的心為何現(xiàn)在還是輕輕的顫動,“至少他該給我個合理的解釋”,她安慰自己。

“我們一生不會只想著一件事,但我不希望我給你留下的回憶是你一生的傷痛,更不希望我成為你心里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對不起。我想順便和你家人見一面,為我的魯莽道歉……”!

“我還有事,沒空聽你啰嗦,明天電話聯(lián)系。”礙于給家里一個交代,她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如果當初不是怕她處在中間難堪,家人早以誹謗的罪名將他告上了法庭。不管怎么樣,他在未經(jīng)過他們?nèi)魏我粋€人的許可就搬弄是非的把她和家庭因為某件事情關(guān)系惡化一事公諸于世,給她及她的家人造成了莫大的傷害。

他帶著她出入各種名貴商場,說要給她買一件最漂亮的衣服。那件她從未穿過的衣服,那件她一直保留著的衣服。她小心翼翼的把衣服收起來,并用一張大紙寫下他的名字存放進去。“如果某天,我真正把你遺忘,我會把你給的衣服和你的名字一起,燃成灰燼。”眼角泛出一行淚水……

家人接受了他的道歉。他說他還會離開,因為志愿者的功勞,他被聘回母校任教,教授級別。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點顫抖,只是她像在聽別人的故事,連同回憶一起。

她自嘲的笑笑,想到自己一直以來盲目的追隨著他的背影,迷失在他的溫柔里,隨即亂七八糟的深陷進去,現(xiàn)在才覺得好傻好不應(yīng)該。生活就是這樣撲朔迷離,再抬頭,天空依舊那么藍。得到的同時是在失去,而失去后得到的別樣永恒卻是她一直記得生命中曾有的那個過客。

她說:“我真的該放下了,”即使還是心有不甘,但已沒有遺憾。

五年后的今天,隨著時間的推移,記憶中的他已經(jīng)被慢慢遺忘。看著騰升的火焰,散發(fā)出焦臭的味道,輕輕的說一句:“時過境遷,親愛的你還好嗎”,她才明白有的東西其實不適合留著,或許還會記得他,只是那份回憶不再痛徹心扉。

我不加任何人為QQ好友,好像是對的。

上午在電子備課室里做題。當然是,邊做題聽著音樂。這樣減少一些壓力。耳機子罩在耳朵上。似乎什么也聽不到。好像就我一個人在這里。因為這里經(jīng)常是人很多。人多的時候,就靜不下心來做自己的事情。所以帶耳機,兩大作用:聽歌。還能防干擾。

正聚精會神的聽歌做題。隱約聽到背后有很多人嘰嘰喳喳。轉(zhuǎn)身一看。好多人圍到了一塊。邊看邊議論誰變態(tài)什么的。

我也趕緊的湊了上去。一看,大吃一驚。好多不堪入目的畫面。其實昨天就聽說了這件事。不過今天真的看到了。

真的都是變態(tài)了。里面除了亂七八糟的畫面外。還有好多聊天、視頻資料的記錄。是一個女人發(fā)的。到底是不是女人沒有考證。姑且當做女的吧。她到處發(fā)。到處留言。真的是瘋了。變態(tài)了。

這個女的冒充我們鄰居學(xué)校的一位同行的名字。到處串空間,發(fā)這樣的留言。好像在于把那個男的宣揚敗壞透徹,置于死地的樣子。

過去在媒體上看到這樣的事也不少,但是沒想到我們身邊還有這樣的事。真的很震驚。什么事也是一樣,不在身邊發(fā)生時,就覺得很遙遠,沒什么感覺。發(fā)生在身邊的事才感觸這么深。

到底是怎么回事,誰也不清楚。搞臭一個人也不至于用這樣的下三濫的手段吧。聽說被盜用名字的同行已經(jīng)報了案。

里面除了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外,還有好多聊天的記錄、視頻資料什么的。說這個男的怎么樣怎么樣的。

無聊的人到處都是。有散步不謠言的,有傳播謠言的,有樂于當觀眾的。我也看了,不是嗎?

不過我真的看了一眼。就離開了。至于誰更無聊。沒心去研究。

到是嚇得把我自己的空間趕緊的設(shè)置了密碼。怕萬一她跑來我的空間留言就麻煩了。因為她在我同事的空間里留言了。我們同事之間又愛相互串門。天啊。哪里都是不安全的。

這不,我把自己的資料也改了。也不敢開放空間了。過去我認為自己也不做違法的事。怕什么呢。其實現(xiàn)在才知道想錯了,自己不做違法的事。可是管不住別人不做啊。

空間里,博客里,我的都是真實的照片。也是真實的記載自己的生活的文字。有點后怕呢。

網(wǎng)絡(luò)太不安全了。復(fù)制的東西也能當作真的一樣。尤其是Q更不安全了。

這件事也讓我想了好多。

我上網(wǎng)多年。玩過Q,做過博客,現(xiàn)在又加入到紅袖。

我的感覺是。博客,紅袖里還是挺純潔的。這是我個人的看法。

因為一個無聊的人,一般不會坐下來寫一篇文字的。他們沒有坐下來寫文字的心思。無聊的人頂多也就是通過網(wǎng)絡(luò)過過嘴癮罷了。別的能有什么。

剛玩Q的時候,哪也不知道是哪,就知道有人加好友,就點確定。也不知道打開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也不會看資料什么的。兩眼一抹黑。

當然,Q朋友里,有涵養(yǎng)的,有修養(yǎng)的人很多。我就通過網(wǎng)絡(luò)認識了幾個朋友呢。很好的。

可是無聊之輩也不少見。

我也碰到過無賴的,無聊的甚至是流氓之流。

記得最清楚的時候,有一個人加了我。他說的第一句話,你知道是什么嗎?

他說:你做我的情人好嗎?

對于這樣的無聊之人不能罵。因為女人罵他。絕對的占不了光,還得招來一身的不痛快。

當時,我是咬著牙咯吱的響。貌似平靜的說:對不起。你找錯人了。不好意思。我只能做老婆。

他厚著臉皮更有下文:可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呀。

我差點背過氣去。心想,以為我要找你做老公嗎,啊呸。

但是我還是耐著性子說:那就對了。所以說你找錯人了。我只適合做我老公的老婆。

這個人還不算真的無聊之人,說了句:那就不打擾了。遠離了我的我認為純潔的地盤。

還有一次,一個人新加的說:我其實不想找人說話。我是想找個人罵人。

我看這人,純屬變態(tài)的行列。

我不需要說話。只執(zhí)行了一個操作:單擊右鍵,一點刪除,又一個確定。結(jié)束了他的性命。

心想,你罵人為什么到網(wǎng)絡(luò)來罵。自己在家里蒙了被子,蓋了臉。在被窩里使勁的罵個夠,不是很好嘛。干嘛費這樣的事,電費網(wǎng)費的交著,浪費著資源來罵人。得不嘗失。不是么?

這樣的人應(yīng)該到地獄去修煉。最好不要再回來。

從那以后,我吸取了教訓(xùn)。再也不敢加任何人為好友。把自己的設(shè)置改為了:不允許任何人加為好友。

其實,我本人也不是多高尚,但是至少不這么卑鄙吧。

今天的事好像證明了,我不加任何人為好友的設(shè)置是正確的,對嗎?

