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異常的寧靜，葉佩珊的發絲垂落在臉龐，眼睛無神的看著遠方，小手撫摸著肚子，這里有一個小生命，她在動，好像還特別的厲害，這是怎么了？讓她痛的四肢發麻，葉佩珊抬頭望了望遠方的黑夜，皺著眉頭從閣樓上慢慢的往下爬，“啊……”，夜的寂靜被這聲尖叫聲而打亂。

“怎么了？怎么了？”一個中年的婦女打開燈，順著出聲看向準備下閣樓的葉佩珊。

葉佩珊瞇著眼睛，淚水悄聲無息的流出，痛的她只能借助墻的力量慢慢的往下滑落。

這個中年的婦女就是葉佩珊的婆婆顧恒娣，她歡喜交加的從鋪上爬起“是不是要生了？是不是要生了？”

葉佩珊額頭留著汗，痛的說不出話，只能搖搖頭表示她不知道。

“許汝電！”顧恒娣開心的打了這通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沉重的聲音“怎么了？”

“你在哪里呢？”

葉佩珊把求助的眼神收回，右手扶著墻，痛苦的抬起左手把手慢慢放在眼前，目光深邃的看著左手，血，是血“媽~！”

無力帶著顫抖的聲音傳到了顧恒娣的耳朵里“血，汝電啊，她流血了，怎么辦啊？是不是要生了啊？”

許汝電緊張的問“你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你不知道是不是要生了嗎？你問我？我個大男人怎么知道！”

“你不也是兩個孩子的爹了嗎？再說了，都那么多年了，我怎么知道是不是要生了啊！”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快！收拾東西，帶她去醫院，我馬上回家接你們！”落音許汝電掛了電話，不待對方回話。

醫院里，護士的責備聲響起“你們怎么當父母的，都要生了才送來，在晚點就要生在路上了！”

葉佩珊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目光閃爍不定。

“不是羊水破了才生嗎？”顧恒娣結結巴巴的回復護士。

“她年齡小，身子虛，羊水沒破，趕緊把她衣服穿好，我帶她進手術室”護士抱著文件夾離開急診室。

許幫想回頭蹲在病床邊握起葉佩珊的小手“別怕，有我在呢。”

“嗯！”葉佩珊眼角掛著淚水。

“乖，不哭”許幫想一陣心痛。

護士回頭看了看許幫想，看著他握著葉佩珊的手一點兒都沒有想松開的意思，皺了皺眉不耐煩道“許先生，你再不松手，我要在這里拉帳篷給你老婆接生了。”

許幫想這才慢慢松開葉佩珊的手，簡單的露出一句“沛珊，加油！我等你安全出來。”

“嗯。”葉佩珊無力的躺在病床上，任由護士把她推進手術室。

手術室里雪白的墻雪白的被單，一切都是白色的，但為什么她感覺眼前那么黑呢？

護士把葉佩珊轉交給接生的護士“諾，又來了一個產婦，這是她的資料。”

“奧喲，乖乖”護士翻閱著葉佩珊的資料搖了搖頭“嘖嘖，比我閨女小一歲，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呢就要當媽媽了。

葉佩珊模糊的聽著護士的對話“阿~阿~阿姨”出于禮貌葉佩珊必須先向前輩打聲招呼。

護士合上葉佩珊的資料，轉身來到病床邊“孩子，怎么了？是害怕嗎？”

葉佩珊點點頭“我會死掉嗎？”想一想電視上為生孩子難產的女人，她就渾身發麻。

護士抽了一張餐巾紙替葉佩珊逝去汗水“傻孩子，你不會死，阿姨交你怎么生！你會是最厲害的媽媽。”

“嗯，阿姨辛苦你了，謝謝。”葉佩珊咬著下嘴唇，她肚子好痛好痛。

“痛就叫出聲音，別咬壞了自己。”護士替葉佩珊脫光身上的衣服，撫摸了一下即將出世的孩子。

葉佩珊面色蒼白的看了看墻上的鐘“阿姨，要多久寶寶才會出世？”

“每個產婦都不一樣，你身體太虛弱，你要努力，如果承受不了，阿姨就幫你破腹產。”

葉佩珊舔著干燥的嘴唇搖了搖頭“我不要破腹產，我~我要順產……必須順產！”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過去了，手術室外許幫想坐不住了“怎么還沒生？”

“兒子你別急，要么你先睡會，現在都凌晨三點了”顧恒娣擔心的看著寶貝兒子。

“不睡，我哪睡的著”許幫想站在窗口一根接一根的抽著香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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