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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殘星黯梁山遺孤淚,驚雷現(xiàn)江湖新火燃

夜色如墨,厚重的烏云遮蔽了星月,大地陷入一片黑暗。張叔夜的大軍停駐在一處山谷中,營帳連綿,火把的光影在風(fēng)中搖曳,仿佛無數(shù)雙窺探的眼睛。山谷四周,密林如屏,樹影婆娑,偶爾傳來幾聲夜梟的啼叫,更添幾分肅殺之氣。冷風(fēng)卷起地上的枯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低語著即將到來的風(fēng)暴。

軍營中央,三十六個梁山好漢被囚禁在特制的鐵籠中,鐵籠外有重兵把守。火光映照下,他們的面容或疲憊、或憤恨、或絕望,但無一不帶著不屈的意志。鐵籠旁,王進身披甲胄,手握長槍,目光復(fù)雜地注視著其中的一個身影——他的徒弟,九紋龍史進。

史進靠在鐵籠邊,衣衫襤褸,身上的傷痕尚未結(jié)痂,但他的眼神依舊如炬。他抬頭望向王進,嘴角勉強扯出一絲笑意:“師父,沒想到還能再見您一面。”

王進沉默片刻,揮了揮手,示意守衛(wèi)退下。他走近鐵籠,低聲道:“史進,你……何苦走到這一步?”

史進苦笑一聲,聲音沙啞:“師父,您常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不過是按您教的去做罷了。”

王進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痛惜:“可你們對抗的是朝廷!是律法!梁山泊再如何替天行道,終究是賊寇之名。”

史進抬起頭,目光如刀:“師父,朝廷若真有律法,為何百姓流離失所?為何貪官污吏橫行?我們梁山好漢,不過是替天行道罷了!”

王進被問得啞口無言,半晌才嘆道:“史進,你……終究是我的徒弟。我不愿看你落得如此下場。”

史進眼中閃過一絲柔和,低聲道:“師父,您不必為我難過。我史進此生無愧于心,只是……未能與兄弟們同生共死,實在遺憾。”

王進握緊長槍,指節(jié)發(fā)白,聲音低沉:“史進,若有機會……你是否愿意回頭?”

史進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師父,路是我自己選的,我不會回頭。只求您……若有朝一日見到梁山幸存的兄弟,替我說一聲,史進不曾辱沒梁山之名。”

王進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眼中已是一片冷峻:“史進,你我?guī)熗街椋酱藶橹埂慕裢螅阄沂枪俜藘闪ⅲ贌o瓜葛。”

史進微微一笑,聲音平靜:“師父,保重。”

王進轉(zhuǎn)身離去,背影在火光中顯得格外孤寂。他的腳步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上。夜風(fēng)拂過,吹起他的披風(fēng),也吹散了他心中最后一絲溫情。

遠處的樹林中,欒德仁與姜承祐潛伏在陰影中,目光如炬地注視著軍營的動靜。欒德仁面容粗獷,活蟹般的臉色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他低聲冷笑道:“梁山好漢,也不過如此。”

姜承祐脾氣暴躁,握緊手中的大刀,咬牙道:“這些官兵,不過是仗著人多勢眾!若單打獨斗,我一人便能挑了他們的營寨!”

欒德仁瞥了他一眼,語氣陰冷:“別沖動,我們的目標是柴進,其他人不必理會。”

姜承祐不甘地哼了一聲,低聲道:“梁山好漢,終究是條漢子。可惜了,這世道……”

欒德仁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時局如此,我們也不過是棋子罷了。走吧,行動。”

樹林上方,許貫忠與劉允中藏身于一棵古樹的枝椏間。許貫忠目光深邃,注視著遠處的軍營,低聲道:“允中,稍后無論發(fā)生什么,切不可魯莽行事。”

劉允中點頭,赤發(fā)在夜色中如火焰般跳動,低聲道:“師父,我明白。只是……叔父他們……”

許貫忠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溫和:“放心,一切自有天意。”

劉允中猶豫片刻,低聲問道:“師父,梁山一百零八星宿覆滅,是否意味著天命已改?”

許貫忠沉默片刻,目光望向夜空,緩緩道:“天命無常,但人心可改。允中,你年紀雖小,卻有一顆赤子之心,這便是最珍貴的力量。”

劉允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目光堅定:“師父,我會記住您的話。”

另一處,佟邦杰、龔鵬、史應(yīng)德、范天喜四人悄然潛入軍營外圍。

佟邦杰綽號‘驚天雷’,是梁山好漢‘轟天雷’凌振的徒弟。他年約二十,身材高大,肩寬背厚,面容剛毅,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他的臉上有幾道試驗火藥留下的疤痕,從右眼角一直延伸到下頜,像是火焰灼燒的痕跡。這些疤痕不僅沒有毀掉他的容貌,反而讓他顯得更加威猛。他身穿一件黑色短打,腰間別著一把短刀,背上還背著一把特制的火銃,正是他師父凌振的遺物。佟邦杰自幼跟隨凌振學(xué)習(xí)火器制作,深得其真?zhèn)鳎愿癯练€(wěn),從不輕易展露鋒芒。