也知道,防火墻設(shè)置的太嚴謹,有時也把一些好的信息拒之于門外。哎,沒有辦法。寧可錯殺千人,也不可使一人漏網(wǎng)。還是有道理的吧。

汗顏!汗!浹背……

勿候明天,勿候他人

早晨姐姐7:20的火車。方向,哈爾濱。

很晚的時候姐姐才打來電話告訴我要走的消息。我說送她。她說那多不好意思。明白姐姐希望我送他一程。

請了一天的假。

離別的車站匆匆。以為她會晚到,沒想到她早到,我出門的時候她已經(jīng)上車。

買了張站臺票。兒子,第一次看到真的火車異常的興奮。

沒有過多的離別的難過。因為,姐姐是公差去照顧公司中毒的病人。也就是說可以脫離危險的環(huán)境。這樣,是一個很好的結(jié)果。心里和嘴上都為她而感到高興。姐姐一再囑咐我小心。我笑說:沒問題。那天,姐姐做了一個不好的夢。清晨就發(fā)短信息。說夢到我在中毒的名單里,很嚴重。他們?yōu)榱搜谏w真相把我藏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姐姐,一直拼命的找我。找到最后,只看到我的手機。

我清楚,姐姐緊張我的安危。昨天,又出了事情,有暈倒的人。居然,還有人說是因為體質(zhì)不好,緊張造成的。那人是經(jīng)常來維修機器師傅同事的妹妹,據(jù)說,很嚴重。

那天,我們都出現(xiàn)了頭疼的癥狀。當然不是心因性的原因。后來,匆忙的做完樣品,換了個房間把所有的窗都打開,讓風(fēng)吹了近來才稍微好些。可是,總不可能不在空調(diào)的環(huán)境下做樣。

她們把事情告訴了領(lǐng)導(dǎo)。我知道那是無濟于事的事情。因為,領(lǐng)導(dǎo)現(xiàn)在最害怕,也最討厭大家說不舒服。那樣的情形會認定為不堅強或者沒立場。這個時候立場中領(lǐng)導(dǎo)的所想和我們的所想是對立的。她們希望人們在不安全因素下保持穩(wěn)定,而作為我們希望的是事情盡快有一個合理的解決,得到應(yīng)有的保障。而這一切對于我們來說真的很難。

厚厚的烏云排山倒海般的籠罩在天空之中。我們象沖不出去的鳥兒,在風(fēng)雨的交織中悲哀的掙扎。

看透了。所以也就不在期待任何人間所謂的真摯情感。所以也就可以完全沒有所想的完成自己的每天在這里的時間。把自己的忍耐變成無拘無束的微笑。笑,笑到自己真正的開心與忘卻。似乎自己身在哪里也變得不那么的重要。

雖然去奔向一個好的事情。最后的時候姐姐還是掉了眼淚。我也一樣。

回家的路上兒子問我:姨哪里去了?我說:火車去很遠的地方去了。兒子開心的說:我也要坐火車。我說:那好啊只要你表現(xiàn)好。你不許在不滿意的時候耍驢,不再搶小朋友手中的玩具,也不要樓下奶奶給的香香,也不許每天早晨在姥姥給你穿衣服的時候大哭。恩,那樣媽媽就帶你坐一次真正的火車不是游樂場的那種。比姨坐的還要棒的火車哦。兒子立即說:寶寶再也不哭啦也不搶東西。我嚴肅的說:那要看你的表現(xiàn)。兒子說:好的。

兒子最近的小嘴變得很乖很甜。可是行為卻變得越來越難以管教。僅僅是淘氣倒沒什么還脾氣漸長。我本來就不是個強硬派的媽媽總以為耐心的教導(dǎo)會起到春風(fēng)化雨的作用。沒想到這個孩子很皮而且善于見機行事。什么事情答應(yīng)的好好的然后總是有自己的小主意。而且學(xué)會了驢兒。那個時候真是很氣人只好用力氣給他屁屁幾下或者采用置之不理的態(tài)度冷他一下。他呢倒是承認錯誤的比誰都快又親又抱鼻涕弄我一身。小孩子也一樣的看自己哭與耍沒有什么效果和市場也就用另一個方式得到自己想要的。

所以千萬不能任他的性子。愛可以寵他。愛不可以縱容他的缺點的存在。所以總要費些時間和心思幫助兒子知道什么是對的什么是錯的什么是應(yīng)該的什么是不可以的。還好這個時候家里人的意見還算一致。只是媽媽很溺愛兒子。那天兒子又再無道理的取鬧。我嚴厲的教訓(xùn)了他結(jié)果媽把我說教了一頓并且掉了眼淚。聲稱過了明天的春天就不再這里。說的我真是心煩意亂卻又毫無辦法。老的小的都是要哄著來的有的時候真是很為難。不想讓老人家傷心所以路上打電話道歉又說了好聽的話媽媽才聲音和緩。每個人都在任自己的性老人就讓著吧可是孩子卻萬萬不能。畢竟一個孩子的性情決定著他以后要走的路。

最近媽媽身體不好。前些日子說牙疼這些日子腰疼。我勸說她去看醫(yī)生。老人的固執(zhí)己見真是難以想象比革命意志還堅定。而我最為擔(dān)心母親的身體也不想因為她的多想怕花錢而讓自己感覺到委屈。說好的今天帶她去看醫(yī)生結(jié)果回家她卻不件蹤影。在她常去的地方找了很久也不見她電話聯(lián)系了姐夫也沒去他們那里。我的心簡直慌成一團。就這樣擔(dān)驚受怕的熬過了整整一個上午下午的時候她才回來。原來她自己去了醫(yī)院。心里雖然氣氣的可是嘴上卻說些讓她順心的好話。母親一是不希望我花錢也是想證明自己沒有老。聽母親說花錢的數(shù)目,知道私家醫(yī)院的人哄去了不少錢,可是母親很得意也很開心所以就沒有說破。只要她的病好只要她開心比什么都好。這些日子都在盡力的做飯家務(wù)讓媽媽休養(yǎng)好。

晚上招呼一家人吃飯然后洗碗擦地哄兒子睡覺。睡覺前兒子吵著要洗澡。我趴在床上說:不行。兒子立即不滿的想哭。我回頭說:請想坐火車的小朋友注意了愛哭的孩子媽媽是堅決不能帶他去坐火車的。兒子果然頓時哭腔轉(zhuǎn)變成笑臉。心里想:一定帶你去坐火車做一次短途的旅行。可是嘴上卻笑說:太困了媽媽要睡覺了請想坐火車的小朋友鉆進被里和媽媽一起睡覺。

把今天的事情完成又下床把明天的事情準備好。呵呵!那句話說的很好:今天能做的事情,勿候明天。自己能做的事情,勿候他人。

希望明天的心情好好的!

靜靜的陪著你走,靜靜的看到花開的結(jié)果

從親愛的那天認真的對我談了他的事情,希望能從我這里拿到良好的建議和支持。那個時候,我就知道自己該為他做些什么。

停止工作,對于他這個自尊心很強的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很大的打擊與觸動。透過他嚴肅的表情,我明白這么多年他需要的是一句最為真誠的肯定。而,自從去年他得到的卻是一次次的否定,甚至是不公平的待遇。作為最親近的人,我看得到他的努力他因工作的情緒的起起落落。從他的領(lǐng)導(dǎo)那里我也清楚了對他并不滿意的弦外之音。明是磨練,其實在某種程度上是高過要求的不認可。而,同樣發(fā)生在他們身上,領(lǐng)導(dǎo)卻在一在的放下要強。

明白的,親愛的性情過于剛直,也告訴過他什么事情太過會折斷自己。況且他的年青不似他們那樣圓滑與避讓,而是用一種所謂的氣概去碰撞,這樣很容易讓別人產(chǎn)生一種距離的抵觸,也會疏遠同志之間的工作感情。每個人身上都有性格上的優(yōu)勢與缺點,當一位領(lǐng)導(dǎo)欣賞你的優(yōu)勢的時候,你的優(yōu)勢也就會不斷的被激發(fā)被釋放,開發(fā)的很好。而,當一個領(lǐng)導(dǎo)只看到你的缺點的時候,那么缺點就會被擴大,而變成影響他欣賞你的致命的所在。許多東西,我們都會在人生的路上漸漸明白,卻不能在公開中把這些話說破。而,親愛的,或許在心里壓抑了太久,所以這次的事情不過是一件導(dǎo)火索而已。而,起因之中,站在一個公正的立場上,親愛的并沒有錯。錯的,只是他忘記了領(lǐng)導(dǎo)的威嚴不可動搖,尤其是在很重要的場合,彼此給予一個臺階才是諒解的基本。而,他們卻彼此拆掉了。

