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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友吧 27評論第1章 寧城的大表哥
次日清晨,無晝睜開眼睛,本以為會腫成豬頭,沒想到周身卻沒有一點傷痕,這樣的情況無晝早已見怪不怪,每次挨揍睡一覺第二天就和沒發(fā)生過一樣。令無晝難以忘懷的是昨晚的夢,母親痛苦的表情和父親爽快的笑聲,每一刻都?xì)v歷在目。一時間愧疚難當(dāng)。是啊!每個孩子都是母親身上掉下來的心頭肉啊!打在兒身,痛在娘心啊!
無晝心里掙扎了一會兒,輕輕推開房門,裝模作樣的揉揉眼睛:“娘!”聽見沒有柳寧的回應(yīng),合著的四指開出一條窄窄的縫隙,只見桌上擺著香噴噴的飯菜和一張紙,拾在手里,映入眼簾的是母親娟秀的字跡和苦口婆心的話語:晝兒,你不愿意去學(xué)堂那就不要去了,你大表哥乾信在寧城學(xué)醫(yī),幾天前,你父親就已經(jīng)托人傳了口信,下午他就來接你,跟著他去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吧!事出緊急,我和你爹趕去你爺爺家了,桌子底下的里放著一枚靈戒,里面放著給你準(zhǔn)備的盤纏,走的時候鎖好家門。要記得在外面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對待別人要以誠相待。如果在外面玩膩了,就帶著你的劍和這封信到天…城鎏備府找我們。粗糙的紙上星星點點的淚痕恰好有一滴落在天、城兩字的中間模糊了字跡。無晝心想:哼!不讀書就不要我了嗎?即使知道那個字不到名震天下我也不會去找你們,我要讓你們知道不讀書也可以一樣養(yǎng)家糊口,一樣光宗耀祖,等我成了大俠……
無晝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屋子,心中不免一陣落寞。但很快就被心中的憧憬所替代,心想:給了錢,不讓讀書,還可以隨大表哥去寧城學(xué)醫(yī),還讓我拿著劍去找他們,那就是說他們同意我學(xué)武功嘍!只是這爺爺是什么意思,從來沒有聽爹娘提起過呀?
“算了,不管了,爹娘都是大人還需要我操心嗎?自由,寧城,本大俠要來了。”急忙抽出筷子,仔細(xì)一看,全是自己愛吃的菜,還有一大盤最愛吃的土豆絲,風(fēng)卷殘云一般掃蕩一空。鉆到桌子底下打開暗格拿出靈戒,這戒指輕巧精致,陽光下泛著燦燦的銀光。顧不得欣賞靈戒,考慮為什么家里會有這樣貴重的物什,早知道這樣的靈戒即使普通的也很貴,起碼可以抵得上五年的收成。可是一個被喜悅沖昏頭腦的孩子能有多少心眼。
拿著靈戒,無晝急匆匆的跑到房間之中從床底下取出一支毛筆和一本字帖,翻看兩下收入靈戒之中,跳到床上枕著雙臂躺下,想著即將要離開父母,心中喜悅不自覺的浮現(xiàn)臉上。眼珠一轉(zhuǎn),從枕頭底下翻出那本來,看著書上的筋脈圖畫,更是激動不已:“可以學(xué)醫(yī)了,那就可以看懂這本書了!哈哈哈”憨憨傻傻的笑著,似乎看見了自己未來叱咤風(fēng)云的模樣。
正在無晝暢游在自己的白日夢中難以自拔之時,“咚,咚,咚”外面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誰呀!”
“無晝哥哥快來開門,我是彩兒啊!”
