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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1評論第1章 首富成了乞丐
楚城的西北角,有一個大坑,人稱黃金坑。據說以前是個金礦,現在卻成了楚城最大的垃圾場。
垃圾場四周零散的搭了七八個破敗的草棚,這些蠅蟲橫飛,臭氣熏天的草棚里,住著楚城最窮的人。
唐義茫然的坐在草棚外,在他二十二歲的生命中,從來沒有如此茫然過。
十六歲考取商業碩士,十七歲創業,白手起家到資產上億,只用了九個月的時間。在原來的世界,他的名字被商業媒體,經濟評論家無數次的提起,他的成功軌跡被無數創業者當作勵志故事倒背如流。
二十二歲生日當天,他宣布全資收購洛克萊鋼鐵集團,那是一家全球數一數二的軍火制造集團。全球最知名的時事評論家認為,唐義的舉動正充分展示出他的野心,意圖用強大的商業頭腦來控制世界戰爭與人類未來的野心。
對于這個說法,唐義似乎挺認同的,還向那位評論家發送了生日酒會的邀請函。要知道,這份邀請函只有全球的王室貴族和福布斯排行榜前三十位的人才會收到。
聽說那位評論家,接到邀請函之后,經濟節目的出場費立刻翻了五十倍,國內外的主流媒體仍然排著隊請他做專題講說。
無論多么美好的過去,都被殘酷的現實取代了。
明明端著金色的酒杯醉倒在沙發上,醒來卻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破草棚里,手里還拿著一個缺角的碗。
腦中的記憶告訴唐義,這已不是原來的世界,這個世界叫煙夢大陸,身體的原主人是個父母雙亡的孤兒,今年只有十五歲,三天前淋了一場雨,突發重病死掉了。
唐義占用了他的身體,在此之前,他的職業是乞丐,資產只有一個碗和身上的幾塊破布衣服,如果這些也能算得上資產的話。
除了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其它什么都沒了,甚至連名字都丟了,只知道自己叫臭乞丐。
萬幸的是,唐義還保留著自己的記憶。
煙夢大陸是個類似漢唐時期的古代社會,這里的人穿古裝行舊禮,國家有君臣封建制度,科技生產力也只發展到漢唐時期的水平。
這能算是件好事,唐義心里挺寬慰的,窮困潦倒算不了什么,在科技信息時代都可以快速暴富的他,回到了古代社會簡直就是大學生重做小學生的題目,想出人頭地完成自己未了的野心,貌似難度降低了。
讓他不放心的一點,就是社會的動蕩不安和戰爭問題。
楚城是龍國的邊境城市,城外不遠就是敵國莽國。
唐義身體的記憶里,兩個國家剛剛打完五年的仗。戰爭中,除了正規軍要上場外,男子滿十五歲就要被抓去參軍,不管你愿不愿意,有沒有受過訓練。
他現在的狀況,既沒錢,更沒權,跟道路兩旁的野草沒太大區別,而且,今年他正好十五歲。
這也是幾天來他不敢進城走動的原因之一。
說到重生的變化,唐義現在閉上眼睛就可以看到方圓一公里內的所有人和物。類似靈魂出竅飄到空中,可以俯瞰眾生。
這應該是上帝視角金手指?
不過這個金手指暫時還用不上,雖然可以俯瞰,但俯瞰的精度不高,人和物還只是模糊的動影,看不清人臉,暗一點的地方,就完全看不清楚了。
唐義不禁幻想,假如這個能力可以擴大到百公里的范圍,清晰度再高一點,那打仗的時候豈不是輕松玩弄敵人于指掌之中?
要是可以俯瞰整個大陸,再加上追蹤定位、熱源探測、聲音監聽。。。。。。
那自己豈不是變成這個世界的上帝了?
幻想從來都不是唐義的愛好,他現在已經思索著如何賺取第一桶金了。
五年的戰爭讓楚城所在的龍國力殫財竭,朝廷自皇帝到最底層的官員,無不在想方設法的促進商業的發展,從而多征稅收,補充官庫。
除了鹽、糧、鑄錢這些暴利行當被官方控制,不準私人買賣之外,木材,礦產,皮革,畜牧,等等行業都開始日漸抬頭,在唐義看來,能發財的機會還是很多的。
楚城做為龍國北邊最大的邊境城市,雖然還沒有開放互市,但莽國的皮革制品,沙國的鑄造鐵,甚至遠在西北天邊的亮血國駿馬,都出現在楚城的南市集和北市集之中。
雖然把遠處的商品運到楚城賺取差價,既簡單利潤又大,但現在戰爭剛剛結束,城外的馬匪綠匪多如牛毛,沒有像樣的護商隊,是絕不能冒險出城運貨的。
唐義不會做那些利潤大,風險大的傻事,他要做的是零風險、投資小、利潤又巨大的生意。
沒有股票、期貨,也沒有泡沫經濟的互聯網行業。他也不是什么科技達人,制造業小能手,要以小搏大,還得從實體行業中入手,利用這個時代的商業模式打下一片江山。
唐義覺得木器行業比較合適。
小至筷子飯碗,大到攻城兵器,在這個沒有塑料的時代,木材是最常用的制作材料。木料取自天然,成本較低,且龍國有山有水,森林面積大,基本上是取之不竭。
最重要的是,楚城里有不少有名的木匠行,連皇宮里的不少家俱都是楚城的木工師傅打制的。有這層工藝資源,可以讓唐義木器生意的規劃做得更大。
應該從何入手呢?傳統的家具之類人人都會去做的生意,唐義不感興趣。
他想到了賭場的賭具。賭具都是木料制作,工藝簡單價格虛高利潤豐厚,只要能拿到賭具的大訂單,肯定會迅速積累起第一桶金。
但賭場的訂單豈是隨意就能拿得到的,必須黑白兩道都耍的通透,人家賭場的老板才可能給這個機會。
想到黑白兩道,唐義不由的苦笑,自己身上連一文錢都還沒有,不管是偷還是搶,他一定要盡快弄點小錢,起碼先買件像樣的衣服穿。
就在唐義想得入神時,草棚上落著的幾只烏鴉受到了驚嚇飛走了,不遠處走過來三個人。
唐義認得他們,劉地主家的打手,走在前面長得身材魁梧的叫雷河,后面是他的跟班,狗四和王大牙。
“哎,臭乞丐,上個月的房租湊齊了沒有?”三個人走到唐義面前,狗四沖著他叫道。
“嗨,看他的面相,敗中藏衰,衰中顯哀,肯定祖祖輩輩都是窮鬼。”王大牙言之鑿鑿。做打手之前,他當過一段時間的算命先生。
唐義這才想起,今天要交房租。這塊地是劉地主家的,他們這些乞丐要每月交十文錢的租子,才能住在草棚里面。
“我。。。沒啊,沒錢。”從未為錢發過愁的唐義,說這兩個字的時候竟有點不太習慣。
“哼!”雷河冷笑了一聲,“抓起來!”
狗四和王大牙沖上來糾起了唐義。
“你們要干什么?”唐義想反抗,但是這副身體,長期的吃不飽穿不暖,非常虛弱,根本沒有力氣,狗四和王大牙像抓個稻草人一樣,三五下就把他捆得結結實實。
“死窮鬼還敢問干什么?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既然交不起房租,就只能抓去賣給奴隸販子,賣來的錢抵租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