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報 
白玉蟬
最新章節(jié)： 第11章
陳致遠死的那個晚上并無異常。十一點半藍玲回到家里，他還出來過一趟，沒戴眼鏡，臉色疲倦，一年多了，他一直是那種臉色，黃中帶青，眼睛下面有些浮腫。他剛畫完一幅大油畫，完成那天說最近什么也不畫了，先把畫室理一理，再帶她去趟日本，結(jié)果沒兩天就又畫了。藍玲也不去說他。陳致遠是去衛(wèi)生間。藍玲聽他沖了馬桶，洗了手，出來了，跟她說今天感覺不大好。她說，不大好就早點睡吧。他看著墻茫然了一陣，——后來無論怎么回想，藍玲也未發(fā)覺那陣茫然有什么不對勁的，不大好，是人不大好？還是畫得不大好？怔了二三十秒，看她打亂了頭發(fā)，只穿著襯裙，知道她要洗澡，點頭說，這就去睡。噢，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