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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年的七月，夏夜晚風徐徐，帶來陣陣清涼安謐。
　　“你看你這功課做的。”張芝蘊翻著育廉的作業，檢查道。“都十五歲了，沒見你用功過。”
　　“誒呀，我都會了。”
　　育廉寫著作業。“您也說我都十五...

“我聽孩子們說了，要不攔著你，你45年的時候就冒險回國了。”
　　“那你……”鄧書寧看著張芝蘊，噘起嘴，目光盈盈。
　　“那你還生氣？”
　　“我只是氣自己，不能早點來陪著你，”
　　張芝蘊目光灼灼，撫過鄧書寧的柔順的發絲，光潔的額頭，眼睛，微翹的鼻梁，圓潤的鼻頭，如櫻桃一般粉嫩小巧的唇瓣，潤澤的頸窩……
　　“讓你少了那些紛擾。”
　　鄧書寧看著張芝蘊，笑的羞澀甜美。
　　“你現在知道我多有魅力，”鄧書寧的一雙臥蠶如桃花瓣一般泛著淺淺的粉色，眼神如一汪靈動的清泉，她笑的俏皮。
　　“多charming了吧，我……”
　　……
　　“我一直都知道……”
　　……
　　——
　　“來來來，”照相師傅在照相機后面招呼著，“都往中間緊湊緊湊。”
　　“姐，我這發夾正不正?”毓蓉一邊整理一邊問道。
　　“可以可以。”毓芙連忙問毓蓉，“我呢，我這扣子沒歪吧……”
　　……
　　“行了，”程育廉招呼來兩個妹妹，“你倆別臭美了，趕緊過來。”
　　張芝蘊和鄧書寧坐在前面正中間，相視一笑。育康一家三口，育廉和新婚妻子安娜、毓芙毓蓉站在后面。
　　”好的，1，2，3。”
　　蓉。芙。康。之。容。Anna廉
　　。。。寧芝。。。。。
　　已泛黃褪色的老照片上定格一家人幸福的瞬間。從前孤荒困苦，還好遇見你，余生皆暖。

“你知道嗎？”育康看著弟弟育廉。
　　“但當我那天看著她領你和我去各自的學校，拿著英語字典，用很笨拙的口語和校領導交流，甚至可以說是在懇求的時候，我真的……”
　　育康攤了下手，沒再說下去，喝了口酒。
　　“我那時覺得她就是我的媽媽。”育廉接過話茬，低頭把玩著手中的啤酒罐。
　　育康沒說話，轉過頭，胳膊靠在欄桿上，望著外面。

——
　　“育廉，”
　　看見育廉還在陽臺上喝著咖啡，程育康只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快步走上前，皺著眉頭。
　　“你剛才怎么那么沖動啊，雖然現在國內解放了，但還應該觀望觀望局勢才對啊。你現在就答應六...

“娘。”程育康走進屋子，站在門口。
　　“站在那兒干嘛？”張芝蘊笑笑，看著兒子。“過來坐。”
　　程育康走過去坐下。
　　“剛才吃晚飯的時候，就見你像有心事似的。”張芝蘊給兒子育康倒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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