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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打死也不嫁

秦芳薇做夢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會被逼婚。

“都二十五歲了,你覺得你還耽擱得起嗎?薇薇,不要再任性了,這次必須得聽我的。”

逼婚的不是別人,正是從小視她如珍寶的父親秦牧。

一向順著她的父親,今天也不知中了什么邪,非要拉著她去相親,臨出門時還把戶口本給帶上了:“等下相中了,就順道去把證給領了,感情可以以后慢慢培養。”

“……”秦芳薇感到一陣無力,“爸,我說過我會盡快給您帶個女婿回來的,您能不能別這么逼我?”

“不能!”

秦牧極不客氣地將她塞進出租車,自己跟著坐進來,絮絮叨叨:“之前,我們可是約好了的,二十四歲到二十五歲是你自己選丈夫的時間,超過這段時間,你就必須聽我的。爸讓你相親,你就得去相。爸讓你結婚,你就得去結……怎么,又想和我耍心眼兒?門兒都沒有。司機師傅,開車!”

秦芳薇無奈,好吧,就去見見那個能讓父親看上的男人是何方神圣吧!

半個小時之后,出租車在一家富麗堂皇的KTV門口停了下來,招牌上的“天上人間”四個字,金光閃閃,醒目之極。

“那人在這種地方上班?”秦芳薇擰起眉頭,一臉不可思議。

“對,走了!”秦牧將她往里拽。

秦芳薇很是無語,一個混跡在這種地方的男人,能有多好?是父親的口味變了,還是他年老癡呆、遭騙上當了?

“喲,秦老先生,您怎么來了?”

大廳接待小姐居然還認得父親,這讓秦芳薇匪夷所思。

“對,我來找傅禹航,他在辦公室嗎?”

“在的,我給您通傳一聲。”

接待小姐打了一通電話,掛斷后回道:“傅經理說,請您直接上去就可以了!”

秦芳薇很尷尬地被秦牧抓在手里,上了金碧輝煌的三樓。

推門進去,只見光可鑒人的黑色辦公桌前靠著一個男人,年紀在三十來歲,平頭,圓臉,厲目,一臉兇相。一看到她父親,那人馬上眉開眼笑,變臉就像變戲法似的。

“喲,秦叔,您來了,快坐快坐……”男人的語氣殷勤極了。

秦芳薇看見男人一臉兇相,下意識就想逃,卻被父親一把拎了回去。她低下頭,不愿再看他們。

辦公室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有一個人進來了。

秦牧看向那人,開口問道:“小傅,之前你說過的只要我給你做媒你就娶的約定,還算不算?”

“算。”一個清亮無比的嗓音響起,和剛剛那個平頭男人的聲音完全不一樣。

“那我讓你娶我女兒,你是娶還是不娶?”

因為這句話而臉紅的秦芳薇在下一刻抬頭,對上了一張陽剛十足的笑臉。這張臉的主人,發型清爽,眼神深亮,薄薄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娶。”

他說出這個字時,臉上的笑容越發深了,顯得有點不正經,目光則極為放肆地在她的身上轉了一圈。

原來,他才是那個相親對象。

午后的陽光十分明媚,黑襯衣、黑牛仔褲的男子身材頎長,站在明晃晃的光暈底下,襯得那笑容也是明晃晃的,很是耀眼……

這不是一個特別好看的男人,但長得夠陽剛、夠精壯。

可是,在看清楚這人長相之后,芳薇再度皺眉,心里涌現了一陣驚悚。

因為,她見過他兩回。

一年前,她遇見他時,他在打架,那一手充滿殺傷力的搏擊術,幾秒鐘便將對手打趴下,看得她心驚膽戰。

兩個月前,她再次遇見他時,他正和一個美艷的女人當眾親吻。當時,他露著充滿力量感的上半身,整個人顯得放浪形骸。

誰能想到,第三次見面,他竟成了她的相親對象。

她難以置信:父親竟要把她嫁給一個流氓?

“說話算話?”