無晝打開房門,只見門外站著一個俏生生的姑娘,面容精致,皮膚嫩滑,陽光之中散發(fā)著光彩。最為脫俗的是那一對眼睛,秋波流轉(zhuǎn)之中靈光燦燦,卻夾雜著一絲若影若現(xiàn)的憂愁,好似小雨濛濛下的明澈湖面,泛著點點漣漪。著實讓人忍不住憐愛。身材嬌小玲瓏。整個人兒看上去猶若碧波之上未盛開的骨朵兒一般。不說別的,就沖那獨一無二的眼神長大之后也必定清新出塵,艷壓一方。此時的彩兒皺著柳眉,憂容滿布。更讓人心中動容。
“彩兒,你這是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告訴我。我?guī)湍愠鰵獍。 睙o晝挽著衣袖,氣憤極了,村子里同齡的孩子都不愿意和無晝一起玩,只有彩兒愿意陪他練書法,畫畫。因此,無晝對著這個妹妹一般的好朋友愛護(hù)極了,不愿意讓其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彩兒不語,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到臉上,饒是讓無晝心疼。
“彩兒,你別哭啊!”無晝急了,不知所措的揮舞著雙手,哪里還有方才血氣方剛,氣勢洶洶的樣子。
彩兒看著他笨手笨腳的樣子,“呼嗤”一聲,破涕為笑,俏臉上猶若花瓣沾染了露水,別樣楚楚。
“我爹是村長,大家都怕傷了我,大人們都讓自己孩子離我遠(yuǎn)點,生怕得罪我。有這樣的爹,誰敢欺負(fù)我啊!只是我爹讓我去寧城的書院讀書,怕以后見不到你才傷心的!”彩兒拂袖拭去花容之上的點點淚珠,傷感的說道。
“就為這事啊!”無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訕笑著。
“什么叫‘就為這事啊!’,我可是一直把你當(dāng)……看待的!”彩兒輕哼一聲,小聲嘟噥著,羞憤的攥著衣袖,跺著小腳。
“可是,我……”無晝擰著眉頭,無可奈何的拖著話。
“你什么啊!你快說啊!急死彩兒了!”彩兒嬌嗔著,妙目之中水波乍現(xiàn),衣袖遮著面孔。
無晝看著彩兒欲要哭啼,也顧不得開玩笑了:“我爹娘讓我去寧城學(xué)醫(yī),我們還是可以見面的!你千萬別哭啊!”
彩兒聽著無晝的話!抽開衣袖,做了個鬼臉:“不來點梨花帶雨,你真當(dāng)本小姐是吃素的了!咯……咯”彩兒的眼睛彎成月牙,淺淺的笑著,很是好看。
“好啊!彩兒,你敢騙我。”無晝作怒裝,雙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探向少女的腰間,撓的彩兒不要不要的。眼中未落的淚滴流了下來。
“呦!晝兒,調(diào)戲小姑娘呢?看來表哥我來錯時候了啊!”小路上,一青年笑盈盈的信步走來,叫喝著無晝。此人身高七尺,十分偉岸,衣著青色華服,頭戴一冠,腰間配一精美玉佩,右手輕搖折扇。眉目端正,唇紅齒白,笑容之中帶有一種醫(yī)者的和藹。無晝遠(yuǎn)遠(yuǎn)望去,似曾相識的面孔不正是自己在寧城學(xué)醫(yī)的大表哥——乾信嘛!
“表哥,你來了!”無晝趕忙停手,害羞的搔著頭。彩兒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俏臉霎時嫣紅,羞愧的跑開,在乾信的身邊頓住腳步:“謝謝表哥”。說完后,蓮步匆匆,快步遠(yuǎn)去。
無晝伸長脖子看著彩兒的倩影慢慢變小,仍有不舍。
“行了,別看了。衣角都沒影兒了!”乾信合住折扇,不同于書院的先生,乾信合扇的動作極為儒雅,更像是一位老師。
“哦!”
