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心里有個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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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第1章 我以為我可以是你的唯一
我打開經(jīng)過歲月洗禮從粉色變成白色的書柜,小心翼翼的拿出那關于我回憶的相冊。坐在王錦旁邊,翻到“小秘密”那一頁。指出了那幾個歪歪斜斜的幾個字。
“看,就是這個。”
“讓我看看。”
王錦接過我手里的相冊,泛黃的紙張上用鉛筆寫著我7個月大時媽媽的記錄。
“我可憐的小琳,7個月就做了手術,小屁屁上就留下了疤……”
那些文字顫抖著我的心,再次看到也會讓我心里糾纏著。即使在王錦面前掛著笑。
“你七個月就做手術了?”
“嗯,那個時候條件不好嘛,針頭沒消毒干凈,化膿了就做手術了唄。你說,那個時候得多小啊。”
看著相冊上我嬰兒時期按下的掌印,我用手大概的比劃著那時的身高。
“應該這么大吧。哎,我也真夠可憐的。”我自己都開始心疼自己了。
“對啊,你那么小,孩子,你受苦了。”
王錦把手抬起放在我的劉海上摸了摸,搖著頭,表現(xiàn)著一種疼惜。
“能有什么辦法呢。這,就是命。”
我拉開抽屜,拿出了誰都沒看過的日記本,里面寫著的回憶錄拉扯著我的腦海,讓我想起了幾乎忘記的過去。
“你還記得我高一的時候請假一個月嗎。就是那次……”我指著本子上的記錄給王錦看。那些對話依然清晰,就像是昨天剛發(fā)生的那樣,在腦海里重演著片段。
2010年冬。
“你上幾年級了?在哪上的學?”
“我上高一。”
“你叫什么名字?感覺還好嗎?”
“我叫夏夢琳,感覺還好。”
在和秒針一起發(fā)出“嘀嘀”地響聲的還有冷酷的醫(yī)療器械。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起重癥監(jiān)護室的搶救。手術室彌漫著酒精和各種消毒水以及不知名的藥味。本應緊張的氣氛,被醫(yī)生的幾句詢問和麻醉藥隨著血管流入而慢慢閉上雙眼,直到可以感覺到有冰涼的刀刃劃過肉皮的瞬間,記憶才停止。
“那次是我第三次進手術室了。”
我笑著訴說著,讓那些殤閃現(xiàn)在腦海。
“不知道說什么。看了這些才知道,怪不得你體弱多病呢。”王錦一語道破我的殤。
那是我永遠不想暴露在陽光下發(fā)酵的令人作嘔的過去,就像疤痕結的痂和傷口撕扯著的疼痛。那些組織血肉模糊,這不是忍下痛拽下痂就可以的。它神一般的存在,持久的讓人無法呼吸。那些類似分娩的痛穿過層層的神經(jīng),讓我不忘掉,痛神經(jīng)讓我時刻清醒,慢慢的折磨著,直到我消失殆盡。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你現(xiàn)在不是過的好好的嗎。”
王錦的話提醒著我,曾經(jīng)的痛會留下一輩子的痛,都會記在腦海,因為那是生命的一部分,永遠抹不去的傷疤。即使這樣我依舊需要面對,畢竟活著,不只是為了自己。
“你知道嗎,我曾經(jīng)要死要活的,還想過我爸媽為什么把我救活,覺得活著很累。”不知道從什么開始,我經(jīng)常把“死”掛在嘴邊,談笑著別人都怵得慌的話題。
“你累,我還累呢。”王錦搖晃著本來就骨瘦的我,我在想她是不是要把我弄的散架的節(jié)奏啊。
“你不懂,你沒有體會過,那是什么情形。從小,醫(yī)院就是我最常去的地方……所以我很自卑。”我學著一位飽經(jīng)風雨的老者講述著,那些熟悉的話語在耳邊響起。
“那你沒給你爸媽說嗎?”
王錦合上了日記本,認真的問道。
“哪敢啊,那個時候我做穿刺,一種手術一樣的檢查,你聽過嗎?”在我看來,那些在醫(yī)院經(jīng)歷的種種皮肉上的折磨都是一種資本,什么資本?談資唄。
“我不知道,哪像你啊。”王錦帶著笑,不知是佩服我的經(jīng)歷還是苦笑。
“那疼的醫(yī)生都怕我承受不了,可我就是沒感覺……”
醫(yī)院的病房里,發(fā)燒使我的肉皮麻痹,失去了知覺,那些父母心疼掉眼淚的情景在腦海里一閃而過。只是心里在流淚。
“從那以后,我就對自己說,什么事都忍著,別讓父母再掉眼淚。”快要擠出眼淚的眼睛使勁的眨著,說完,抿了下嘴。
“那你就別讓你父母擔心了,別弄不弄就要死不活了。上了大學,有什么稀奇的事告訴我,這樣我好對大學有個盼想,別整的我會恐懼,如果少了一位藝術家,那你就是罪魁禍首。”王錦看情況不妙,故意開著玩笑。
“好,我的大小姐。”
我雙手一把拉住王錦,這時她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不早了,該回去了。你自己到那兒了照顧好自己,我是不會想你的。”
王錦起身,我也站了起來。我知道她故意說反話的,不由得就傻笑起來。
“嘿嘿,我知道,你不會想你,但是呢,我會想你的啊。”
一下子摟住她,“木馬~”一聲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了我的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