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許弋陽靠在門邊。一改不羈的表情，只是盯著秦默看了一會，“小默，別和她計較，你知道的，她...”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秦默默然。

許弋陽是秦默很早就認識的，許秦兩家其實還算得上世交，秦家出事那會，許弋陽對秦默倍加照顧，也是因為他后來才認識了顧亦辰，雖然一直看似吊兒郎當，可是秦默知道他對黎慕憶是什么感情。

回去的路上，顧亦辰看秦默有些心不在焉，想著法子去逗她，仍然是愛理不理。

“怎么了，誰惹默兒生氣了。嗯？”

“哼。。”

從宴會出來的時候，有人便告訴了他又是黎慕憶去找秦默的茬。以往秦默總是一副毫不在意的調調，頂多對他抱怨，“你的嬪妃來正宮娘娘面前鬧了。。”可是現在她是在生氣么，她也開始有些在乎了么？

想著這些顧亦辰便彎起嘴角更有興致去逗她。“小默兒難道是怪我剛才陪客戶聊天冷落了你？”正說著，車子已駛進車庫，停下車將身子靠近秦默。

秦默一個眼波過來，含嬌帶媚，顧亦辰的腦袋變翁的一聲，再不受控制。

即將虜獲那張顧亦辰怎么也吻不夠的小嘴，剛才還軟如春水的小女人，開門，下車，關門。一氣呵成。留著那個索吻不成的男人無奈的扯扯嘴角。

顧亦辰洗完澡出來，秦默靠在床邊等著他，顧亦辰突然覺得或許今晚他們真的可以談些什么了。這些年，顧亦辰不是不知道，秦默對他是乖順的，討好的，可是她的心不曾在他身上，也從未在她嘴里拗出半個字。

他走過去摟著她，將手枕在她頸下，讓她整個人窩在他懷里，等著她啟齒。

“亦辰。。亦辰，黎慕憶對于你而言到底是什么人？”其實秦默早就想知道，似乎對于顧亦辰來說黎慕憶一直是個特別的存在，嗯，有些特別吧。

顧亦辰嘆了口氣，總歸是問了，即使帶著對他不信任的語氣，可他仍然興奮的太陽穴突突的跳。

“默兒，告訴我，我對于你而言又是什么人呢？”狀似不經意的玩弄著她的頭發，眼神卻似乎深陷什么里面。

“亦辰...你是我的不可或缺。”秦默歪著腦袋想了想，認真的答。

顧亦辰回頭看著秦默，眼睛里閃動著耀眼的光，秦默知道那是什么。

是啊，他顧亦辰想過千百種答案，哪怕她再次敷衍了事。這么一句不可或缺，幾乎要讓他熱淚盈眶。

“秦默，黎慕憶是我要感激的人。僅此而已。”

那夜，他們相擁而眠。

顧亦辰的夢里是當年那個秦默，跟在許弋陽的后面，白衣黑發，巴掌大的臉上卻是透著無限的蒼白與絕望。那樣的秦默像是一根刺深深扎進顧亦辰心里，拔出一分都生生的疼。

顧亦辰睜開眼時，月光正灑在秦默安靜睡著的臉龐，睫毛隔出一團光影來，潔白的面龐，美麗不可方物。

想著那句不可或缺，顧亦辰再次彎了嘴角，為了她的這一句話，讓他再來一個十年的長跑他也能甘之如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