親愛的問我,如果變成最壞的結(jié)果會怎么樣?我說,如果你能接受,我就可以啊。就好象如果你做的并不快樂壓抑了自己,我們一定也會感覺到并不開心一樣。人最重要的不是一個位置和多少錢,而是有一個好的心情。親愛的又問我是不是錯了?我說,在這件事情上他并沒有錯的。只是方式方法上并不妥善。試想現(xiàn)在上面只有少數(shù)的領(lǐng)導(dǎo),而將來真的成為平凡,會有更多人的管理,這樣你在心里中能夠接受與調(diào)整好么。那么多年的努力,真的有勇氣從新開始么?我無所謂,因為你是我的丈夫,孩子的父親,而在社會的角色中,一個男人總要有一種能伸能曲寬宏大量的性情,寬恕別人也就是成就了自己,當然,這有是有限度的,并不是縱容。人在榮譽中退到平凡里,是一種心的安寧。而,一個男人如果在困境面前放手,那么首先就是被打敗了。有些人終于會為自己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而我們都要做用智慧開解自己郁悶的人。

親愛的說了聲:明白。然后,就回到房間里抽煙,睡覺。

我知道,這個時候應(yīng)該給他一個安靜的空間,讓他好好的想想。然后,理智的做一個決定。

我也知道,他在這件事情上真的有被傷到,感情上不能很快的扭轉(zhuǎn)過來,所以,他需要我的理解與關(guān)心。

一個男人長大后,有些事情不能和媽媽爸爸說,不想讓他們擔(dān)心,也不能和朋友說,因為他不想把自己很坦白的放在目光下。那樣的被注視,他會感覺到?jīng)]有自己的余地。所以,一些只能說給身邊人的話,其實是在尋求他也并不明了的答案,也是給自己靠一靠的時間,放一放勒得很緊的神經(jīng)。據(jù)說,男人最大的快樂與成就感不是來自于家庭和他的女人,而是工作。所以,男人注重工作是種天性的本能。

親愛的也和別的男人一樣,在自己的工作中耕種著。雖然,沒有豐厚的收獲,沒有滾滾的收益。可是,他很快樂,能在男人吹牛的時候有話題有得意的地方,看到他孩子般沾沾自喜的模樣,我的心也是安慰的。

從來沒有想過他的功成名就,大把的撈錢之類的思想。只希望,他最終是顆飽含成熟飽滿人生的快樂。

那是我最想看到的。

雖然,他的世界,我的世界里有許多的不同。他的角度中常常覆蓋了我的喜歡。我們常常各退一步,保持著世界的有序與平穩(wěn)。

我從來不認我是完美的,所以,也從來不在挑剔中失落感很深的遺憾。

他也一樣吧。我們之間總有些不言而喻的共識。

雨下的時候,親愛的打來電話。說:一切如故。我說:沒什么。正好給自己一個放松下來的時間。實驗一下閑!

親愛的又說:難啊。我說: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艱難,看看我們周圍的人,有些人比我們更難,可是,把難走過去了,剩下的路就簡單了,遇到再難的事情,也感覺不到有什么了不得的了。

親愛的說:好吧。

我說:好啊。想想我們的兒子又多可愛。

即使每個月有600分鐘的互免。我們通話的時候也相對簡單。那是他的風(fēng)格和習(xí)慣。不象我,喜歡訴訴心情,說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

小心的柔和的愛護著他的心情。

因為,這個時候他需要一個人靜靜的陪著他走走,失落的路,太多泥濘,也太多風(fēng)雨。如果,兩個人一起把目光轉(zhuǎn)向別處,那么泥濘與風(fēng)雨也就成為了過往的襯托,不會在心里落滿葉子的悲鳴的聲音。

我知道,我會就這樣與他走下去,走下去。直到看到花開的結(jié)果!

欲望成災(zāi),誰是幕后黑手

青蛇臨行對白蛇說:

姐姐,你和許仙的情是情,我們姐妹在一起五百年的情也是情啊!

我叫小青,我是窮人。

于是我長了一張與窮人相得益彰的清秀臉龐,低眉順眼,招人憐愛。大學(xué)畢業(yè)后我在南方的一家醫(yī)院做護士,拿微薄的工資在遠離家鄉(xiāng)的小城,前途渺茫。

但是貧窮的我卻干著一件極其奢侈的事情,用每月的薪水租著一棟兩層別墅。這棟別墅屹立在一個小區(qū)的對面,被濃郁的蔥蔥的綠色植物環(huán)繞,舊舊的顏色與二層明亮的大落地窗形成鮮明的對比,這感覺像是哈利波特童話中黑色魔法小屋突然被一束陽光射到,然后恍如隔世的樣子。

我一眼就看中了。

那是夏天,我被一家中介公司的職員帶到這片灰蒙蒙的小區(qū)看房子,房子在4層,沒有電梯,一室一廳。有簡單的家具。我跨過地上凌亂扔著的廢報紙和兩只紅色裝垃圾袋來到臥房。臥室里有一個落滿灰塵的的衣櫥和一張缺了角的木頭床。那床似被撞壞,露出里面一層層的木絮。我輕蹙起眉頭猶豫著今后很長的時光要不要在這里度過。

我輕移到窗邊,打開窗戶。那棟別墅就那樣出現(xiàn)在我面前。而別墅花園的竹柵欄上掛著紅色的牌子,黑色的字:‘出售’。

于是在這個繁盛的夏天,我?guī)е鴺O少的行李搬進來。

清除滿院子的雜草,安置了一張?zhí)僖危瑩Q上了純白色的窗簾,純白色的床單,純白色的被罩,在地板堆了一地的書。

我向醫(yī)院申請的住房津貼居然被批下來了,這讓我感到些許的意外。

微微一邊刷著紅色的指甲油,一邊冷笑著說:“住房津貼算什么,精彩的還在后頭呢!”微微和我一樣是醫(yī)院眾多小護士里面的一員,但是卻生的一副風(fēng)情模樣,喜歡紅色,說話的時候總是慵懶地瞇著眼睛。她總把醫(yī)院來看病的病人比喻成人的欲望,總是故作神秘的湊到我的耳邊說話。小青,我能感覺到你身體內(nèi)的欲望像黑暗中漲潮的海水,但是無路可逃。說罷,抿著紅唇嘿嘿的笑。

我無所適從。這時林姐輕拍下我的肩,小青,來我辦公室一下。我心中不由的忐忑。

林姐和張醫(yī)生有染我是知道的。并且親眼看到。

那天夜里是我和微微值班。巡視時,我發(fā)現(xiàn)張醫(yī)生診室里有微弱的燈光,門虛掩著。不經(jīng)意望過去,正見著衣著白大褂的林姐和張醫(yī)生在診室的辦公桌上氣喘迭迭。當下我慌亂的跑開。不小心踢到在一旁的椅子。

事后,我問微微張醫(yī)生這個人怎么樣?微微說;“不錯啊,多金又年輕,只是嘴唇薄,臉皮白,是個濫情的人。”說這話的時候,我看見懶洋洋的眼中一閃一閃的。

那日之后,林姐總是有意無意的‘關(guān)心’我的生活,我申請很久的住房津貼也被批了下來,而張醫(yī)生每次見到我以后也比平時多了一份暗示性的微笑。我知道,這看似平靜的背后波濤洶涌。

來了小青,坐。林姐說著拿了紙杯去飲水機下接水,紅色鍵,一杯熱水。我忐忑的坐下,低了頭。低頭瞬間,瞥見林姐桌上很明顯的位置放著林姐和她老公的合影。

這女人真是夠精明,在察覺到那次云雨可能被偷窺后,又故意拿出昭然若揭的態(tài)度來試探我的反映。我暗想,那天與我同班卻一無所知的微微肯定也被試探過,心中的驚慌漸漸放松下來,不由得想到微微常說的醫(yī)院內(nèi)的人和膨脹的欲望,原來真的可以這樣比喻。

“來,喝水。”林姐把杯子推到我的面前,意味深長地說:“女人啊,要注意保養(yǎng)!我可是比不上你們年輕姑娘了,動不動喝什么冰水,我只喝韓國帶來的蜂蜜柚子茶,多熱的天都喝熱水。紅樓夢上的寶釵不是說過,那些涼的東西是要用人的五臟六腑來暖的,傷身呢。”