秦牧的反問,打斷了她震驚異常的思量。

“算。當然算。我一向一言九鼎,您忘了嗎?”傅禹航一邊點頭一邊笑。

“行,那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拿上你的身份證和戶口本,現在你們馬上就去注冊結婚……”

秦牧這話一出,秦芳薇急得差點跳起來。這樣的男人,怎么能當她丈夫?她不同意!

“爸,您等一下……”

“現在?去領證?”傅禹航也錯愕了,看看窗外。

“對,現在。我要你馬上成為我的女婿。”秦牧一把抓起傅禹航的手,又將秦芳薇的手遞過去,“從今天起,我就把女兒交給你了!”

剛開春,天仍有些冷,秦芳薇的手有點涼,驀地被一只暖得幾乎發潮的手包住,她渾身一顫——工作了這么些年,雖然常和男人們握手,卻沒有一次能讓她這樣不寒而栗。

更可怕的是,這個男人居然牢牢握住了她的手,讓她根本無法收回手。

她只得看向父親:“爸……這事,您不能……”

“閉嘴,現在沒你說話的份兒。”

秦芳薇一愣,素來溫和的父親,今天怎么變得這么蠻不講理了?

“呃,傅叔,您這速度,也太快了吧……”傅禹航眼底也露出了笑意。

誰知老爺子立馬瞪起了眼:“還叫傅叔?以后得改口叫爸了!”

傅禹航愣住:“……”忍俊不禁地笑了。

秦芳薇愣住:“……”惱羞成怒氣到了。

“爸……”

“爸……”

前者是秦芳薇叫的,她想抗議。

后者是傅禹航叫的,他居然真的乖乖改了稱呼。

秦牧頓時喜上眉梢,爽快地答應一聲,樂呵道:“哎,這才對嘛。走吧走吧,去領證,今晚洞房,你倆要給我努力點,讓我早早抱上孫子才好……”

秦芳薇要氣吐血了。

傅禹航呢?

“是是是,我一定努力……”他一臉賣乖,順帶揩著“準老婆”的油,待看見秦芳薇眼中的羞惱后,他眼珠子一轉,頓時起了戲弄之心,“到時,我們會生一支足球隊給您帶的。不過,在這之前,您老能不能先容我和我未來的老婆大人說說話啊?畢竟以后是夫妻,要彼此多了解一下才行,您說是不是?”

秦牧聞言,連連點頭:“還是你想得周到。”

傅禹航一把將秦芳薇拉過去,順道吩咐那個看愣了的圓臉男人:“小胖,去,給你嫂子和我岳父大人沏茶,叮囑外頭不準放任何人進來,今天小爺我相親,這可是人生大事……”

秦芳薇咬牙切齒,這個男人怎么這么能耍無賴啊?八字還沒一撇呢,居然就想把她據為己有了。

想到這兒,她沉著臉甩開他。這樣的流氓,打死她也不嫁!

“初次見面,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姓傅,雙名禹航,堯舜禹湯的禹,航班的航,還沒請教秦小姐芳名。”

此時辦公室內只剩下他們三人了:一男一女是相親對象,一個是急于求成的媒人。

“芳薇,秦芳薇。”

回答他的不是秦芳薇,而是秦牧。

“這樣啊,小傅,我給你介紹一下芳薇的情況,這孩子呢,今年二十五歲,屬龍,建筑系畢業,現在是名建筑設計師,就職于騰雷集團設計部。薪資穩定,力求上進,工作腳踏實地,做事勤勤墾懇,最適合居家過日子……”

老父親秦牧很熱切地把她的底全給兜了出來,這種急于清倉的表現,讓她有些哭笑不得。

傅禹航點了點頭,臉上一直帶著笑:“嗯,秦小姐很優秀,我怕我配不上啊……瞧,我只是高中畢業,沒上過大學,現在呢,我是既沒房也沒車,住的是老板提供的套間,車也是老板的,吃住都在KTV,工資嘛,馬馬虎虎,一個人勉強湊合著用。不瞞您說,老婆我是想娶的,但說實話,我根本就拿不出時下娶妻所需的彩禮,恐怕連一場像樣的婚禮都給不了……”

“沒關系,這些都沒關系,重要的是你這個人。你人好,能保護好我女兒就夠了。當然,如果你肯入贅,那就更好了……哎,要不真入贅吧,做我們家的上門女婿,你看如何?”