龔鵬綽號‘船海通’,是梁山好漢‘玉幡竿’孟康的徒弟。他年約十九,身材修長,面容俊朗,眉目如畫,嘴角常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他身穿一件青色長衫,腰間掛著一柄短刀,手中握著一根竹竿,正是他師父孟康傳授的撐船絕技。龔鵬自幼在船上長大,精通水性,擅長造船,性格機靈,善于應(yīng)變。

史應(yīng)德是梁山的一個小嘍啰,隨宋江一同逃出梁山,來到了漁人賈忠、賈義的船只。賈忠、賈義見財起意,趁著史應(yīng)德上廁所的時候,將史應(yīng)德打落水中,后來史應(yīng)德被逃出梁山佟邦杰等人救下。他年約十八,身材瘦削,面容清秀,眼神中透著一股倔強。他身穿一件灰色短打,腰間別著一把短刀,雖然年紀輕輕,但經(jīng)歷生死后,性格變得沉穩(wěn)內(nèi)斂。

范天喜是梁山招賢堂成員,年約二十五,身材矮胖,面容和善,但眼底深處卻藏著陰險與狡詐。他身穿一件褐色長袍,腰間掛著一柄短刀,手中握著一把折扇,看似文弱,實則心機深沉。

佟邦杰看了看三人,沉聲道:“兄弟們,務(wù)必小心行事。咱們這次若能救出宋伯父他們,也算是為梁山盡最后一份力了。”

龔鵬點頭道:“放心,我船海通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水路陸路都熟得很。”

史應(yīng)德握緊手中的短刀,低聲道:“佟大哥,咱們這次若能救出宋伯父他們,也算是為梁山盡最后一份力了。”

范天喜瞇了瞇眼,笑道:“放心吧,有我在,定能化險為夷。”

夜風(fēng)漸起,烏云翻滾,仿佛在醞釀一場風(fēng)暴。軍營中,守衛(wèi)的士兵打著哈欠,顯然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毫無察覺。

佟邦杰四人正悄悄向軍營深處摸去,突然,前方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四人屏住呼吸,躲在陰影中,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從營帳后走出。他手持一柄獨腳銅人,銅人沉重?zé)o比,卻被他單手提起,步履穩(wěn)健。此人正是哈蘭生,張叔夜麾下的猛將。

哈蘭生年約三十,身材高大,虎背熊腰,面容粗獷,眉宇間透著一股兇狠。他身穿一件黑色甲胄,腰間掛著一把大刀,手中握著一柄獨腳銅人,銅人沉重?zé)o比,卻被他單手提起,步履穩(wěn)健。哈蘭生是張叔夜麾下的猛將,力大無窮,武藝高強,但他性格暴躁,目中無人。

哈蘭生走到一棵大樹旁,解開褲帶,開始小解。他一邊哼著小曲,一邊四下張望,顯然并未發(fā)現(xiàn)佟邦杰四人。

佟邦杰心中一凜,低聲對三人道:“不好,是哈蘭生,快撤!”

然而,史應(yīng)德不慎踩到一根枯枝,發(fā)出“咔嚓”一聲脆響。哈蘭生猛然轉(zhuǎn)頭,目光如電,大喝一聲:“什么人!鬼鬼祟祟,出來!”

佟邦杰見藏不住,只得挺身而出,沉聲道:“哈將軍,我等只是路過,并無惡意。”

哈蘭生冷笑一聲,提起獨腳銅人,指著四人道:“路過?深更半夜,潛入軍營,還敢狡辯!看打!”

說罷,他揮動獨腳銅人,朝佟邦杰猛砸過來。佟邦杰迅速閃避,銅人砸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悶響,地面竟被砸出一個深坑。

龔鵬見狀,拔出短刀,喝道:“大家一起上!”

四人合力圍攻哈蘭生,然而哈蘭生力大無窮,獨腳銅人舞得虎虎生風(fēng),逼得四人連連后退。佟邦杰心中焦急,低聲道:“此人厲害,不可硬拼,找機會脫身!”

與此同時,欒德仁與姜承祐如鬼魅般潛入軍營,很快找到了關(guān)押柴進的鐵籠。欒德仁揮刀斬斷鐵鎖,低聲道:“柴大官人,跟我們走。”

柴進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你們是……”

姜承祐不耐煩地打斷道:“別廢話,快走!”

柴進被他們強行帶走,眼中滿是痛苦與不甘。

夜空中,烏云終于被撕裂,一道閃電劃破長空,照亮了這片混亂的戰(zhàn)場。風(fēng)起云涌,大宋的江山,依舊風(fēng)雨飄搖。然而,在這片動蕩的土地上,新的英雄正在崛起,他們的命運,將與這片江山緊密相連,書寫出一段新的傳奇。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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