我微笑,卻沒有說話。一下子,似乎冷了場。林姐輕咳一下,詢問道:小青,你知道護士長年紀大了要退下來,領(lǐng)導(dǎo)決定護士長的名額從年輕的護士中選的消息嗎?這些話說得非常連貫,好似早早的就想好了一樣。我握著熱水杯的手心,忽然有種冰涼的感覺。

終于,我開口了。“林姐,我。我有一個男人,可是。”我猶豫了,但是看到林姐殷切鼓勵的神情,于是,我繼續(xù)說下去,“可是,他從來沒有碰過我。”

子華是個很有錢的男人,擁有英俊的模樣和低沉的聲音。他總是在黑暗里吸煙,一明一暗的,寂寞憂傷的樣子。而我總是忙碌在廚房里煲湯,洗衣服,澆花,跪在地板上擦地板,放著輕柔的音樂。子華每次來過以后,抽屜里,整理箱上或者衣兜里,跟玩捉迷藏似的總會留下數(shù)額不菲的錢,而我從沒拒絕過。

可是子華從來都不要我,無論我用怎樣的辦法,怎樣情切切的求他要我,他總是能夠在即將崩潰的時刻推開我,躲在一邊默默的吸煙。子華說不想傷害我。可是我知道子華是姐姐的男人,他喜歡姐姐那種堅強嫵媚宛如玫瑰般的女人。在他眼里我只是靜靜開放的雛菊,為此我恨姐姐。

記得10歲醒來那個冰冷的清晨,爸爸媽媽出車禍,雙雙遇難,我和姐姐成了孤兒。被姨媽收留,寄人籬下。10歲的我從字典里學(xué)到了一個成語‘貧賤之交’。我指著這‘貧賤’兩個字問姐姐:這是不是在說我們?姐姐眼里含著淚水,倔強的說:小青,你要記得只要我活著一天,就不會讓我們窮!

姐姐說到做到,從小到大,在姐姐的庇護下我對窮一無概念。大學(xué)4年姐姐給我寄來很多錢,并且很快找到自己的愛情——子華。我第一次看見子華是在我姐姐寄給我的照片上,子華和幸福依偎在他身邊笑靨如花的姐姐。姐姐那樣美麗的笑容卻予以我尖銳的痛苦,像結(jié)了冰的玻璃杯被重錘擊碎后,滿地冰冷的尖銳。

而現(xiàn)在,子華在我身邊。誰說姐妹不能擁有同一個男人?

我和子華在別墅的花園里種滿了玫瑰花,我熬湯給他喝,為他洗衣服,跟他聽一樣的音樂和看一樣的書。單獨的時候,我時常會在閑暇的時光里,在被玫瑰包圍的藤椅上看書。林姐說:“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的好男人?那你可要努力啊,呵呵。要不然。”林姐的語氣忽然變得殷切且煽動,“你,你可以試試春藥!我老公就是這樣被我搞到手。嘿嘿。”說完對我發(fā)出討好的笑聲,露出眼角絲絲魚尾紋。“春藥。”我口中輕念著,眼神卻從手中的水杯漂移到了緣分,心思一點點漾開。

微微最近的變化很大,先洗掉了醫(yī)院里曾經(jīng)三申五令的紅色指甲油,玫瑰紅的大波浪也被挽成規(guī)規(guī)矩矩的,然后一改慵懶的模樣,變得積極起來,工作也做的有模有樣。院里的小護士們見此情景,在背后紛紛乍舌,一時成了八卦的話題。微微的變化,我倒沒有很吃驚,對于小護士們的一驚一乍的討論也從未插嘴,詢問到我這里,我總是淡淡的笑著反問:有嗎?

其實我和微微是醫(yī)院的小護士中來的最早,兩個人的資歷相對比較深,而護士長候選人的角色必是我們之中的一個。這樣看起來,微微對代理護士長這個位置很是在意,并且展開了計劃。只是微微和張醫(yī)生的關(guān)系變得似乎曖昧起來,張醫(yī)生總是時不時的把微微叫到他的診室。我警告微微:小心張醫(yī)生,他和微微卻從鼻子里發(fā)出輕蔑的聲音:你知道什么呀?!你知道護士長要內(nèi)退的消息嗎?你知道張醫(yī)生的表姐是人事部的嗎?你呀,就等著瞧吧。

說完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我后面的話便形成于口內(nèi),消失于空氣。QQ空間傷感日志,看起來她還是對林姐和張醫(yī)生的偷情一無所知。并且暗示試探她的人是張醫(yī)生,而非林姐。微微是會錯意了。不久后,微微和張醫(yī)生的曖昧逐漸清晰明朗起來,而林姐看微微的眼神也變得怪怪的。

空氣中硝煙彌漫。

一個月后,微微接到醫(yī)院被通知開除,即刻離開。我親眼看到往日驕傲的微微氣憤地咬牙切齒。隨后,又義正嚴詞跑到院領(lǐng)導(dǎo)辦公室舉報了林姐和張醫(yī)生的不恥之舉。幾天后,醫(yī)院下達為了肅清醫(yī)院各項紀律,取消林姐和張醫(yī)生的出國學(xué)習(xí)機會的通告批評。

沒過一個月,林姐離婚了。林姐在醫(yī)院的風(fēng)流韻事終于傳到她丈夫的耳朵里,那個被她用春藥哄到手的那個照片里的男人。毫無懸念的,我當上了代理護士長。

【關(guān)于最后的真相】

張醫(yī)生和林姐偷情的照片,我總共洗了三張,分別以匿名的方式寄給了院領(lǐng)導(dǎo),微微和林姐的丈夫——子華。

沒錯,在林姐試探我是否知道她偷情的時候,我明知道躲不過,就拿“我男人從來不碰我”這一點來軟化她懷疑的心,讓她以為我只是個單純視愛情為一切,甚至有些崇拜她魅力的小女孩,讓她對我放低了戒心,并慷慨地把她對付自己丈夫——子華的那套教于我,殊不知正對了路子。

她的丈夫就是我的男人。那天為了用手機拍下照片,我暴露了自己,而微微的出現(xiàn)恰到好處。

事實上,直到微微收到我寄給她的照片才知道張醫(yī)生和林姐的關(guān)系。而之前張醫(yī)生對她的暗示卻讓當時一無所知的微微會錯了意,迫不及待奉獻了自己爭取高升,卻在無意間成了林姐的情敵。當微微收到我寄給她的照片時,只是亂了陣腳。而林姐只是妒火中燒地冷觀微微和張醫(yī)生打得火熱,兩個人均未做出任何舉動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于是,我激化了矛盾,把照片匿名寄給院領(lǐng)導(dǎo)。林姐得知有人舉報她,所想到的唯一一個人就是微微,當時她也不會讓微微有好日子過。微微被通知開除后惱羞成怒,公開舉報了林姐。老一輩那句諺語放在這里很適用:狗咬狗,一嘴毛。

而我只是利用她們的虛榮和欲望。

最后,關(guān)于我最愛的子華,他這輩子最愛的人就是我姐姐,可是她娶了林姐,因為我姐姐死了。

如果那晚林姐和他春藥的激情沒有被我姐姐撞到,如果姐姐沒有在深夜還滯留在無人的小巷,如果姐姐逃過5個人的輪奸,如果姐姐是處女,那么,姐姐不會在純白色的床單上割腕自殺。或許,姐姐依然是堅強嫵媚的女子。

收到姐姐最后一封信,是和子華幸福相依的照片,兩個人都是傻傻的卻快樂無比的幸福模樣。但是姐姐的幸福帶給我無比尖銳的痛苦,像結(jié)了冰的玻璃扎在心臟上。

所有的預(yù)謀源于那個繁盛的夏天。我推開窗子,看到對面那棟出售的別墅,和別墅明亮落在窗子后面那個一臉憂傷的男子。我認出這個叫做子華的男人。我跑過去,在被綠色植物爬滿柵欄外對他喊,請把房子租給我。