這下,秦芳薇不光要吐血,簡直要瘋掉了。親爸啊,您真是越來越離譜了,以往您把擇婿要求提得老高,現在怎么能降低成這樣?!

“好啊!”傅禹航笑嘻嘻地應道。

秦芳薇又愣住了:這個男人居然連這樣的過分要求都答應了?!

“爸……”她終于忍無可忍了,“今天到底是你相親,還是我相親?”

秦牧皺了一下眉,好一會兒才很不情愿地說:“你……”

“既然是我,您能不能讓我說話?”

“好吧!”秦牧勉為其難答應了。

可光這樣是不夠的,秦芳薇繼續道:“爸,我需要和這位傅先生單獨聊一聊,您能不能出去一會兒?”

“那不行,我必須在場,不然你刁難小傅怎么辦?”秦牧堅決不同意。

“爸,結婚是一男一女之間的事,您能永遠摻和在我們當中嗎?難不成哪天我真要嫁了,您還想夾在當中看我們洞房?”她被逼得都已口不擇言。

秦牧瞪大了眼:“瞧瞧,又開始說渾話了……”

傅禹航看著覺得好笑,卻只能忍著,并很好心地幫起腔來:“那個,爸,要不您還是先出去吧……有什么事,我們小兩口自個兒解決……”

“好吧好吧……”

老頑固終于出去了,不過,出去前一步一回頭的,還用眼神警告女兒:不準瞎胡鬧。

秦芳薇懶得理,將人推出去,門一合,就是二人世界。

“嗯,不知未來老婆大人有何賜教?”男人一副玩世不恭的痞子模樣。

再度被調戲的秦芳薇立馬沉下臉,一字一句地表述起自己的意思:“我不會嫁給你的,還請傅先生自重。今天的事,全是我爸一廂情愿,我們不合適。不管你和我爸有過怎樣的約定,都與我無關,也請你別欺負我爸人老實,給他灌輸不良思想。這件事,到此為止。再見。”

不想多廢話,她撂下這句話就想走。但那男人身形一動,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干嗎?”秦芳薇警覺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只是好奇,想問一句。”傅禹航一只手插袋,一只手橫攔,語氣有點慵懶,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什么?”她一臉戒備。

“你都沒給我機會,怎么就知道我們一定不合適?”他笑瞇瞇的,看上去一臉無害。

可是,能在這種地方做到經理這個職位,又能使得動那樣一幫打手的男人,怎么算也不可能是個無害的人,所以,這種笑容,只會讓人覺得畏懼。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招惹的男人。

她直視著他:“傅先生,這邊是什么地方,你心里有數,我心里也清楚……”

傅禹航頓時露出了恍然大悟之色,用手指摸了摸鼻尖:“哦,我明白了,你這是有職業歧視?”

哼,他根本就是在胡攪蠻纏!

“不,我從不歧視職業,但我歧視這個圈子。”頓了一下,秦芳薇索性將話說明白,“我想要的男人,可以很普通,可以不掙大錢,但他一定要有自己的底線。而我最厭惡的就是這種場所。傅先生,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說動我父親的,但有一點,請你了解清楚,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走不到一處。請讓開,我要離開!”

她很嫌棄這里,無比嫌棄。

她原以為他會死纏爛打,想不到頓了一下之后,他居然讓開了,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門口,秦牧并未走遠,看到秦芳薇這么快就出來了,且神情還這么不善,就覺得情況不妙,馬上擺出做父親的架勢,喝道:“站住,你去哪兒?”

