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想辦法讓他消失
- 晴時有風亦有你
- 荊汐
- 2050字
- 2018-10-08 23:35:33
“那個……”
“那個……”
出了許家后,許晏然和斐彤彤不約而同開口,竟默契地異口同聲。
斐彤彤一愣,覺得又意外又好笑地看向許晏然:“你先說?!?
許晏然不自然地摸了摸鼻梁:“我想說,你不要介意剛剛在飯桌上聊的內容,中年婦女就喜歡亂配對?!?
斐彤彤扯出一抹笑,其實他不必解釋太多,她也明白他心意:“我知道,這也是我想要說的?!?
“那就好。”
氣氛莫名陷入尷尬,斐彤彤正想另起一個話題,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
許晏然一只手舉起手機接聽電話,一只手插在褲袋里。他側過身,電話里頭不知道說了什么,他的眉頭擰成川字。
斐彤彤征征看著他,聽說喜歡插褲袋的男生一般缺乏安全感,但許晏然給人的感覺卻是自信而沉穩的,大概他的面容使其具有這樣的欺騙性。他的眉濃厚卻不雜亂,如劍一般英氣,又是天然野生的;這樣的眉配得卻是一雙鳳眼,細細狹長的尾梢微微勾起,平添份妖冶,一笑,足以顛倒眾生。
斐彤彤看的迷了眼,她一點點在腦海里描繪他的五官,慢慢地把它刻進骨髓里。她想以后再也不會見到如此好看的男生了。
許晏然叫了她好幾聲,斐彤彤才回過神來。她茫然看向他,許晏然眉挑的高高的:“發什么呆,被勾魂了嗎?”
斐彤彤眨了眨眼,是呀,被你勾去了魂。
“我們回去吧。”
“好?!?
回到百生會所,許晏然好像有要事處理,直接上了書房。斐彤彤現在是百生會所一名正式的打雜工,即使不情不愿還是要履行職責。
推開玻璃門,元成宇坐在軟皮轉椅上,他的手指扣在桌面上,表情是難得的嚴肅。
“晏然,你讓我查的我都查到了?!?
許晏然看他表情,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坐下來,連領帶也來不及解開,一臉沉思地聽元成宇說道。
“晟華集團雖然看起來資金雄厚,前景良好,但實際上已經虧損得十分嚴重了。”
“而令晟華集團陷入虧空的主謀即是劉福山,也就是你的舅舅。晏然,你的舅舅貪污的數額太大了,已經構成違法?!?
許晏然默默聽著,神情越發不好。劉雅琳不可能不知道劉福山的所作所為,她放任劉福山做了這么多,甚至還跟他說“人生在世,情最為長久。”她這是要把許家百年基業拱手送給劉福山!
“晏然,你打算怎么辦?”元成宇見許晏然表情凝重,他總給人一副無論大事小事都能迎刃而解的沉穩,但如今卻沒有從前的鎮定自若,看來這件事真的挺棘手的。
好一會兒,許晏然才緩緩開口:“許家的根基不能動搖,我必須要整改,而在這之前,劉福山是逃不掉的?!?
昏暗的辦公室里,男人負手背對厚重的窗簾,時針的滴答聲在靜謐的空間里顯得刺耳,劉福山愈發感到煩躁。
許久,門被推開,心腹著急貼上他耳朵:“劉經理,許晏然已全部查清楚,我們的事終究是紙包不了火?!?
“該死!還差一點,我就可以擁有整個晟華了??!”劉福山忍不住破口大罵。
“劉經理,如果許晏然走法律途徑,別說我們不能在晟華立足,我們還極大可能面臨官司?!笔窒率值膽n心忡忡,其實他說的還比較保守,實際上一旦許晏然追究,劉福山必萬劫不復。
劉福山忽然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呵,那就想辦法讓他消失!”
“這……”手下嚇了一跳,他冷汗直直冒出來:“可他是許氏的總裁啊,哪那么容易讓他消失就消失?!?
劉福山突然揪住他的領子,五官變得猙獰可怕:“我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人,不管你敢不敢,你都得聽我的話,否則我們就會被許晏然弄死!”
“劉經理……”
劉福山把抖若篩糠的手下惡狠狠地甩開:“這件事我來辦,你只需要聽我指揮?!?
他轉身暴躁地翻著抽屜,在雜亂的文件里找出一張鍍了金的名片,上面印有王澤二字。
“夫人,許少的車現在停在門外?!?
正閉目養神的劉雅琳驚訝地睜開眼,小然怎么會在這個時候過來?難道他是想通要回家了嗎?
思之至此,劉雅琳高興地站起身去迎接。到了門口時,與許晏然撞了個照面。
“小然,你怎么來了?”
許晏然冷冷地開口:“有事與你說。”
劉雅琳一愣,他的語氣又恢復了過去那般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她扯了扯嘴角:“我們進去說。”
時間像流沙,靜悄悄而快速地逝去。在散發著淡淡檀木香味的書房里,劉雅琳緊緊抿住嘴,神色陰沉的好像暴風驟雨來臨前。
“你說的可是真的?”
許晏然忽然露出嘲諷的笑:“事到如今你還想縱容你的弟弟?”
“小然,你這是什么意思?”劉雅琳不可置信瞪大眼:“我從未知他竟會做出這種事?!?
“從未知?是誰給了他這么大的權力,又是誰讓我給他留半分情面?”
他步步質問,劉雅琳面如死灰,是啊,劉福山今日捅出這么大的窟窿,有一半責任在她這個做姐姐身上的。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沉默了好久好久的劉雅琳終于開口:“小然,不管你信不信我,在我知情的情況下,我從沒有做過一點傷害許氏集團利益的事情?!?
許晏然不語,他很想相信她的話,可血淋淋的真相擺在面前——劉福山妄圖吞掉晟華。
劉雅琳自知無論說什么都于濟無補,只好訕訕開口:“小然,你打算怎么辦?”
“法律制裁?!痹S晏然冷漠地扔下這句話便打算轉身離去。身后的人叫住了他:“小然!”
許晏然忽然感覺她的聲音一下子蒼老了十倍,她顫巍巍地說著:“福山……是我唯一的弟弟?!?
“你能不能從輕處理?給他留一條后路好不好?小然,我……求你了?!?
聽著女人顫抖的聲音,許晏然胸口沉悶的一痛,他閉上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氣:“好,我答應你?!?/p>