他愣住,悲傷的眼睛忽然清澈起來。我與姐姐有血肉相連的相似。

在這個夏天,我成了別墅主人。姐姐贏得了子華的愛情,我卻幫她贏回了這個忠誠的男人。

我記得姐姐說過:小青,只要姐姐活著一天,就不會讓你窮。

可是現(xiàn)在姐姐不在了。現(xiàn)在的我,是窮人。

煙緣要定如果愛請繼續(xù)愛

題記:愛情里,誰都不是誰的誰,縱然落葉要歸根,煙緣要定,如果愛,請繼續(xù)愛。否則,不過是個美好的傳說。

“古木陰中系短篷,杖藜扶我過橋東。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fēng)。”

春天,陽光溫和,春意盎然,鳥兒啾啾,大朵大朵油菜花含苞欲放,與凌心說著這樣的春舞時節(jié),要與家人一起去踏青。

去吧,趁著這樣的時日,好好認識些人,不管是好或壞。除了沈嘉年,定還有別的男子更是優(yōu)秀的。

凌心支著下巴,對著我緩緩說。

凌心是剛認識不久的女孩,安靜,涼薄,成了我們的共同點,很多個不眠的晚上,是她陪著我過的,我并不是一個擅言的人,可是于她,我說了很多,一些零碎小事,一些近況感悟,還告訴她,不久前,在南方之南的城市,我經(jīng)歷了一場浩大的愛情,這場愛情足夠我用余生的回憶來陪葬。

很多的時候,凌心是不說話的,只是聽我絮絮叨叨地說。說了那么多話,卻是忘記了說,除了沈嘉年,這世間的男子,再也無人可入我眼。

沈嘉年,沈嘉年,頭痛欲裂,緊握的指甲陷入了肉里,有微紅細細的指甲印。

沈嘉年,我要用什么詞語來描述你的出現(xiàn)?

驚鴻一現(xiàn)?平淡如斯?波濤洶涌?

不,不,不是的,都不是的。

那日山上,有芍藥尖尖的的葉兒,有深紫色的鳶尾花,還有許許多多的小孩在放風(fēng)箏,空氣中,滿滿都是醉人的香氣。

條格子的灰色上衣,黑色的棉布長褲,雙手插在褲袋里,眼里是淡而無邊的深邃,站在在樹下左右望著。

嗯,沈嘉年,這便是我第一次見你,那些場景我大概不記得了,我能想得的是你寂寞的大眼睛,還有你那薄薄嘴唇吐出的:你好,我叫沈嘉年。清澈舒服的聲音,剎那就讓我呆住了。

這的聲音有多像張信哲,這個我從小就喜歡的歌手,他唱“白月光”唱“過火”唱“愛如潮水”還唱“別怕我傷心”。

就算是愛屋及烏吧,我那么滿臉笑容的回了句:你好,我叫宋花落。

然后開始有些翻來覆去的情緒在心里來回撞蕩,這些感覺是那個說我是她媳婦的莫安不曾有過的。

莫安,小時候就認識了,他是院子里的孩子王。

小時候的孩子,大概最常一起玩的就是玻璃球,過家家,跳皮筋,丟沙包之類的了。那時小小的莫安呼的一聲院里的孩子就會巴巴的跟著,玩過家家時,那些小女孩們還為了他爭著當新娘子,每次我都看到他專橫跋扈的在院子里呼來喊去。

自小,我便是個不喜說話的孩子,不似別家小孩亂蹦亂跳,大哭大鬧。家人時常嘆氣,花落這孩子少話得讓人心疼。

小小的莫安可能真的以為這院里的都是他的地盤了,竟敢領(lǐng)著那班小孩把我推倒在地,說,你為什么從來不跟我們玩。我站了起來,杏眼一瞪,咬牙切齒,莫安王八蛋,你敢推我,說完我便上前扯著莫安的衣服。我想當時我一定是很兇很兇,除了莫安與我扯來扯去,那幫小孩吱都不敢一聲,看看我,又看看莫安。

與莫安作對的報應(yīng)是其他的小孩不再跟我玩,還冠以我各種說法,什么清高,什么驕傲,什么不可一世。然后我還看到莫安一臉的挑釁。

越長越大了,我成了個小美人,而莫安1米8的個子更顯得他英俊挺拔,周圍的人都很奇怪這個從小到大被眾人捧著的莫安,怎么會獨獨喜歡冷冰冰的我,送我上學(xué),為我打架,候我歸來。還日復(fù)一日。

我媽媽大概是看不過去了,她有時會無比憂傷地說,莫安啊,誰以后嫁了你可真是好了,唉,我家花落脾氣不好,話也少,沒那個命啊。

我把地板踩得吱吱響,雙手唔住耳朵,大步一踏走出家門,那姿勢一定帥極了。

可是我還是想不到的,不出幾日,院子里就傳出了我是莫安的媳婦,莫安竟會笑瞇瞇對我媽說:阿姨,那以后花落就是我媳婦了,誰都不許搶。

隔日,我就去買了機票,從廣州跑去深圳。

我怎么會不明白莫安對我的意思呢,他身邊的那些傷,護我時那些話,還有那些被我遠遠拋下身影,這些我怎么會不知道呢,可是莫安,我不愛你。

才是第一次見面,我卻對沈嘉年有了這些所謂愛情的感覺,所以,冷冰冰的我那么滿臉的微笑。

好朋友是見色忘友的,為了與她未婚夫出去浪漫,也不顧我這從廣州跑來深圳找她的朋友,幾乎日日就將我交給沈嘉年,可惜了我與沈嘉年都不是健談的人,每一次見面誰都不會主動找話題,有時就那樣并肩的行走,有時兩個人坐了半天,各想各的心事。有時他玩游戲,我看電視。

各自無關(guān),各自存在,這感覺倒有些像相敬如賓,兩個人的相敬如賓。

像往常一樣走在路上,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喜歡孩子,曾經(jīng)還一度的想,到時一定要生個女孩,我要給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給她穿好看的裙子,梳柔軟的長發(fā),綁各種各樣的發(fā),還不許她喊我媽媽,因為我的女兒必須要喊我姐姐。所以當聽到一個大概4歲的小女孩在哭時,我跑了過去,問:怎么了,爸爸媽媽呢?

小女孩一個勁的在哭,身子上下的顫抖,紅腫的眼睛望望我。說:我要找媽媽,媽媽。

想必是與家人失散了,我讓沈嘉年幫忙去買些小孩子玩具及好吃的零食,而我陪著她等她的家人。在這期間,我發(fā)揮了豐富的想像力,講好笑的故事給她聽,跳好看的舞逗她笑,慢慢的,小女孩似乎忘記了找不到媽媽的事,一會咯咯的給我鼓掌,一會還跟著我的步法跳了起來。

很多人都會以為這是我的女兒吧。他們投來的眼光分明在想:這對母女真讓人羨慕。

就在把沈嘉年買來的零食吃得快精光時,終于等到小女孩的媽媽來了,她反復(fù)的握著我的手,激動地說:謝謝你,謝謝你,還好遇上你,不然還不知小女會不會被壞人帶走。

整了整衣服,笑,不用謝的,她應(yīng)該累了,快帶她回家休息吧。

母女的身影漸行漸遠,努努嘴,無端唉了口氣:什么時候也有個女兒呢。

不想一直沉默的沈嘉年竟然不聲不響就在后面抱住了我,長長的劉海落在了我的肩上,他說:宋花落,怎么辦,我愛上你了,我們以后要生好多好多的女兒。

不容我回過神來,這家伙還硬生生奪走了我的初吻。可惡的是,我竟然不討厭這種感覺。

這個世界變了嗎?沈嘉年變了嗎?我變了嗎?

咳,咳,我正式宣布,宋花落現(xiàn)在是我女朋友。沈嘉年拉起我的手對好朋友說。

好朋友壞壞的上下打量我,噢,我們的花落也戀愛了?不過也好,沈嘉年是我未婚夫的兄弟,到時你們倆各做我們的伴娘伴郎,缺一不可哦。以后生了孩子說不定還可以結(jié)為親家呢!