“我和索娜有約,趕時間,先走一步。爸,您自個兒回吧。”

“不準。今天你哪兒也不準去!”秦牧直叫,滿口不肯妥協。

秦芳薇哪肯停下腳步,哧溜一下繞過他,跑得飛快。

秦牧正要去追,卻被人拉住了。

“您別追了。”拉人的是傅禹航。

秦牧不肯,還是要追,急得直跺腳:“不行。今天可是黃道吉日,要是在今天結婚,你們一定會和和美美、白頭到老的……”

傅禹航被逗笑了:“秦叔,結婚是兩廂情愿的事,您啊,就別這么強求您閨女了……”

“哎,小傅,你這是什么意思,怎么連稱呼都改回去了?我不管,反正你就是我看上的女婿,我女兒除了你,誰也不嫁……等一下,難不成你在嫌棄我女兒?”

那較真的模樣,讓傅禹航眼底的笑意更濃,忙安慰道:“哪能啊,您閨女漂亮著呢,只不過啊,這聲‘爸’可不是我想叫就能叫的……您吶,回頭還是好好和她商量商量。我呢,在這里給您撂下一句話了:只要她肯嫁,我就一定娶。”

“當真?”

“當真。”

“好,你等著,我一定讓她嫁你。”秦牧信誓旦旦,眼底泛著堅決無比的光。

半個小時之后,藍山咖啡廳。

“抱歉,我來晚了。”坐到好友索娜的對面,秦芳薇捋了捋劉海。

秦芳薇和索娜是高中同學,也是大學室友,當初秦芳薇仗義相幫,二人就此結成好友,這一路走來,感情越來越深。

秦芳薇長得很精致,只是經常跑工地,便很少打扮。乍一看,她好像很普通,可細一端詳,卻是非常美的,認真工作時,透著一股子靈氣;走神時,眉目間會浮現若隱若現的憂傷,襯著她的嫻靜,別有一番神韻,十分耐看。

索娜呢,是個美人坯子,春情無限那種,一張臉蛋兒就像畫出來似的,在影視圈里也是出了名的好看。但凡和她站在一起的女人,總會黯然失色不少,也只有秦芳薇憑著渾然天成的氣質,才不至于被她震住。

“干嗎去了,你不是一向最守時的嗎?”索娜嬌滴滴地指了指腕表,“今天怎么遲到了半個小時?”

秦芳薇苦笑:“別提了,全是我爸害的。”

“叔叔怎么了?”索娜立馬換了一種好奇的表情。據她所知,秦叔叔可是一位超極好的父親。

“逼我相親。”秦芳薇點了一杯咖啡,極郁悶地回答。

索娜瞪大眼,笑得花枝亂顫:“叔叔終于被你逼得發飆了。”

“對……他還逼我立馬和那男人去領證……”她真是要瘋了!

“哈哈哈……”索娜笑得很沒形象,可就算如此,她仍美得驚人。

“不準笑!”秦芳薇忍不住瞪她,咬牙道,“請注意自己的形象,小心被你的影迷看到。”

“我是萬人迷,不管怎么笑都風情萬種。”索娜比了一個迷人的托腮表情,止住笑,“好吧,不笑了,不過看來叔叔真是想女婿想瘋了。”

“嗯!”秦芳薇點頭,悶聲道,“他跟我說:你都二十五歲了,都變成圣斗士了,再不嫁,好男人都被挑光,剩下全都是歪瓜劣棗了,要不然就是二婚的,嫁過去就得當后媽……”

“我就納悶了,做圣斗士怎么了,女人怎么就非得在三十歲前嫁人了?如果找不著稱心如意的,我干嗎委屈自己去將就?”對于結婚這件事,她是滿肚子牢騷。

“可不是。嫁個不稱心的男人,還得去伺候他們一家老小,簡直是糟踐自己嘛。”索娜應和,又問道,“對了,那男人如何?”