畢竟****,乾信這一句玩笑讓少年漲紅了臉,一時間無語凝噎。目光閃躲之間,無晝看見了桌上擺放著的茶壺;“表哥,我給你倒杯水,你歇息一會兒吧!”乾信看著地上躺著的搟面杖,想提醒無晝,可是無晝已經(jīng)踩了上去,正當(dāng)無晝后仰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丹田處的氣力開始運轉(zhuǎn)起來,無晝一個空翻,落地后腳踝扭動了兩下才站住腳步。“少俠!好武功。方才那一下來的突然,晝兒你小腹處內(nèi)力自覺運轉(zhuǎn),可是落地之后又不穩(wěn)當(dāng),還沒有學(xué)招式了吧!不過內(nèi)力可是相當(dāng)充沛的哦!怎么,叔叔嬸嬸沒有教你嗎?”乾信笑盈盈的看著無晝。無晝還沒有回過神來,對于表哥的話更是一頭霧水:“我哪有什么內(nèi)力啊!爹娘讓我一心只讀圣賢書,不讓我學(xué)武功。”無晝這話說的無奈,乾信聽著也疑惑,心中嘀咕:莫非晝兒什么都不知道?我來問他一問:“晝兒!你知道自己的姓氏嗎?”
“我爹姓白我當(dāng)然也姓白嘍!表哥,你是假的嗎!怎么今天問這么些傻乎乎的話?”無晝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著,剛提起水壺。
“晝兒,不用客氣了。我們趕時間。你爹娘可留有書信嗎?有的話給我看看。”
“諾!在桌上。”無晝看了看書信,給乾信遞了一杯茶水。
乾信一手拿起書信,一手接過茶杯放到面前。雙手不住的在柔弱的紙上摩挲著。終于,眼底泛起漣漪。仔細(xì)的用靈敏的指尖在紙上的一處來回滑動。原來紙上早已經(jīng)留下了特殊的印記。對于這個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和劍術(shù)的人來說,手,是重中之重,一名使劍的俠客必須要保證自己的手隨時都有靈敏的觸覺,籍此,劍客世家通常都會有自己獨特的印記密語。印記所要表達(dá)的意思是:什么都不知道,好好教導(dǎo)。強(qiáng)者需要自己歷練。速速離開。
話語簡單明了,絲毫不拖泥帶水,頗有幾分江湖人士的意味。
乾信看完書信,突然覺得地面輕微震蕩,閉眼凝神:“晝兒,拿好東西,我們快走,我在城里還有急事。”
無晝睜著眼睛,一聽可以走了,興沖沖的跑回房間拿上靈戒:“走吧!”
“你這小家伙到底有多想走啊!”乾信玩笑道。
欲要出門,無晝似乎想起了什么,跑回父母的房間從房梁之上取下一并古樸的長劍,收入靈戒。
“你進(jìn)去拿了個什么啊!”乾信疑惑道。
“父親的劍。”無晝說這句話時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竊喜,不過更多的是堅定和認(rèn)真。
乾信向無晝投向一個贊許的目光,帶著無晝,運轉(zhuǎn)內(nèi)力,騰空而起,飄然而去。無晝心中暗道:總有一天,我會帶著你視為破銅爛鐵的劍飛檐走壁,揚名天下。
“不出我所料,這小子果然拿了我的翎鳶劍。夫人,這下你放心了吧!我們走吧!”白清泉瞥了一眼身旁的柳寧,滿不在乎的說道。此時夫婦兩人正站在距離房屋不遠(yuǎn)處的大樹之上,身法輕盈,猶如樹葉。此時,這身高八尺的漢子哪還有一絲山野樵夫的粗狂,眉眼之中精光爍爍,自成一股劍意,氣勢超然。柳寧也是一改柔弱姿態(tài),劍眉秀目,氣勢昂揚,一副女俠的姿態(tài)。夫婦二人英姿颯爽,頗為精神。
“你這父子兩就是一副德行。對什么都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可是理由卻總是讓人無法挑剔。”柳寧還望著無晝消失的方向,目光焦急。
“好了,別擔(dān)心了。離開我們,晝兒一定會飛的更高更遠(yuǎn)。因為他是我的兒子啊!”幾乎與竊喜而又堅定的眼神一樣,不過是多出了一絲關(guān)懷和驕傲。
“也是我兒子!”柳寧劍眉輕皺,嗔怒道。
“誰說不是!”白清泉聳聳肩,微笑答道。
“快走,他們來了。”白清泉嚴(yán)肅的使了個眼神,夫妻兩腳下輕運暗勁,剎那間,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幾匹駿馬快步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