我舉起手錘打著她,笑,還真不害羞。

我是個追求完美的女孩,在承認是沈嘉年的女朋友后,彼時,我以他妻子的名義幫他系領(lǐng)帶,幫他洗衣服,幫他煮好飯,所有的一切,都被我安排得妥妥當當。我要我的男人干干凈凈、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出現(xiàn)在所有人面前。自然的,他的朋友,家人對我贊不夸口,都說著這家伙前世修了什么福,找到了這樣的好女孩。

有時我也大言不漸地說,是啊,沈嘉年啊,你前世到底修了什么福呢?我宋花落有才有錢有貌卻偏偏只看中你。

不對不對啊,前世一定是你對我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罪,所以這輩子是贖罪來了。沈嘉年朝我嘿嘿的做著鬼臉。

當然我還像那些剛初戀的小女孩般問,沈嘉年啊,你有多愛我呢?

我啊!很愛很愛,這輩子下輩子都愛。

然后是我追,他跑。

這些奔跑的模樣,曾經(jīng)溫暖了我那么多幸福的時光,卻也讓以后的我每一次想起,都淚流滿面。

終究我是太相信愛情了,就在我對未來充滿了自信時,沈嘉年竟然向我提出了分手。QQ空間經(jīng)典日志,他先是夜夜不歸,后來用那雙我認為很清澈的眼睛望著我,說,花落,你是那樣的好強,那樣的完美,我配不上你,段小安才是我要的女孩。

我是絕不允許自己哭出聲來,也絕不允許這樣的理由成為我的不對,一巴掌,我甩了過去。

好朋友知道了我與沈嘉年的事,恨恨的說了句:薄情男,當屬沈嘉年。

我不由的想起那唐宋傳奇中,霍小玉對李益般般是好,結(jié)果落得孤魂一條。呵,配不上,這理由多么好笑,不過是喜新厭舊的借口罷了。

那個喚為段小安的女孩,一家商場的營業(yè)員,沈嘉年若是找個比我好些的,我定是無話。可偏那女孩濃妝艷粉,對人滿嘴承奉,是我最討厭的一類。

我沒有回廣州,雖然越想越是不甘的,夜夜也都被夢揪心而醒,然,此時不堪的我拿什么面對家人的關(guān)愛?倒是莫安不知從哪知道了我的事,他找到我,心疼地說,花落,為什么你要離家出走呢?我這么愛你,一定會一輩子都對你好,只要你給我一點點的溫暖就行!

呵,一輩子?

莫安,告訴我,人的一輩子有多長呢?

莫安,我把那么多的溫暖都給了沈嘉年,剩下的還有多少可以給你?就算還有余溫,可是我是如此的絕望和疼痛。

都沉默吧,那些山盟海誓的承諾。

都再見吧,那些小心翼翼的愛情。

都安靜吧,那些潰不成軍的悲傷。

這一世,再不涉這紅塵是非……

愛情里,誰都不是誰的誰,縱然落葉要歸根,煙緣要定,如果愛,請繼續(xù)愛,否則,不過是個美好的傳說。

紅塵百年,相逢是最淺的緣

從開場走到結(jié)束,眼睜睜看著愛情入了土。放開手,才知曾是情深意長。再回首,往昔溫暖如故,只是,我們回不到當初。

那年夢里與王子相遇

鄭蕙媛和安尚宇是中學(xué)同窗,不僅同窗還同桌。鄭蕙媛是個愛做夢的女子。不管白天、黑夜,偷著空閑就會托著腮幫發(fā)呆。坐在課堂里看著中規(guī)中矩,常常是老師講的神采飛揚,她已自顧神游四方。若忽然被老師叫起提問,則漲紅了臉,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撲棱著長長的睫毛。模樣煞是可人。

安尚宇最見不得的就是她無措的小可憐樣,每次都忍不住在旁悄悄提醒她。可神就神在即便如此,每次大小考試鄭蕙媛都能名列前茅。輕輕松松的就超過安尚宇許多。小腦袋瓜蠻靈光!雖然讓人郁悶,又不得不讓人佩服。

鄭蕙媛不漂亮,同班20多個女生,她算一般。但她自有她驕傲的道理。功課好,還寫的一手好字好文章;聲音好,那歌唱的能把人骨頭都唱酥軟了;脾氣好,任你再急她卻依然溫婉。

正是因為這樣,長相普通的蕙媛在學(xué)三年,身后不乏追求者。情竇初開的小子們,楞把她捧成了公主。不管有事沒事都有人來和她套近乎。尤其后座那男生,為了引起注意,想盡方法招惹她。最常做的就是上課玩她的長發(fā),偶爾還在發(fā)梢處修修剪剪。

安尚宇本來不想管閑事。他的性格有點冷傲,可能是家庭的關(guān)系,他從小話不多。他的父母關(guān)系一向不好,眼見著口角紛爭,他養(yǎng)成了置身事外的本能。而且,他也是一長相極帥的男生,在他周圍自有一幫以他為中心的追隨者。

他不是想討好誰,他只是不想那亮麗的烏黑長發(fā)慘遭毒手。鄭蕙媛的頭發(fā)真的很美,柔順的貼著發(fā)根筆直垂肩,讓他時常有種想撫摸的沖動。他總是在后座作惡的時候,偷偷用手肘碰撞她,用眼色暗示她有人在搗鬼。

對自己習(xí)慣性的呵護,安尚宇一直沒覺查得那就是喜愛。男生對感情的悟性是要來的遲鈍些。直到那天晚自習(xí)過后,走在樓梯過道,他聽到蕙媛在身后用甜美的嗓音喃喃的說:“今晚的夜色真美。你看,滿天繁星。我們出去走走吧?”

尚宇的心怦怦亂跳,是邀請嗎?驕傲的蕙媛居然要和他約會!心底滿載竊喜和盼望,急急的轉(zhuǎn)過身,想要答應(yīng)。一個“好!”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發(fā)覺原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這邀請不是對他說的,而是對另一女同學(xué)所言。

狂跳的心,壓抑了半天才平息下來。情緒從山頂落入平川。怎會如此的喜悅又如此的失落?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愛情?

尚宇算是嘗到了暗戀的滋味。他不敢說,怕被拒絕。墨守著一份秘密,偷窺著她的喜怒哀樂。

直到畢業(yè)前夕。再不說怕是再沒機會說了。安尚宇不是膽小鬼,他要給自己一個交代。洋洋灑灑寫了生平第一封情書,字里行間盛滿愛幕之情。偷偷塞進蕙媛的背包,然后開始心懷忐忑的等候判決。

鄭蕙媛的答復(fù)簡單干脆到只有兩個字:“可以”。波瀾不驚的就結(jié)束了安尚宇的單相思,從從容容的和他談起了戀愛。有哪個小姑娘對待初戀不是扭扭捏捏?她卻灑脫到讓人訝異。

安尚宇不知道,在鄭蕙媛青澀的夢里有個白馬王子時常出現(xiàn),她的走神都和他有關(guān)。那個人正是安尚宇。她在心里已經(jīng)愛了三年。三年前新生報道那天,她踏進教室想要找個位置坐下。初初見他的第一眼。他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對著她抿嘴一笑,臉頰現(xiàn)出一對淺淺的酒窩。她就不由自主的落座到他身邊。從此大白天她也會做夢。

談一場沒有牽過手的戀愛

鄭蕙媛和安尚宇的戀愛談得并不轟轟烈烈。兩個毛孩子能有怎樣的濃情?只是很溫馨。情愫,似平靜湖面的水波,遮遮掩掩地在心底蕩漾。

兩人的第一次正式約會是學(xué)校組織的看電影。相鄰比肩而坐,四周很嘈雜,卻能聽得到自己的心跳,感受得到彼此的呼吸。眼神停留在銀幕,裝作很專注。隨著觀眾的笑聲而笑,唏噓而唏噓。聰明如此的兩個人,整場下來竟沒看懂電影的內(nèi)容。偶爾轉(zhuǎn)頭一笑,不言而喻。

匯入散場的人流,走在夜幕下的人行道。路燈照著一雙人影,0.01米的距離,很近,卻沒有牽手。走過街拐角,安尚宇指著櫥窗鏡子里映射出的自己和蕙媛,說:“看我們多般配!”