“不行。”秦芳薇滿口否決。

“哎,不至于被你否絕得這么快吧……那可是秦叔叔介紹的,他一生為人師表、閱人無數,怎么可能會看走眼?”索娜詫異極了。

“你知道那人在什么地方工作嗎?”秦芳薇一臉不悅。

“什么地方?”

“風月街那邊。那樣的男人,你認為能有多好?”秦芳薇直搖頭,“我爸居然被那種人給忽悠了!我一定得勸他跟那些人斷絕往來,免得被帶壞。”

索娜仍是一臉懷疑,因為秦叔叔是個很有操守的老一輩。但她見好朋友說得這么較真,也不再追問什么,找了另一個話題來聊。

分開時,索娜漫不經心地問道:“薇薇,這些年,你相親的對象也夠多了,可沒一個人能入得了你法眼,你……是不是一直沒忘了他,所以,才看誰都不順眼?”

這話一出,秦芳薇臉上的笑頓時斂盡。

“唉……”見狀,索娜輕輕攏了攏她的肩膀,勸道,“忘了吧!那人再好,也總歸成為過去了,你得從過去里走出來。他那么愛你,也一定希望你能找到好歸宿的。薇薇,以后你得為自己活……”

秦芳薇想應話,可喉嚨里像被什么堵住了,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也不知是怎么回到小區的,秦芳薇只覺得整個人渾渾噩噩的,腦子里情不自禁地浮現了這么一道身影——少年穿著白襯衣、藍色牛仔褲,笑得眉眼彎彎,筆直地站在柳樹下,頭頂明媚晴空,沖她招手,嗓音和煦如春風:“芳薇,過來。我們來寫生……”

那是她看到過的最干凈、最美好的男子。他是所有女同學瘋狂愛慕的才子,是老師眼里的人中龍鳳,是未來可以在建筑界大放異彩的頂尖人才,更是她心愛之人……

可是,被眾人看作金童玉女的他們,終究沒有走到最后。

十九歲時,一場巨變、一年的牢獄之災,毀掉了她對愛情的渴望、對婚姻的向往。

如果不是因為父親,恐怕她會死在那一年——被拘禁的三百六十五天里,殘酷的現實徹底扼殺了她所有的幻想。

現在,她人還活著,卻心如死灰。

索娜說得沒錯,她的確看誰都不順眼,相親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如今,她已經不可能為任何男人動心了。

“哼,你還知道回來啊!”

一進家門,她就對上了家里那只被惹怒的“老牛”,一張平時溫和的臉孔此時橫眉豎目,真是太不可愛了。

他如此生氣,當然是因為她毀掉了他老人家的計劃。

心愿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實際情況是無法理解的。

“爸,那個傅禹航到底有什么好,您要這么廉價地把我推銷給他?是長得好了,還是工作好了,又或是學歷入您老的眼了?您做事一向靠譜,可今天,您真是有點離譜了……在那種地方工作的男人,能嫁嗎?!”說完,秦芳薇沖進自己房間,“砰”地把門關上了。

這么多年了,她和父親相依為命,她最懂父親,父親也懂她,所以她是父親的貼心小棉襖,父親則是她的人生向導。可是今天,她真的被父親的荒唐做法氣壞了。

秦牧是名高中教師,生性儒雅,是個很有耐心、好脾氣的長者。見女兒兇自己,他也不惱,反而勸道:“薇薇,你這樣不行,你得放過自己,找個人重新開始。你……你答應過爸爸的……”

聽著父親的勸解,秦芳薇躺在床上,委屈得眼淚簌簌直落,心里疼極了。

這輩子,她的心里,怕是再也裝不進別人了。可偏偏她想嫁的人,再也不可能娶他。而她畢生要做的,居然是要把他忘了。

可是,爸,您教教我,愛到骨髓里之后,又該怎樣將他挖出來忘掉呢?

品牌:長沙千尋文化傳播有限公司
上架時間:2019-03-29 16:38:22
出版社:江蘇鳳凰文藝出版社
本書數字版權由長沙千尋文化傳播有限公司提供,并由其授權上海閱文信息技術有限公司制作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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