蕙媛掩著嘴樂:“風(fēng)月才子俏佳人。”

“我不是才子是蚊子,你不是佳人是暴暴。”尚宇鬼鬼的笑,讓蕙媛摸不到頭腦。

“我脾氣很好啊,為什么要叫暴暴?我不要。”她舉起手捶他,要他交代。

尚宇一個勁的笑著躲閃:“不告訴你。反正你就是我的暴暴!”

此后,安尚宇就開始管她叫暴暴。她抗議了很多次他都一如既往。他固執(zhí)的說著不是綽號而是愛稱。真的讓鄭蕙媛無奈。

很多年后她仍不明白,尚宇為什么要叫她暴暴還要稱自己是蚊子。這個謎底只有尚宇自己知道。

那晚的約會鄭蕙媛除了收獲了一個難聽的愛稱外,還做了一件她以前從沒做的難看的事,就是翻墻。

看完電影逛完街,意猶未盡的她和尚宇去了網(wǎng)吧。一玩就忘了時間。等再一看表,早過了學(xué)校鎖門的點。以最快的速度飛奔著趕回,緊閉的校門沒有通融的余地。躊躇了很久,看來只有接受安尚宇的提議了。“我托著你上去,你先上墻頭等我。別怕!”

月華如水,瞪著大眼看著兩個少年一出鬧劇上演。蕙媛攀著他的肩,踩著墻壁的縫隙邊緣,小心的爬上圍墻。墻不是很高,墻下黑黢黢一片,讓人膽寒。等尚宇翻越過來,在底下拍拍手,壓著嗓門:“暴暴,下來吧。我接應(yīng)你。”她才有了跳下的勇氣。

安全著陸!兩人擊一下掌,在墻角笑彎了腰。

回到宿舍,躺在被窩。鄭蕙媛蒙著被子笑了好久,誰能想到乖乖巧巧的她會翻墻呢?笑的有點忘形,一激動床鋪讓她蹬的亂顫。下床的舍友顯然還在夢囈:“上鋪,安靜點。睡覺。”

初戀很美。美到象掉到蜜罐子里般粘牙。不在于形式,而是心情的燦爛。一點小事都能讓兩顆年輕的心雀躍,一點柔情都能讓人回味。

那一段時間,情書是他們交心的主要形式。悄悄的你來我往,那般青青澀澀、純純潔潔。說過的最煽情的表白,也不過是安尚宇說的:“在我眼里你是最美!”若干年后說到彼時,蕙媛仍會露出向往:我們那時候單純,沒有一絲雜質(zhì),連手都沒牽過。

若有緣怎會總是消消散散

時光飛轉(zhuǎn)。一轉(zhuǎn)眼到了畢業(yè)。

鄭蕙媛家境平寒。早前她就放棄了考學(xué)的念想。讀完這一年,她告別了校園。翻開畢業(yè)留言,一段段傾訴著對未來的美好祈愿。還有那張離開前的全班合影,記錄了他們曾經(jīng)的求學(xué)年華。一張張笑臉陽光燦爛,還有對往昔的留戀。

她完好的保存著這張相片,這也是她和安尚宇唯一的紀念。

一個人風(fēng)塵仆仆的來到上海。鄭蕙媛開始了打工生涯。冥冥中命運似乎早有安排,偌大的中國為什么不是廣州、北京而是上海,她也說不出上來。

離鄉(xiāng)背井的打拼,日子不是一般的難耐。好不容易找個工作安置下來,生活算是獨立了。沒有家人的關(guān)懷,沒有朋友的慰藉,這繁華的都市映襯她的無奈。上班、下班,看著太陽升起看著夜幕降臨。行走在來來往往的人群里,腳步有些無助。孤單的時候她總會想起遠方的王子。尚宇,你還好嗎?

鄭蕙媛不知道安尚宇去了哪里。他應(yīng)該還在讀書吧,他的前途自然要比她光明。畢業(yè)后,她沒有再和他聯(lián)系。他們都沒有手機,還有她心里也沒有底氣。她要賺錢,她的媽媽身體不好,她要賺錢給她治病。她怕被人看不起被人嫌棄。

03年的冬天有點冷。漆黑的夜里,聽著收音機里傳出的一首老歌《穿過你的黑發(fā)的我的手》,想起他說過要將她長發(fā)繞指柔的樣子。心,酸的糾集到了一起。蚊子,暴暴在想你。你是不是也會這樣的把她想起?

就這樣忙忙碌碌形只影單,一天一天過著如出一轍的日子。習(xí)慣著寂寞,適應(yīng)著生活里只有自我。再回故里已是一年過后。

蕙媛是回來探親的,卻趕上了同學(xué)的生日聚會。好久沒有碰面的同學(xué)在街上撞見,一把拉住她不肯放手。

聚會很熱鬧,來了許多老同學(xué)。這里是小城,她是大城市回來的,他們圍著她七嘴八舌,要她講講大城市的見聞。仿佛她才是主角。只有安尚宇仍是那樣安靜的坐著,她偶爾轉(zhuǎn)頭總能見他正對著她淺笑。

一年沒見大家多多少少有些變化。久違的同學(xué)情在酒精的渲染下難舍難離。不知誰提議:今夜不歸了,我們要通宵!

于是,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到了后半夜支撐不住了。三三兩兩的歪倒,沙發(fā)、椅子、還有床,橫七豎八倒頭就睡。年輕真好,沒有那么多顧忌沒有那么多講究。

鄭蕙媛先霸占了同學(xué)的小床。安尚宇說:“暴暴,我沒地方睡了。讓我半張床躺躺。”蕙媛往里挪了挪,和衣側(cè)身。夜深,并排在一頭輾轉(zhuǎn)難眠。

“暴暴,這次回來多呆幾天吧?我?guī)愫煤猛嫱妫镁脹]見了。”安尚宇繞著鄭蕙媛的頭發(fā),對著她的背影,嘆息。

“姐姐已經(jīng)定了車票,可能明后天就要走。”回來已有10天,上海的工作不會給她那么久的假。行李都已打包,只等姐姐拿來車票。

“那你在外自己要多保重,注意身體。”尚宇一臉的失望。鄭蕙媛看不到。

“嗯。我會的。”蕙媛的眼里霧色迷離。安尚宇瞧不見。

“暴暴,我有手機了。我把號碼給你。”號碼只說了一遍,蕙媛記在了心里。不需用筆,她知道自己能記住,不會忘。

第二天一早蕙媛早早的就走了。她要先回家,一夜未歸爸媽該等急了。她以為有了尚宇的手機就不會斷了聯(lián)系,她以為此后即使分離也不會沒了彼此的消息。若知道此去經(jīng)年又是5年的話,她是不會就此不告而別的。

尚宇是知道蕙媛悄悄起身,躡手躡腳出門的。不叫住她,是怕分別的場景讓她傷了心。若干年后他回想起那晚,還記憶猶新:那晚,我睡的那叫一個驚醒。床和被子都冷。我躺在那里,整個人都是僵直的,怕吵醒她一動不敢動。想伸手抱抱她,也不敢;想看看她睡著的模樣,她的頭側(cè)在一邊,頭發(fā)遮住半張臉,想看也看不到。感覺她醒來,趕緊閉上眼假裝睡著。等她把卷走的被子給我重新蓋好,我瞇著眼,目送著她走出了視線。

若無緣怎會老是遇見

光陰似水似箭。

初返上海的時候,鄭蕙媛還時常給安尚宇聯(lián)系。她沒有手機,用的是公用電話。報報平安,聊聊工作和心情。只是幾次過后,那個爛熟于心間的號碼就再也打不通了。她固執(zhí)的一次次拿起話機,電話那頭一個好聽的女中音,一遍遍如她般固執(zhí)的回答:您撥的電話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一年、兩年。直到撥打到那頭終于換了說辭: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實后再撥。

這中間蕙媛回過一趟湖南老家。

她去找過尚宇。他的家里沒有人。聽隔壁鄰居說他的父母離婚了。尚宇中斷了學(xué)業(yè),很久都沒有回來住過了。沒有人知道他在哪里。

看來他們的緣就此到了盡頭。安尚宇,這三個字從此成了鄭蕙媛的傷口。時常在不經(jīng)意間冒上心頭,措不及防的讓她刺痛一下。她只能絕口不提。

第三年的時候,蕙媛遇到的她生命中的貴人。一個心地善良的好男人。比蕙媛略大些許。

他愛上了她。并利用一些關(guān)系來幫助她。每次在她有困難的時候,他總會站在她身后。在他的資助下,蕙媛停止了打工生涯,走上了復(fù)讀求學(xué)的路。從此,她的路走的順利多了。不再一個人為養(yǎng)家而孤軍奮戰(zhàn),有他幫著一起分擔(dān);她不再獨自為前途而犯愁,按著她的喜好,他幫她規(guī)劃了未來的路。她已然看到了光明,她的人生有了質(zhì)的飛躍。

她說服自己開始接受。初始是理智的要求,而后是情感上的自愿。她是慢慢的習(xí)慣著去愛他。

被呵護的日子是幸福的。男友比自己成熟,她唯一要做的只是小鳥依人。只是偶爾,她仍會想起遠方小城的那個王子。就此一別又5個流年。尚宇,你還好嗎?暴暴要結(jié)婚了,蚊子呢?找到愛的人了嗎?

這樣想的時候,心仍是會痛。隱隱的有哀傷泛濫。

和過去漸行漸遠,和家鄉(xiāng)漸行漸遠。某日和久無來往老同學(xué)取得聯(lián)系,同學(xué)邀請她加入校友群。

校友群里用的都是真名。蕙媛一下看到了安尚宇的名字!一個名字代表著一個人,仿佛尚宇已經(jīng)站在她面前般讓她慌亂。她發(fā)了個笑臉過去,自己的QQ同時響起,躍于屏幕的是一個大大的擁抱。塵封的記憶被再次掀起。他們聊了很久聊了很多。知道了這5年彼此的信息。

安尚宇過的并不順利。生活和工作屢受打擊。視屏里的他更加帥氣了,只是沒有了以前的陽光。很瘦。說話的語氣比以前沉穩(wěn),只是多了份憂傷。

安尚宇忘不了鄭蕙媛。他承認,這么些年他試圖交往過一些女孩,卻沒有一個能讓他擺脫對蕙媛的思念。她們只是過客,從來沒有走入過他的心里。他的心早已被她占滿,里面沒有位置可以容納別人。

他想過要去上海找尋。一是沒有具體的聯(lián)系方式,二也是因為自己的不如意。生活的變故太大了。作為一個男人他給不了心愛的女人幸福,還有什么資格去拖累?他總是想會有機會的,等自己好一點了再去談情說愛。可這一等些許年過去了,生活沒有一點起色。時間一久,他就越?jīng)]了信心,越不敢去找了。

見到鄭蕙媛后,安尚宇忽然有了找到親人的感覺。許是家人對他的冷漠,許是孤單寂寞了太久。尚宇只覺得結(jié)了冰的心在慢慢融化,生活變得有了歡笑。他好久沒有暢暢快快的歡笑了。視頻里,蕙媛說喜歡看他的酒窩。

他們在一起重溫著親密,卻又保持著一點距離。每次上線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對方在不在。但即使在也不一定每次都聊,就是那么看一眼。知道一切安好,就好。喜歡一個人看到她的名字都會心跳,安尚宇就是這種感覺。

說起和尚宇的網(wǎng)聊,蕙媛這樣說:尚宇是很自律的人。他知道我忙。其實我們的聊天次數(shù)并不多,但每次聊天時間都很長。說話、聽音樂、看電影。無話不談。這些年里尚宇遭遇了父母的遺棄、學(xué)業(yè)的荒廢、兄弟的背叛、工作的失意,他的壓力太大了。甚至有過輕生的念頭,而我是他唯一愿意親近的人了。

錯過的光陰回不到從前

5月,安尚宇生日。相隔兩地,蕙媛在網(wǎng)絡(luò)的視頻上陪他渡過了這難忘的一天。當收到遠方傳來的PPT時,尚宇有些驚喜有些鼻塞。這是蕙媛親手做的!蕙媛從來沒有忘記過他。

那晚應(yīng)該是快樂的。只是有個插曲,讓本來熱烈的氣氛忽然間有些冷落。聊天聊到一半的時候,蕙媛的男友回來了。視頻是開著的,她是個實心眼的人沒想要回避男友或尚宇。她一直很坦白,對于她過往的一些,男友都知道;對于她現(xiàn)在的狀況尚宇也明了。

男友看到她在聊天,摸摸她的頭,坐下湊著她說了幾句悄悄話。手摟著她的肩感覺很親呢的樣子,然后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起身走開了。

她有點尷尬,不是想掩飾幸福,只是怕這幸福會傷了尚宇。

尚宇說:“你男朋友蠻成熟的。準備什么時候結(jié)婚?”

她說:“快了。”

安尚宇幾天都沒有上線。不想傷還是傷了。鄭蕙媛不會知道有個男人在為她哭為她流淚。他從未象愛蕙媛般愛過其他女孩。這些年他總在想她的模樣,猜她過的好不好。多年前的情信,被他一遍遍的在一個人的深夜反復(fù)朗讀。

再次上線的時候,尚宇問:“我們真的沒有機會了。對吧?”

“都過去。你會怪我嗎?”

“不怪。怪我自己。”

鄭蕙媛嘆了口氣。對于過去她并沒有忘卻,時間也沒有淡化掉初戀的痕跡。再次相遇,她還是惦念。見不到他她會心慌,看到了他她會心痛。她清楚的知道,在尚宇身上有她想要的愛情。如果三年前,他找到她了,故事就是另一種結(jié)局。只是現(xiàn)在,一切都回不去了。

關(guān)于回不去,蕙媛是這么說的:我不是一個沒有良心的人,男朋友對我確實很好。QQ空間情感日志,懂得幽默、懂得照顧、懂得包容。我受的恩惠太多,翻臉不認人的冷酷我做不出來。還有,我是農(nóng)村出來的。我費很多努力終于有了今日,回到當初也意味著之前辛苦得來的一切全沒了。對不起,尚宇,我舍不得放棄。

鄭蕙媛唯一能答應(yīng)的就是,結(jié)婚前回去看尚宇。

7月。從現(xiàn)在就開始期待。尚宇說要帶她去北湖,看月亮、數(shù)星星,躺在草地上哼歌給她聽。

“o(∩_∩)o……哈哈,欠你一個生日蛋糕去了再補哈。一定要吃哦,不會浪費我的蛋糕吧?”

“不會。我要一個人把它吃完。”

“回來的時候,我一定要好好抱抱你。”安尚宇一直有個遺憾。叫了那么多年的抱抱,居然沒有正兒八經(jīng)抱過一回。

暴暴原來是抱抱,那蚊子是不是就是那個“吻”字?蕙媛不敢問。青澀年華,他和她嬉笑打鬧。她握著拳追他,他邊跑邊笑:暴暴是愛稱。你知道為什么叫你暴暴嗎?不告訴你。反正你就是我的暴暴。

那年的尚宇是羞澀,蕙媛是懵懂的。

等一個擁抱用了整整7年。給王子公主的夢畫一個句號的圓,所擁有的時間只有兩天。她和尚宇的緣總是斷斷續(xù)續(xù)。她怕哪天他們又斷了聯(lián)系。何況,錯過了這次今生不知能否再相見。未來老公有出國的計劃,而她是獨自留守還是一起離開,還在商量等待。以后他們將各有各的生活,也許這兩天后就是永久的離別。

尚宇,不管時間多短暫,讓我們好好珍惜吧。

此去經(jīng)年,一別不知又將幾年。

編者語:

安尚宇,你要吃胖一點啊,蕙媛不喜歡你瘦的象排骨!你要好好的,快樂起來。不要再沉浸在往昔哀傷里,敞開心扉自會有屬于你的幸福到來。這是蕙媛的希望。

品牌:中版集團
上架時間:2019-05-14 15:25:02
出版社:四川文軒在線電子商務(wù)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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